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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誉看了李穗一眼,抿了一口果汁,“如果我要这么做,你能怎么样?”
“我不能怎么样,”她的眉心动了一下,眼眸里随即泛起一丝恳求,像是攀附在墙壁上忽明忽暗的灯,“你想要那颗宝石,如果一定要我这么做,我也没有选择。”
“这是什么水果榨出来的?味道有点怪。”苏誉又尝试了一口。
李穗将视线转向玻璃杯,心情低落地回道:“橙子、西番莲、菠萝,再加上椰子汁混合在一起的……名字叫做美人鱼之歌……”
“有意思……”苏誉的余光瞥见对面过来的男人,嘴角随即弯了弯,挑眉说道,“我觉得还是要把你的价格再提升点。”
话毕,他拉过李穗直接吻了上去,李穗抵着后面墙壁的双手给自己做了稍许的缓冲,仰着头的她看起来像是在亲吻天空的一朵云。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深蓝泪,以后有机会是一定要说的
☆、第二十二章
他的口中有一股淡淡的酒味,但更多的是被果汁覆盖住的果甜,李穗觉得跟棉花糖的感觉很像,就是小时候妈妈经常给她买的那种,而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她就会忘记吻她的人叫做苏誉了。
这个吻比她想象的要长一点,她的脸颊因为止住的呼吸而泛红了,像是她刚调制的别致果汁。
苏誉拉开自己和李穗的距离,他盯着李穗失神的眼眸看了几分,片刻后假装意外地瞥向不远处的人,道:“哦?蔡总。”
从他吻李穗的时候,不远处的男子就在场了,换句话说,就是为了给那位蔡总看见,他才会吻她的。
“呵呵,我还以为苏总出来干什么的,原来……”
蔡总笑着走过来,眼光不禁多看了几眼李穗,他之前也没发现这女子有多独特的地方,只不过因为她是苏誉的女人才会引起自己的兴趣,可这么一瞧却也发现她羞涩的模样倒也可人几分,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已经不多见了,难怪会听说先前国土厅的某位公子为她犯了错。
苏誉的嘴角微微一笑,而眼神里的浓重却多了几层,他说:“蔡总,她身体不舒服,今晚我本应该陪你到最后的,实在是没办法了,过几天我会在家里摆席设宴,还希望蔡总能给个面子。”
蔡总咂咂嘴,回道:“看来我的深蓝泪是再也比不上李小姐了哦……”
“蔡总见笑了,不周到的地方明天我一定会赔罪,蔡总今晚务必要尽兴而归,费用全部算作我的,那我们就先失陪了。”苏誉将玻璃杯交到路过的服务生手中,揽过李穗朝外走去。
落在腰上的手掌,没有余热的温度让李穗回过了神,她侧过头看向苏誉,李穗也不多话,顺从地跟随他走了。
拉风的车开在市区里少不了一番轰动,李穗从窗外的街景看得出来这不是回她家的方向,而是相反的路程,这条路的最后终点将会是苏誉的私人别墅区。
是哪里都无所谓,对李穗来说他在哪儿扔下她都没有关系。
事实跟她所想一样,苏誉果然把车开回了别墅,李穗下了车后也不用等苏誉开口,丢下一句‘晚安’就果断自觉地转身走人。
秋夜里有点瑟瑟的风晃了几晃苏誉的衣角,他朝着李穗离开的方向说了两字:“站住。”
李穗站住了,她觉得自己的听力实在是太好了,该死地好,要是没听见该多好,可是她听见了,本能地站住了。所以李穗只得转过身看着离她十多米远倚在车边的人,等待苏誉下面的指示。
像是一个看着黑板等待抄写笔记的学生。
车锁发出一声响,这样突兀的声音让夜晚更加安静了。苏誉转过身踩在如地毯的草坪上往别墅里走,周围几盏从低地冒出的光线在他的脚下交织出明亮点,仿佛这些光因他的走动而诞生。
好似黑夜里的白昼主宰者,可却没有白昼的希望,李穗觉得苏誉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可是这些矛盾在他身上却又相处融洽丝毫不抵触。
李穗犹豫了一会儿便也跟过去了,在如原野一般的草坪上,他们一前一后,灯光从前面人身上扫过后落在了后面的人身上,这是他们之间难得的静谧氛围。
只是不同于上次宴会的热闹,这么大的地盘冷清得有点唐突,再加上秋天特有的情绪,连池塘中的鱼都销声匿迹了。
再漂亮的住宅,没有人气,都是死寂的,尤其是在夜晚的时候。
“哦,少爷您回来了啊……”别墅里突然出现的人声惊住了李穗,一位年纪有些大的妇人在门口接过苏誉的衣物,看起来应该是这里的女佣,“晚饭吃了吧?需要给你准备点夜宵什么的么?……”
“不用。”苏誉应了一声,进了别墅往二楼走去,上了几层楼阶后他想到了什么又低头朝下面的人嘱咐了一句:“苏妈,带她去收拾干净。”
“是,少爷。”
李穗愣了一下,回过神时只听见了二楼卧室的关门声。
苏妈见苏誉进了卧室便转过头瞧了瞧李穗,她对一旁的李穗有点印象,是上次宴会上露过脸的女子。
“小姐,请跟我这边走。”苏妈礼貌地对李穗笑笑。
李穗抿抿唇,有点谨慎地对她点点头,“哦……”
苏妈在李穗的前方领路,这座别墅内部大得跟城堡一样,李穗上次来也不过仅仅看见了冰山一角而已。她一边走一边抬着脑袋四处张望,这么豪华的大房子就苏誉一个人住,不能不说是一种奢侈,寂寞的奢侈。
就在李穗犹豫要不要问清楚她们去哪儿的时候,苏妈领她推开了一扇门,“小姐,橱柜里有衣服,我就在外面,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李穗进去了,苏妈在外面替她关上门,轻轻地。
与其说这是一间浴室,不如说是一个小型游泳场,墙上的玻璃架上摆满了各种沐浴物品,什么语言的产品都有,就是没有李穗平时用的那种——超市里最便宜的那种。
如果不是蒸腾起的雾气幻化成了一片迷蒙的空间,她连脱衣都觉得有些别扭,因为过大的空间让人不安,而墙壁的一圈壁镜又把她映照得赤裸裸,平白多添了几分难堪。她以前洗澡时从未照过镜子,这样的感觉很难表述,有种自己偷窥自己的尴尬。
脱了衣,李穗小心地把身子埋在了跟泳池一样大小的浴池里,温润的水侵入进她的肌肤,暖暖的柔软流淌进了心尖,李穗缓缓地舒了一口气,眼光瞥见了浴池边摆放的精美小格子间,这些格子间里有各种花瓣,如果她乐意倒是可以尝试一次花瓣浴,不过显然李穗没有这个心情。
她拿起了一瓣血红的玫瑰,放置在指腹间摩挲。李穗很清楚地明白在丁香会所里苏誉的那一吻是别有用心的,可明知道是坑,她是否还是要往下跳呢?
被苏誉玩,还是被别的男人玩,有区别么?
玫瑰花瓣落在了水面上,她往上面浇了几滴水,花瓣随即打着旋沉下了,于是她也把头埋进了浴池中,让自己被温水完完全全包围,这样的感觉是最安全了……
半小时后李穗从橱柜里拿了一件浴衣穿上,她本想吹干头发的,可是没找着吹干机也就放弃了,最后她对着镜子稍许整理了一下自己便出去了。
苏妈还是在门口,好像真的连半步都没有离开过。
李穗揉了揉被蒸红的鼻子,走到苏妈跟前,她忽然不知道要如何对这个跟妈妈一般年纪的人开口了,想必苏妈一定也把她当做苏誉其他女人一般看待了。李穗自嘲地笑笑,难道她还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同么。
“最里面的一间是给小姐住的,小姐上去就好。”
李穗低下头,点了一下,“哦……”
苏妈打量了李穗一番,没说话,拍拍自己的衣襟准备去忙别的了。
“那个……苏妈……”李穗突然喊住了她,她记得刚才苏誉是这样称呼的。
苏妈愣了一下,转过身问:“有什么吩咐吗?小姐。”
李穗勉强笑了一下,“我……我听你喊他少爷……有点……有点好奇……”
苏妈迟疑了一会儿,回道:“二十年前夫人,也就是少爷的母亲,她和少爷两人刚搬来这儿的时候,我就过来了,夫人去世后少爷去了国外居住,我则一直打理着这里。”
李穗怔住了,为这一句话里所透露的信息。
苏妈看了一眼李穗,又道:“不过像我们这种做下人的,是不会去过问少爷私人生活的,任何来别墅里的都是少爷的客人,苏妈也只是按照少爷的吩咐去做事而已,如果小姐没什么事了,时候不早了,那苏妈我就先去休息了。”
“……哦,好的好的,你快去休息吧,不好意思了……”
李穗赶紧赔笑道,等干干地笑完后,她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走向楼梯。她的脚踏上了螺旋上升的旋梯,手扶在雕刻精致的扶手上,这样的感觉像是浓缩在水晶球宫殿里的某个悲伤主人公。
这样悲伤的情绪却不是为她自己,李穗第一次想到了二十年前同样走在这些楼阶上的另一个女子,那个时候的她面对这么空空荡荡的房子,又是如何度过的?
很突然地,她竟然想到了苏誉的母亲,那位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立场提及的贵妇人。
李穗一层又一层地踩着楼梯而上,仿佛没有尽头,但现实中再美丽的路都是有尽头的,她终于在最里间的卧室前停下了。也许是这一路上想得太多了,李穗推门的时候竟然没有犹豫。
卧室里没有灯亮,没有人。
李穗借着敞开门的光线摸进去,拧亮了床头的一盏灯,灯亮的一瞬间她看清了这间干净而有序的卧室,沉淀下来的氛围,挺符合苏誉风格的。
她扫视了屋内一遍,然后安静地坐在床脚边,停滞的灯光只能拉出她一个人的影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等苏誉,只是这么陌生的地方,她不能习惯。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朦胧的倦意中她打了一个哈欠,掀开被子蜷缩在床铺的一角上睡觉了,反正来与不来都随他,但她要睡觉了。
夜深人静,仿佛连空气都要睡着了。
一点细微的动静却又让她睁开了眼。不是睡不着,只是她睡不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刺激她敏感的神经末梢。
卧室里多了一个人,他们彼此注视着对方却没有说话。
“睡觉怎么不关灯?”苏誉忽然不着边际地问了一句。
李穗凝视着他,回道:“我怕你进来的时候看不见。”
苏誉笑,笑出来的呼吸里有股酒味,比他之前吻她的时候要浓,李穗一边起身一边说:“你脸红了,喝酒了?苏妈好像已经睡了,我也不知道醒酒要弄什么,好像酸奶有这个作用,你们家冰箱里应该有吧,我去拿给你。”
“不用了……”苏誉撇了一眼床头的灯,说。
李穗又闻到了一股酒味,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