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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月想,这男人若是真的爱我,我自然愿意与他好好过日子,可惜啊可惜。
下楼声让洪兆南微微拢眉,他没睁眼,只道:“过来帮我捏捏肩。”
这样的相处有过,但已经离现在好远好远了,岳月心生感慨,在张妈喜悦的注视下,一步一摇的踱到了沙发后面,将柔软的手,放在了洪兆南肩上。
放在平时,洪兆南会摸她的手,之后说苄蓅的话,但今日又很反常。
他仍闭目不语,毫无表情的靠在沙发上,呈现出的是一种休憩的状态。
张妈看的欢喜,心说,先生如果会心疼少奶奶就好了,便就问道:“先生,您要喝茶吗?”
洪兆南没有任何回应,这时候,张妈一般是不敢再继续打扰的。
岳月倒是转脸对她淡淡道:“去给先生泡杯参茶吧,再把雪茄和烟灰缸拿来。”
洪兆南却突然开口:“不用了,帮我捏捏肩。”
一句话,打断了客厅悄然柔和的气氛,仿佛下降的温度,又一度让人不知所措。
岳月细柔的眉目拢着一层阴影,没有说话,按照他的吩咐,替他轻轻捏起肩膀。
“酸吗?”
她特意在肩颈穴使力,引起洪
tang兆南微微拢眉,虽是不见回答,倒知道他有些酸痛。
俯低头看他,目光便微微出神。
他黑色的领口内依稀看的见一根细丝儿般的金链子,这链子他带了许多许多年,链子下头坠着一枚翡翠貔貅,是某一年他从灵隐寺求来的。
岳月便问:“今晚怎么回来这样早?”
他微微挑眉,倒也没怎么为难,只随口应道:“没事儿干,回家来快活快活。”
这话像他讲的,于是岳月认为他情绪上没什么多大波动,顶多在外面遇上喜欢的女人,可那女人不搭理他罢了,不算大事。
“你这肌肉硬实的很,该放松放松了。”
他便轻轻“嗯”了一声,显得很好相处。
其实平时大多数时间也就是这样慵懒的男人,只是他为什么要打她,每一次打她,都让她觉得面前这男人和平时那很好相处的男人不是一个人。
岳月看着他后颈处那片白晃晃的皮肤,心里爱过他,毕竟这样的男人很容易吸引女人的目光,可惜啊可惜,你为什么要打我。
他的短信提示音是一声暮鼓,悠扬遥远,让心境平和安稳。
当这声暮鼓响起时,洪兆南突然睁开了眼睛,抬手便挡掉她的手,厉声说了句“滚开”。
岳月连忙离开,头也不回。
这时候,通常不要惹他。
岳月站在楼梯扶手边,看着他,见他躬腰,两肘支在大腿上,低头查看短信。
不知是谁发的,洪兆南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
他在对话框中编辑:
【在那边盯着,老八善良,必要时候你可以先拿主意】
毛长柔跟随洪兆南许多年了,忠心耿耿。
这时候,黢黑的花园中跑来一黑衣保镖,没有进门,但看见洪兆南就道:“七爷,岳名傅带着打手过来了。”
岳月吃惊,因为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又因为听到了四爷的名字,心下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便朝沙发上的男人看。
洪兆南表情稀松平常,闭上眼睛扭了扭脖子,骨骼会发出脆嘣嘣的声音。
等他随手把手机甩在茶几上,人已经起身,黑压压的一道长影直接遮住了岳月的视线,她不再看见外面那保镖,只看见洪兆南单手抄袋,手一扬,那黑衣保镖就离开了。
随后花园内脚步声阵阵,错乱荒杂,不时就到了楼内,黑压压的影子一个一个在吊灯下看的清清楚楚。
岳月屏住呼吸,眼神流连在四爷和洪兆南对立的两道身影上。
两男人差不多个头,四爷面朝客厅,表情阴沉,上前就横着右胳臂撞在了洪兆南咽喉上,一举将他抵到了墙边。
洪兆南却没动怒,也无平日油腔滑调的谑意,目光平和淡然的看着面前剑拔弩张的男人。
四爷问:“深深在哪?”
洪兆南不可思议的淡定:“不知道。”
那个瞬间,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两男人目光无惧的看着彼此,灯光越是明亮,两人眼中压制的东西越是明显。
“酒店监控,洪兆熙带走了深深。”四爷如实阐述,锐利如鹰的双眼逼视洪兆南:“绑架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弟弟大好前途,干嘛拉他下水?”
他便淡淡点头,也无微笑,可口气随意:“应该我做。”
四爷一拳砸上了他颧骨。
岳月竟然有说不出的痛快!她躲在墙边偷偷窥伺这边,希冀着四爷将洪兆南打死!
“深深在哪?”
洪兆南一如既往的答案:“不知道。”
于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锁眉,深重的痛苦四下蔓延——
他把深深丢了。
事态进入僵局,其实洪兆南完全可以还手的,但他今夜好感性,似是被情感牵连,动辄就能从他眸中读到温情与缱绻。
这不像他。
岳月看的很清楚,他眼底有异样的情愫淡淡流淌,哪怕在最初他对她好时,他眼睛也不是这种颜色。
四爷攥住了他的衬衫:“别伤害她!”
洪兆南靠在墙上,无欲无求般淡然,眼神却高高在上,回望面前男人的黑色眼珠:“不会伤害她。”
四爷捏紧了他领角:“怎样才能换回她?”
他的目光终于停止温情,变得锐利刚硬,半晌,凝视着四爷的眼珠,缓缓开口,吐出一句轻飘飘的话:“去问你父亲。”
夜深人静,背影修长的男人转身离开,潜入黑夜,仿佛每一个夜色无边的夜晚,从头至尾,都不曾来过。
洪兆南转身入了暖室,保险卡住,里面再一次成为密室。
……
透过布满迷蒙的眼帘,深深发现,她在一处不认识的地方。
房间内的东西全是陌生的,包括她身下的
这张床。
她捂了捂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四下一番打量。
看见窗户,便赤脚下地,睡裙柔滑的展开,她愣住,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陷入纠结。
她便立刻往房间找,却没找见她的衣服,她急得要发疯,她开始回忆起昏迷前的那一幕。
头隐隐发痛,她需要知道时间,可是这间房没有任何指明时间的工具,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现在在哪,她疯狂的想念四爷,她猜测他一定寻她寻的焦头烂额。
“有没有人!?”
她跑到门口拽了拽门把,发现上了锁,于是她喊人,她将耳朵凑在门上倾听,她听见有脚步声过来。
她往后退开一步,一名佣人打开房门,对她躬身:“深深小姐。”
知道她的名字?
“这是哪里?”
“这是蓉城,洪先生的庄园。”
“洪先生!?”
她吃惊极了,这代表,她,她根本没回到家啊!她被绑架了!!
不!不不!她不信!洪兆熙不会做这种事的!他是那种人啊,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她不信啊!
她对佣人大吼大叫:“把洪兆熙叫来!我要见他!”
他居然敢绑架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把话已经对他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况且他根本不喜欢她!!
岂知佣人不疾不徐,不慌不忙的再次躬身:“深深小姐,兆熙先生不在庄园内,但兆南先生现在就在庄园内,您要见他么?”
☆、195 原本她就是属于他的?她自己先打了个寒颤!
什么什么?洪兆南?这事跟洪兆南又有什么关系?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难道是他绑架了她?难道,难道她被他盯上了?她像敏娜一样,被他盯上了?
敏娜……
是敏娜打电话叫她去酒店的,是敏娜……
深深抓住头发使劲揉乱,她发誓,她这一辈子都不要搭理敏娜了,这个坏女孩!居然干出这种背叛人的事芾!
深深脑子乱七八糟,平时她还可以冷静想想问题,但现在她想回家,只想回到四爷的怀抱。
“你去告诉他,我要回家!否则我非告到他坐牢!”
佣人仍旧是问:“深深小姐,您要见兆南先生么?”
“不见不见!枞”
那种男人,见面才是危险啊!她得想办法回家!四爷也应该在找她,不要急不要急,先冷静下来!
她不断安慰自己,佣人躬身后退出房间,她忙把房门关上,试图冷静下来。
嫩黄色的纱帘飘飞起一角,露出敞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
春景盎然,但微风仍透着淡淡凉意,深深走过去,将窗户关上。
无意中朝窗外看出去时,蓦地怔愣了一下——
她看见楼后大片绿茵茵的草地上扎着偌大的栅栏,围成一个圆,穿着笔挺骑马装的男人正纵马从半人高的栅栏前飞跃。
犹记得第一次见他,他躺在绵软馨柔的贵妃榻上,表情肆意慵懒,眸光含情,伴着du品给他带来的快乐,昏昏欲睡。
无法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楼下纵马驰骋的,应该是另一个人才对,是像四爷那样的男人,或是洪兆熙那样的男人才对,不应该是他。
在她心目中,洪兆南是瘾君子,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是打女人的狂徒,不应该是这样一位英气逼人骑马纵横的男人。
他那心腹毛长柔,正立在太阳伞下,目视着他的主人在马场上纵情欢愉。
洪兆南策马向后方跑去,马蹄飞跃,他身体下压倾伏,一身英气逼人的骑马装英勇无比,似是要从那马背上飞起来一样!
深深用力的拽上窗帘,沿着墙壁,蹲在了地上。
她陪四爷去过许多次马场,从未有一次遇见过他。
第一次遇见他时,他就是瘾君子的样子,浑身软绵绵的躺在贵妃榻上,吸着du品,面目表情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
她本能的害怕这样的男人,因为身边没有一个像他这样的。
而刚才的画面,又太具有冲击性。
男性刚强勇敢的一面,又在深深眼底展开,她看着窗外化为虚点的一道身影,却无端端的想起那些为了信仰奋不顾身的勇士。
洪兆南策马向西去,马蹄声已渐行渐远。
……
房间没有任何可以联络外界的工具,她也是傻,其实没有必要寻找的,洪兆南怎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于是她开始在房间里等,等到夕阳下山,刚才那位佣人又上楼来,请她下去用晚餐。
她便知道,今晚会见到洪兆南,于是问佣人:“洪兆熙呢?他在么?”
佣人笑了笑,道:“深深小姐,兆熙先生不在蓉城,他去了美国啊。”
深深于是愕住:“美国?”
他们兄弟两到底在干什么?把她迷晕的是洪兆熙,然后他把她交给他哥哥就不管她了,跑去什么美国!
那位佣人说:“因为兆南先生同意了兆熙先生去美国。”
不不不!她脑子乱了!
这什么跟什么?
洪兆熙是去美国一阵子还是一辈子?
不不不!她又开始乱想,敏娜也要去美国,难道洪兆熙陪敏娜一起去美国?对了,敏娜和洪兆熙联手骗了她的,他两私下有交情的是不是?
洪兆熙在咖啡馆里对她说,“他要你回来,你就一定要回来”,这到底什么意思?“他”是洪兆南?是不是敏娜和洪兆熙想在一起,只要帮洪兆南将她骗到这里,他们就可以一起去美国?
那她对洪兆南又是什么存在?
什么叫“回来”?原本她就是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