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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受伤了,在马车里,快。。。。。。”不等桑梓把话说完,桌子几个已经疯狂的朝马车跑去。
虽说还没看到玉璇玑的具体情况,但一听说他受伤了,他们的心便立刻揪了起来,双眼爆红,恨不得现在就看到玉璇玑。
可但他们跑到马车前的时候,又忍不住放慢脚步,咽了咽口水,这才轻手轻脚的撩开马车帘子:“王妃,九千岁他。。。。。。”
他们害怕,害怕听到玉璇玑不好的消息,毕竟。。。。。。能让桑梓如此慌张,玉璇玑的伤势肯定不轻。
听出他们声音里的颤抖,苏绯色心中不禁猛然一颤。
都是铮铮的铁血男子,都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煞神,可如今,在她和玉璇玑面前,却成了一个会怕会疼的普通人。
好似孩子,连面对都觉得恐慌。
这玉璇玑究竟是有多大的魅力,才能让人对他忠心至此,在乎至此。
☆、第五百二十一章 赔命给他
第五百二十一章赔命给他
“玉璇玑身上还插着半把刀没有拔出,应该是很危险的位置,本妃要亲自扶他,谁来搭把手。”苏绯色强忍住心中几欲爆裂的悲伤和愤怒,沉声说道。
玉璇玑倒了,她便是这九千岁府的顶梁柱。
在这种时候,她绝对不能倒!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下,般若终是开口:“桌子,你来吧,你医术高明,我们怕误伤了九千岁。”
桌子点了点头,这才咬着牙上前,小心翼翼的和苏绯色一起,将玉璇玑扶下马车。
躺到床上的时候,玉璇玑几乎已经没有意识了。
只见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薄唇犹如结了一层冰霜,眉头轻拧,睫羽微微颤抖着,好似垂死的蝴蝶在进行最后的挣扎。
一张风华绝世的脸瞬间失了寻常的颜色,剩下的,除了白,还是白。
苏绯色突然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想俯下身去把玉璇玑的嘴唇咬破,让猩红的鲜血出来,打破这死寂一样的白。
也好让她心。。。。。。不会颤抖得怎么厉害。
桌子的速度极快,宽衣解带,查看把脉,一切就好似在梦里,在曾经,演练过了千万遍,熟悉到即便闭着眼睛也能做好。
见他如此熟练,苏绯色不禁捏了捏拳,几乎是咬牙问出:“他。。。。。。是不是经常受伤?”
似乎没想到苏绯色会突然在这时候问他这个问题,桌子愣了愣,又迅速忙碌起了自己手头上的活,一边忙碌,一边说道:“九千岁能有今天的权利和地位, 外人看着风光无限,可只有他自己,还有我们几个一直跟着他的人才知道,他究竟付出了多少,这么多年,全靠硬撑,要是换了别人。。。。。。”
桌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么多年,全靠硬撑。
桌子不是一个煽情的人,可短短几个字,却好似千斤重的石头压在苏绯色心里,喘不过气,喘不过气。。。。。。
她曾经和玉璇玑斗了这么多年,她不敢想象,玉璇玑身上有多少伤是她带来的,更不敢相信,她曾经有多少次要将她最心爱的人置于死地。
可玉璇玑却一句话都没有说,默默忍受,全然包容。
好似于他而言,没有伤害,从她身上能得到的,都是快乐,即便难过,也是甜的。
如此深情厚意,她又该如何偿还得起呢?
玉璇玑,我欠你的,恐怕也只能用今生,用来世,用今后的生生世世来还了。
所以。。。。。。你一定不能死,你之后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的。
桌子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眉头却依旧没有松开,更没有要帮玉璇玑把体内断刀拔出来的意思。
见此,苏绯色不禁焦急开口:“怎么回事?玉璇玑他究竟。。。。。。”
“这刀上淬了毒,刺的地方又靠近心脉,奴才。。。。。。”桌子垂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连说话都是颤抖的。
要拔出断刀,风险太大,他不敢,他怕。。。。。。
什么?
刀上淬了毒,刺的地方又靠近心脉?
苏绯色的医术虽说没有桌子这么高明,却也明白这种情况是极为危险的,一个不小心,便会要了玉璇玑的命。
其实她早就猜到玉璇玑这次伤得不轻了,否则以玉璇玑这等非常人可及的毅力和倨傲,又怎么可能在马车上说出“本督没力气帮你擦眼泪”这种话。
他是真的。。。。。。没力气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刀上竟然会淬了毒,情况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苏绯色的拳头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连续几次,这才鼓起勇气朝桌子开口:“这刀上的毒,可有法子能解?”
桌子迟疑了片刻:“解毒可以,只是这断刀。。。。。。九千岁因为中毒,身体非常虚弱,即便解了毒,也不一定能承受住这拔刀的冲击,可若是任由这断刀留在体内。。。。。。同样活不了。”
是选择。
又是一个选择。
可这一次,是关于玉璇玑生死的选择。
其实,她还能选吗?她还有得选吗?
不拔,死定了,拔。。。。。。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呢!
想到这,苏绯色立刻深吸了口气:“桌子,你先把玉璇玑身上的毒给解了,然后命人准备拔刀要用的工具,本妃。。。。。。要亲自给他拔刀。”
听见苏绯色这话,桌子的双眼立刻瞪大了起来,想也没想便摇头:“不行,王妃,奴才知道您担心九千岁,不放心将这么危险的事情假手于人,可您毕竟没有学过医术,奴才刚刚说了,这断刀的位置靠近心脉,一不小心。。。。。。连奴才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更何况是您呢?还是。。。。。。还是让奴才来吧。”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桌子明显没了底气。
他很清楚,这件事情只能他来做,可他又害怕,万一玉璇玑死在他手里,他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本妃曾经随军,学过简单的医术,战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怎样恶劣的环境都有可能面临,所以,在没有军医的情况下,本妃也被迫帮人拔过箭,疗过伤,有些事情,还是难不倒本妃的,最重要的是。。。。。。你也说了,这断刀的位置靠近心脉,必须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我不信,这世界上还有谁会比本妃对玉璇玑更小心,更谨慎,还有谁会比本妃更不愿意失去他,所以,这件事情只能由本妃来做,也只有本妃亲自动手,本妃才能放心,这就是一场赌注,他生,本妃陪他生,他死,本妃把这条命赔给他,和他一起死。”苏绯色伸手拂过玉璇玑光洁的脸颊,声音如水般柔软,却带着比钢铁都要坚韧强大的力量。
桌子几乎被这种魄力给震住了,他们的王妃,这个瘦瘦的,小小的,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王妃,却在这一刻,比世间任何一名铁血男子都要高大。
☆、第五百二十二章 准备拔刀
第五百二十二章准备拔刀
因为,她身上带着爱人的力量。
而这种力量超越天地,忘乎生死,所向无敌。
回过神,他立刻坚定的点了点头,和刚刚不同的是,如今他眼底充满了对苏绯色的信赖和期望。
他相信,他们的王妃一定能把他们的九千岁救回来。
桌子返身调配解药,又命人吩咐拔刀要用的工具,整整一夜未眠,这才将一切准备就绪。
天光渐亮,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玉璇玑和苏绯色的身上。
只见玉璇玑还是闭着眼,俊美无双的容颜好似白玉雕成的珍宝,一扫平日的妖冶邪惑,静好得叫人哽咽。
而苏绯色紧握着他的手,薄唇紧闭,面色柔和,双眼盯着玉璇玑的脸庞,一寸一寸,好似要将他的脸看穿,又好似要将这一寸寸全部刻到自己心上。
这个姿势,她保持了几个时辰,从最开始的颤抖落泪,到后来的慢慢平静,直至现在,无喜无悲,让人根本猜不透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般若和断云一直守在门外,他们不懂医术,看着桌子来回忙碌,却帮不上忙,他们也不是玉璇玑的女人,不能像苏绯色这样坐在玉璇玑的床头,拉着玉璇玑的手凝望。
所以除了干站着,别无他法。
“王妃,您在这里守一晚上了,没吃也没喝,连动都没动,奴婢准备了白粥和一些小菜,您吃一点吧?”桑梓拿着食盒进来,眉头紧拧,双眼几乎肿成了桃子。
看着玉璇玑和苏绯色经历生离死别,她们却什么也做不了,只得干着急,三个姑娘几乎哭了一整晚。
可苏绯色就好似没听到桑梓的声音一般,没有说话,没有动,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一下。
这。。。。。。不禁让桑梓暗暗吃了一惊。
她深吸了口气,再次开口:“王妃。。。。。。您吃一点东西吧,桌子应该很快就准备好了,您吃点东西,一会才有力气给九千岁拔刀啊。”
拔刀。
听到要给玉璇玑拔刀,苏绯色总算有了一点反应,只见她嘴唇动了动:“天亮了。”
见苏绯色终于有反应了,桑梓不禁大喜,赶紧点头:“对,天亮了,您已经在这里守一晚上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一晚上。。。。。。那把断刀,已经在玉璇玑体内呆一晚上了。。。。。。”桑梓原以为苏绯色有反应,是愿意吃东西了,没想到苏绯色的双眼却依旧看着玉璇玑,连说出来的话,都不是为了自己。
见此,桑梓不禁一阵心酸,眼泪瞬间便掉了下来:“王妃,您放心,九千岁叱咤风云,乃神人也,又怎么会被这小小的断刀难倒,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叱咤风云,乃神人也?
是啊,这便是玉璇玑留给世人的印象。
可她清楚,非常清楚,玉璇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人。
他有血有肉,会哭会笑,会痛,会流血,会因为她和别的男人太过亲密而吃醋,就像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会。。。。。。
他之所以能有今天,是付出了比普通人多十倍,二十倍,甚至更多的努力,是承受了普通人无法承受且听闻变色的痛苦。
遇到危险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便是护在她身前。
被刀刺中的时候,他只在乎她有没有受伤。
发现断刀靠近心脉的时候,他用尽全力硬撑,故作没事,只为她能瞒过宋凌俢,顺利出宫。
而当他已经没力气的时候,他却只想着不能帮她擦眼泪了。
这样的玉璇玑,叱咤风云?乃神人也?
于她而言,他也只不过是一个腹黑傲 娇,小气吧啦,却又爱妻如命,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甚至是自己的心肝性命都掏给她的傻子而已。
这样的玉璇玑是她的,她要死死的抓在手里,不容人抢走半分。
即便是阎王来了,也不可以!
“王妃,解药配好了。”桌子匆匆忙忙进屋,手里拿着瓷瓶,脸上却没有喜色。
他知道,这解药只是救玉璇玑的第一步,后面的拔刀。。。。。。才是最关键的。
“那拔刀用的东西呢?”苏绯色自然也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直接问关键。
桌子点了点头:“都准备好了,那这解药。。。。。。是奴才给九千岁服下,还是您来喂?”
经过昨晚的事情,桌子已经养成只要和玉璇玑有关的,不论大事小事,都要先问过苏绯色的习惯。
听见这话,苏绯色终于松开了握了一晚上的手,起身:“你来喂。”
她要休息一会,调整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