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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舍蒙着脑袋,睡了一个好觉,到了第二天起来,她就世界还是那样儿在正常的运转,并没有因为她的变化有改变的任何。于是乎,长吁一口气,不去管接下来还会发生些什么,也不要去做太多的思考,更不要去自艾自怜,其实事情,也就容易过去了。
昨天吵架之后,姓权的没再来找她了。
她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顿时,又轻松了许多。
今天星期三了。
上午,她准备去医院做公务员考试的体验时,去艾所长的办公室准备给她请假才知道,艾慕然今天依旧没有来上班,也没有人知道她的情况。
无奈,她只有和副所长说了一声儿,径直去了医院。
老实说,她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艾慕然那件事儿到底是真是假,虽然现在所里传得沸沸扬扬,传得话里话外的非常难听,可她并不是一个喜欢道听途说的人,虽然心里也十分的不爽艾慕然,但她却不认为以艾慕然心高气傲的心性儿,会做出那种事儿来。
除非……不是她主观愿意的。
可要非主观……那又会是谁干的呢?
思忖着,她心里凉了一下,突然有一种疯狂的猜想。可随即又打消了那个念头。且不说艾慕然跟权少皇还有过那么一腿,就算他俩没那么一腿,人家艾小姐也没有招惹他,他也不至于做出那么狠的事儿来。
梳理着事情的前因后果,随即占色又笑了。
管别人的事儿干嘛?认准了自己的事儿就好。
如此一来,她的心里慢慢就平静了下来。
在指定的医院体检完了,回到所里已经中午了,她又舒舒服服的睡了个晌午觉,下午上班儿的时候,更加的神清气爽了。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在办公桌上,时不时抿着唇慢慢地品尝着它……一杯白水,竟也觉得舒爽无比。
人的心态,主要是靠自己调节,她一直这么认为。
哼着小曲儿,写着资料,占色的心情好了,又登录了QQ。
一上去,那只小企鹅就‘嘀嘀嘀’拼着命地叫过不停。她笑着瞅了瞅,除了艾伦又哪儿会有旁人?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给她,只说自己在忙,就不再搭理她了,低头忙碌着自己的事儿来。要不然,那位艾伦小姐,可以消耗掉她所有的时间。
快乐其实很容易。
一场雨,对于老天来说,也下得很容易。
当窗外突然飘雨的时候,占色刚刚完成了对一个学生的心理情况描绘。而这个时候,企鹅又开始叫了起来。她点开一看,还是那个叫着‘看着我眼睛’的网友。想到这位上次闹着要自杀的男人,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QQ上,她心情更是莫名开心了起来。自己救人一命,也算功德无量了吧?
看着我眼睛:“OH,你在吗?”
占色想了想,回复了,“在,你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我眼睛:“我好了很多,就是有点儿迷茫。”
占色微笑了起来,敲字儿,“正常人在经历了一个自我救赎的过程之后,都会有这样儿的迷茫期。你现在需要转移注意力,你有工作吗?把心扑在工作上,感情的事,慢慢就会淡化下来了。”
看着我眼睛:“你每句话都讲得好专业,请问,你爱过吗?”
你爱过吗?
电脑屏蔽上非常简单的四个宋体字,让占色锁起了眉头。
托着下巴,她看了看窗外飘动的雨点儿,手指触上了键盘,“我不知道。”
看着我眼睛:“不会吧,爱没爱过都不知道?”
占色目光像染了雾,无奈地笑笑,转移了话题,“雨下大了,我想我该去找一把伞了。不然一会儿下楼,该成落汤鸡了。再见。”
说完,不等对方回复,她随即就把QQ给下线了。
夏天来了,雷雨季节果断最断人肠。离下班时间还差五分钟的时候,她伸了个大懒腰,揉了揉额头,笑着走向了窗户边儿上,将窗子彻底地推开,深呼吸了一口气。
窗户外面有一个雨篷,大雨点儿进不来,不过却会有丝丝缕缕的雨丝儿飘进来,吹拂到她的脸上,很温柔,很清新,好像间或还夹杂着学校院子里的泥土和花香味儿。
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办公室里的座机电话响了。
在上班时间,尽管占色不想去接,不想被打断这份儿窗外品雨的心情,却不得不过去将电话接了起来。没有想到,电话竟然是权少皇打来的。
“手机为什么关机?”
为什么关机?
从那天晚上她的手机没有电开始,占色就没有再充电。
一来她本身也没有什么必须开机的业务,也没有什么朋友,更不会有什么维护世界和平的大事儿需要联系她去处理。二来她觉得手机偶尔处于静默状态会很舒服,她就这么一个人默默的呆着,没有任何人会打扰到她。
只有一个人的世界,才可以做到真正的静心。
“哑巴了?”
她没吭声儿,男人又补充了一句。那低哑轻透的声音,还是那么霸道张扬,阴沉得沉辩不出他的情绪。而那浅浅的呼吸声儿,却萦绕在了她的耳朵里,让她不由得蹙了蹙眉头。回答,自然简单得要命。
“没电了。”
男人沉吟了几秒,大概想到她的声音会那么的淡然。没有生气,没有愤怒,更没有了那天她在跳车时的狂躁。这么一来,反而让他抓不准她到底存了些什么心思了。
“为什么不充电?”
占色冷哼。丫打电话过来,就为了质问她这事儿吗?!她真想爆一句‘滚你丫的,关你屁事!’,可好歹她今儿的心情不错,更不想无端端被他给破坏了好心情。
闭上眼睛,吸气,吐气……
吁!
接着,她勾了勾唇角,语气平静的陈述,“权少皇先生,根据《物权法》的规定,我的手机属于我个人的私人财产,我有绝对的处置权。包括对它的使用,转让……或者遗弃。”
“啧,真他妈拽!”男人低低噙着笑,末了又突然冒出两个音色暗哑的字儿。
“出来。”
一只手揉着额头,占色一只手握着话筒,奇怪地问,“出哪儿来?”
“少教所外面,快点。”
权少皇,永远热爱祈使句!
占色蹙了蹙眉,反问:“权四爷,我可以不下来吗?”
当然,她用的是疑问问。而且,她的疑问句里,还带着淡淡的,浅浅的,带有占小幺独家风格的嘲讽和反抗。
“你说呢?”
“是我在问你。”
男人这会儿应该在吸烟,他好像顿了顿,突然又低低的笑了笑,出口笑骂,“占小幺,咱俩少他妈咬文嚼字儿成不?”
“我没闲工夫和你咬字儿。”
又‘哧’笑了一声儿,男人心情似乎不错,“占小幺,结果都一样,过程有两种。第一,你出来;第二,我进去,你喜欢哪一种?”
你出来和我进去,有区别么?
占色好不容易平静的小心窝子,再一次被臭男人给砸了一颗大石头。银牙一咬,她磨着牙齿,语速又加快了许多,“姓权的,我不是知道我会选哪一种吗?你特么还问什么问?”
“……速度!老子很忙。”
啪!
说完,男人竟率先挂了她的电话,不给再争辩的机会。
我靠!
占色直愣愣地看着手里的话筒,心里寻思着,它要是一个块板儿砖,那个臭男人要就在她的面前,她指定得一砖头拍死他。恨恨地捏了捏模拟想象的板儿砖,她终究还是将它放了下去。
臭男人非常了解她,知道她肯定会选第一种。
她现在要是不出去,那个臭男人指定会进来的。要任由他大摇大摆地在所里来回妖娆惑众地晃上一圈儿,然后再众目睽睽之下把她给拽出去,或者两个人再当着众人的面儿,大掐一场。那么,明儿少教所的新闻焦点,就会又从艾慕然所长变成她占色了。
她当然不想成为谈论焦点,所以不到五分钟,她就出现在了少教所外面的露天停车场上。
露天停车场,就在看守所宽敞院坝的旁边。大院坝子一边儿通向看守所的大门,一边儿通向少教所的大门儿。因此这儿到处都有岗哨,大白天的,来来去去都在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雨,真下大了。
占色撑着一把小红伞,四处地张望着,在停靠的车群里寻找着权少皇的汽车。可是她瞄了好半天儿,也没有瞄到熟悉的汽车。想了想,不禁有些茫然了。难不成丫臭不要脸的故意来耍她的?
心里恨了恨,正准备转身就回去,背后却突然传了一道汽车鸣笛声儿。
条件反射地转身,她一瞅。果然,半降的车窗里就露出了权少皇叼着烟的邪魅俊容来。一双狼气十足的眸子,漫不经心地盯着她,感觉像在看着自己的猎物。在雨雾蒙蒙的晕染之下,占色觉得他的笑容里,夹杂着某种特别不安分的危险感觉。
而且,他那辆车,也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辆。她看了看标志也没看明白究竟又是什么牌子,只知道这男人换了车不开窗,故意任由她在那儿东瞅西瞅,明显玩弄于她。
于是,气嘟嘟地走过去,火药味儿甚浓。
“你哑巴变的?见着我不会喊一声儿,由着我到处找你?”
“爷就喜欢看你愣头愣脑的小模样儿!”权少皇说得有些不要脸。
占色哼了哼,眼神刺向他,“我说你没事儿总换车干嘛?”
“爷高兴。”
“……”不是高兴,是权四爷有钱没地儿花销。
不过,占色不会那么说,而且选择了奚落的方式,唇儿弯了弯,嘲笑说,“据说,车辆对于男人来说,就像自己的女人。换车就像换女人,没事儿就寻思着换车的男人,大多‘擅淫无耻’。”
擅淫无耻?
瞅着她清清爽爽噙着笑讽刺自个儿的小模样儿,权少皇眸色微暗。竟然没有顶回去,而是锁着眉头,认真地向她解释了一嘴。
“总开一辆车,目标太明显。”
嗤!凉凉一笑,占色盯着他阴鸷复杂的眼睛,“你有被害妄想症?”
男人眯了眯狐狸眼,盯着她笑了。
反正两个人凑到一堆儿就斗嘴吵架,他也都习惯了。于是也不去多解释什么,更不会告诉她这几天有多么的关键,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带着薄怒的小脸儿。
“上车!”
占色手指转动着伞柄,抬高了下巴,“有事儿你就在这儿说。我听得见。”
向男人挑衅的女人,更加灵动有味儿。
今天占色就穿了一件儿小方领的连衣裙,一摞发丝用夹子夹在了脑后。此时,在细雨微风吹拂下,她俏生生的立在那里,胸是胸,腰是腰,腿是腿,露在外面的肌肤很少,却白嫩嫩,滑溜溜,看上去,更像一幅雨中美人儿工笔画,婉约又动人。
再次凝住视线睨了她一会儿,权少皇突然勾勾了唇角,狠狠地再吸了一支烟,就将它摁灭了,径直推开车门儿走了下来。
占色退了一步,“你干嘛?有事说事。”
权少皇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盯着她的眼睛,死不要脸地躬着头就躲到了她的伞下,一只手攥过她手里的伞柄,顺便揽紧了她窄细的腰身儿,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