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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猛然回过神来,自己这个傻蛋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套上了呢?
赶紧去弄了点油抹在手上,把戒指小心翼翼的取下来,擦了擦,用卫生纸兜着,揣在了口袋里。谁知道这小少爷心里打得是个什么算盘,这戒指又对他还有没有用。
肖末谦走后,车行又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波客人,谢安生很快便把这一茬给丢到了脑后,任劳任怨的开始工作,还赚了两笔小费。
只不过其中一笔小费的主人让他很不爽。那男人西装革履,长得人模狗养,只不过盯着他屁股的眼神太招人恶心了,跟饿了好几天的狼一样。让他心里火得不得了,偏偏还不能发作。
谢安生内心暗挫挫的想,早知道早上多吃几个红薯,放他一脸臭屁看他爽不爽。
这人车保险杠坏了,也不算什么大毛病,谢安生装模作样的来了一番大检查,最后给人换了一个顶贵又不实用的保险杠,还一脸诚恳的说:“大哥,以后买车不要图省钱了,买个好一点的还能多开几年。再说了,要泡妞也不能只是靠衣着打扮,车是男人的第二张脸,懂不?”
西装男没听出这话里的不对味,上前感激的握了握谢安生的手,趁机往他手里塞了一张名片和几张票子,用暧昧的语气在他耳边说,“我看你就觉得很舒服,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咱们交个朋友。”
谢安生觉得恶心的要死,脸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西装男一脸笃定的离开了,谢安生觉得他那个样子装逼极了,明明自己什么都没说。心想,都是富二代,差别怎么这么大?这人还真是拉低了整个高富帅群体的智力水平。
不过看在钱的面子上就懒得鄙视他的智商了,谢安生看都不看名片一眼就给丢到了地上,伸手弹了弹几张崭新的人民币,嘴角勾出一个愉悦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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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末谦离开车行之后漫无目的的在这个对他来说尚还陌生的城市里兜兜转转。其实城市里也没什么不同的,看得到的地方是高楼大厦,看不到的地方臭水沟。街上到处是忙忙碌碌面无表情讨生活的人。富人的纸醉灯迷,穷人的醉生梦死,一曲唱罢,另一曲接上,不停地上演着悲欢离合,嫌贫爱富的故事。
他打开车窗,外面闷热的气息卷着难闻的汽车尾气,像一瓢脏水似得泼了进来,让他连忙又关上了窗。
最后车子停在了郊外的一处湖泊面前。
这里是肖末谦大哥打算在镇西城新开发的一块地皮,附近除了一个艾滋病治疗中心就没有什么建筑了,空气也算干净。肖末谦终于可以一个人静一静。
他老爹不明不白的就被一个枪子儿送上了西天,大哥和二哥之间斗得不亦乐乎,不过这些跟他无关,自从他走上了演艺圈这条路之后,他和他爹差不多就算是决裂了。
当时,老头子差点没让他给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去了西天。
大哥和他是一母同胞,自然会照顾他。不过中心城乱了,必须躲一段时间才好,不然不知道他那个狠得不要命的二哥会做出什么来。
而他会痛痛快快的来这里还有一个原因,他的同性/爱人付白贤正是镇西城人。
肖末谦是个同性恋,还是天生的。不过反正现在同性结婚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他也不算是太离经叛道。
付白贤是圈子里有名的服装搭配师,两人好了两年,期间虽然没有摩擦出什么烈焰般的爱情火花,但总归也算是平平淡淡的。他们这个圈子里乱,肖末谦觉得,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于是在他觉得两个人水到渠成可以谈婚论嫁的时候,就把戒指往付白贤面前一摆。原以为接下来应该顺理成章扯证结婚了才对,可没想到结果是自己被拒绝了。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付白贤还是挺高兴的,兴冲冲的把戒指往自己无名指上套,结果这一套之下就出事儿了。
戒指大了。
付白贤脸当时就黑了,声音里是压抑的愤怒和不甘:“末谦,你真的爱我吗?”
这个问题让他楞了一下,爱?什么是爱?自己想跟他过一辈子,不爬墙不偷吃,这样还不算爱吗?一时之间,他没答上来。
他这表情在付白贤看来更失望了,他说:“末谦,你根本不爱我。你看,你连求婚的戒指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可以买错,说明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然后还特别文艺而忧伤的叹了一口气,“算了,让我们都冷一段时间,你考虑清除了再来找我吧。”
说完,就拉开车门潇洒的离开了,完全没给肖末谦丝毫解释时间。
肖末谦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拒绝了。在他心里,拒绝他的求婚跟和他分手没啥区别,你既然不想跟我过一辈子,那咱们还谈下去做什么呢?
于是乎,很干脆利落的一个短信发了过去,“咱们分手吧”。
可怜付白贤只是想冷一冷他,让肖末谦自己开窍。他一直以为,肖末谦心里是有他的,只是自己没发现。
日子太平淡了,所以付白贤认为分开一段时间也是爱情的调味剂。
不过他自己以为加的是一勺糖,可惜肖末谦爱吃咸的。
两个人就这么珊7。肖末谦没来得及的解释是,其实那戒指是戴在中指上的订婚戒指。
第3章 哟嚯去当保镖
谢安生5点下的班,他住的地方离车行不远,两条马路的路程。一间单身公寓,算得上他十多年替别人当打手换来的血泪钱。
公寓一开门就是一张双人床,是属于一眼就可以看得到头的麻雀窝,沙发饭桌统统都没有,但却涵盖了吃喝拉撒一系列基础设施。此时,厨房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饭香。
谢安生走过去,他妈已经把饭做好走了,还特别贴心的留下了一张便利贴,“小崽子记得吃饭,苦瓜排毒哟oo”
老太太真是越活越小了,谢安生望着便利贴后面的那个卡通笑脸哭笑不得。把便利贴撕下来扔到垃圾桶里,洗了洗手,端起碗开始吃饭。他特别不喜欢吃苦瓜,那盘子苦瓜炒蛋几乎没怎么动,最后要收碗的时候,谢安生皱了皱眉,苦大仇深的盯着一盘子苦瓜,咬咬牙,夹了一筷子放到嘴巴里,没嚼两下就全吐了出来。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谢安生无奈的把一盘子苦瓜全都给倒了。
在家里洗了个澡,差不多就该去海月酒楼跟赵安碰面了。
谢安生初中的时候,赵安已经成了他们学校的周围一霸。而十几岁的少年最不差的就是热血,当时又风靡古惑仔的电影,赵安三言两语的诱哄,谢安生就稀里糊涂的就认了他做大哥,高二辍学,正式跟着他打天下。他一度还曾是赵安手下一员猛将,帮着他从一两条街收保护费的慢慢打成了整个镇西城收保护费的,算得上元老级人物。
不过俗话怎么说来着,狡兔死,走狗烹。
谢安生虽然不至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不过跟弃子也没差太多,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他赵爷看一眼都嫌费事儿。
海月茶楼是镇西城几个高档的地方之一,门口的车一辆比一辆高档。赵安占了这间茶楼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谢安生跟着赵安的时候经常来,那时候里面的服务生还一口一个谢哥的叫他。
如今,穿着一身开叉开到大腿的旗袍的迎宾小姐微笑出八颗大白牙,像一尊公式化的机器娃娃,“先生,有预约吗?”
谢安生有些不耐烦:“我找赵哥。”
机器娃娃明显没有引他进去的意思,“赵哥?哪个赵哥?”
一旁的大堂经理还算认得他,连忙走过来,“哟,是谢哥啊,好久不见了,赵爷在楼上等着呢。”
旁边的迎宾小姐愣住了。
确实,现在谁还认得赵哥,人家现在是赵爷!
大堂经理是个看起来就很精明的中年人,是后来才在赵安手下做事的,谢安生以前也算跟他扯得上两句话。
这人几年前对谢安生是个什么态度,现在就还是个什么态度,既精明又不失分寸,什么都看得开,难怪一路高升到现在这个位子。
“刘经理现在也算得上是出人头地了,娶着你的青梅竹马了没有?”跟在他后面的谢安生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想到了这人以前跟他一起喝酒的时候说过,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出人头地,好回家娶了自己喜欢了好久的姑娘。
刘在回头笑着看了他一眼,“谢哥说笑了,当时不过是酒后失言,哪能当真。”
“是吗?”谢安生的声音低了低。
“很多事情本来就难尽如人意,”刘在道:“那个姑娘怎么可能等我那么久。”
这世界上,本来就不会有人心甘情愿的用自己的青春去换一个虚无缥缈的出人头地。
“赵爷如今这是又要重用谢哥了?”刘在的眼神黯了黯,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换了一个话题。
谢安生吊儿郎当的开口:“我都二十四了,早就没有年轻时候的热血了,那还重用的起来。”
刘在笑,“才二十四而已嘛,你看我,不都奔四了?”
谢安生轻叹一声,“是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有两年没见面了吧?”
刘在沉默了一下,说:“人家说,回忆是老头老太太才会做的事,我不老,可不想陪谢哥回忆过去。”
“去你的,”谢安生笑骂一句,顿了顿又说:“当时还是你看的开,我就是个傻蛋,硬要把义气两个字当饭吃。你说你,比我大了十多岁,我当时怎么就不听你的呢?”
“小谢,”刘在停了下来,一张脸认真的看着他,就连称呼都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你要是真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我……心里还是把你当弟弟的。”
谢安生眨了眨眼睛,良久,才嬉皮笑脸的说:“哎哟刘经理求抱大腿啊!可感动死我了!”
刘在白了他一眼,指着前面到道:“那边进去就是赵爷订的包厢,你自个儿进去吧,我还忙着呢。”
谢安生朝他摆了摆手,“那你快走吧,有时间一起喝酒。”
刘在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谢安生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有些佝偻,心想,这老男人还不算老?
海月茶楼的包厢布置得很有情调,小小的一块地方,小桥流水什么的都有,虽然是缩小版,但听着缓缓潺潺的水流声,再喝着茶水,心情确实宁静许多。
进去的时候,赵安正对着他泡茶。
自从赵安发迹了之后,总喜欢学一些高层次的东西,特别是茶道。
赵安这人长得不错,不过是硬汉的类型。所以看他虎背熊腰的捻着一个半个巴掌大的茶壶在那里一脸文艺的装逼,谢安生总有一种大猩猩吃瓜子的即视感。
但赵安却觉得这是一种人生赢家的感觉,还特别有禅意,仿佛能够瞬间补全他只有小学文化的头脑。
“赵哥。”
“小谢来了啊。”赵安抬头看到他,连忙招呼他,“过来坐。”
谢安生刚坐下,一杯只装了几滴水的迷你茶杯就递了过来,他没客气,一口气给喝完了。
赵安皱着眉看着他,一脸不赞同,“茶是要慢慢品的,你怎么就一囫囵全给吞了呢?”
谢安生干笑两声,“我是个俗人,不懂这些。”
赵安笑了起来,“小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