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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被雅卿害死。
陈念娉死后,雅卿很快便又获得了晋封,成为皇帝的心贵妃,因再无威胁,她在宫内可谓只手通天,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亦可能是思念韩子湛日笃,她渐渐开始不满,觉得韩子湛的计划太过耗时,于是她遂催生了一个打算,那就是刺杀皇帝沈熙昊,进而为韩子湛的计划助力,因此她选了一个可靠的刺客人选,那就是被控制着心神的秦磊。
因怕秦磊失败后连累于她,所以她指示着人割掉了秦磊的舌头,并毁掉了他的面容,故此,当皇帝见到秦磊之时,缘何会有那么冷厉的表情,又缘何会说出秦磊实乃宫廷秘密通缉的钦犯的话,其实,正是因为遭受指示的秦磊,曾多次潜入宫廷刺杀过他,所以秦磊身上的大小伤痕,亦是行刺皇帝之时得来,而起初,皇帝还以为秦磊乃我遣派,所以对我亦有猜忌,只是见我表现异常,才隐忍下来,没有即刻发作,只是在一旁静观。
仁德九年,在得知了韩子湛终于现身于京畿的讯息之时,我遂从浚县开拔,赶赴宛城,恰在尞城驿站遇到了暗访民情的皇帝,因自己彼时的病情反复,皇帝遂将其客房让之于我。
皇帝之所以滞留于尞城驿站,只为与返京的雅卿回合,因雅卿在怀具皇三子之时,浑身不适,甚是畏热,皇帝忧其安危,遂恩赐她一直在陪都的皇家避暑胜地将养,直至生产完毕,出了月子,皇家之避暑胜地位于冀州,其方位与京畿相邻,不过路途也颇远,所以,暗访完毕的皇帝在知悉雅卿一行人即将达到尞城之时,索性便等在了驿站,打算与其汇合后,再一同返回京城。
与雅卿一行人汇合后,皇帝体恤雅卿多载来不曾出宫游玩,故此,遂将返程的速度放慢,带着雅卿一路游山玩水行进,故此,虽然我在尞城驿站有所耽搁,不过还是在宛城近郊的明汝山再次碰到了赏景游览的皇帝。
因彼时雅卿还在庙寺里参拜,所以我遇到皇帝之时,雅卿并不在他身边,但是后来她却看到了我,而我则因为树丛和轿撵的遮掩,并未看到她,亦正是因为她的发现,她的危机感顿来,所以就在皇帝约我到访浩菊山庄之夜,她遂指示着秦磊来刺杀于我,不过当秦磊看到之时,可能是内心潜意识的似曾相识之感,他最终并没有杀掉我,而是转身离开。
因为秦磊并没有杀死我,故而此举遂惹怒了雅卿,所以她一怒之下,便准备杀死秦磊,但是秦磊自见到我后,凭借着强大的毅力,其神智开始一点一点恢复,故此便反抗着逃脱了,不过因为寡不敌众,他逃脱之时遭受甚是严重的剑伤,之后则凭着印象逃到了我位于京畿的涵漪分号处所,后为我所救。
至于雅卿说过的,因我之故,是此在谕王谋逆失败后,劝解皇帝将谕王流放不杀的罪名改作了斩立决,其实并不是,那是因为彼时静柔公主已经获得了她真实身份的一些线索,打算向谕王求证,她害怕事情暴露,才特地劝解皇帝即刻斩杀了谕王。
另外,关于雅卿对我言过的,不要对他人提及她曾喜欢过韩子湛一事,亦是为了确保让我为她保守秘密,不影响韩子湛的大计,并非是什么怕引起不必要的风波。
除却以上那些,戕害皇长子沈钺和皇帝其他子嗣之时,雅卿亦功不可没,不过因为有太后娘娘的力保,最终沈钺才平安无事,而我在到至丁零之前,皇帝曾中毒昏厥,此事完全乃雅卿所为。
被太后关在暗室之时,我一直疑惑不解,为何雅卿送我的香料外包,与搜出来的毒药媚药外包如此相似,那是因为全俱她一力操办,她指使人下毒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除掉我。
故此,雅卿起初是如斯打算着,给皇帝下毒,若是能一举毒死沈熙昊,那便最好不过,沈熙昊一死,我便是替罪羊,那么将会必死无疑,若是沈熙昊不死,那么,我仍然是活罪难逃,只凭借给皇帝下毒这一条,太后和朝臣便不能轻恕我的性命,不过我却福大命大,最终为沈钺所救,离开皇宫后,恰又巧遇到陈明峻,旋后便随他到至了丁零。
……
韩子湛见我眉目凝滞,长久不语,脸上顿现出了然之色:“原来你已然知晓了。”
“秦磊告诉我的。”
“你既然知晓了,还为她而责怪于我,想必还是我的错,也是,毕竟心贵妃所为,最终都是为了我。”
我本想以韩子湛已出之言的内容应对于他,不成想他居然先说了出来,一时之间,我有些呐呐,不置可否。
我突然想到一事,遂出口问道:“秦磊亦是被控制之人,但为何我却未见他佩戴佛珠手链?”
韩子湛抿唇笑了笑:“其实丁零皇室之蛊术并非如他人想象般那么具有效用,因此蛊术乃情感之蛊,所以,施蛊者大都会选择女子,利用女子对其之情,复再操控蛊术来控制她,而不是男子,毕竟男子较女子意志坚定,不好被控制。”
顿了顿,韩子湛又补充道:“此蛊术还称作欲念之蛊,若受蛊者心存贪念,欲念,亦很容易被控制,秦磊非但为意志坚定之人,又无贪念,所以若对他施此蛊术,是无有任何效用的,故而我只得放弃此法,选择给他喂食消散意志的药物,既然是药物控制其心神,那么只要药效一过,他便能很快恢复如初。其实,在重遇你之后,见你与陆文航感情日深,我内心忧恐,便决定催发你身上的蛊术,打算让你再次对我钟情,但是我却发现,即便我再催发蛊术,亦起不了任何作用了,因为较之秦磊,你更是心智坚定之人,而且良善至纯,心清质洁,毫无杂念,所以,当你决定斩断对我的情思,那么你便再亦不会与我纠缠,故此,我再亦控制不了你。”
“原来你还是催发了蛊术,只是不再起作用。”我不禁叹了叹,随即则醒悟道:“所以那时,你才对我说,你算计再多,却赢不了一颗真正良善的心?”
“是。”
想了想,我继续问道:“仁德三年,陈氏族变,很多人都认为我已经死了,为何你却知道我还活着,而且还创办了涵漪一直在找寻于你?”
韩子湛的眸色渐渐地起了变化:“……你想知道?”
“想知道。”
“我的人既然都救了雅卿和秦磊,怎么偏偏却没有救你呢?”韩子湛似乎在微微叹息。
我蹙了蹙眉:“你乃何意?”
韩子湛不在意地笑了笑:“其实那夜,你亦是我的人所救,而蕊欣便是我的人。”
我宛然不能置信:“……我不信!”
韩子湛的唇角略略扬起:“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吗?蕊欣区区一介猎户之女,从未识学断字过,只凭着你一段时间的教授,便拥有了莫大的才华,而后还将你的涵漪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冷:“我不信,蕊欣她从未害过我。”
“她确实未曾害过你,而且此次我失败之事,她应该还帮了沈熙昊很大的忙。”
我冷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方才开口:“你让蕊欣做了什么?”
“我只是让她跟着你,帮你打理涵漪,然后隐匿你的身份,不让任何人晓知你是涵漪东家的身份,她确实亦做得很好,自涵漪创办以来,遂以涵漪东家自居,并寻找了许多替身,巧妙布置,且很好地隐匿了你的行踪。”
我渐渐领悟:“所以,连皇上都说,涵漪逐渐壮大,朝廷感到威胁,遂派线人去调查,但却收效甚微,甚至一直不知涵漪的东家是谁。”
韩子湛不置可否,轻轻地品了口茶。
我心头的疑问丛生:“那涵漪在陵夷州发生的茶叶霉变事故呢,和你有无关系?”
“蕊欣跟你的时日见长,便对你生了怜惜之心,尤其是到了宛城后,几乎不再提供有价值的情报给我,所以,我便操作了涵漪的陵夷州之祸,想验证一下我的猜测,我本是命她让你去陵夷州平祸,但是她果然没有让你去,而是亲往去处理,所以,我就决定除掉她,若是随意杀弃,你肯定要没完没了地找人追究和调查,所以我便打算借用官府之手,故此,我便将涵漪祸端扩大化,自然而然,蕊欣便被关押入狱,只是我高估了沈熙昊对你的兴趣,他居然暗中助力,帮你解决了涵漪的陵夷州之祸,并将蕊欣放出。”
“如此。”话已至此,我感觉萦绕在韩子湛身上的所有疑问,我已经全部询问清楚,接下来已经没有可追问之事,故此,我环视了一番莲湖景色,不由得叹了口气:“原来,我们交谈了如此之久,太阳已经西移了。”
韩子湛静静地望着我,并未答话。
“我该走了。”我言道。
韩子湛仍然不语,只是从怀中摸索了一番,居然又把那方绣黹着“心如磐石”菊纹的锦帕掏了出来:“这方锦帕你还是留着吧,毕竟是母亲之物。”
我微微迟疑,未曾伸手去接,韩子湛见状,不禁笑了笑:“你知道,为何沈熙昊一见心贵妃便打算将她接进宫吗?”
我懵懂不解地回望着韩子湛,不语。
“心贵妃见到沈熙昊之时,所着的衣饰和打扮,与你在景浩廿三年的七夕之夜,一模一样,而陈氏之变那夜,你亦是如此穿戴的。”
闻言,我不禁愣了愣,脑中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然而我还未言语,韩子湛又道:“此锦帕虽为母亲之物,然而我却并非爱菊之人,当今世上,又有谁是真正的嗜菊之人呢?又有谁不会为你的美色所迷呢?”
韩子湛的话已经说的分外明白,所以我不得不正色起来:“那年的七夕之夜,我见的人不是你,而是当今皇上?所以这方锦帕,不是你的?”
韩子湛的笑容略显苦涩,却没有回答,我只觉得事情过于突然,一直在怔忪发呆,而那端的韩子湛却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跟前,而后牵起我的手,将锦帕塞进我的手心中。
我怔怔地望着韩子湛,打算要说些什么,不成想韩子湛竟然毫无征兆地俯身亲下来,我先是愕然,而是醒悟过来,便开始挣扎,然而韩子湛却不管不顾,紧紧地禁锢着我,其亲吻带了莫大的力道,我甚至感到他是重重地噬咬着我,我分明感到了口中的血腥味道。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感觉一阵掌风袭来,韩子湛躲开,而后放开了我,见到来人,我更是发愣,竟是陆文航。
陆文航立在一旁,脸上的表情极其难看,他快走两步到我跟前,一把将我拉在他的怀中,急切地问道:“裳儿,你没事吗?”
我摇了摇头,而后掏出自己的锦帕,拭了拭唇角,只感觉一种闷闷的烧痛感。
陆文航愤怒地望了一眼韩子湛,而后对我言道:“裳儿,我们走吧。”
我点了点头,之后顺从地跟着他走,而韩子湛静立在一旁,脸上带着笑意,唇角一抹隐隐的鲜血,整个人显得尤其妖冶,对于韩子湛这个莫名其妙的吻,我虽然愤懑,但是看了看陆文航那阴沉的脸,我再亦没有勇气开口去询问韩子湛为何要如此所为。
陆文航一语不发地牵着我的手,快速行走,我亦没有去问他,为何他竟然亦会出现在了桐木堂内,很快,我们便到了乘舟的码头,坐船离开了独岛。
在离开之前,我遥遥远望了一眼桐木堂的所在,只见夕阳余晖,桐木堂笼罩在一片霞光暗影之中,虽然光耀,但却显得异常地孤独和凄凉,我不由得在心中暗自长叹一声,此次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