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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紧,吴悠抬眸看去,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只见车子前面的挡风玻璃已经碎了大部分,车门处已经变形,而司机被方向盘和变形的车门卡住,浑身是血……
惊悸过后,吴悠倒还算镇定,摸出手机先打了通电话给医院,而后便拨出了吴绍空的号码……
吴绍空他们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围满了人群,而救护车也是刚到的样子,依依呀呀的响着,刺耳的紧,令他们几人心里惶惶不安。
拨开拥堵的人群,入眼的就是一辆伊维特货车和一辆索纳塔的出租车头碰头的撞在一起的画面,出租车的前方已被撞的完全变形,依稀看到司机血肉模糊的身形。
吴绍空火急火燎的冲过去,在看到后座的吴悠没有太过吓人的伤势时,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使劲儿拽开后车门,将她抱了出来,急声问道:“小五,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吴悠的身体仍有些微微的颤抖,看着司机师傅的模样,她不敢想象若是方才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会是怎样的情形。
吴绍空看着她不说一句话,心再度一紧,迭声问着:“小五,你说话儿,哪里不舒服,告诉四哥,啊?”
吴悠靠着他身体好一会儿,才将有些颤抖的双腿站稳了些,冲着面前的人摇了摇头:“四哥,我没事儿。”声音有着惊悸过后的几许颤抖和沙哑。
吴绍空是关心则乱,一旁的沈少锋此时还算冷静的开口说道:“空子,还是赶紧送悠悠去医院检查下吧。钥匙给我,我来开车。”他现在的状态还是不太适合驾车。
“嗯。”吴绍空点点头,钥匙丢给沈少锋,而后将面前的人打横抱起。
一边儿的徐一哲跟在几人身后一起离开,眉头始终紧紧蹙着。
因为吴悠在车上的强烈要求和抗议,他们没有去军总,而是直接驱车去了b市第一人民医院。
在车上的时候,徐一哲已经先联络好了专家和病房,一到医院,吴绍空便抱着吴悠下了车,和徐一哲一起疾步往大厅走去。
而沈少锋兀自去停车,却在回来的时候,看到那辆太过扎眼的knightxv,一时怔住。
若有所思片刻,还是走了过去,而赵子衿一直在车上,本没打算下来,可就这么离开,心里又挂念着,便在这里就这么干等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
直到看到沈少锋朝这边走过来,深吸一口气还是下了车。
“不进去瞧瞧?”沈少锋何等精明的人,只一思忖,便猜到十有是跟着他们一路而来的,张口便这样问着。
“算了,不进去了。”赵子衿面无表情的道着,眸里却带着几分来不及掩饰的黯然。
“她……没事儿吧?”沉默了一瞬,赵子衿接着问道,语气里带着几许艰涩和担忧。
“暂时瞧着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额头磕了一下。”沈少锋应了一声,旋即接着说道:“子衿,要不你先回去,回头我给你电话。”后面这一句带了几分安抚和安慰,好让他宽心。
赵子衿自然明了,点了点头,说了声:“成,谢了。”
“兄弟之间,用不着这个。”沈少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往医院大厅走去。
感情的事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自然没有插手的立场,可瞧着方才子衿那样儿,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好受的,他何曾瞧见过向来顺风顺水,傲然不羁的赵五少这么颓废而受挫的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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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118 伤了谁心,疼了谁身
赵子衿却迟迟没有离开,靠在车边站了许久,方才跨进了驾驶座,却依旧在那儿等着……
吴悠知道此时抗议绝对无效,便乖乖的任由一干人给她做了这个检查又做那个检查,一番折腾下来,确定只是额头处一点外伤后,才将她送去了高干病房。
“四哥,您也瞧见了,我真没别的大事儿,咱还是回去吧,啊?”吴悠看着这个已经是第二次住进的病房,顿时心里呜呼哀哉,果然人生处处皆狗血啊,你说她怎么就又把自个儿给折腾到这地儿来了呢。
“不成。”吴绍空难得的对着她的撒娇没有动容,面色几分严肃接着道:“你嫌我心脏受得刺激还不够是不是?你给我好好在这儿住着,不然我就告诉爷爷去。”
“不成。”吴绍空难得的对着她的撒娇没有动容,面色几分严肃接着道:“你嫌我心脏受得刺激还不够是不是?你给我好好在这儿住着,不然我就告诉爷爷去。”
“四哥,你这是威胁,你这是强迫,你这是不合法的的非法拘禁!”吴悠做着最后的挣扎。
“嗯,就这样儿了,怎么着?”吴绍空看着她额头上那鼓起的一个大包,还带着青紫的颜色,顿时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心软的应了这丫头的哀求。
吴悠知道无望了,便转脸去寻求援助:“疯子哥,你说他是不是不讲理啊?”
“嗯,是不讲理。”沈少锋看着面前一脸委屈的精致面庞点点头,记得小时候每每她露出这幅我见犹怜的表情,明知道是故意的,他们还都是乖乖就范。
可是刚一说完,便感觉周身一冷,触到吴绍空狠狠瞪过来的视线,迭忙说道:“可是悠悠妹子,你也知道你这四哥整一人来疯,上了劲儿还真令人没辙儿。”哎,明哲保身最要紧,主要是吧,他旗下一楼盘还等着空子公司里一明星代言呢,因为档期不合适,这不是准备找他走后门来着吗。
吴悠心里那个气啊,聪明如她自然知道沈少锋是有求于她四哥,可是心里实在不甘心住在这地儿,于是便决定使出她最不屑却是最最有效的招数,狠狠心,一手使劲掐了自个儿大腿一下子,硬生生的挤出了那么几滴泪,声音还带着几分哽咽说道:“四哥,你也知道我上回就是因车祸住在这里,你忍心看着我再回忆起那么可怕的事儿么?”那模样端的是梨花带雨,端的是令人……
吴绍空浑身一怔,几乎就要张口投降了,可是转念一想,这丫头从小就鬼主意恁多恁多的,于是狠一狠心,扯过一旁满脸怜惜的沈少锋吼了声:“你好好在这儿住着,我们买些吃的去。”说完,便疾步掠出了病房,那背影,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走了?逃了?吴悠顿时几分愕然,显然不敢相信他的小四哥竟然就这么……
一旁的徐一哲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笑着走到她床边说道:“悠悠,你四哥也是为你好,你真把他给吓坏了,一路上,他车子开得跟飞似的。”声音很温柔,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吴悠听得心里也很是内疚,抬眸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缓缓说道:“我知道,可是我就觉得又没什么大事儿,真不想呆在这里,而且我原本打算今儿中午回大院儿去的,现下,怕是又泡汤了。”
说话的时候,她的长睫毛一闪一闪的,微微皱着眉头,嘟着嘴唇,令面前的人看得一愣,脑海中不期然的想起她小时候每每听到总政大院的孩子骂他小叛徒的时候,她便总是这样一幅不高兴的表情。
其实,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的确就是因为她,他才会混在总参大院儿,而后和沈少锋他们建立了固若金汤的兄弟情,一晃,竟这么些年了。
“没事儿,你四哥肯定会安排好的,现在你先好好休息,嗯?”徐一哲笑的温柔,边说边扶着她躺到床上。
“嗯,好。”吴悠笑了笑,接着又补充了句:“徐一哲,谢谢你。”
“我们的小公主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徐一哲难得的调侃道。
“什么啊,我一直都很客气好不好,徐一哲,你这是嘲讽么?”吴悠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
“哪敢呐!”徐一哲的心里顿时柔的跟水似的,记得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是徐一哲徐一哲的叫着,语调轻快,从不像喊沈少锋那些人哥哥似的熟稔和俏皮的撒娇意味,曾经一度他心里还为此有几分郁闷,可是时间长了,他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安慰着自己他就只比她大一岁而已,这样叫是自然的。
而后很多年过去,当众生百态的女子口中或是哲,或是徐少,或是徐总叫着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的怀念着那声带着几分骄傲,几分洒脱,却又那样自然出口的清亮声音唤出的“徐一哲。”
“额头还疼么?”徐一哲看着她躺在床上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烦躁不安的,以为她哪里不舒服,便问了声。
“不是,就觉得跟做梦似的。”吴悠喃声叹着,忽然记起某本书上看过一句话,是说,哎,人生啊人生啊,你的名字叫意外。
……
赵子衿一直在车上待着,恍恍惚惚的想起很多事儿,眉心便越簇越紧,直到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听到那边声音略略压低的道了声:“没大事儿,养几天就好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赵子衿终是放心许多,发动车子,一打方向盘,驶出了医院大门。
“干嘛呢。走啊。”吴绍空不知何时过来,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外卖,冲着沈少锋嚷嚷了一声。
“没事儿,一个客户。”说完,便跟着走向了车子,心里还在喃喃叹着,他容易吗,就跟个卧底儿似的。
赵子衿开着车子在路上走着,一直心不在焉的想着事情,直到看到前方的别墅时,才猛然回神,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竟开到了这里。
呆怔了片刻,还是走下车子,摁了指纹解锁,进了门。
两年了,这里虽然再没有回来住过,他却安排了保洁员定期过来清扫,是以,进门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清洁,没有尘土飞扬的味道。
明明还是白天,他却恍恍惚惚的看到沙发上似乎慵懒蜷曲的坐着某个娇俏的身形,骤然回神,长叹了口气儿,用双手抹了把脸,便往二楼走去。
推开主卧的门,里面一切还是原样,那套山茶花图案的床罩,被罩,整齐放着的一个长长的鸳鸯枕头。
心里某处,一抽一抽的愈发疼痛,几乎有了窒息的感觉,赵子衿仿似骤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极快的关上门,仓皇的步下楼梯,离开了这座别墅。
直到发动车子,离开这里,透过降下的车窗,呼吸着外面的空气,赵子衿才觉得呼吸均匀了几分。
两年前,她走后,他来过这里一次,本是打算收拾些衣物什么的,却不经意看到她留在梳妆台里那些首饰,包括那枚倾城之恋里的镯子,还有那枚婚戒。她走的,竟是那样的决绝而潇洒!
心里太过难受,不知道怎样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连原本来此的目的都忘的一干二净,自此后,两年了,他再没踏足过那个家。
原以为时间长了,便会慢慢的放下,却没想到,不是已经忘记,不是已经放下,而是,因为没有看到,所以强迫自己埋在心里不去想起。
在医院住了一日,吴悠便要求出院,起初吴绍空自然是不准的,可是吴悠说要是再这么下去,保不齐老爷子那里就知道了,吴绍空仔细想想,也真是这么回事儿,再三的确定她的确没什么事儿后,才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了大院儿,额前的齐刘海恰好挡住了额头已经消下去几分的包,倒还真没被家人瞧出异样,吴悠暗自庆幸着这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