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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她是自己人?!裴煜泽换了个话题,问了句:“要喝点酒吗?酒窖有葡萄酒。”
“酒窖?明晚你这是住在天堂里啊!”宋慧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不行,决不让宋慧沾酒。”明晚对着筱雨一使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抱着宋慧的手臂,把她拖上了二楼。
“裴少,我留着,你记得到时候跟我一起唱!”宋慧从楼梯口探出了头来,对着楼下大吼一声。
裴煜泽扶着额头,额头青筋微微跳动,每次见到宋慧他都不禁要怀疑她今天吃药了没,但鉴于是明晚的朋友,他懒得多嘴。
佣人送果汁去房间的时候,三人正唱到最激动的关口,宋慧赤脚踩在真皮沙发上,跟文静的林筱雨扮演twins深情对望。
唱到一半,宋慧突然搂住了明晚,耷拉着脸。“我真伤心,裴少不愿意跟我对唱!”
“我跟你唱,筱雨,点歌!”明晚很有豪气地回抱着她,安慰着宋慧。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宋慧中气十足,色迷迷地勾起明晚的下巴,挤眉弄眼。
“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荡悠悠——”明晚扮演青涩的女主角,缓缓抬起脸,一脸羞涩,欲语还休。
裴煜泽走到门口,从半开的门缝中见到了这一幕,庆幸没有因为心软而赶鸭子上架,否则,这种矫情恶寒的戏码,他怎么演的下去?!
“来,筱雨,我们喝交杯酒。”明晚取来两杯西瓜汁,跟林筱雨挽着手肘,交换着一口气喝完半杯果汁。
女人玩起来,也够疯的。
裴煜泽这么想,不露痕迹地合上了门,明晚这阵子烦心事不少,该让她玩玩了。
唱了一个下午,明晚预约了出租车,把两人送上车去。
宋慧抓着明晚的手不肯放,语重心长。“明晚,一个男人对女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好,收买人心的下一步,就是等你放下心防,对你伸出魔爪。”
林筱雨阴沉沉地点头,送出八字箴言。“长夜漫漫,好自为之。”
明晚憋不住笑:“你们这些段子都是哪里学来的?小心我让的哥给你们绕路。”
果然,一句话堵住了宋慧的嘴。
“开暖气吧,夜里有点冷。”一回房间,她朝着沙发里的裴煜泽说。
“别忙着开暖气,治标不治本。”裴煜泽眉头舒展,唇角带笑:“小明对爸爸说:‘爸爸我好冷啊。’爸爸说:‘站到墙角就不冷了。’小明不明白,问:‘为什么?’爸爸说:‘因为墙角有九十度啊’。”
明晚被他推到墙角,一时没反应过来。
“刚才不说冷吗?”裴煜泽薄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下了命令:“在墙角站着,小明,手脚暖了再上床。”
明晚气笑道:“裴煜泽,老玩冷笑话这一招,不腻吗?”
洗漱过后,她坐上了床沿,一掀被子,钻进了被窝。
“浑身跟块冰似的,本少爷给你暖暖。”裴煜泽伸手一搂,把她抱着个满怀,即使刚洗完澡,她的手脚也没暖和到哪里去。
不管她怎么闪躲,怎么逃避,也没挣脱开来。折腾了几分钟,的确全身热起来。
“你躲什么。”他低叱一声。“我都多少天没碰你了?你要当尼姑问过我想当和尚没?”
“我说过了不想怀孕!”
“上次都没事,这次就会中奖吗?”他顿了顿,语气透着嗤之以鼻。“谁用过那玩意儿?”
“男人都这样?只管自己尽兴?”明晚瞪大了眼。
“我算过了,这几天没事。”裴煜泽坏坏一笑,惬意地舒出一口气,满意喟叹。
明晚对他此刻的眼神,毫不陌生。
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黑眸幽暗带锐,薄唇微扬,肌理上打着温暖的光线,一分分靠近,犹如丛林中那头优雅的猎豹。
猎豹,是不会放弃脚边这头垂死挣扎的猎物的。
……
“现在抱着跟火炉一样,还开什么暖气?”裴煜泽始终没松开手,身上浮现出细微的薄汗,沾了汗水的黑发微微散乱,更显得性感邪气。“小明,还冷不冷?”
明晚已经清楚裴煜泽的人,他在这方面很有耐心,也很能忍,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就像是一盘菜,被他这位大厨煎炸翻炒。
裴煜泽的俊脸在她眼前一寸寸放大,他笑的魅惑迷人,像是餍足的野兽。“我觉得真挺合适。”
明晚闭上眼,索性装睡,女人跟男人的体力,实在悬殊。
“不满意?”
她狠狠地睁眼,只能恨自己明明知道他是个禽兽,还被他在手心耍着玩。
“明天要去学校吗?”裴煜泽给了明晚一个台阶下。
“嗯。”
“我送你,反正顺路。”
明晚突然没那么气了,裴氏集团位于中山路,青山大学在郊区,非但不顺路,更是多了半小时的车程。
要是他认作自己人,就会真心照顾,保护周全,要是成了他的敌人,他则会绝不手软,斩草除根。
如果可以选择,明晚知道自己一定不愿意跟裴煜泽为敌。
但现在的她绝不会预见,到某一日,她还是走到了那一步。
……。
……
第三十五章 只有我能欺负你
更新时间:2014…4…28 13:44:49 本章字数:4519
收到了汽车修理店的通知,明晚把车开了回来,半路上,下车买了杯热饮。
看到马路对面有家药店,她才想起昨晚吃了最后的避孕药,又买了一盒。
刚走出药店,被人撞了下肩膀,装着药盒的塑料袋掉下地,却自顾自走了。明晚一手握着奶茶,只能蹲下身去捡。
有人快了一步,为她捡起来,对方明显停顿了几秒,才递给明晚。
明晚丝毫没想过跟楚北默有这样难堪的重遇。
隔着透明袋子不难看清药的名称,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悲痛和不忍,她神色自如地接了过来,把药放到口袋里。手搁在里面没抽出来,紧紧攥着药盒,几乎要深深陷进去,指尖处的炽热,烫的她眼神同样温热。
难堪,窘迫,划过彼此的心坎,哪怕沉默着,气氛没办法作假。
“我不知道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楚北默释怀地笑,却终究有些不自在。而且不难看出,还是有了亲密关系的那种男女关系。
明晚无声笑了笑,自从上次得到他的理由后,她没有奢望过再见楚北默。不过或许命运这么安排,是有道理的。
两个人都走到了死胡同,全都必须死心。
“你爱他吗?”楚北默就在她擦身而过的那一刹那,问了一声。
“你跟她上床,也是因为爱吗?”明晚回头看他,跟他凝视自己背影的目光不期而遇。他们向来是很有默契的,而如今,这种默契才是深入骨髓的疼痛。
他被这一句话刺伤,向来温文尔雅的英俊男人,也被消磨了最后一丝笑容。
“其实,没这么复杂,对吗?”
楚北默回过神来的时候,耳畔只剩下这一句,他在街道上寻找,却始终找不到离开的那人。
是他先看上明晚的,是他先动了心,是他先追的她。
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一直在心口静寂,从未死去。
五年前的明晚,五年后的明晚,没有太大的变化,她的个子,轮廓,嗓音,背影,哪怕混入人群,他还能很快认出来。
只是她的笑容变了,对他的笑容只有疏离和隐藏很深的受伤。
是他弄丢了那个笑如暖阳的女孩。
全都是他的错。
他忘不掉刚才捡起来的那一盒药,尖锐的药名烙铁一样烙上他的心。不知名的绝望,像是再也抓不住心爱之人的无力,击溃了他漫长的隐忍。
漫长的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夜色迷离,男人缓缓地俯下身子,形单影只,体态狼狈,弯腰在一旁的绿化带上狂吐出来。
明晚打开车门,头昏沉沉的,全身乏力,趴在方向盘上,迟迟没开车。
裴煜泽恰巧也在回半山邸堡的路上,路边停了一辆白色宝马,他认得车牌号,是明晚的车。
他突然想起来,今天她去领车的。
将车停在她的车后,他从跑车上走下,敲打着她的车窗,她趴着睡死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迷惘地望向车窗。
“你喜欢睡在大马路上?”他隔着车窗,取笑她。
明晚开了窗,裴煜泽看清她的脸色死白,眼眶微红,把她拉下车,像是麻袋一样塞到自己的跑车里。
“你怎么了?”他问。
“好像感冒了。”明晚有气无力地说。
“送你去医院?第一人民医院就在这儿附近。”
“睡两天就好了。”
明晚起先还撑着精神三不五时回答裴煜泽的话,但到了裴家门口,她早已睡得不省人事。
正值秋冬季节交替,一不小心就得了重感冒,直到最后请来了裴家的家庭医生李明准,给明晚挂了点滴。
裴家父母从马尔代夫回来,明晚生病的期间,赵敏芝来过两次,但她浑浑噩噩,完全记不清。
感冒好后,明晚回了青山大学,有个叫做钱雯雯的别系同学来找她,恳切地向她道歉,说是因为仇富心理,才轻信传闻举报了她,她声泪俱下,请自己原谅一时冲动犯下的过错。
明晚没刁难对方,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
当他回家跟裴煜泽无意间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只是神色得意地说:“这世上,只有我能欺负你。”
而当下的明晚,没听出来,这是一句多么动人的情话。
……
明晚手里提着蛋糕盒,走入凯悦酒店的大厅,走到前台,询问前台小姐。“请问,交流和发展部在哪里?”
“你怎么来这里了?”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明晚转头去看,明晨穿着酒店的统一酒红色套装,高挑靓丽。
明晨眼神微变,一把拉过明晚,她眉头紧锁,不太高兴。
“爸让你来的?”
“不是啊,姐。”明晚听得出她语气很冲,捧起手中的蛋糕盒。“生日快乐,我带来了你最喜欢的黑森林蛋糕。”
明晨瞅了眼,淡淡一笑。“谢谢。”
“裴煜泽对你还好吗?”明晨随口问道。
“他对我有很大的成见,可能觉得我看中裴家的钱吧。”不过近来,裴煜泽的态度正在改变,明晚没把这些话说出来,见明晨陷入深思,微微一笑。“别忘了吃蛋糕,里面有很多芒果,都是新鲜的。”
“好了,现在是上班时间,不方便聊天,别啰啰嗦嗦的,跟个老太婆似的。”明晨敷衍地笑着说,提着蛋糕盒走开。
明晨走到自己的部门,把蛋糕放到桌上,精美的纸盒,吸引了不少同事的注意。
“明晨,你出去一趟带回来什么,好香——”
“你们吃吧。”明晨笑着说,看着几个同事把蛋糕瓜分完毕。
如今,明晚的举动,无法触动自己了。当二十岁发现自己的血型跟家人不合的时候,一夜之间知道自己只是个领养的孤儿,一个外人。
那种……从云里摔到地上的感觉,摔得粉碎的感觉,永远也只有她独自品尝。
明晚才是明家的亲生女儿,明家的一切…。迟早都会属于明晚。
裴家的婚事,一开始明成均是问的她。
她不答应,并不是因为有个多么中意的男朋友,而是有自己的顾虑。她明白男人的心思,一旦这样嫁过去,裴煜泽会有先入为主的抗拒,觉得她功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