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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也一定要小心,尤其是身边的人。越是信任的人,越是得注意喽。这一回啊,我是差一点就去见你爸去了……老四啊,咳……咳!”
权世衡叨叨地说着话,嘴有些锁碎。
如果不了解他的人,完全会以为他只是一个年老昏庸的半老年二伯,说话的时候,还会故意语序颠倒,毫无逻辑。可他越是如此,却越是让权少皇的脊背发僵。
在婚礼之后,为了报复他在婚礼上的袭击,他安排了身在美国的程贯西,趁那个家庭医生不注意,在权世衡的药物里下了药。
这件事儿,程贯西做得极其隐避,权少皇非常相信他的专业水准。不过,权世衡太小心了,竟然没有服用那药物,直接把家庭医生给处理了。那一天在审讯室里,他曾问过程贯西。当时,程贯西没有明确表示权世衡是否怀疑上他了。没有想到,到底他还是发现了一点端倪。
只不过,权世衡应该还拿不定主意,只是怀疑罢了。
因此,这次的大变活人,除了将唐瑜送过来,并且绑架占小幺,权世衡其中还有另一个目的——试探程贯西和权少皇对此的反应。
如果占色绑架的事儿成了,权世衡自然不会怀疑程贯西。
可现在……
他的怀疑虽然已经被权少皇转移到了别人的头上,可到底绑架的事情没成,那个老狐狸……向来又对谁都不会相信。
挂掉了电话,权少皇的心沉了又沉。拳头,越捏越紧。
可是,他这个已经成功斗死了权氏无数人的二伯,终年在国外的地盘上,他始终不好伸手。而且权世衡对于身边的人,约束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他那个整容出来的替身,几乎随时都与他交替出现,没有人能准备地把握住他的行踪。
想到他做的那些恶事,权少皇真的怀疑,他这二伯,从来不做恶梦吗?
好在,不管怎么样,他的命总会比他长,总有一天会报了这血海深仇。哪怕时间再久一点,再久一点,他终有一天,会让他死在自己手里。
不过,今儿权世衡的话提醒了他。
现在的他,更应该惜命。对于身边的人,更应该注意。
他要真死了,占小幺母子俩怎么办?
想到她们可能会孤零零地活在世上,让人欺负,甚至让权世衡欺负。他的牙齿都要咬断了。甚至于不敢想象,要是那一天占色真的让权世衡的人给弄走了,结果会如何?那个好色的老狐狸,会不会打她的主意?
答案是肯定的。
虽说他现在年纪不小了,占色又是的他亲侄媳妇儿。可对于那种衣冠禽兽,又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
他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不会再眼睁睁看着亲人受辱。
占小幺……
想到占小幺,他的心有些疼痛,又想到了那个让他棘手不已的问题。
他该告诉他实话吗?
一段她哭着求助于吕教授要执意埋葬掉的往事,本来就是她心中最痛的伤口。如果她真的回忆起来了,对她就好吗?她还能活得像现在那么惬意淡然吗?那些回忆太残酷,每每思及一次都让他心里揪痛,他又怎么舍得让她也去尝试?
不行!
这事儿,还他妈得从长计议。
强行让她去回忆,无异于饮鸩止渴、剜肉医疮!
默了片刻,他狠狠揪紧了手里的钢笔,突然邪肆地勾了一下唇,冷冷哼了一声儿,先给吕教授打了一个电话,又才招呼了铁手进来。
“你亲自去一趟中政大学,把吕教授接过来!”
催眠既然那么好使,他为什么不用?
既然占色的负向记忆可以封闭起来,那么他也可能通过吕教授来催眠唐瑜,获得她脑子里真实的情报吧?人在清醒的时候,她可以伪装,可以胡说八道,可一旦她被深度催眠了,他就不信,她会不招供
。。
正文 077米 诡异的催眠,极大信息量!
铁手的行动力勿庸置疑,他很快就赶到了中政大学,接到了吕教授。
而吕教授因为占色的录音磁带丢失的事儿,心下颇为内疚,配合力也自动加了三级,过来得非常迅速。
在他们到来之前,权少皇已经按照吕教授的要求,吩咐人准备好了催眠需要的房间,并且将身体并未痊愈的唐瑜,从医疗小组带入了那一间特别布置的催眠房间。
安置好一切,权少皇一个人坐在了办公室。
面前,电脑。
手里,钢笔。
心里——他的女人。
似乎这几天来,他所有的事情加起来,都没有与占小幺过招来得麻烦。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不论唐瑜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都是占小幺的亲姐姐。结果出来了之后,对于她的处置,其实也是一个极大的问题……
他的难处,皆因顾及她的想法。
思忖了一会儿,铁手敲门进来了。
“四爷,吕教授到了。”
“嗯,我马上过去。”权少皇冲他点了点头,郑重地放下了钢笔,站直了身体,抖擞了一下精神,解开了军装领口的一颗扣子,还默默地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才大步跟着铁手过去了。
吕教授坐在催眠室的外面,正等着他。
一天不见,她的精神有点儿憔悴,与权少皇想象中不一样。
“权先生,你好。”
“吕教授,你今天脸色不好?”权少皇阴沉的目光通透,渗透力与杀伤力都很足。就那么平视地看着人,也会让人无端产生一种说不出来的威压感。既便这个是他敬重的吕教授,那天生自带的贵气还是很快让气氛低压了。
拍了拍脸,吕教授没有否认,微笑解释。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始终想不明白磁带怎么丢的。”
这个……可以理解。
权少皇亲自给她倒了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才噙着笑,淡淡地说:“这事我会调查清楚的,教授你不必挂在心里,现在——”
说到此处,他微微停顿,望了一眼催眠室,声音沉了几分。
“你有几分把握?”
“我会尽力。”吕教授抿了抿唇角,眉头深锁,“在催眠之前,权先生,我得先跟你说说。催眠的成功与否,很大程度来自于患者的配合与信任,如果她的心里一开始就排斥我,要对她进行深度催眠,非常的难。尤其遇到那种意志力很强的人……”
权少皇黑眸微眯,转眸恢复了平静。
“我了解。”
“呵呵,不瞒你说。事实上,我在这个行当里做了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做过一例非患者配合下的催眠。”
“哦?”权少皇轻声回应,脸上看不出情绪。
吕教授蹙着眉头,目光凝重,实事求是地接了下去。
“要对患者进行催眠和诱导,首先就得了解被催眠者的具体情况,以便区分她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随便了解她是不是属于难以催眠的那一类,才能先做好准备,同时做暗示性的引导。若她本身并没有要催眠的意愿,效果将会大打折扣。所以,不成功的可能占八成,你得有准备。”
关于这一点儿,权少皇听占色说过。
他理解地再次点头,面带微笑地扫过去,目光却十分锐利。
“教授,你尽力就行,至于结果,不重要。”
吕教授什么人?
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是在给自己减压。
呵呵浅笑了一下,她站起了身来。
“该说的情况,我都已经说了。我们现在开始吧。就我跟她两个人在里面,你们的人都不要出现。还有,在我没有出来之前,谁也不要在中途来打扰。谢谢,这是行业规则,你们也必须遵守!”
权少皇扬了扬眉头,偏过头去,看向铁手。
“找两个人守着门口,一切按吕教授的吩咐去办。”
“是!”铁手垂眸,照办。
深呼吸了一口气,吕教授友好的与他们点头,走向催眠室,推开门进去了。
而权少皇和铁手对望一眼,走向了另外一个房间。
开玩笑!
向来狐狸脑袋的权四爷,是那么容易相信人的么?
那一间催眠室在吕教授看来是全封闭无干扰的,可事实情况又如何?!它在唐瑜被弄进去之前,就已经进行了360度无死角的监控,包括图像与声音都能实时传达到隔壁的监控室。
此时,监控室已经坐了两个人。
一个神色沉重的冷血,一个眉飞色舞的追命。
权少皇和铁手刚进去,追命就愉快地取下了耳麦,嘻嘻笑着过来招呼。
“老大,你来了。冷血,赶紧看坐。”
权少皇的目光看向了清晰的电脑屏幕,“开始了?”
追命笑着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儿,在他的面前特别的乖巧,不过聒噪的本性却没有任何的改变。“嘿嘿,老大,我还没有见过真实的催眠什么样子呢,今儿总算有机会看见了……”
见她叽喳过不停,目光望着权少皇就不转,冷血哼了一声。
“舌头翻得那么快,小心绕在一起。”
追命脸红了脸,小心掠过权少皇,恶狠狠地瞪他。
“要你管?”
见两个人快要扛上了,权少皇眉头锁了锁,目光扫过去制止了他们俩。停顿了一下,才又将视线落到一言不发的冷血身上。
“我说的东西,准备好了?”
冷血与他视线对接,点头,“老大,都准备好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只需要静待接下来的发展就行了。
追命吐了吐舌头,不再与冷血斗嘴了。
冷血也懒得再看她,与铁手坐在权少皇的旁边,与他的目光一起,纷纷投向了面前的监控屏幕,没有人再多讲一句话。
*
那是一个光线昏暗,却又温馨舒适的房间。
房间的空间很开阔,布置却很简单,一副厚重的印花窗帘紧紧地拉上,隔断了与外面相通的世界,让整间屋子更加幽静,泛着一种神秘诡谲的气息。
屋内,一张厚实的大桌子,桌上摆着一盏可以变幻出不同颜色的台灯,一个正在‘嗒嗒嗒’走动的时钟。另外有两张椅子。其中一张舒适的躺椅上,坐着神色紧张的唐瑜。
她的面色苍白,还带着点儿病态。
吕教授今儿的穿着,简单随意,看上去绝对不像一个催眠师。
坐在唐瑜的对面,她轻松地冲她微笑。
“姑娘,不介意与我聊聊吧?”
唐瑜挑开眼皮儿,直视着她,“你是谁?”
被她这么一瞅,吕教授心下暗惊。
太像了!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不是占色本人,她真的无法分辨出来两个人的真假。因为就连那看人的眼神儿与动作,甚至角度都与占色重合得维妙维肖。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感叹真爱的力量了。
她相信,除了权少皇,没有人能在第一时间就分辨出来两个人的真假。
至少,作为占色的导师,她自己不能。
心里在翻江倒海的思索着,不过,吕教授并没有将自己心里的讶异表现出来,而是始终带着温和又坚定的眼神儿,注视着面前的唐瑜,向她解释。
“姑娘,我是ZMI的人,来向你了解情况的。你可以叫我吕奶奶。呵呵,那天的事儿,你被他们给吓坏了吧?瞧你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