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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蜇蛰伤人后的首发症状就是红肿和痛痒,后续症状会越来越严重,出现神经问题,严重了甚至会休克和死亡。
看过手背的伤口,敖沐阳又问道:“伤人的海蜇呢?”
海蜇品种多,毒性复杂,这点跟毒蛇一样,一旦被海蜇蛰伤,就跟被毒蛇咬伤一样,最好把海蜇给捕捞出来,让医生明确毒性,对症治疗。
船尾有一个大海蜇,敖沐阳一眼认出这是沙海蜇,一种大型水母,触手刺细胞有较强毒性。
敖沐阳问道:“有没有清洗过?”
孩子的父亲急忙说道:“我用海水给他洗过了……”
一听这话,敖沐阳脸色一沉:“谁让你这么做的?船主就没跟你说什么?”
孩子父亲尴尬的说道:“他说让我用衣服给孩子擦,但用衣服一碰孩子疼的厉害,用水冲洗会好一些。”
敖沐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人还是得有文化点比较好。
海蜇蜇伤后的早期处理十分重要,渔民都知道,一旦被海蜇蜇伤,不能用水或酒精去清洗擦拭伤口,这样会刺激丝囊进一步释放毒素而加重伤情。
他把这点说出来,又说道:“船老大给你说的是对的,正确的做法就是用干毛巾、衣服去擦拭皮肤伤口位置留下的毒液和触须,孩子叫疼是正常的!”
孩子父亲问道:“我家宝的手背上没有黏液和触须啥的,用水冲洗应该没事吧?”
敖沐阳带了明矾过来,他把明矾粉末倒入一瓶矿泉水中,往孩子手背浇了起来。
一边给孩子冲洗伤口,他一边说道:“海蜇的毒液存在刺细胞中,触须没了不等于刺细胞也没了,还是有许多细胞遗留在伤口中的。”
一听这话,孩子母亲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村长,那我的宝会怎么样?他是不是有生命危险?”
少妇一哭,孩子跟着扯嗓子大哭,吵的老敖心烦意乱。
他耐心的抚慰道:“问题不大,只是手背受伤,不是全身被沙海蜇攻击了,我现在用明矾水给他冲洗,能中和毒性。”
第1569章 搡米糕
医生很快到来,看到他在用矿泉水给少年清洗伤口当场就急了。
不等他开口,敖沐阳便解释了:“这是明矾水。”
听了这话医生松了口气:“我就觉得你懂那么多不至于不懂海蜇伤口预处理的方法。”
他上船后先检查了孩子的眼睛和血压,让孩子自己端坐在船头、两足下垂,然后拿出抗组胺药物让他服用,并又换了百分之一浓度的氨水来冷敷伤口。
快速处理完后,医生说道:“问题不算严重,先送去我们医院挂一个葡糖糖酸钙,后续得进行观察,大家散了散了。”
等到孩子被医生接走,人群自然而然的散开。
敖沐阳对着人群喊道:“看见海蜇水母都隔着远点,千万别去碰它们!”
村里一渔民苦着脸说道:“玛德,我家渔家乐特意准备了好些海蜇皮和海蜇头,打算热售一番,这事一出现,估计卖不出去了。”
老敖没心思管这事,他得组织人手出海去收拾水母,同时让所有出海的观景船准备好明矾水,一旦有人被海蜇咬伤就得赶紧清理伤口。
他把这件事反映给了渔业协会和渔业局,戴宗喜得知消息后很苦恼,最近几年红洋湾一直有大型水母来光临,而大型水母的暴发性增长已经成为一个全球性问题。
戴宗喜跟敖沐阳说,目前就这个问题学术界达成共识的大致有三点:一是气候变暖导致海水温度升高,可能刺激水母螅状体的萌发。二是人类的过度捕捞,使得海洋中以水母幼体为食和与之竟食的鱼类减少。三是近岸海域污染加重致使海水富营养化,丰富的营养盐类为水母提供了充足的饵料。另外,海岸工程可为水母螅状体的附着提供场所。
国家海洋研究所还来红洋湾研究过近海大型水母增多的原因,一是最近今年天气干旱,近岸水域盐度的变化刺激了水母螅状体的萌发。
二是水母随海流来到水流比较平静的近岸水域,便聚集于此不愿离开,遇到向岸的潮流便会随波进入浴场、冲上沙滩。
这些都是人力无法更改的因素,要对付水母只能勤派船进行打捞。
还好现在还不是水母爆发的时节,村外海域出现的水母不算多,敖沐阳安排了专门的渔船出去巡逻,假期三天再没有出过事。
小长假结束后,敖沐阳更没时间出海了,距离他的婚礼也就是十天时间,这时候要装饰流水席现场了。
另外他还得负责装潢婚礼现场,经过他跟鹿执紫的商量,拜堂选在老宅,所以得对老宅进行好好收拾。
结婚跟过年一样,需要准备充足的贡品,二者不一样的是,过年贡品是年糕,结婚则是准备米糕。
其他东西可以买,米糕却无处可卖,敖沐阳得自己来搡。
搡米糕得用上工具,一是石捣臼,二是木榔头,这个村里都有,他去找人借了以后蒸了糯米去搡。
木榔头的柱头上镶嵌有花岗石,全靠这块石头的重力来搡米糕,是个力气活,老敖不缺力气,他把糯米塞进石臼里,举起木榔头敲打起来。
五月份天气热了起来,只一会他便满身大汗,索性脱了上衣来敲打糯米。
敖沐东看到后也脱了衣服来帮忙,他紧了紧腰带,特意展示自己上身那膨胀的胸肌和腹肌,握起榔头木柄哼哧哼哧的挥舞起来。
搡米糕跟搡年糕一样,具体操作得有两个人,一个是搡手,用来敲打糯米,另一个是坐在捣臼旁的搓手,搡手每搡一次米糕那搓手就得赶快用手把黏糊糊的糯米往中间挫推。
这活不好干,本来是敖富贵在忙活,敖沐阳想替代他。
要知道搡米糕用的糯米和米粉都是刚刚蒸出炉的,凉了就没法做成米糕,所以很是烫手,这样搓手把糯米往中间推的一次就得烫一次。
敖富贵身边放了一盆冰水,他推一次糯米就得赶紧把手放到冰水里泡一下,为了配合敖沐东的频率,他这一推一泡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完成,难度很大。
见敖沐阳要来替换自己,敖富贵摇摇头道:“用不着,这个我给你办了!”
敖沐阳得空,便蹲在树荫下给将军、狼家兄弟刮毛,这会是春天,它们换毛的季节,搞的家里到处是毛,烦不胜烦。
他没刮一会,敖沐东气喘吁吁的叫了起来:“快别给它们清毛了,这狗毛都飞进石臼里了。”
同样在看热闹的敖文昌笑道:“东哥,你行不行啊?这才划拉了几下,你怎么喘的厉害?”
“身子虚了。”敖沐鹏起哄,“有媳妇了就这样,东哥我理解你。”
敖沐东笑骂道:“滚蛋,这木榔头有十公斤,你们过来自己试试能划拉几下?”
“龙头可是敲了好一会呢,一直没喘气……”
“等等,什么叫没喘气?”敖沐阳接话道,“我只是没喘粗气而已。”
一群棒小伙子聚集在一起轮流搡米糕,不多会便给收拾出来,倒是干脆利索。
做出米糕来后,敖沐阳切了几块下来分给众人,这东西回去撒点白糖就能做甜食,而且他蒸糯米的时候用了牛奶,味道更好。
剩下的米糕他拿去给了千莱奶奶,千莱奶奶用米糕模子帮他做成各种祭品的形状。
结婚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多,越往后越忙碌,蔬菜肉食有涂一铲负责,但有一些是村里的菜园来提供,他得带人去菜园收菜,还得杀鸡宰鹅。
还有就是当地婚礼上有道菜叫捶鱼,这菜很是受欢迎,涂一铲体力有限,做不了这鱼,老敖得自己负责。
捶鱼说起来简单,选一些鱼剃下鱼肉,在面板上铺上红薯粉,然后用木槌来敲打鱼肉,再往里洒上豆粉,直到敲成薄肉片。
这得选择新鲜的鱼,用淡水鱼中的草鱼即可,草鱼肉结实,捶出来的鱼肉用滚油一炸最是劲道。
再一个是龙涎湖的草鱼多,敖沐阳便想去撒网捕上一些。
为了保证做出来的捶鱼肉鲜美,这不能提前进行,直到时间进入五月中旬,距离婚礼也就三四天的时候,敖沐阳才去下手准备。
第1570章 生活所迫
捕捉淡水鱼简单,带个撒网就行了。
但问题是龙涎湖现在实行资源保育工作,敖沐阳下了规定,可以垂钓,不准网鱼。
这主要是前段时间为了养活海豚、虎鲸和抹香鲸群,村里从龙涎湖捕捉了太多的淡水鱼,搞的湖泊资源锐减。
不得不说,鲸鱼胃口实在太大了!
如此一来老敖有点为难了,他自己立下的规定,总不能自己去破掉吧?难道要用鱼竿去垂钓?那真是费劲了!
他坐在门口绞尽脑汁想了一番,还真让他想出一个主意来。
板筝捕鱼!
板筝是一种古老的捕鱼工具,跟板子和风筝都不像,这工具的学名叫什么老敖不清楚,板筝是它的俗名,红洋的渔民是这么称呼它的。
具体形象方面它是一张网,从中心往四周延伸出五根竹条将网撑开,像是一把没有握柄的不规则雨伞。
这种渔具捕鱼效率介于撒网和垂钓之间,它本来是给渔家少年们用的,少年没力气也没有经验,不会撒网捕鱼,所以就有了板筝,它的使用没有技巧,每次能捕到的鱼又少,故而可以为少年们所用。
敖沐阳小时候用过板筝,当时他家里就有一面,还是他爷爷那一辈时候做的了。
板筝的主体是烤过的竹片,很是结实耐用,只要把渔网做好修补工作,那整体可以用几十年。
可惜他家的板筝早就不知去处,他得出去借一个。
一般家里存着这种工具的是敖志满,他溜达着去了老爷子家里,在门口敲了敲门。
屋子里立马响起一个警惕的声音:“谁呀?”
“我啊满爷,找你借个东西。”敖沐阳说着便去推门。
木板门照常从里面反锁,这让他忍不住摇头,爷孙俩不知道家里有什么秘密,整天反锁着门。
不过他们之间关系还是很融洽的,老爷子快步过来给他打开了门,敖沐阳打眼一看老头衣服上有些粉末,便帮忙拍打着衣服道:“满爷你这是干嘛?在家里搞石雕来着?”
老爷子含糊的笑道:“没啥,没搞石雕,我都很久没有弄过石雕啦。”
敖沐阳纳闷道:“那你这是做什么?”
老爷子说道:“你别问了,过两天你就知道啦,对了,你找我来借什么?”
“板筝,我想用板筝网去捕鱼。”
听了这话敖志满便遗憾的摇头:“我家的板筝坏掉了,就是大前年冬天不是下雪把我厢房给压倒了吗?当时板筝也放在里面了。”
敖沐阳叹了口气道:“好吧,那我再去找找。”
老爷子说道:“你去千莱家,他家里是有的。”
千莱家里很忙,渔家乐办的很成功,夫妻两人搞的高丽风格渔家乐备受欢迎,游客很多,前几天劳动节的时候还雇了七八个临时工。
现在游客虽然少了,可他们家里还是很忙,因为千莱奶奶最近在忙着帮敖沐阳婚礼做准备,家里能用的人手少。
为了感谢千莱奶奶的帮忙,老敖特意从家里带了一些调味料过去,高丽菜用料多,他的礼物正好送到实处。
敖千莱看见他后咧嘴笑:“阳子,你也要当新郎啦,恭喜恭喜啊。”
他的媳妇金慧子在旁边擦着手笑,丰腴的少妇站在强壮的汉子身边,如花附木,很是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