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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汐和沈卓垣也是如同晏宝一样,难以置信地瞧着靳司晏。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靳司晏对着晏宝称呼她是它妈?
天啊!靳司晏是不是病了?看样子是病得不轻吧?
不同于左汐判断靳司晏病了,沈卓垣的判断就极为污——三哥难不成是真的将人给上了,这会儿正式给她一个名分?
那双眼滴溜溜一转,在靳司晏下半身转过,脸上笑得奸猾,别有深意。
难不成真的是开/荤了?
晏宝仿佛真的听懂了靳司晏的话,虽然不情不愿,还是爬了起来,然后迈开小短腿,跑向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是关着的,它却很有自己的一套。
一个向前进,几米冲刺,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不得不说,那身手,还真有几分矫健样。
爪子一拍,整个身子都吊在了把手上。然后利用体重,将门把手给一拧。
房间门就这样,被它给打开了。
左汐看得唏嘘。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晏宝在她面前表现这一套全武行呢。
没想到弱不禁风的晏宝耍起威风来,竟也不遑多让,和大黄有的一拼。
想到大黄,她神色一黯,努力调整情绪:“沈公子晚上留下来吃饭吧?我去做饭。”
“还是三嫂深懂我心。”沈卓垣不吝地将溢美之词从嘴皮子里灌出来,“三嫂我这人吃饭不挑的,随随便便做几道菜就行了。我还买了许多牛骨鸡柳鱿鱼里脊,三嫂你随便挑几样做就行了。”
还真是……不客气啊……
看着他那兴奋样,左汐真不忍心告诉他她真的真的真的不会做菜。
想到之前靳司晏说的让她学做菜的话,她还真怕他下一瞬就让她去报厨艺班。
“你们慢聊,我去做饭。”风一般的,便溜进了厨房。
她决定了,她就搞个火锅大杂烩!
只要简简单单地将食物丢进放好了调料的锅里,这个难不倒她!
*
瞧着她那逃避躲闪的神色,靳司晏也不点破她的那点小心思。
而是对旁边翘着二郎腿志得意满的某人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奉劝一句,你还是去外头的私房菜馆吃些珍馐美味的好。”
这下子,沈公子不乐意了:“三哥你嫉妒心还真重啊,连我的醋都吃。不就是吃三嫂做的几个菜嘛,用得着这么防着我嘛。”怨念味道,不可谓不重。
懒得理会他,靳司晏打算去书房。
沈公子是谁啊?如果这样就被冷落了,那还是他吗?
屁颠屁颠地跟着他一块儿进书房,然后将书房门一关:“哎,三哥咱谈谈正事呗。钱粥粥那事,你是不是该替我办了?”
闻言,靳司晏打开电脑的动作一顿:“她七月份才能被学校放出来。”
“那你好歹提前跟钱家的人打声招呼,提醒他们该替她将婚事给办办了。这马上就七月了,好歹给他们几天时间筹备筹备不是?”
说得倒是轻巧。
这大少爷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只想着将人从自己身边给推出去。
“这么急,应该不只是想要摆脱钱粥粥那么简单吧?”
“当然是为了摆脱她啊,三哥你都不知道她每天给我打电话查岗多烦啊!毛都还没长齐呢就来过问我的私生活了。我好几次都被她的电话给搞得在美女面前失了雄风!这心理阴影太大,必须早点去除啊。”
沈卓垣花花公子的那些脾性靳司晏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不过,他明明记得那一年的盛夏,他说过要介绍一个女人给兄弟几个认识认识,还强调那是他以后要奉献宝贵初/夜的女人。一个大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竟然还带着点自豪。
后来……
没有后来了。
一个滂沱雨夜之后,他放/浪形骸,得过且过着每一天。
“你说她毛都还没长齐,可我怎么听说你还专程去糟蹋人家大学生去了?钱粥粥毛都还没长齐,和她同龄的女学生毛就长齐了?”
被靳司晏如此质问,沈卓垣脸色立刻就绷不住了。
这不是故意拆他台吗?
“沈卓年答应帮忙的时候没额外提出为难人的条件?”
靳司晏蓦地转移话题,相比于沈卓垣的这些风/流事,他更关心这个重点。
“他就跟我比赛攀岩,本公子技高一筹,他就认赌服输了呗。”
说到这个,沈公子那叫一个意气风发啊,能将沈卓年那私生子那么正大光明地打趴下,太特么爽了!
沈卓垣的那点技艺,几斤几两,靳司晏还是了解的。
对方摆明了是故意输给他的。
“哎对了,三哥你都不知道啊,秦觅那女人就特么贱!说什么为了你回国说什么要挽回你,结果我让私家侦探调查沈卓年的时候,发现她居然不知廉耻地和人家约会呢!怪不得她对你也没什么追求的动静,敢情是榜上高枝了不想下来。”
☆、100。100有本事让他将所有的卡都交到你手里保管
左汐出差回来之后,来自于老爹、贾斯文、洛薇儿、左牧等人的慰问电话不少,左小宝也屁颠颠地打电话过来嘘寒问暖,小小男子汉在通话中甚至还哭出了声。
“大宝儿,你追你家老公好拼,差点都把命给追丢了,你怎么不想想如果你没了,你让我怎么办?”
那心有余悸的害怕样,那一声声撕心裂肺般的控诉,让左汐心脏也跟着一抽。
这小子平时总让她觉得他是个小大人,可他终于小孩子气了一回,却又让她觉得那般心疼撄。
免不了在电话里又对他一阵安慰。
结束通话时,左小宝掷地有声的话,却是让左汐哭笑不得。
“话说大宝儿你已经将大晏扑倒了吗?那你有没有帮他按摩一下大鸟啊?真的有变大吗?”
大写的污偿。
左汐扶额,有种无颜面见江东父老的惭愧。
门口的一声轻咳,是如此明显,传入她耳内。
有种,不祥的预感。
略显僵硬地转身,她的脸色有些别样的白。
大写的尴尬,无地自容。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靳司晏会站在她门口?为什么她的房间门竟然是开着的?她为什么要开着门打电话啊!
还真是不作死不会死!
最关键的是,手机信号有些不好,音量太低的缘故,她和左小宝打电话时完全是外放啊啊啊!
所以说,小宝儿的话,他是……全部听见了?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倚靠在门边的?
究竟听到了多少?
她觉得,她绝对得替自己澄清。小宝儿这么污,绝对不是这些年跟着她的缘故。而是从左牧那里耳濡目染,以及他自学成才啊。
手忙脚乱地挂断左小宝的来电,左汐企图解释:“老公,你听我解释……”
语气软软的,她葡萄般水润的眼睛显得急切。事关她的名节,她绝对有必要做出郑重申明。
*
不得不说,这间客房,因着左汐的入住,已经与之前的布局完全背道而驰。
黑白色系一下子变成了粉色系,飘窗的位置,也摆了粉色的抱枕及浅蓝色毯子,显然是准备午后时光看书或小憩的。
床头挤满了好几个哆啦A梦的摆件,一个个都排排站。
床上还挤着一只超级大的公仔,目测是只……仓鼠?
那体型,几乎可以占据小半张床了。
她这样睡着,不觉得膈得紧?翻个身什么的,不会觉得疼?根据他见识过的,她好像挺喜欢睡觉时四仰八叉吧?床上放那么一只大型公仔,就不怕空间不够?
“把药吃了,早点睡觉。”修长的腿迈进房内,靳司晏将一杯泡了感冒冲剂的热水放下,叮嘱了一声。
“哦。”
“英勇”地在水里和一个牛皮本抗争了那么久落得一个小感冒,这些天已经好转了。可还是被他耳提面命地催着喝药。
见他要走,她立刻说道:“我……”
“还有事?”那高大的身影,挺拔颀长,灯光下,他直直地望向她,那张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
难道刚刚小宝儿的话他并没有听见?
如果她解释了,会不会反倒弄巧成拙?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左汐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温柔起来的老公魅力太大,我对你的脑残又加深了。”
露出八颗白白的牙齿,展现自己最女人的一面。可怎么觉得自己有些傻白甜?
为什么他还不走?为什么还一直朝着她看?
她真的觉得自己扮演傻白甜的样子好丑啊。画面太辣眼,求放过,赶紧回你自己房间洗洗睡吧。
男人的眸光有些深邃而悠远,落在左汐挤眉弄眼的脸上。
还真是……好丑。
“谢谢。”两个字,郑重其事,靳司晏静静地看着她。
他就那般站着,灯光下,那一瞬的他,仿佛掩盖了周身所有的锋芒,温润柔和得,让左汐的心跳有些微微的失序。
“怎、怎么突然谢我?”
“一直欠你一声谢谢。”
“噢。”原来,只是因为她帮他守护了他的那个宝贝本子啊。
心情,不可谓不失落。
左汐端起水杯,一口气喝完了里头的感冒冲剂。
药明明是不苦的,明明是带着微微的甜的。可她还是觉得咽下去嗓子有些难受,哽得慌。
“以后别再做一些犯傻的事情。”靳司晏接过她如同发脾气一般飞快递过来的空杯子,轻声一叹,“死物和活物究竟哪个重要,我向来分得很清。希望你也能分清。”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一个死气沉沉的本子,根本不可能和一条鲜活的生命相提并论。为了拿回一个本子而差点丢掉性命,这样的举动,他绝对不赞成。
这会儿的左汐没有预料到,她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不得不再次面临死物与活物的重新选择。而她心底刻意遗忘的那个死物,也会伴随着那个选择,重新浮出水面。
“可Abel说那是你的宝贝啊。”他那么珍贵的东西,她当然得帮他拿回来。
“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说。”靳司晏抿紧了唇。自己的这个特助,似乎已经忘记了谁才是他上司。
看来他的年终及各项福利根本就是不想要了。
“好好休息。”拿着水杯,靳司晏临出门前还不忘帮她带上门。
“等等!”左汐忙出声阻止,嘿嘿一笑,“老公,你既然都那么客气地感谢我了,那我作为施恩方,能不能让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
“你看,你老婆这都建立微博六年了,辛辛苦苦每天在上头发动态撒狗粮做日常,现在的粉丝也才一百来万,连你的一个零头都不如啊。”上次经过JZ环球集团的官微公布两人的婚事,粉丝倒是涨了好几十万,不过,还是没有突破两百万大关啊!
而且,大部分都是黑粉。
对她各种抨击各种诋毁,说两人各种没有夫妻相早分早离早超生。她不得不一个个全将人给拖入黑名单了。
“说重点。”
“重点是,你给推广推广?”
“你打算将这个账号作为媒体运营账号?”
“不是啊。”
“那需要那么多粉丝?”
“这不是和你齐头并进朝你看齐嘛。”她会说,她觉得看她和他的粉丝数察觉那么大,她心里头不平衡了吗?
总有种,她和他之间的距离遥遥无期的感觉。
她无论如何,都追赶不上。
“如果你需要推广,微博上面很多营销号,我可以赞助你。”顿了一下,“限额十万。”
咱能不能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