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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听罢愣了愣,这女人也真是反复无常,婚不是都离了吗?难道忘记这茬,还想让楚恒回家?他心里有些不屑,想到刚才老张叮嘱他劝楚恒回楚家,便说:“哥他回家了,楚总让回去的。”
“好,那我去找他。”陶旻斩钉截铁地道。
小许头皮一紧,觉得电话线那边的女人真是不好纠缠,急忙央求道:“嫂子,你就别难为我了……”
陶旻听了沉默了片刻,又说:“我就想见他,不方便的话,和他说句话也行。你们在一起吧?你让他接个电话。”
“没在一起。”小许这会儿已经折回到了宾馆楼下,他抬眼望了楚恒住的那一层,急忙打岔道,“嫂子,我这边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挂了。”
小许话一说完,那边就是“嘟嘟”的忙音。
陶旻盯着手机屏幕发呆,楚恒果真是误会了,可那个字并不是她想签的,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她想着,准备再拨一次小许的电话。楚恒关机,小许是她唯一能够和楚恒搭上线的希望了,就算不能和他说话,让小许转告她曾经的处境也是好的。
可就在她拨电话的时候,老张的电话打了进来。
陶旻看了来电显示不由心慌,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手指尖发冷,颤抖着触到手机屏幕上的接听键,当她把手机放到耳边时,听到了老张的那句话,顿时如跌入了三九寒冬的冰窟。
他说:“陶小姐,楚经理已经签好字了,我这就去找你拿证件。”
作者有话要说:【萌萌哒存稿箱君】:渣作者说风波过去了……后边目测有一点点小虐……小虐怡情嘛~~咳咳……
☆、第55章 欲罢不能(二)
陶旻守在家里寸步不离;等了一两周,没有等到楚恒回家;却等来了一封快递。她拆开快递;里边是她的那本结婚证,打开一看;上边盖了大大的两个字,“作废”。除此之外;一同寄来的还有一本绿色的离婚证和一张一千万元的支票。
陶旻把支票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如今见了,也不过如此。
很多人费尽心机地钻营,与天与地与人斗,都未必能通过婚姻得到什么巨额财产,可没想到她这样阴错阳差,还没怎么钻营便收获了个帅气的老公。这男人不但长得帅,对人还真诚温柔,暖心暖肺。
只可惜,这丁点福分太快就用尽了,她刚刚开始享受被那个男人宠着的感觉,后知后觉地开始想要认真付出,一切就这么戛然而止。
她看着支票,不由笑了起来。这段婚姻还真是值钱,她都没有怎么付出,便有如此收获,实在是应该偷着笑,可为什么心里却偏偏觉得沉甸甸的难受?
拿到了离婚证,两人就这样分道扬镳。她本该收拾铺盖走人,却不知怎地厚着脸皮住了一日又一日,天天幻想着,也许那个不经意的时间里,楚恒就会回家来了。他看到她估计就不会那么决绝了吧?是不是也能静下心来听她说说她那时做出这样决定的原因?
可是,时间再一次证明,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楚恒像是再也不会回来,准确地说,是再也不会出现在她在的地方。
陶旻渐渐有些厌恶自己的死皮赖脸,并自怨自艾地认为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就像大家说的那样,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活该如此。
整个夏天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又到了开学的时间。陶旻蹉跎了整整一个月,守着空荡荡的屋子等一个人。临近暑假尾声,她终于下定决心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搬回到宿舍。
…
开学后的日子渐渐忙碌起来,她日日办公室——食堂——宿舍,这样三点一线地运作着,一切稀松平常,毫无波澜。
她和邵远光的那篇论文一个月前就已完稿,计划投到《Psychological Science》上。在此之前,严世清牵头组织系里的老师和学生开了一次研讨会,为他们的这篇论文最后提一些意见。
陶旻自从那晚淋了雨,一直咳嗽没有断过,嗓子一直都是哑哑的。主讲论文的任务自然落到邵远光头上。邵远光对此驾轻就熟,三、四十分钟内将论文介绍清楚,又将各位老师提出的修改意见一一记录下来。
研讨会结束时,不少老师经过陶旻身边都勉励道:“研究做的不错,不过更要注意身体。”
对此陶旻均是淡然一笑,回一句:“谢谢关心。”
只有涂佳的关注点和别人不太一样,研讨会结束,凑到陶旻面前,拉着她不停地问:“师姐你怎么瘦得这么厉害?减肥效果好明显!传授一下心得吧!”
陶旻拿涂佳无可奈何,笑笑说:“你多写几篇论文,瘦得自然厉害。”
一提到写论文便戳到涂佳伤心处,她撅撅嘴,余光看见邵远光走了过来,又转而笑了起来,八卦兮兮地说:“邵老师来了,师姐,我就不和你吃晚饭了,免得打扰你们了!”
涂佳走后,邵远光果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杯咖啡,走到陶旻身边时,递过一杯到她的面前。
浓郁的咖啡味扑鼻而来,陶旻下意识摆了摆手拒绝。她一个多月来坚持不沾烟酒,不沾咖啡,原本是想和楚恒要个孩子,却没想时间一长就真的戒掉了烟酒咖啡。
不料邵远光看了看她,收回了手里的那杯咖啡,一语中的地说:“还在等他?”
陶旻心里一紧,颔首说:“怎么会。”说着,左手拇指却去拨弄着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那戒指她一直不愿摘掉,戴在手上虽然有些残酷,但她总自欺欺人地觉得,这样戴着,就好像楚恒还在她身边,只不过就是出了个长差,一时之间回不来罢了。
“陶,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凡事多向前看。”邵远光在她耳边说到。
向前看?
她虽然不是保守的女性,但毕竟经历过一段婚姻,还是一段让她后悔没有认真付出的婚姻,想要忘掉,没有一两年时间,谈何容易?
虽然没有信心忘记过去,陶旻还是点点头,说:“我知道。”
邵远光知道她在敷衍,一口气喝完了咖啡,扔掉杯子,引着陶旻往教室外边走。
九月中的傍晚,屋外秋风瑟瑟。
陶旻出到教学楼外,被秋风吹得一个哆嗦,猛然间就想起了她和楚恒的第一个晚上。那也是个极其清冷的秋夜,好像还是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过后。那晚,她只是主动地走了一小步,那男人便朝着她垮了一大步,把她嵌在怀里,用炙热的吻挑拨她,唤醒她冰冷的意念……
陶旻想到这里,又打了个哆嗦,鼻子不由变酸。
邵远光见身边的人不言不语,便开口道:“你还有一年就出站了,我和严老商量过,我们想让你留在B大,你自己怎么想的?”
陶旻愣愣地看着眼前渐渐模糊的道路,轻轻嗅了嗅鼻子,道:“我……还没想过。”
“那就好好考虑一下。”邵远光说,“也趁着这一年好好锻炼一下,多上上讲台,教学相长,巩固一下自己的基础,总没有坏处。”
陶旻听了他的话,机械地点点头,道:“好。”
到了十字路口,两人不由停住脚步。邵远光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说:“我这边有个和商学院的联名课程,给MBA讲的,授课老师那里我也写了你的名字,你有空的话帮着带几节,谈判心理,都是我们研究的那些东西。”
陶旻听了他的话,不惊讶也不反驳,又跟着点了点头,说:“好。”
“我晚上把课程信息发给你。”
“好。”陶旻依旧回到。
不管邵远光说什么,她的回复从来就是一个“好”字。这样单一的回复把邵远光弄得有些气恼,但对着失神的陶旻又不便发作,只好暗自摇了摇头,与她道别。
…
陶旻回到宿舍便不想在下楼了,她拆了包泡面,刚刚凑合着吃了晚饭,便收到了邵远光发来的邮件。
邮件里附带了一份课程大纲和一份学员名单,陶旻浏览了一遍大纲,确实如他所说,都是一些基础的谈判心理知识。她关掉大纲,想了想,又点开了学员名单。
陶旻的目光从名字上草草扫过,正准备关掉文件的时候,名单里的两个字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的手一下就僵住了,盯着那两个字怔怔出神。
楚不是一个大姓,她从小到大也就遇到过一个人,而偏巧叫楚恒的人能有几个?
陶旻战战兢兢地把文件往后拖拽,露出了学员的单位信息时,她心里经泛起了喜悦。
真的是他!
她原本以为和他再也没有交集了,没想到冥冥之中他还会再出现在她眼前。
陶旻看着文件上的那个名字,嘴角上不由露出微笑,虽然透着不安,但却让整个人慢慢恢复了生气,连手指间也开始变暖。
陶旻看了眼日历,最近的一次课就在后天。也就是说,后天她就能见到楚恒了!
她的兴奋里莫名夹杂着紧张和慌乱,她从书桌上摸出了一面小镜子,镜子里的人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毫无光彩,黯淡得有如枯槁。
陶旻抚了抚眼角隐约泛起的皱纹,她分明记得前一阵子还是平平整整的,怎么一下子起了皱纹?这个样子,楚恒要是见了肯定会嫌弃的!
她急忙转身去烧水洗脸,洗完脸又抹上了厚厚的保湿面膜。做着面膜,陶旻在衣柜前徘徊,见他应该穿什么?上课不能穿得太随便,可是穿得正式又显得呆板。她想让他知道她还是漂亮的,可又不能太刻意。
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她把衣柜翻了个底掉,才勉勉强强选出了一套搭配。
…
上课那天,陶旻穿着头两天就选好的那条深篮色的修身连衣裙,拿着笔记本到了教室。她放下书本环视了一圈教室,教室里人还没有到齐,她舒了口气,心中的紧张感稍缓释了几分。
离上课还有几分钟,她跑到卫生间里又一次仔细地理了理头发,前前后后照了照,确认无误才从手提包里拿出小盒子,往脸颊上轻轻拍了些腮红,让整个人看着不那么苍白。
从卫生间出来时,学生已经基本到齐,陶旻既期待又忐忑地看了一圈教室,没看到楚恒却看见了小许。
她心里不由失落,看来从头到尾,她不过是一厢情愿,楚恒还是不愿见她。他以前口口声声喊她老婆,说爱她,那也不过就是说说罢了,真到了节骨眼,他不愿意信她,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
陶旻的沮丧不由表露在了脸上,整节课也上得兴致欠缺。
然而,下了课,仍有学生围过来请教她问题。说是学生,大多还是写企业里的领导,打着请教问题的幌子,问她要联系方式。陶旻从包围过来的人群缝隙中看见了小许想要匆忙离开的身影,便草草打发了一群人,走上前去,叫住小许。
小许那时正准备贴着墙边悄悄溜走,不料被陶旻叫住,只好转过头来,叫了她一声:“嫂子。”
陶旻听了这个称呼觉得及其讽刺,便说:“别这么叫我了,我早就不是了。”
小许尴尬地笑了笑,不言不语贴着墙边站着,像极了被老师惩罚的小学生。
“麻烦你件事。”陶旻走回讲台那边,俯身从包里摸出了一串钥匙,折回来时,又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一起递到小许手上,“把这个转交给他。”
小许拿着戒指和钥匙,就像捧了个炸弹。他早就知道帮楚恒来上课肯定会摊上这样的事,夹在这两个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