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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再次望向身后的地图,心中考量着他们此番从何处进军而去。
临月皇帝给她的圣旨乃为暗令,让她暗中行军前往逍遥国。只是这十万人,如何暗中行军而不被人知晓?这当真不是一件简单之事。毕竟,十万士兵于此,稍不小心,便会暴露一切。
静静思量了片刻,花清茉看着地图之上标注密林之处,目光看向下方一人:“此地乃为何处?”
“启禀将军,此处乃为风波林,所有进入其中之人,没有一人回来,也没有一人从风波林他处出去,所以又名不归林。”
如此的话语让花清茉轻轻一笑,笑容平静之中带着一丝的幽沉。这风波林乃为临月最大的树林,从安阳城西北方开始,一直向东延伸,直到与东圣国相邻之处。当初东圣对逍遥国动手之时,是先于临月商定,从临月国出兵,而风波林离当时出兵的地方不过几十里,大军从风波林而去,必然不会被人察觉。
“传令下去,整军待发,天亮之前我们便从风波林前往当初东圣与逍遥国交战的落霞谷。”花清茉坐了下来,目光平静肃然的望着前方,声音清冷。
此话让营帐中的几人愣住,他们谁也没有料到花清茉竟然要带着他们从风波林前往落霞谷。如此之事,当真是荒谬至极。几人正欲反对之时,一直站在外面的凤胤掀开帐门走了进去。
“墨卿华,你想带着十万大军进入风波林,永远不归吗?”凤胤看着花清茉,绝世的脸庞上有着说不出来的严谨。竟然想从风波林前往落霞谷,这女人当真是太大胆无畏了。
“九王爷,你真的以为这天下有走不通的路吗?”花清茉看向凤胤,出声问道。
凤胤顿时被花清茉这话愣住,有些无言以对,随后他认真无比的看着花清茉,道:“皇兄让本王随军而行,便是要本王监督墨将军,免得墨将军江湖儿女,不懂行军用兵之道。”
“九王爷之令本该听随,不过皇上既然将虎符交予臣,那么这十万大军就必须听臣的号令,否则军法处置,绝不姑息,九王爷既然受皇上之命随军而行,那么在军营之中,必须听从臣的命令,与士兵一视同仁。”花清茉站了起来,目光平视着凤胤,丝毫不畏惧他的身份。清冷的声音冷肃无比,更带着一种绝对的不可置疑。
听到这话,凤胤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怒视着花清茉,道:“墨卿华,本王命令你不许带着十万大军从进入风波林,你如此行事,是在太过荒谬,本王决不允许。”
“九王爷大可现在回安阳城禀告皇上此事,让皇上即刻废了臣这个将军,不然,若是谁违抗本将军的命令,军法伺候。”花清茉冷漠至极的望着凤胤,声音之中有着绝对的命令。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九王爷会帮自己什么忙,但是也绝对不容这人坏了自己的事。他既然对自己这么自信,那她就来好好杀杀他的锐气,让他知道这世间是绝对的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军法?好啊,本王就站在这儿,看看你敢不敢对本王军法伺候。”凤胤一听花清茉的话,脾气便上来了,一副少年轻狂模样。他还就不信了,这女人敢对他动手。
凤胤这般随意不羁的话语让花清茉当真是轻鄙而又想笑,或许是因为他容颜很像白紫箫,所以自己才会不自觉的将他比之白紫箫。不过,九王爷凤胤便只是凤胤,年少轻狂不知愁,哪经世间苦寒事。
“来人,九王爷扰乱军务,耽误行军,拖出去杖责二十。”
花清茉此话一出,大营之中站着的四人有些犹豫起来。毕竟凤胤乃为九王爷,身份尊贵,若真是杖责于他,日后皇上定会追究。但是军令如山,不容他们违背。
其中上前,快速的钳制住凤胤的双臂,出声道:“九王爷,军令已下,得罪了。”
凤胤听到这话时,愣了一下,目光望向花清茉,漆黑的双眸之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倔强不服,随后凤胤便被周围的两人拉出了大营。很快,外面便传来了杖责的声音。
花清茉用异能平静至极的看了看被杖责的凤胤,而他则是一脸怒气的望向大营,看起来像是一个不服输的孩子一般。对此,花清茉不禁一笑,紧接着便于大营之中剩下的两人讨论关于从风波林而过之事。
现在,他们所处之地离落霞谷大概三百里距离,风波林比官道要难走很多,在商议之后,决定每日行走三十里路,毕竟大军随行的还有粮草等等,若是只顾向前,必然会得不偿失。
天亮之后,十万大军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潜入了风波林。但是还未走到五里之路,幽暗的风波林,加上林中特有的薄雾,便让大军分不清东南西北,停在了原地。
“将军,前方已经辨别不出方向,这该如何是好?”右前锋元英从大军的前方回来,拱手行礼禀告。
花清茉听到这话,表情未有丝毫改变。她伸手抽出元英腰间的佩剑,走到一棵树前。运内力于剑上,猛然出剑,剑气如烈风一般横向前方,将一颗树直接砍断。随后,花清茉回头,望着元英等人,道:“过来。”
“是,将军!”几人快速的走到花清茉的周围,等待其命令。
此时,花清茉指着树上的年轮,出声道:“这上面满布的圆环,叫做年轮,与树龄相同,一个年轮便是一年。年轮纹路疏的一面乃是朝日照方向,便是南方,纹路密的一面朝乃为背阴方向,便是北方,我们在风波林,以此辨别方向,自然可以走出这里。”
一听这话,左前锋苏全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将军让我们准备斧头,原来其意于此。”
“虽然风波林难辨方向,不过却是一个极好的隐蔽之地,于其中行军,是有难处,但是至少不会被人发现,这样才不会违背皇上之令。”花清茉看了看周围幽暗的密林,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这里面也仅仅是能够看清周围而已。长时间在这里面行走,出去的时候,还得让这十万大军小心一些,慢慢适应外面的阳光,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十天之后的傍晚,大军便出了风波林,当即便在林外扎营休息。
夜间,趁着所有人都休息之后,花清茉从营帐之中离开,往北边而去。
走了大概几十米之后,一道白色的身影犹如飞电一般掠向自己。见此,花清茉微微一笑,向后退了一些,待那白色身影落到地上之后,她上前一步,用夜明珠照亮周围,轻声道:“小小,你来了。”
白虎见到她,先是靠近她,身子极为亲昵的蹭了几下。随后它舔了舔花清茉的手背,咬住她的衣服,将她往一边拉。
跟随着白虎而去,走了大概几百米,便到了一处温泉旁边。此时,天空之中,一轮几近圆满的明月高挂其中,明月的周围萦绕着一层仿佛清白的光晕,看起来清冷而又醉人。
“小小,多谢你给我寻了这么一处好地方。”花清茉看着那温泉,不禁有些高兴。虽然现在天冷,几日不沐浴倒也没事,不过她终究是个女子,实在有些忍受不住,便让小小帮着自己寻着可以沐浴的地方。但是,她倒是没有想到小小给她找了这么一处温泉。
脱下外裳,花清茉走下了温泉。站在温泉之中,温热的水漫过肌肤,花清茉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自从到了这个世界,虽然阴谋诡计不断,但是却一直过着舒适至极的生活,如今这般的狼狈,倒真是少有。
在温泉中呆了片刻之后,花清茉伸手取下头上束发的方巾,任长发随意的披散下来。长发犹如风拂过海浪一般,一层一层的波动下来,落入水中的长发,犹如水藻浓密而又卷曲散开,随着水轻柔漂浮。
随后,花清茉走到一边,拿出她带来的紫玉梳,轻轻的梳理着长发。
“吼……”白虎突然发出一阵声音,花清茉立刻跳上岸穿衣。整理好衣裳之后,花清茉快速走向声音传来之处。
此时,在离温泉不过十米之处,白虎正警惕至极的望着来人。花清茉走了过去,当看到那人的面容时,她的声音尽是诧异。
“怎么是你?”
☆、22她要鬼谷
她的目光仿佛水一般荡起了一圈圈的波纹,悠缓之中似乎又有着一丝的不平。花清茉望着眼前的男子,整个人突然变得无比沉默,如夜一般,只剩下幽远不动的静默。片刻之后,她的唇微微一动,声音空灵的犹如此刻缓缓落下的月光流水一般虚幻。
“好久不见,雅文太子。”
月下,男子的月白色素面锦袍,仿佛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散发着如丝温润的光泽,而他的脸庞更是犹如一块青玉一般,闪耀着清雅润锐的气息。双手背于身后,姿态于山野之中却依旧透着天成的高贵。
云雅文望着穿着一身玄色素纹锦袍的花清茉,平缓如镜的眼眸之中也有着一点的波动。如同曾经说过的那般,再遇之时,他们彼此的身侧都有了不同的人,再也回不到当初。
“清……萧王妃。”
很久未听人这么叫过自己,花清茉一时间竟然有了一丝陌生之感。她望着眼前的云雅文,片刻之后,看向白虎,道:“小小,过来。”
白虎听到他的话,立刻转身走到了她的身侧,但是却依旧十分警惕的望着云雅文。
伸手抚了抚白虎的头,花清茉再次看向云雅文,声音之中略带着一点的疏离:“雅文太子怎么会到此处?这是临月的国土,太子似乎没有别的理由来此。”
“你还是如此聪慧明智,若是旁人此时,大概只能想到重逢之喜,又怎么会想到此处?”听到花清茉的话,云雅文清俊异常的脸庞上浮动着一丝温柔的笑意。他抬步走向花清茉,步调缓慢,月白锦袍微动,让他看起来越发的高贵优雅。
在离花清茉还有一米之距时,云雅文停了下来。他的目光注视着花清茉,平缓的深处波动着一直深埋着的感情,但是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很好的隐藏在一面镜子之中,他自己能够看得清楚,但是外人却看不真切。
“萧王妃,如今东圣已落入楚玄潇之手,我这个太子早已名不符实,叫太子着实有些不当。”云雅文温和的笑了笑,声音一如当初,温润至极。
听到这话,花清茉的目光微微一动,秀雅清丽的脸庞之上浮现出一丝的沉色。东圣之事,她自然也是知晓,原本归于云雅文的江山被楚玄潇夺去,他在瞬间便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沉默了片刻,花清茉平和的看着云雅文,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来临月?但是我知晓你来此绝对是为了东圣,为了自小便落在你身上的责任。楚玄潇已经得到了东圣,你大可以放弃一切,归于红尘,以你之力,必然可以逍遥过活。但是你却依旧因为某事来了临月,始终不放弃你身上的责任。如此的云雅文,便是我认识的雅文太子,一直都是。”
如此之话让云雅文心中一滞,随后心跳不可避免的跳快,仿佛失了覆盖在上面的一层虚假。他望着眼前的女子,凝视着长发披散,清秀一如的花清茉,好似回到了当初遇见时那般。
年少心动,刻骨铭心。纵然有过无数胜于她的如花美眷,但是却依旧敌不过心中留恋的那个影子。
时至今日,他依旧忘不了,他曾经喜欢花清茉,而如今,一直在延续。
或许,就会这般一直延续下去。
“会这么想的,怕是只有你一人了。”云雅文的声音之中夹杂叹息,声音犹如临风轻扬的洞箫一般渊深。随即,他淡而一笑,笑容略显凉寂:“此番来此,是有事相求萧王妃,本来是准备明日去见你,但是既然今夜碰到了,我们便将事情说清楚。”
“雅文太子有何事,但说无妨。”花清茉听到这话,心中有着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