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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上金银双线契合绣出一圈凤纹,其上点缀着千万颗琥珀晶石,除此之外,在晶石的中央更是缀以东珠。晶石光亮剔透,东珠五彩华光,两物辉映交融,雍华优雅,尊贵无双。
身后拖曳着三米左右的曳地长裙,裙上以金银双线缀以晶石,绣出了龙凤呈祥的图案。整个图案皆由晶石构成,烛火之下,光华溢彩,犹如漫天闪烁的星辰,带着一种极致的绝颠的奢华。龙凤呈祥下方,更是用各色细线绣出百花齐放的风景,花朵亦是以晶石点缀,烛光璀璨,光华流转,配以上方的图案,仿佛这天上人间最为盛世光华的美丽。
这嫁衣缝制的虽然奢华,但是却切合花清茉此时的身份。她已经贵为箫国女帝,其上的龙纹完全是顾念身份所绣。
穿好嫁衣之后,花清茉便将茉茉叫了起来,亲手为她穿衣。之后没多久,有人来通知吉时已到,相思等人立刻伺候花清茉戴上凤冠,盖上盖头。
送花清茉出云王府大门自然是百里楼萱,她对花清茉没有说什么叮嘱的话,只是说了一句谢谢以及一句白头偕老的祝福言语。
而这,对于花清茉来说便是最好的礼物。
新娘的轿子,用的是皇上的步辇,比较符合花清茉的身份。坐在步辇之上,花清茉望着周围跪下的百姓,不禁觉得肩上任重道远。只要她还是箫国皇帝,她一定会善待黎民百姓,为百姓造福。
到了九千岁府门前,花清茉远远的便看到白紫箫站在门前。他身上的喜服与自己的嫁衣有些相似,不过其上的纹路大多是团龙密纹,凤纹以及卷草纹。
喜服妖红诡异,而他邪魅无双。红色在他的映衬下,仿佛夺了玫瑰的妖艳,罂粟的蛊惑,曼珠沙华的邪佞。而他就像是在夏日夜空中绽放的烟火,刹那芳华,惊鸿盛世。
除了白紫箫,九千岁府门前还站着其他人,楚彦谦、凤胤等人皆都来了此处。他们也是盛装而立,风华无双,但是站在白紫箫的身后,却不止逊色了一分。
步辇停下,白紫箫掀开步辇垂下的红色幕帘,伸手向她。
“想让本督主像上次那样保你进去,还是一起进去?”
“茉儿这次没有吃药,走得动。”花清茉出声,言语之中带着一丝的调侃。那日她若不是喝了药昏昏糊糊,这一切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促成。
“上次你嫁本督主时,可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说这样的话。”白紫箫握住花清茉的手,将她牵引出步辇。见此,相思准备来扶花清茉,但是花清茉对她挥了挥手。
这次,她想和白紫箫两个人走这一段路。
进入九千岁府,这是花清茉自上年离开之后,第一次回来。这里的一切都未曾改变,只不过因为他们的婚事,布置的很是喜庆。
走入正厅,里面没有一人。自白紫箫和花清茉进去之后,锦衣卫便守在门前,就连楚彦谦等人也被挡在门外。
“今日成亲,无需外人见证。”白紫箫说了一句,将花清茉牵引至前方。
望着上方放着的几个牌匾,花清茉愣了一下。抬头,望着白紫箫,眸光有些无法控制的晃动。
先祖凤紫箫之墓,先祖母青弦之墓,先父百里予澈之墓,先母楚悠然之墓。
“天地、高堂、新人都有了,拜堂吧!”白紫箫见花清茉不说话,直接的出声吩咐。
“嗯!”花清茉愣了一下后点头。
一拜天地,天地为证。
二拜高堂,孝义尊尚。
夫妻对拜,白首同老。
拜堂之后,白紫箫便送花清茉回了楼阁,而他也没有再出去,而是让楚向白、云邪等人去应付那些人。
坐在卧榻之上,花清茉心跳竟然不自觉的加速起来。望着秤杆慢慢挑起盖头的步骤,她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也随之跳的越发快速。
视线变得开阔,花清茉看到花清茉唇角的笑容。熟悉无比,妖邪华美,却意外的安定宁和,而她的心也瞬间静了下来。
“二嫁本督主的感觉如何?”白紫箫低头,与花清茉鼻尖相抵。
“凤冠好重,嫁衣也好重。”花清茉轻轻笑了笑,言语中似乎带着一些埋怨。
听到这话,白紫箫笑了笑,帮她取下凤冠。随即,他坐到花清茉的身侧,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出声道:“三日后,本督主要去漠北一趟,你若是想要跟本督主一起,就让夜相国、楚彦谦等人帮你监国。不过,你刚登基,便要离开,这可能会有些不好吧!”
“对外可以说茉儿突发恶疾,暂时让老师表哥他们代理朝政,这样便没有什么问题。况且……”花清茉搂住白紫箫的脖颈,声音温和平淡。“对于如今的箫国来说,茉儿实在是可有可无。等到陪你从漠北回来,茉儿再好好整顿一下箫国的一切。”
“那倒也可。”白紫箫低头看了花清茉一眼,漆黑的眼眸中仿佛氤氲着一层浓重到极点的灰云。他的手从花清茉的肩膀移向她的腰带,声音冰冷之中带着一抹极致的魅惑。“我们休息吧!”
“会不会早了些?”
“所谓小别胜新婚,我们如今新婚,那些东西不要管了。”
“我们这是二婚。”
“闭嘴!”
所谓新婚的结局便是两人两日未出房门,第三日,还是花清茉求着白紫箫给她安排朝中之事,白紫箫这才放过她。
虽然,夜拂徽等人不同意花清茉这样丢下一切与白紫箫去漠北。但是花清茉主意已定,没有人能够改变的了。不过,他们提议,让花清茉对外宣称去天云寺为国祈福以及为战死的士兵哀悼,这理由总比她突发恶疾要好的多。
安排好一切之后,花清茉便与白紫箫出发前往漠北。与之随行的有幽云十六骑,楚向白等白紫箫的手下,以及两千锦衣卫。除此之外,还有画南楼的不少杀手,暗中随行。
漠北是原本临月的疆土,在如今的箫国,算是中间位置。此处常年寸早不生,风沙舞动,加之在原临月国都城安阳城北方,所以用漠北二字为名。
花清茉从未去过大漠,所以在站到漠北的土地上时,她感觉到一种窒息的错觉以及死亡的寥寂。
☆、6楼兰古城
延绵千里的沙漠,一眼望去仿佛通往天之尽头,与天际接轨。碧蓝的色彩,与沙漠的金色相邻,汇成了一种极为辽阔旷远的感觉。
天空似乎比他处低了更多,看起来很是压抑。行路之时,风沙不断袭来,天空也在碧蓝以及灰黄中不停的变换。
所行之处,皆是寸草不生,荒凉死寂,有的只是沙石、枯木、以及动物或者人早已发白的骸骨。
在沙漠上行了大约三日,白紫箫一行人到了漠北千里荒漠中最为古老庞大的楼兰古城。据说这座城池在漠北已有上千年光景,与延续千年的逍遥国同出一时。
进了楼兰古城中,里面的繁华喧闹,与周围沙漠的荒凉死寂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两种不同的场景。土生于此的楼兰城人,从沙漠上过路的商旅,无家可归的浪人,各种各样的人混合在了一起,组成了如今楼兰的一道特殊的风景。
穿过冗长喧嚣的街道,白紫箫停在了一座院子的前方。楼兰城的建筑因为要顾及着风沙的侵袭,所以与外面很是不同,花清茉初次见到时觉得很奇怪,不过看着看着倒也习惯了。然而,眼前的这座院子,与其他地方的院落有些相似,门口高高的红木匾额上,烫金色的三个字,昭示着主人的姓氏。
楼府。
应该是先前有人通知过,楼府的大门敞开,门口站着一对年轻男女,男子身穿白衣,女子则是蓝衣淡雅。
“下来吧!”白紫箫下马之后,走到了花清茉的马前,伸手向她。隔着脸上带着金丝面罩,花清茉有些看不轻白紫箫的面容。但隐隐约约间,她看到他的唇角,笑容依旧,妖华魅惑。
“嗯!”伸手向白紫箫,花清茉从马上下来。她未像白紫箫以金丝面罩遮挡风沙,用的是雪玉蚕丝制成的帷帽,其效用倒也不差于白紫箫的金丝面罩。
两人携手,走向楼府,幽云十六骑以及楚向白等人随后而行,众人马匹皆被楼府的人牵住,准备从一边的侧门牵入马厩。
走到门前,白紫箫伸手取下面具。他穿着天青色云纹锦袍,身后披着一件玄色披风,身长玉立,风神朗朗,面容绝艳优雅,尊贵无双。
望着楼府前的白衣男子,白紫箫唇角轻扬,笑容华美妖冶:“多年未见,你还是未有任何改变。”
“你倒是变了不少。”白衣男子笑着回答,声音和漠北一贯的死寂孤凉很是不同,反而有种江南春雨的素雅淡静。他看了白紫箫一眼,随即转向花清茉温润的目光像是平淡的水一般。“这是尊夫人,如今天下盛传的女帝花清茉?”
“沙漠荒凉之地,你的消息倒是挺通的。”白紫箫并未亲口承认,但是他的言语倒是默认了白衣男子的问题。他侧首看向花清茉,向她介绍:“茉儿,他是楼兰古城的城主楼夜白,与我年纪相仿,我们是在同一年被文景吩咐手下送到轩辕塔。自离开轩辕塔,大概有二十年没见了。”
“是二十二年。”楼夜白出声纠正,随即他对着花清茉点了点头。“白夫人,在下楼夜白。”
“楼城主。”花清茉望着楼夜白,轻轻的笑了笑。楼夜白的容颜完全无法与白紫箫的天人之姿相较,甚至连云邪、楚向白等,他都比之不过。不过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沙漠中的一滴甘泉,舒服而又干净。
此时,楼夜白转头看了看身边站着的女子,出声道:“这是内人楚梦甯。”
“楚梦甯?”白紫箫听到这名字时,唇角的笑容微深了深。他的视线转向站在楼夜白身侧的楚梦甯,漆黑的眼瞳仿佛深及万里的海底,幽暗无光,寥寂深远:“楼夫人,本督主有一相熟之人,他的表妹也唤作楚梦甯,他是天垣之人,与楼兰相距甚远,想来你与他表妹应该只是同名,对吧?”
听到白紫箫的话,楚梦甯的表情明显的滞了滞,她动了动,还未说话回答,楼夜白便出声打断。
“你们千里迢迢来此,应该也累了,好好沐浴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倒也不算迟。”
“的确,赶了这么久的路,本督主是有些乏了。”白紫箫知道楼夜白是在为楚梦甯掩饰,他对于这些人的恩恩怨怨并无兴趣,只是那人他甚为欣赏,所以便随意问了问。
走进楼府,楼夜白亲自带着他们去往休息的院落。
进了房间,里面的摆设虽然与外面的地方有些不同,不过看起来倒也清幽别致。因为要抵制风沙侵袭,这里房间的窗户都只有一本普通书籍大小,所以房间中看起来格外幽暗。
“紫箫,我们来楼兰到底是要做什么?”花清茉坐在罗汉床上,目光凝视着白紫箫的背影出声询问。
此时, 白紫箫背对着花清茉,似乎是在看窗外之景。而花清茉话音落后,他便转过了身。
或许是因为房间中太过昏暗,而通过窗户透进来的光芒又似乎太过强烈。光芒照在白紫箫的肌肤之上,是一种恍若透明的皙白。他望着花清茉,唇角的笑容邪魅,依旧是那种妖到极致的蛊惑。
“过几日你便会知晓,如今不用这么急着问本督主。”
“哦!”花清茉点了点头,微微沉默了下,再次开口:“紫箫,你和楼夜白可算是朋友?”
说完之后,花清茉突然想到白紫箫以前说文景是他第一个朋友。如今想来,那可能只是他的一场戏罢了。
“不算朋友,我和他不过是境遇一样,都是从小便被文景,按照他的意愿培育长大。”白紫箫抬步走向花清茉,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妖邪诡异。他坐到花清茉身侧,手揽住花清茉的肩膀,将她搂入怀中。唇慢慢附到她的发上,缓缓下移,直到落在她的耳廓上时,方才停止:“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