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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一切,她们都已听到。
此刻,看着活生生的商云浅,那婢女很是害怕。
“老,老爷。”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老爷饶命,晚上黑灯瞎火的,奴婢许是看错了。”
“看错了?你身为婢女,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诬陷主子,你以为,这样一句话,就能为你开脱?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老爷饶命,真的是奴婢看错了。”随即,那婢女朝商云浅爬来,紧紧拽着商云浅裙摆,“二小姐,求您饶了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自始至终,林珑始终闭口不言,这件事情,她虽然参与,却只是负责下药,这种时候,大夫人断然不敢让她开口。
而她,也乐意这样。
“爹爹。”
商云烟款步上前,姿态优雅,她随意扫了一眼地上的人,眼中,精光闪烁。
“既然二妹已经说了这件事情跟她无关,那定是无关的。”
商云浅看着商云烟,她断定商云烟不会出口帮她,因而,并未着急接话。
倒是大夫人抢先开口,“口说无凭,两个大活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院子中,这件事情,本身就不寻常。”
“可是眼下,他们各执一词,依女儿看,这样争论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等管家醒过来,让他自己说。”
大夫人神色缓和了一些,“这件事情暂且可以压后,可眼下,还有更为棘手的事情不曾处理。”
商战道,“还有什么事?”
“老爷,云浅身为将军府嫡女,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未曾跟任何人打招呼就溜出了将军府,如今,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若是不加以处罚,只怕……会传出对将军府不利的话来。”
商战扫了一眼周围,人声鼎沸。
可是,这个时候处罚商云浅,他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妥。
“老爷,您想让将军府因此事被人议论吗?”
商云浅颇觉好笑,“那母亲觉得,我该怎样才能证明我的清白?需要找个嬷嬷过来验明正身么?”
大夫人正有此意,只要嬷嬷一来,就算商云浅还是处,可,传出去,她毕竟是被怀疑过的女人。
千岁大人向来高傲,他怎会接受一个有污点的女子?
即使,这个女子,只是对食女?
大夫人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响亮,却从未注意到,商云浅来的那个方向,那一片的人群,自商云浅出现之后,就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若是细看,还能发现他们面上的神情很是不对。
“胡闹。”
商战显然知道这事情的重要性,直接否定。
大夫人怎会甘心,“老爷,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今日若是不给大家一个交代,只怕云浅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母亲说的倒是好听,字字句句,都像是在为云浅考虑。”
大夫人立刻就笑了。“我是你的母亲,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既要为你着想,也要顾及整个将军府的颜面,这种事情,本就是我该操心的。”
“难怪母亲大人最近看着苍老了许多,原来是太辛苦了。”随即,看也不看被气得唇角发抖的大夫人,商云浅看着商战,“父亲,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这诺大的将军府,怎能事事都让母亲一个人来?您后院还有姨娘,也该帮衬些。”
一句看似无心的话,却让大夫人心中警铃大作。
这个小贱人,骂了她之后居然还想分她的权。
既如此,那就怪不得她了。
心下一横,大夫人重操旧话,“将军,眼下最重要的,是云浅的清白问题,老爷若是不想请嬷嬷来验身,倒是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商战语气急促,“什么办法?”
“云浅方才不是一直说,她之所以不在院中,是因千岁大人找她,故而晚归,既如此,老爷不妨将千岁大人请来,只要千岁大人肯出面为云浅作证,这件事情,便算过了。”
“千岁大人是谁都能请得动的么?这么点小事,何须惊动他?”随即,他看着渐渐泛白的天以及越来越多的人群,着急询问,“真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大夫人含笑,“办法,有两个,需要用哪一个,老爷您决定。”
一句话,将决定权交给了商战。
商战果然皱眉思考,片刻之后,便有了决定。
“来人,去请验身嬷嬷。”
商云浅目光冷了许多,直勾勾的盯着商战,“父亲,这件事情,女儿本就是受害者,您身为人父,不帮女儿找到始作俑者也就罢了,如今,竟也任由母亲胡闹?您可知道,请验身嬷嬷,对女儿来说,意味着什么?您可是忘了,女儿如今,只有十三岁。”
商战面色有些难看,“云浅,不是父亲不在乎你的名声,实在是千岁大人位高权重,大清早的,怎能劳烦他?再者,你刚才也说了,你才十三岁,还有两年及笄,你放心,两年后,这件事情便不会有人记得,你且先受些委屈,到日后,父亲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商云浅冷哼,“只要请了嬷嬷,这件事情就会是女儿一生的污点,父亲以为,区区两年时间就能洗干净?”
“这也是无奈之举,谁让你不听话半夜乱跑?”
“照父亲的意思,今日的一切,是女儿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接连被反驳,商战已经动怒,“商云浅,我才是你父亲,具体怎么办,我说了算。”
看着商云浅和商战之间的硝烟,大夫人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
人前,她总该为自己树立一个好形象,“好了云浅,你也别生你父亲的气,你相信母亲,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只要你……你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就不会有事。”言罢,她对着身后的婢女吩咐,“还不快去。”
动作急促,好似担心事情会有变故一般。
看着大夫人,商云浅的眼中带着冰冷的神色。
“既如此,不必去找验身嬷嬷了。”
大夫人面色一寒,“怎么,难不成云浅还能将千岁大人请来?”
商云浅冷笑,“为什么不行?”
“云浅,你……”商战满眼错愕,竟没想到,商云浅居然会选择这一条艰难的路,莫不是,云浅和九千岁之前的感情,比他认为的还要深?
甚至已经到了,愿意为这等小事出面的地步了?
商云浅不再说话,转身朝她来时的方向走去。
随着她的走出,人群中渐渐让开了一条路。
追随着她的身子,在十多米之外的地方,一辆奢华的马车映入众人眼帘。
奢华的轿身,肃穆的守卫,轿身上大气的烫金九字,无一例外的彰显着轿中人的身份。
“居然真的是九千岁。”
人群中,响起了惊呼声。
商云烟的脸色,也因这一变故变得煞白。
修长的手指死死的捏在一起,隐约有没入肉里的感觉。
可这样的疼痛,并未让她回神。
目光,死死的盯着轿子。
她就不信。
这个商云浅,真有那么大能耐,能够将九千岁请下来。
商云浅娇小的身子,终于在轿子旁站定,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俏皮。
“大人,有了污蔑浅浅呢,还吵着要您出面作证。”
闻言,众人皆是瞪大了双眼。
商战更是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谁不知道千岁大人不近女色。
谁不知道千岁大人最讨厌女人。
谁不知道,千岁大人最讨厌娇滴滴的女人。
可商云浅……
居然好死不死的这般对秦慕寒撒娇,在亲眼看见过秦慕寒将圣上亲自赏赐的宫女当着圣上的面一掌劈成两半之后的商战,已经紧张到不行。
生怕秦慕寒动怒,牵连了整个将军府。
秦慕寒是谁啊。
那可是连圣上都拿他没有办法的人。
他连圣上的面子都不给,又怎会给商云浅面子。
马车内,安静异常。
车门处的青玄面容冷冽,一只手,威风凛凛的握在剑柄上,目光犀利的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好像,只要谁有异动,他就会立刻将那人斩杀一般。
空气,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中。
除了呼吸声,好似再也没有其他。
商云浅微微皱眉,这不是大人的风格啊。
他既已经答应会为她作证,也在此等了这么半天,此刻,该是不会摆谱给她难堪才是。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想罢,商云浅提起裙摆就朝马车上钻,商战那句,“云浅,快回来。”被商云浅丢之脑后。
就在众人以为青玄会毫不留情的将商云浅踹下马车之时,商云浅已经完好无损的进了马车。
而,更让人惊讶的是,青玄竟无半点反应,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早已经习以为常一般。
“莫不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就是传闻中那位深得千岁大人宠爱的干女儿?”
一个极小的声音自人群中响起,随即,这样的想法,便迅速蔓延至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中。
原来如此。
不顾外边怎样猜测,商云浅还是上了马车。
马车内,之前的白色绒毯已经被替换,如今,是灰色的地毯,一样的柔软。
此刻,秦慕寒眼睛微闭,正靠在软榻上小憩。
他呼吸微重,姿势慵懒,仿似一副美人图。
商云浅微微叹息,轻手轻脚的凑了过去。
若不是事出紧急,她也不愿打扰了秦慕寒的休息。
可,眼下,只能再辛苦他一下了。
“大人?”
商云浅的声音软软诺诺,秦慕寒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却并未醒过来。
“大人?”
商云浅叫了两声,秦慕寒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心中微微有些着急。不必她想,她都能猜到外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秦慕寒似乎睡得不太踏实,几乎是下意识的,商云浅伸出手,试图帮他抚平额头上的褶皱。
指尖,刚刚触碰到秦慕寒的皮肤,一股温热的气息从指尖传来。
温热的触感,让商云浅微微愣神。
下一瞬,手指,已被秦慕寒握在手中。
秦慕寒眼中还带着些许薄雾,他看着商云浅,好似在辨别眼前的人是谁。
刚刚睡醒的他还带着些许朦胧,目光清澈,像极了刚刚出生的孩童。
“大,大人?”
商云浅抽了几下,并未成功,无奈,只得开口。
声音,将原本有些奇怪的气氛打破。
秦慕寒已放开商云浅,眉宇间,已恢复了昔日的冰冷。
“怎么了?”
“大人很累吗?”
秦慕寒微微一愣,“还好。”
“都睡着了,一定是太累了。”
秦慕寒并不接话,整理了衣摆,随意问道,“外边什么情况?”
商云浅摊开双手,“果然被我猜到了,即使我出现,他们还是需要验明正身,眼下,只能大人出面帮我作证了,不然……”
“走。”
商云浅话还未曾说完,有力的手掌便已将她拉起。
动作猛烈,商云浅被扯得微微发愣。
大人,这是生气了吗?
可是为什么?
盯着他的后背,商云浅不自觉的出了神。
他的手掌真的很宽厚,轻而易举便将商云浅的整只小手完全包裹。
从身后看去,他的背影是那么的高大。
“拜见千岁大人。”
思绪,被突如其来的跪拜声打断,商云浅摇头,将脑海中那些古怪的情绪甩开。
“千岁大人,您什么时候到的?”
看到来人,商战快步迎了上来,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