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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虽说玉璇玑的话让人听了十分暖心,但。。。。。。
苏绯色仍是忍不住开口了。
按理说,貊冰舞才死,三个月内是不宜再办喜事的。
更何况,这件事情的确跟他们脱不开关系。。。。。。
如果貊冰舞才死,他们便风光大婚,就像齐国皇帝所说,难保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也难保德妃和貊秉烨那边不会借题发挥。
德妃和貊秉烨是貊冰舞的家属,要是他们站在家属的角度替貊冰舞抱不平,说齐国皇帝偏心,貊冰舞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可如今貊冰舞刚死,齐国皇帝就忘了丧女之痛,只看得见眼前她和玉璇玑的成亲大喜。。。。。。
难保不会有百姓被煽动吧?
她虽然不是一个害怕流言蜚语的人,也不怕事,可。。。。。。
他们如今的身份毕竟不同了,玉璇玑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她又怎么能给玉璇玑添堵呢?
不仅如此,貊冰舞的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也是清清楚楚的。
如果说貊冰舞是罪有应得,那就罢了。
可偏偏貊冰舞不是,她本就已经死得凄凉,叫人同情了。
若是连她的丧期都没过去,她和玉璇玑就风光大婚,这着实。。。。。。有些不太厚道。
最重要的是,如今虽说她的名号还是九王妃,可。。。。。。谁不把她当成太子妃来看?
京城所有的百姓都知道玉璇玑此生只会迎娶她一个人,这样。。。。。。不就够了吗?
对她而言,她在意的是玉璇玑的心,至于头衔。。。。。。
丧期只有三个月,不过是延后三个月,她都已经等了那么久了,难道还等不起这三个月?
苏绯色的话音才落,玉璇玑立刻就转眸看了她一眼:“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堵住你的嘴。”
“这。。。。。。”其他人可能听不出玉璇玑这话的意思,可苏绯色却是清清楚楚的。
在玉璇玑的眼里,所谓的堵住嘴。。。。。。就是亲她!
如今齐福海还在,他要是亲她。。。。。。
见苏绯色不再说话,玉璇玑这才又接了下去:“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不要说,这是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我说过,会风风光光的迎娶你,就一定会!”
“不过是延后三个月。。。。。。”苏绯色的眉头微拧。
她知道,玉璇玑比她想象的还要想娶她,迎娶她的那个画面,他不知道已经在脑海里模拟过多少次了。
她。。。。。。又何尝不是呢?
而如今婚期近在咫尺,却又发生了这种事情,需要延后。。。。。。
她不知道,她能用什么理由来说服玉璇玑了。
“别说是三个月,三天,都不行!”玉璇玑握紧苏绯色的手,把头靠在她的耳边,声音极轻极轻,却认真无比:“我想娶你,让你堂堂正正,风风光光的成为我的妻,这七七四十九天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而言都好似煎熬,我巴不得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下一秒,你就披着凤冠霞帔出现在我面前,把手交给我,把余生都放在我手里。。。。。。”
“这。。。。。。”如此深情的话,要她还能再说什么?
可她。。。。。。
“百姓那边。。。。。。”苏绯色思索了良久,终是吐出了这一句。
她可以不考虑任何人,甚至是自己,但。。。。。。关乎玉璇玑的,她却一点都不敢不懈怠。
“百姓们难道会因为这件事情就不让我当太子?更何况,你我的婚期是早就定好的,在那时候,我们谁都料不到会有貊冰舞的这件事情发生,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可说,又有什么可大做文章的?”反正玉璇玑的心意已决,就算这件事情会影响到他的声望,他也无所谓。
他在意的,是苏绯色,其他的。。。。。。
声望可以累积,他有这个能力,可大婚只有一次。。。。。。
他不愿意这件事情被任何事情所影响。
玉璇玑都已经这么说了,苏绯色还能说些什么?
思索了片刻,也只得点头:“嗯。”
见苏绯色点头,玉璇玑这才转头朝齐福海看去:“回去告诉父皇,大婚依旧,绝不更改!”
“这。。。。。。”玉璇玑对苏绯色如此情深义重,齐福海就是再想说些什么,也开不了口了,只得抿唇:“是。”
“不知海公公还有什么事情?如果没有,那就请回吧。”玉璇玑的双眸染上一层冰色,跟刚刚他和苏绯色说话的时候简直天差地别。
齐福海尴尬的撇了撇嘴,玉璇玑的柔情果然只对苏绯色一个人,其他人。。。。。。
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想到这,齐福海便拱了拱手:“回太子殿下的话,皇上吩咐奴才的事情奴才都已经转达了,既然太子殿下和九王妃也已经有了答案,那。。。。。。奴才就不耽搁,回去复命了。”
☆、第一千四百二十八章 赶入皇宫
第一千四百二十八章赶入皇宫
“不送。”玉璇玑说得干净利落,那摸样摆明了就是。。。。。。
今天这事你算是把本太子给得罪了,所以本太子现在不想看到你。
见玉璇玑这样,齐福海还能说些什么,赶紧又行了个礼就转身退下,不敢多耽搁。
只等齐福海离开,苏绯色这才略带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真是。。。。。。”
“真是什么?”玉璇玑说着,抬手便把苏绯色整个人都抱坐到了他身上,头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一边咬着她的耳朵,一边笑得邪惑:“我已经等不及想要吃你了,你。。。。。。也是时候给我生一个小璇玑了。。。。。。”
这。。。。。。
苏绯色的骤然一红,连躲都忘记了躲,就任由玉璇玑咬着她的耳朵,满脑子只有“你也是时候给我生一个小璇玑”这句话。。。。。。
生一个小璇玑?
她和玉璇玑?
这是要有孩子了吗?
孩子。。。。。。
孩子。。。。。。
。。。。。。
“怎么样?宫里可有传来消息?”貊秉忱略带期待的问道,好似很希望这个消息可以传来。
暗卫见此,立刻点了点头,眼底却闪动着一抹失望:“回三皇子的话,皇上的确派齐福海去九王府跟玉璇玑还有苏绯色提起了这件事情,可结果却是,玉璇玑直接否决了婚期延后的这个说法,还说什么。。。。。。在遇见苏绯色之前,他就是规矩,而如今遇见了苏绯色,苏绯色就是他的规矩,所以他答应了苏绯色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这个玉璇玑真是。。。。。。”貊秉忱的眉头轻皱,玉璇玑对苏绯色的感情,一直是他觉得很头疼的一件事情。
他可以帮玉璇玑算计,甚至可以帮玉璇玑杀人,但是这感情的问题。。。。。。
他又能怎么办呢?
要对付苏绯色并不难,他只担心苏绯色一死,玉璇玑便会一蹶不振,甚至会为了苏绯色放弃一切,什么都不管,那。。。。。。
“三皇子,属下真心不太明白,这玉璇玑和苏绯色又没有得罪过您,您为什么。。。 。。。”这个问题暗卫已经想问很久了,却一直没有胆量,今日。。。。。。实在是忍不住了!
貊秉忱听见这话,立刻就挑了挑眉,轻笑出声,好似自嘲,又好似失望:“你跟了本皇子那么多年,难道本皇子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去随意害人的人吗?”
“这。。。。。。”暗卫大惊,赶紧摇头解释:“三皇子,不是的,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属下就是清楚您不是这样的人,属下才觉得好奇您,这么多年来,您一直一心一意的为齐国,为百姓,从来没有为自己着想过,可是这一次。。。。。。不管是玉璇玑还是苏绯色,他们都是对齐国有利的人,属下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如此处心积虑的去害苏绯色,她可为咱们齐国做了不少好事啊!”
“是啊,她可为咱们齐国做了不少的好事啊。。。。。。”貊秉忱轻叹了口气,好似惋惜,但顿了顿,便又接了下去:“可你想过没有,苏绯色有这个能力可以造福齐国,就有同样的能力可以祸害齐国,继续留着她,总有一天齐国是会败在她手里的。。。。。。红颜祸水,祸的又何止是一个家呢?”
“这。。。。。。三皇子您说的是丞相府?可丞相府的死又不能算在苏绯色的头上。。。。。。”暗卫仍是不明白貊秉忱的意思。
没想到貊秉忱却摇了摇头:“如果是丞相府,本皇子又何须如此费心呢?罢了,和你说你也不会懂,你还是去准备马车吧。”
“准备马车?三皇子要出门?”暗卫眼底快速闪过了一抹诧异。
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以后,貊秉忱便一心谋算如何对付玉璇玑和苏绯色,本就鲜少出门的他,如今更是连房间门都很少出了。
可如今貊秉忱竟然要出门了。。。。。。
他要去哪里?
“入宫。”貊秉忱淡淡道,放下手里的书,便转身去拿披肩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
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能不能在春节之前解决,若是解决不了,拖到明年春天,那。。。。。。
又是一年啊!
只希望那边晚点收到消息才好,否则。。。。。。
对于齐国而言,又是一场灭顶的灾难了。
马车很快就准备好了,一路往皇宫的方向奔去,没多久。。。。。。便入宫了。
“皇上,三皇子来了。”齐福海说道。
“秉忱?”听到貊秉忱来了,齐国皇帝的眼底立刻一亮。
虽说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去三皇子府看貊秉忱,但他这心里还是十分担心他的。
特别是在这时候,他才刚刚失去了貊冰舞。。。。。。
他是真心不希望貊秉忱再出事。
不过。。。。。。如今貊秉忱能入宫,想来就是身体已经好些了吧?
想到这,齐国皇帝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不少,朝着齐福海就是一个摆手:“还不快点把他请进来。”
“是。”齐福海见齐国皇帝如此着急,也半点不敢耽搁,赶紧转身就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齐福海就带着貊秉忱进来了。
只见貊秉忱仍旧是一袭简单的长袍,披着披风,几天不见,似乎又清瘦了不少:“见过父皇。”
“快起来吧。”见貊秉忱又瘦了,齐国皇帝的眼底就不禁闪过了一抹心疼:“齐福海,快,看座。”
“是。”齐国皇帝的话音落,齐福海立刻就搬来了椅子。
貊秉忱也不拒绝,直接坐下,这才道了一句:“多谢父皇。”
“朕照顾你是应该的,有何可谢?”怕只怕照顾到最后,还是照顾不好,那。。。。。。
齐国皇帝轻叹了口气,才又接了下去:“最近送过去的药可还好用?”
“回父皇的话,儿臣已经好多了,父皇不必担心。”貊秉忱垂眸说道,笑得乖巧,却又不是刻意奉承,而是由心里发出来的那种孝顺。
见貊秉忱这样,齐国皇帝只觉得突然就有了些许安慰,抿了抿唇:“你可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啊,如今舞儿已经不在了,朕白发人送黑发人。。。。。。”
齐国皇帝虽说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但。。。。。。
他的意思,貊秉忱却是十分明白的。
眼底快速闪过了一抹哀色与怜惜:“逝者已去,还请父皇节哀,不要影响了龙体。”
“哎,每个人都这么说,可说得容易,朕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影响龙体呢?”齐国皇帝轻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他在貊秉忱面前不需要伪装,所以这番话落下,他立刻就呈现出了一种瞬间苍老十岁的感觉。
见齐国皇帝这样,貊秉忱的心底更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