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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正南望着我眼眸幽深无底,轻叹了一口气,“我真不想看到你处在这样的局面里。”
我抬头望了望天,同时也把眼底的雾气逼了回去。
“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酸涩的笑道。
陆正南上前,轻轻的抱了我一下,拍了拍我背,柔声道:“现在我有时间了,想去哪,我带你转转去。”
“我有点累,你送我回酒店吧。”我情绪很低落。
陆正南轻叹了口气,“好吧。”
上了车,我望着窗外,想着邹子琛几次叫我来北京时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的今天这样的局面其实他早就想到了。
那他叫我来北京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是真的想我了,还是想给我难堪?
我被自己的猜想吓的面色惨白,胸闷气短。
“你没事吧。”陆正南颇为担忧的看了我一眼。
“没事,”我勉强给了他一个笑脸。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回到了酒店。
我要下车时,陆正南拉住了我的手,面色有点凝重,“要不,搬去我那住,万一……”
“欧阳雪若是真的怀疑我,我躲到那里她一样都会怀疑。放心吧,我没事。”我轻拍了拍他的手。
陆正南皱眉,“那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你回去开慢点。”话落,我下了车。
回到房间,我像似是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瘫软在门口,眼泪肆意而出。
所以的委屈与羞耻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一发不可收拾。
我在地上坐了很久,最后还是撑起身体,进了卧室,把包扔到床,走到酒柜,拿了一瓶酒,进了浴室。
我把自己埋在浴缸里,打开手里的威士忌,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浓烈辛辣的液体灌喉而入,烧的嗓子火辣辣的疼,被冰冻的心,终于有了点温度。
半瓶酒下去,我开始有点晕沉,眼皮也变的沉重。
这种感觉真好,头晕晕的,全身软绵绵的,可以什么也不用想,只要闭上眼就可以睡去。
于是我闭上了眼,任自己就那样睡了过去。
睡梦里,只觉周遭冰冷至极,仿如身在冰窖,连着身体的血液也一点点冻结。
“童童,快醒醒,不要在睡了。”
我好像听到妈妈的声音。
“童童乖,听妈妈的话,快起来。”
真的是妈妈,我撑起眼皮,见妈妈站在一团光圈里,“妈妈,真的是你吗?”
“童童,是妈妈。”
“妈妈,我好想你。”我伸手想抱她,可伸手却是空虚的。
“妈妈也很想你,可是童童,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虽然前路有点坎坷,但妈妈相信你会幸福的,所以童童,不要放弃任何希望。”
“可是妈妈,我真的好累,我不想过的这么累,我想在你身边呆着。”
“童童乖,妈妈一直都会在你身边。”
突然光圈里的人影变的越来越模糊。
“妈妈,你不要走。”我双手在空中挥着想抓住她,却怎么也抓不住她。
“妈,”我一声大叫,从梦里惊醒。
浴缸里的水早已冰凉,而我全身不由自主的打着颤,只有一个感觉,好冷。
我摇摇晃晃从浴缸里爬了起来,套上浴袍,紧紧的勒紧腰带,可全身还是冷的直打颤。草草擦了擦长发,环着双肩走出浴室,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风。
过了好久,身上的冷意才逐渐退去。
窗外,已是夜暮降临。
我从被窝里伸出手,从包里掏出手机,开机。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什么也没有。
心口遏制不住的痛了起来。
看来我的猜想是对,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已经卑微的沦为他的玩物,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我到底那里得罪了他,他要这样折磨我。
手机猛地响了起来。
我瞬间升起一丝希望,可是在看到那个号码我胸口不由激烈的起伏起来,握紧手机,我接了起来。
“冷冷,哼,好恶心的名字……怎么不挂我电话了。”欧阳雪的声音带着讥诮冷嘲。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
她的语气轻蔑至极,让我觉的自己连一只蚂蚁都不如,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踩死我。
欧阳雪在那边冷笑了一声,悠悠的说道:“林童,你戏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第一百零六章 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她的语气轻蔑至极,让我觉的自己连一只蚂蚁都不如,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踩死我。
欧阳雪在那边冷笑了一声,悠悠的说道:“林童,你戏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我愕然,手捂在心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只觉喉咙被什么梗住,竟说不出话来。
“哼,那么拙劣的演技也敢在我面前表演,真是可笑至极。”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我以为你没胆跟我开口呢,嗯,勇气可嘉。”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约我。”
“我只是有点不确定,”她声线突然变的有点感伤,“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正南,还让正南为你打这样的掩护……你跟他一样都是没心没肺的人。”
我眉头紧锁,不明白她说的‘他’是指谁?
“林童,难到邹子琛没跟你说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吗?”欧阳雪声音又变的清冷,鄙视。
我嘴荡起一抹苦笑,“我知道。”
“那你还要跟着他。”
“我也不想。”
那边轻笑了一声:“不想,不想你来北京干吗,难到是他捆你来的不成。”
我沉默。
“你回榕城吧,看在正南的份上,这次我就放过你,但决对没有下次。”话落,她挂了电话。
我垂下手,瘫倒在床上。
夜里,我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极为难受,喉咙也疼的厉害,我想一定是感冒了。
泡了一下午的凉水不感冒才怪。
连着两天,我都没下床,好在第三天烧退了。而邹子琛这两天也没来,也没电话,好像我生命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人,彻底的消失了。
短短两日,我像是过了两个世纪。
心底的那丝期盼,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失,让我没力气在等下去了。而我仅存的一点自尊,不允许我主动打他的电话。
我强打着精神起床,收拾了行李,给前台打了电话,想订最快的一班机票回榕城,可能是快到十一黄金周,飞机票很紧张,前台告诉我当天的没票了,第二天的也只有早班跟晚班机有票,于是我要了早班机。
我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呆,给陆正南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明天要回榕城,这一别下次见面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我要请他吃饭,跟他道歉。欧阳雪说的没错,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应该让他给我打掩护,那无疑是在他心间上插把刀。
陆正南怕我路不熟,说他晚上开车过来接我,让我安心在酒店等他。
我怕晚上精神不好,想下楼找个药店买点感冒药跟退烧药。
换了衣服,我下电梯到大堂,跟前台小姐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附近没有药店。前台小姐倒是给我指了一条路,只是走路有点远,让我可以打个车去。
我拿着服务员手画的地图,出了酒店。
这两天,北京天气变的有点阴沉,没有我刚来时的艳阳天。
我从酒店出来,延着大马路往药店的方向走去,并不想打车。在房间里闷了两天,我想走走,让自己清醒清醒。
一路上,我慢悠悠的走着,脑里天马行空。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我没找到前台小姐告诉我的药店,我想我是走偏了。忙拿出前台小姐画的那张地图。看了半天,我也搞不白明自己站在哪个方位。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十字口路,望着这座庞大而陌生的城市,一时分不清东西南北。而我的人生好似也站在了这样的一个十字口路,让我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而去。
我站在原地,不得不承认自己迷路了。
算了,反正又不会真的丢了。于是我随便选了一个方向,继续走,我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却在路边看到了一个药店。
我突然的有点感悟,或许,我走错路了,但我还是找到我想要找的东西,那么我就没有走错路,虽然路走长了点,但我还是得到我想要的,这是不是说明,只要坚持走自己的路,那么迟早有一天,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被自己的歪理逗笑了。
买完药,我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清华北门,那座令人仰慕的学府,阿哲以前的志愿就是考上这所学校。
我走到大门口往里望了望,看着进进出出的学子,洋溢着青春自信的笑脸,好不让人羡慕。
年轻真好。
天空突然飘起了细雨,我转身招了出租车,回了酒店。
出租车停在酒店大门时,我看到一辆宝蓝色的跑车,由门童开离大门……那是顾一晟的车。
付完钱,我下车。走进酒店大门。走到电梯口,意外的看到顾一晟也站在电梯口。他看到我,微挑了一下眉。
看着那张脸,我好像得了失语症,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么……每次都用这样眼神看着我?”顾一晟蹙眉狐疑的望着我。
我忙跳开眼,莫明的有点无措。
“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不好?”顾一晟又问道。
我扯了扯唇角,想朝他表露一个笑脸,却怎么也挤不出来,只有轻声道:“有点感冒了。”
“吃药了吗?”
“嗯,刚买了药。”我把手里的袋子晃了一下。
这时,电梯‘叮咚’一声打开。
顾一晟示意我先进,我垂头迈进电梯,他随着跟了进来,问道:“你住几楼。”
“十二楼。”我抬眸看他,眼底不由又流露出一股贪恋。
顾一晟帮我按了楼层,随之按了他要去的楼层。
“你叫林……童,”他突然问道。
“嗯。”他竟然记的我的名字。
他转头看我,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微微拧起浓眉,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我,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悲伤。”
我忙跳跟眼眸,“你跟我一个朋友长的很像,可他很早就去了。”
顾一晟眯起了眼,若有所思的望着我。
我没发现他的异样,又轻笑道:“所以,我每次看到你,就会有点恍惚……让你见笑了。”
这时电梯在五层停了下来。
顾一晟按住电梯门,回头看我,“你什么时候回榕城?”
“我明天一早,”我最后一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以后可能就见不到了。”
“这可不好说,”顾一晟从兜里拿出手机,问道:“你手机号多少?”
我愣住,没想到他会问我的手机号。
“不方便告诉我吗?”他勾唇轻笑。
望着那抹熟悉又陌生的笑容,我有一瞬的失神,“不是。”随之我报了自己的手机号。
他很快播了我的电话,然后按掉,扬眉道:“这是我的手机号,以后来北京有事可以找我。”话落,他踏出电梯,朝我挥了挥手。
电梯关上的那一刻,我见到他回眸一笑,让人眼炫。
回到房间,我吃了几粒感冒,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像似自己心底的眼泪,涓涓不息。
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这里,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他真的要放我自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