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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遗体全部送回了各自的加重,偿还自己犯下的罪过,我真的很努力想要做你言语中那顶天立地的男人。”
花清茉听到这些话,目光微动,唇微微抿了抿,想要说话,但是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当初,她便知道因为自己做的那些事,让凤胤对自己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她以为那只是凤胤一时的兴趣,以为只要过些时候他便会忘记一切,但是却不想他竟然这般,甚至为她改变自己。
“不过,即使我做到了,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不会对我好上一分。”凤胤依旧在笑,笑容清澈而又干净。“情之一字,对于在乎之人,心中便重于泰山,对于无谓之人,心中自然是轻于鸿毛。这些我都懂得,真的都懂。”
望着凤胤,花清茉只是紧紧的抿住唇。良久之后,才缓缓的开口:“九王爷,既知无果,何必执念?这世间总有得不到东西,来让人的一生留下一点遗憾。而这遗憾,是缺憾,是不得,是回忆,更是已经流逝的过去。对于过去,执念太深,未必是幸。”
“你又这般教训我,将我的一切当做年少轻狂,到底如何你才能知道我已经是一个可以立足于天地间的男人?”凤胤的目光变得些许灼烈,更多的是一种认真以及坚毅。
花清茉听到凤胤此话,轻轻的笑了笑,目光转而望向夜空,瞳眸深暗久远:“九王爷,你是否是一个可以立足于天地间的男人与清茉无关。与清茉有关的男人,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只有一个白紫箫。我们相识一场,相处也算融洽,清茉在这儿劝你,忘了路途中偶尔令你惊艳的美好,那只不过是黄粱一场梦一场,归处的岁月静好,才是真正经得起时光与现实推敲的。”
“多么动听的话语,本王觉得,本王都要被你说动了。”凤胤嗤笑了一声,绝美的容颜上,笑容干净清澈,但是却仿佛裂开了一道伤痕,带着一阵刺入骨髓的疼痛。“不过,我爱你,与你无关。你可以阻止你爱我,却无法阻止我爱你。”
说完这话,凤胤便抬步离开,并未回头看花清茉一眼。他走入那深暗的夜色中,眼眸在黑色的掩饰下,完全看不出什么。他停了下来,轻轻笑了笑,继续说话。
“人生的第一次,果然都是以失败居多。第一次爱上的人,果然是得不到。不过花清茉,因为你,我觉得我能看清前路,到底是助纣为虐,还是以天下百姓为重。虽然得不到你,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是你让我看清,身为男子到底应该做些什么。”
凤胤的脚步声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传来,渐行渐远,一直到消失。望着凤胤离开的方向,花清茉心中疑惑。
他,到底要做什么?
翌日。
花清茉答应了凤少钦的要求,许诺只卖粮于他一人,而且还答应凤少钦尽快筹集三十万两的粮食以及七十万两的兵器,助他攻占华朝。
得到花清茉的许诺之后,凤少钦便与凤胤、凤烨离开。在他们离开后不久,花清茉便让墨淮等人将这运送粮草以及兵器的消息,传至朝廷。她很想知道,司徒宣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为了在时间上把握得当,消息是在还未运送粮草以及兵器的时候,就已经传了出去。而这之后,她将地点也掌握得当,将地点控制在她的势力范围之内,以便于她随时能够掌控全局。
果不其然,司徒宣派出军队争夺这些粮食以及兵器,而且在同一时刻,他派人送来拜帖,也是要与虚白一见,说是有事相商。
对于此,花清茉兴致十足,便应允了此事,而且将地点再次定在了枯荣寺。
☆、200彼此位置
约定的那日,万里无云,湛蓝晴空。 那纯净清宁的蓝色仿佛是用一层层颜料细细描绘出的一般,看不见任何的瑕疵。穹宇中,除了那一轮明日光芒四散,辉彩万丈,其他的一无所有。
白日里的枯荣寺,与寻常的寺庙并无任何不同,来往的香客,寺中的僧众,飘散的焚香,以及沉重而又仿佛时光久远一般的钟声。
坐在八角亭中,花清茉用的并不是文景的脸,而是随意的一张容颜。
朝廷中来的人,极有可能见过文景,她不想冒一丝一毫的危险。而且,不出意料,来此之人,必然是她相识之人。用陌生人的容颜相对,她也可以将自己当做旁人,能够自在些。
“主子。”墨淮站在八角亭外,出声唤了花清茉一声。
“嗯!”花清茉转头望着墨淮,漆黑的眼眸之中仿佛拂过一丝云烟,在一瞬间的时光中,她的瞳眸沉了半分。
为了避免,被朝廷中人占得先机,设下埋伏,花清茉自来枯荣寺便是以异能观看周围的一切,以致于所有人在她的眼中不过是白骨一具,几乎没有区别,不过跟着她那么久的墨淮等人,他们的骨骸花清茉熟悉的紧,也可以凭借骸骨之间的细微差距,分别每一个人。
而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具陌生的骸骨。
“何事?”花清茉转过头,将一块柴火放到了紫砂炉中,那炉上放着的紫砂炉已经传来了沸水翻腾的声音。
“朝廷之人已经到山下,很快便会入枯荣寺。”那假扮墨淮之人出声回答,声音与墨淮像极。不过细听之下,还是能够细微的差别。
“嗯,我知晓了。”花清茉没有再用异能,而是用正常的眼眸看了那假扮之人一眼。气质神态都学的极像,加上声音也无什么大的差别,未被人发现也是常事。
不过,敢只身来此的人,必然不是寻常之人。
“我的茶煮好了,你来尝尝茶香可还馥郁浓厚?”花清茉倒了两杯茶在紫砂杯中,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放在靠近假扮之人的方位。
那人听到花清茉的话行了一礼,走上八角亭。伸手端起紫砂杯,正准备喝的时候,花清茉突然将手中紫砂杯的水泼了过来。
见此情景,那人神情未改,眸光微动,连身子都未曾摇晃过半分,只是站在那里,硬生生的被花清茉泼了一脸的茶。
此人如此的反应,让花清茉微有诧异。就算是墨淮本人,若是被自己这般对待,怕是都会有所微恙,就算因为自己是主子,默然承受。但刚才在自己动手之时,必然会在神态之上、在动作之上有所改变。
不过这人,却没有丝毫改变,就像是在努力扮演好墨淮这一角色一般。
“主子息怒!”那人在被花清茉泼了一杯刚刚煮沸的茶水后,只是将手中的紫砂杯放在石桌上,跪下行礼。
他低着头,花清茉并未看清他的表情,只是她觉得这人身上似乎有着一股她很熟悉的气味。
“起来吧!似乎是我多疑了。”花清茉淡淡的说了一句,端起紫砂杯,递向那人。“我不善于煮茶,你替我尝尝味道,免得一会怠慢了贵客。”
“是,主子。”那人抬起头,准备从花清茉手中接过紫砂杯,目光无意之中看到花清茉手腕上带着的紫珠手链,瞳眸倏然之间滞住。
花清茉注视着他的异样,唇角的笑意展开,连眉眼间都舒缓了一抹笑容。
在那人的手碰到紫砂杯的瞬间,花清茉手一松,紫砂杯脱落向地上摔去。那人正准备去接的时候,花清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近自己些许距离。
“故人相见,你老是对我行礼,作何?”花清茉望着眼前的人,唇角的笑意舒展开来。她伸手撕下脸上的面具,以自己的真容面向眼前之人。
在看到花清茉的面容时,那人的神态目光并未有任何诧异,想来已是知道她是花清茉。
“表妹还真是直接了当,彦谦自叹不如。”那人的唇角浮现出一丝随意浅薄的笑容,犹如花清茉今日烹煮的梅花茶,闲适逍遥,却又含着一抹冷艳傲寒。抬手,楚彦谦不再掩饰的撕下自己的面具,俊雅的面容在花清茉的面前展现。
或许是因为他背于阳光之下,一股说不出来的冷厉绝情萦绕在他的脸上。与曾经相较,如今的楚彦谦,随意洒脱之间,却终究少不了那抹血杀之气。
“皇上派你来此,是看上你什么?表哥。”花清茉松开楚彦谦,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想,皇上大约是觉着我英俊潇洒,相貌堂堂,想要我以色引【诱】虚白吧!”楚彦谦坐了下来,依旧是那般肆意洒脱的言语。他望着扮作男子时,一身月白锦衣,方巾束发的花清茉,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恣意随便起来。
“前些日子,临月七皇子想要我投靠临月,便派了几大美女赤身相诱,我差点就把持不住了,也不知道七皇子从哪儿知道的我喜欢美色?他这般投其所好,当真是会做人。不过他若是找个和茉儿你相像的相诱于我,我怕是真的会把持不住。茉儿,你看表哥我多在乎你!”
对于楚彦谦这般带着调意以及戏谑的言语,花清茉只是淡淡的从紫砂壶中倒了一杯茶,然后幽幽的向楚彦谦泼了过去。
此次,因为不需要扮作墨淮,楚彦谦和随意的躲过,笑声之中带着一抹说不出来的随意自在:“茉儿,女孩子家家的,要温柔,要善解人意,你这般粗鲁,九千岁哪儿受得了?”
“温柔和善解人意,也得看人,对于表哥,我就算强迫自己也温柔不下来。”花清茉看着楚彦谦,唇角的笑容温和的仿佛蔚蓝的天空一般,干净认真。
“伶牙俐齿。”对于花清茉的打趣,楚彦谦幽幽的说出四个字评价。
“表哥也是巧言令色,口若悬河。”花清茉出声反驳,唇角的笑意依旧。
两人一来一往间的斗嘴,不含权利的争夺,不含战争的血腥,更不含他们此时对立的位置,只像是寻常的表兄妹一般。
两人不提那些事,不是因为忘了,只是再相见时,总需要一些言语来回忆属于他们之间的过去。毕竟,他们不是路人,不是仇人,是亲人。
“你女儿还好吧?”楚彦谦拿起一边放置的紫砂杯,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细细的品味起来。
听到这话,花清茉知道楚彦谦不想谈那些便也随了他。“嗯,越来越调皮了,管都管不住。”
“小孩子嘛,调皮爱玩乃是天性,你寻常由着她就好了。”楚彦谦笑了笑,随后指了指他已经喝干的紫砂杯,道:“没毒吧?我刚才忘问你了。”
花清茉摇了摇头,“放心,没毒。”
随即,她想到茉茉轻笑了笑:“是啊!我一直很宠她。对了,菀姐姐,还好吗?外公身子怎么样了?”
“他们一直在临安城中,自然是生活无忧,不像我,一天到晚劳累在外,东奔西走,茉儿,你没看到我都清瘦了很多吗?”楚彦谦指着自己的脸,一副认真到极点的神情。不过从他的目光中,花清茉还是看到一抹玩乐的笑意。
对于,花清茉摇了摇头,认真的回答:“没看到。”
立刻,楚彦谦痛心疾首般的骂了花清茉一句:“没良心的丫头。”
说完之后,两个人突然都笑了起来,笑意比之刚才要沉重无奈了些许。
“茉儿,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何为忠义,到今日我也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楚彦谦脸上的笑容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落寞到极点的沉寂。楚彦谦的面容之上,依旧有着笑容,无论何时都是那般的随意自在,而如今他却仿佛是一个掉入深渊中的人,被周围的黑暗遮蔽了眼睛,看不清旁侧,更看不清未来。
于他的言语,花清茉感觉到些许疑惑,她很快想到一种可能,立刻询问:“表哥,你莫不是想要叛变朝廷?”
“何以见得?”楚彦谦并未承认,也并未反驳,只是淡淡的反问花清茉,语调幽幽。
“苦思忠义二字何意之人,必然是对于自己一直忠心之人产生了怀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忠于那人,还是忠于自己的心。其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