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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热的发闷。
似燎原之火一般,快速将她燃烧,包裹……
商云浅红似朝霞,噘着小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秦慕寒低沉的笑声在身上响起,下一刻,双手已经缩了出去,身侧突然就陷了下去,等商云浅再睁眼,秦慕寒已经倒在她身侧,并且闭上了双眼,竟是要睡了。
“秦慕寒,你……”
闭着眼睛,依旧准确无误的将商云浅的小手捉回被窝之中,“夜深了,浅浅,睡觉。”
商云浅瞪大双眼。
心中又气又脑。
心中的那团火焰,怎么也降不下去。
她伸出小手,笨拙且不安分的在秦慕寒心口抚摸着。
甚至,还学着秦慕寒方才的样子,对着秦慕寒的唇瓣便是咬了下去。
没有想象中情动的画面。
秦慕寒咧开唇瓣,硬是笑出了声。
“浅浅,别闹。”
商云浅有些挫败的躺了回去,秦慕寒将她整个儿抱住。
他眼睛一直闭着,声音很是温和,“浅浅,快睡。”
商云浅觉得,今天绝对是最糟糕的一天。
被撩拨的不能自己很难受时,身侧的人却是闭着眼睛就睡了过去。
商云浅很想踢秦慕寒一脚,气呼呼转身时,去看到男子如画一般的眉眼。
瞬间就忘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伸出手,不自觉的将指尖落在秦慕寒的眉心。
灼灼其华,俊美清萧。
他当真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没有之一。
初见时,他清冷孤傲,气势逼人。
如今,这个对任何事情都有着超高防备心的男人,居然这么放心的在她身侧沉沉睡去。
心中,突然就柔软的一塌糊涂。
这么看着看着,困意袭来,也顾不得这是秦慕寒房间两人是第一次睡在一起,商云浅打了个哈欠,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商云浅是被冻醒的。
她做了梦,梦见自己好似突然就掉进了冰窖中。
她怎么也找不到出口,之后,只能静静等死。
之后,终于看到自己的身子被冻成冰渣。
呼吸,也渐渐衰弱……
商云浅从梦中惊醒,额头上还冒着汗。
她的身子,被秦慕寒紧紧抱在怀中。
而秦慕寒……
他的眉眼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房间内的炭火依旧燃烧着,这样的温度,商云浅就算不穿衣服也不会觉得很冷,可是秦慕寒全身冰得没有半点温度。
心下一慌,商云浅急忙开口。
“慕寒?”
没有回应,商云浅颤抖着伸出手指朝秦慕寒的鼻息探去,待发现还有呼吸之后,眼泪突兀的滑落。
“秦慕寒?”
她叫了几声,发现秦慕寒已经半点意识也没有了。
商云浅不再迟疑,快速从他怀中挣脱,将厚厚的被子一股脑全都朝秦慕寒身上盖去,之后,又快速将炭火朝床边移了一些。
衣服被秦慕寒撕坏了。
但她也不能就这样出去,胡乱捡起掉在门口得裘衣套上便是朝外边跑去。
“福伯,福伯,青玄,快来人,秦慕寒不好了。”
这一夜,几乎所有人都是被商云浅那句,“秦慕寒不好了。”给震醒的。
此刻,所有人都簇拥在秦慕寒的房中,福伯正在给秦慕寒施针,一碗汤药下去,秦慕寒依旧紧紧闭着眼睛。
只过去半个时辰而去,他脸上的冰渣滓,已经多了许多。
商云浅坐在床边,颤抖着手用热毛巾不间断的帮他除去那些冰渣滓,可是效果并不明显。
几乎她这边刚刚擦掉,那边便是再次长出新的。
商云浅的眼泪,硬是没忍住,一直一直掉。
她虽然披着裘衣,可里边的衣服很是单薄。
且,方才她太着急朝外边跑,连鞋子都没穿,现在一双小脚早已被冻得通红。
可她好似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这样,一直掉眼泪,一直擦。
商云浅是不常哭的。
平时的她也一直都是笑意吟吟的,会说几句连自己都不懂得意思的荤段子。
也会恶作剧的欺负小童,福伯或者青玄。
她胆子很大,马上就要成为皇帝的暮修黎她好似也不放在眼中。
没心没肺,是活脱脱的乐天派。
可是今天,自叫了福伯进来之后,她就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半句话也没有再说了。
这样了无生气的她,无端让人觉得心疼。
暮修黎嘴唇蠕动了好几次,硬是一句话没有说出。
“快给二小姐把鞋子穿上。”
福伯一说,众人便将目光朝商云浅的脚丫子上看去,待看见那红彤彤的小脚丫之后,又是微微叹气。
千岁府没有女婢,老皇帝送来的那两位早已秘密处决,可大家顾不得那么多,青玄更是拎着鞋子就要上前。
二小姐是大人心尖上的人,纵使大人昏迷不醒,也绝不希望看到这样样子的她。
“我来吧!”
华裳接了过去,蹲下便要帮商云浅穿,被碰到脚,商云浅猛然惊醒。
随即弯腰,但因为身子发软,一弯腰便是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朝前砸去。
好在华裳就在面前,倒也没有让她摔倒。
看着她晕乎乎的模样,华裳直接用力,将她摁了回去。
“我来。”
商云浅只是看着她,倒也没有继续拒绝。
乖巧的让华裳帮她穿好,然后,她又转身,继续刚才的动作。
盆是铁盆,直接架在火上的,里边的水并不会冷。
只是,随着她的动作,华裳这才注意到,她的手红了一大块,上边,还有几个水泡,因为她拧毛巾的动作,水泡还破了几个。
华裳快速试了一下水,温度有些高,但还能接受。
所以,那些水泡跟水没关系。
“怎么了?”
她一把抓住商云浅的手,语气焦急。
商云浅神色讪讪,脑海中倒是回想了一下。
这个,好像是之前直接端火盆时被烫伤的,刚刚一直没感觉,现在被华裳这么一拽,倒是有些钻心的疼。
福伯微微叹气,急忙坐了过来帮商云浅上药。
商云浅是个怕疼的孩子。
现在,虽然疼,眼泪却奇迹般的止住了。
她目光灼灼,一直盯着福伯。
看着他熟练的上药,熟练的包扎,当真一丝瑕疵都没有。
就在福伯要起身的时候,商云浅突就一把拽住了他。
眼泪,再次随之滚落。
“福伯,你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福伯目光一顿,他神色复杂的看了商云浅一眼,又生硬的将目光移开。
只一眼,商云浅便确定。
他们,是当真有办法。
“我不懂。”她说,“你们对秦慕寒的好我都看在眼中,可是为何,明明知道有办法,却不救?”
“二小姐……”
福伯叹息,不是他们不救,而是……不能救。
“告诉我,办法到底是什么?或者,告诉我不救的原因。”
商云浅死死的拽着管家,硬是不让他移开半分。
目光,从福伯身上,转移到青玄身上,之后,是张硕,李岩,最终,在暮修黎身上停下。
除了张硕和李岩之外,其余人看到她的目光都转移了。
所以……
除了少部分人之外,他们都知道救治方法。
“我想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办法,会让你们这般守口如瓶。”
闻言,福伯又是一阵叹息。
暮修黎看不下去了,“商云浅你也别问了,既然他们不说,那就肯定有不能说的道理,你何必揪着不放。”
“暮修黎,你知道对不对?”
“什,什么?”
暮修黎眼神闪躲,似是没想到,这话题会扯到他身上来。
“你知道的,救秦慕寒的办法,我一直以为,这些人当中,你是最在乎秦慕寒的人,可是为什么连你也不说?”
暮修黎瞬间便是转移了目光,脸色也变得极为不自然。
他是比他们几个在乎一些,只是这件事情,他也无能为力。
商云浅一个闪身,人便到了暮修黎跟前。
这段时间,秦慕寒一直忙,她没事情做就一直练武。
她会的招式,内功心法本就很多,加之之前的基础以及冲破了那道妨碍,现在可谓是进步极快。
暮修黎被她逼得后退,她掐着暮修黎的脖颈,半点力气也没省。
少女身材娇小,此刻,半个身子都浮在半空中,她红着眼睛捏住没暮修黎的脖颈,“到底是什么办法,你们说还是不说?”
“二小姐,别冲动。”
“云浅……”
惊呼声,瞬间响遍整个房间,暮修黎脸色很难看,管家蠕动着嘴唇,却不发一言。
“若是不说,我就让他给秦慕寒陪葬。”
手指微动,暮修黎立即就透不过气来。
“说。”
半晌后,商云浅将暮修黎放开,她落了下来。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她一个闪身,已经将挂在墙壁上的秦慕寒的剑拔在手中。
锋利的刀刃,直接架在自己脖颈上。
刹那,脖颈上便溢出一大片血迹。
“浅浅。”
“二小姐!”
“姐姐。”
又是一片惊呼声,商云浅已退到角落处,目光,很是绝望。
她说,“你们知道我不会杀了他,知道我不可能杀了一国之君,对,你们猜的很对,我是不敢杀了暮修黎,可是,我敢杀了我自己。”
这般说着,手中的力道又大了一分。
刀刃,已经将商云浅的脖颈划开好大一个口子。
暮修黎刚刚站了起来,他咳嗽着,目光复杂。
他一直都知道秦慕寒为了商云浅可以连命都不要。
一度觉得,商云浅配不上那么好的秦慕寒。
可是现在,他突然发现,他好像错了。
商云浅爱秦慕寒,半点也不比秦慕寒爱商云浅少。
可越是这样,他们这些秦慕寒的兄弟,就越是不能让商云浅出事……
商云浅目光决绝,她看着秦慕寒,目光中满是眷恋,她说,“其实我都知道的,能够让你们隐忍这般不肯说的办法,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办法,可是……”
“我没你们想的那么多,也没那么多大道理可讲,我只是喜欢秦慕寒,我只要他活着……”
“算我求你们了,求求你们告诉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是那么卑微,那么悲伤。
暮修黎微微叹息,眼睛有些酸涩。终是不忍开口,“你把剑拿开,我告诉你。”
“殿下。”
管家惊呼,可暮修黎好似已经下定决心。
他挥手,开口说道,“她这个样子,我们今日若是不说,她一定敢自杀。”
福伯和青玄对视一眼,之后,又将目光移开。
他们知道,暮修黎说的,是真的。
可若是二小姐出事,他们,也难逃其咎。
可,这不重要。
若二小姐有什么事情,到时候殿下责怪,他们,追随而去便是。
前提是,殿下相安无事的情况下。
“算了。”福伯叹息,“早晚都会知道的。”他说,“而且大人这一次情况很是危急,若再得不到救治,寒冰伤及心脉,回天乏力。”
闻言,暮修黎最后一点顾忌也彻底没了。
他看着商云浅,目光灼灼,“你听说过什么叫做火血吗?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天生血液带着火属性,他们,好像是专门为寒毒之人而生……”
饶是暮修染只说了开头,商云浅就已经可以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