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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不知道,但是她相信到时候凌晏华大致是没有精力再管四王府之事。
凌晏华自然不知花清茉心中打算,不过她对于花清茉刚才的话倒是十分满意。伸手握住花清茉的手,凌晏华对着花清茉微微一笑,笑容第一次有了一丝亲切:“萧王妃,若是本宫能有子嗣,必然会好好谢谢你,这四王府之事本宫就当做从未听过,不会再向别人提及。”
“既是如此,那便是最好的。”花清茉微微一笑,目光环顾凌晏华周身,用异能看她身上的所佩戴之物。司徒宣想让这些妃子无法怀有子嗣,必然会用不同的方法,比如夜宸雪那里的香料。至于这凌晏华,正殿中所燃的香并未有何问题,不过靠近之时,她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香味。
目光落在凌晏华手腕上的景泰蓝镶红珊瑚手镯上,花清茉有些诧异,像凌晏华这样的女子为何会戴这种略显沉静的手镯?
“娘娘,你这手镯看着有些破旧,为何不换掉?”花清茉极为随意的问道。
“这是本宫进宫当日,皇上亲手为本宫带上的,虽说有些破旧,上面嵌着的红珊瑚也掉了几颗,但是本宫舍不得换掉。”凌晏华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注视着那景泰蓝镶红珊瑚手镯,眼神透着温情蜜意。从她的眼神中,花清茉知晓,她是真心喜欢司徒宣。可是,司徒宣却连个子嗣都不愿给她。
目光看向那手镯,花清茉唇角笑意微深,道:“清茉那里有一些上好的珊瑚,倒是可以嵌到这手镯上去,况且这手镯有些破损,是该修修了。”
“的确。”凌晏华的目光凝视着手腕上的手镯,目光看起来有些不舍,不过之后她还是取了下来,然后交给了花清茉:“萧王妃好意,本宫在这儿谢过,不过萧王妃主要是要让本宫有孕,这手镯虽重要,但是不及子嗣重要。”
“娘娘放心,清茉知晓。”花清茉淡淡的笑着,手不禁握紧了那景泰蓝镶红珊瑚手镯。若是她猜得不错,凌晏华多年无嗣,和这手镯有关,司徒宣利用凌晏华对自己的情做这事,倒真是算计的极好。
只是,午夜梦回之时,他有没有想过,自己一直在杀自己的孩子
从皙华宫正殿出来之时,大雪依旧未曾停下,望着飘然而落的雪花,花清茉不禁一笑,道:“这雪不知道要下到何时?”
站在她身侧的相思听见这话,恭敬的道:“看这势头,大约要一整天。如今天冷,夫人,我们还是尽快回府吧!”
“嗯!”
离开皙华宫,花清茉便准备直接回萧王府。经过御花园的时候,一个穿着深红色宫服太监突然从后方跑了过去,然后跪在地上,恭敬的开口:“奴才见过萧王妃,萧王妃安!”
“这位公公有事?”花清茉看着眼前的人,出声问道。
“奴才是贤妃娘娘处的管事太监,贤妃娘娘得知萧王妃今日进宫,所以想请王妃去衍庆宫一聚。”来人抬起头,恭敬的答道。
此话让花清茉有些沉默,凌晏华传唤过她之后,玉文嫣又要见她。看来今日进宫的决定,当真是有些鲁莽。不过玉文嫣都派人来传唤自己,若是推辞,倒也有些不好。
“清茉明白了,有请公公前头带路。”
“是,萧王妃。”
跟着那太监,花清茉很快便到了玉文嫣所在的衍庆宫。宫门外不远处是一处湖泊,此时大雪覆盖,景色倒也别致清幽。进到衍庆宫正殿中,花清茉突然想要离开。此时在罗汉床上,玉文嫣正在与司徒元澈对弈。不仅如此,连司徒映都在此处。
☆、31得不到的
如此的三人,让花清茉觉得有些奇怪。毕竟玉文嫣是司徒元澈的表姐,他来看玉文嫣倒也合情合理,无任何奇怪之处。可是司徒映,他乃是外臣,这外臣进入内宫之中,总归有些不妥。
不过,他们想要如何与自己无关,此刻自己来此不过是因为玉文嫣的传唤而已。
“见过贤妃娘娘,娘娘金安!”花清茉对着玉文嫣行礼。
“萧王妃不必多礼,赐座!”玉文嫣的目光看向花清茉,唇角释着温然优雅的笑。
今日玉文嫣穿着玫瑰红万字流云妆花小袄,艳丽的色彩映衬着她的肌肤,倒是有种通透晶莹之感,特别是脖颈处与小袄相触的肌肤,映衬着的异常白嫩,让人几欲伸手去轻抚一下,看看是不是犹如目光所见一般美好动人。梳着十字髻,余发在头的两侧各盘一鬟直垂至肩,刚好划过两耳,云发乌黑光泽,而双耳看着异常的娇小动人。发上带着一支赤金五彩蝴蝶发饰,金光熠熠,倒是比平日里的温婉柔媚多了一份华贵唯美。
花清茉刚刚坐下,玉文嫣便面向她一笑,道:“记得去年元池第一次见萧王妃时,那般的娇俏羞涩,连本宫都不禁想要疼宠于你,如今长大了不少,也越发的出色动人了。”
“多谢娘娘夸奖,和娘娘天人风华相较,清茉只是蒲柳之姿,难登大雅之堂。”花清茉淡淡的笑着,笑容宁和婉约。不论玉文嫣叫她来此所谓何事,她都不会主动言语,静待便好。
对于花清茉的话,玉文嫣只是笑着,嫣红的唇角口脂微深,而她微微展露的笑容犹如牡丹之中的冠世墨玉,雍华之中带着幽沉之美。随后她看了看与自己对弈的司徒元澈,出声道:“本宫已经将萧王妃叫来了,你有何话与她说去一边说,如今时辰也不早了,你快快说完,与雍亲王爷出宫去吧!”
“多谢姐姐!”对于玉文嫣的话,司徒元澈只是淡而一笑,笑容随意如风。他的目光望向花清茉,随后道:“萧王妃,可否借一步说话?”
花清茉有些诧异这突然的变化,目光凝视着眼前额司徒元澈。他身着素白色莲纹锦袍,风华清雅,宽阔的袖口之上以银线掺杂着浅青色的晶石绣出一片水纹,看起来仿佛春日里破冰之后的水面一般,波光温浅,光泽熠熠。与他平日的随意不羁相比,今日的他要显得沉稳清宁些许。
“小王爷既然要与清茉说话,我们去院子说吧,说完之后,清茉也就可以直接回府了。”花清茉并不想与司徒元澈太过亲密接触,毕竟她如今已为人妻,着实不想与别的男子太过亲近,以免招人话柄。
花清茉的话在司徒元澈的意料之中,他知她一向谨慎小心,如此这般也算是对二人都好,所以他也同意。
“好,就依萧王妃所言。”司徒元澈依旧笑得随意,他从罗汉床上下来,对着玉文嫣微微行礼:“姐姐,元澈这就跪安,一会儿就不进来了。”
“也好,本宫怀有龙嗣,今日也乏了,都跪安吧!”玉文嫣揉了揉额头,细雅的双眉间有着一丝的疲惫。
花清茉没有多说什么,跪安之后与司徒元澈到了衍庆宫外。站在湖边,两人的之间有着两尺之距,相思等人候在一边等待着。
此时两人各撑着一把伞,白雪翩然而落,姿态柔和。司徒元澈伸手附在面前积了不少雪的白玉栏杆上,目光望着眼前的湖泊,声音随意一如最初:“小王听恒世子说,那日宫宴之后他做了些错事,与你之间大概连好好说话都没有机会,他让小王转告萧王妃,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对于你,他想弃却弃不了。”
司徒元澈的话让花清茉不禁一笑,笑容微冷,略带寒意。她的目光也是落在眼前的湖泊之上,静静的凝视着落下的白雪,回道:“小王爷,你如今是来帮恒世子当说客,还是什么?错已铸成,清茉心已生怨,于恒世子,清茉如今连见都不想见。”或许没有那事,对于司徒恒她还有心存一丝的愧疚,但是如今,除了怨恨与厌恶,她于他再无其他情感可言。
听到花清茉的话,司徒元澈有些诧异的看向她,白雪为景,女子身上的淡色衣裳宁静婉约,柔和温清,北风拂过,她的身影消瘦至极,柔若杨柳,惹人怜爱。如此一眼,司徒元澈便有着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细细怜爱的冲动。
得不到的,往往是最想要的。而一开始便注定得不到,反而让人越发的觊觎。他是一个男子,一直注视着一个女子,即使开始只有水波一般浅薄的心动,但是时间一久,水波荡漾开来,也会形成滔天巨浪。
不过,他比司徒恒理智,因为从未有过机会,所以反而能够更加的制约自己。
“花清茉。”司徒元澈淡然随意的一笑,目光再次回到眼前的湖泊。幽深的双眸中有着一丝的笑意,而风雪之中,司徒元澈的身影要比平时更加的孤寂。
“小王爷唤清茉有何事?”花清茉听到司徒元澈唤自己名字,觉得有些不适,他一直都是唤自己清河郡主,或是萧王妃,而此时的叫法当真让她很是奇怪。
此时,一阵寒风呼啸而过,风声微微作响,而司徒元澈的唇微微一动,似乎说了什么。只是风声淹没了一切,花清茉只能听见他在说话,但是却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当她准备询问司徒元澈时,他拿着伞直接离开,随意放肆的声音一如往昔:“今日劳烦萧王妃跑一趟,小王却只是与你说些废话,当真是抱歉。不过,你可别告诉九千岁,他那人小王当真是得罪不起。”
“小王爷放心,清茉不会告诉紫箫,只不过小王爷刚才所说之话清茉没有听清,如今想要问小王爷,那话清茉需不需要知道?若是需要便再说一遍,若是不需要,也不劳烦小王爷开口了。”望着司徒元澈修长的身影,花清茉清冷的说道。不管司徒元澈刚才对她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兴趣,只是若真是什么重要的话,她也不想错过。
花清茉的声音落下之后,司徒元澈便回过了头,笑意阑珊的望着她,清俊轩逸的脸庞在白雪之中倒是更加俊美起来。他伸手抚了抚自己的下巴,姿态随意,然后他对着花清茉一笑,道:“小王忘了,不过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话,不然小王不会不记得的。”
“既然如此,清茉便告辞了。”花清茉对着司徒元澈一笑,然后便撑着伞离开,相思以及墨淮等人快速的走到她的身边,白雪之中,留下了几双极为凌乱的脚印。
司徒元澈望着花清茉的背影,唇角的笑容慢慢落下。此时司徒映走了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花清茉,唇角有着一丝不屑的笑:“一个花清茉而已,有必要令小王爷如此牵肠挂肚吗?”
听到这话,司徒元澈的目光望向司徒映,一向随意慵懒的脸庞不知道何时变得冷寒锐利起来。漆黑如墨的双眸沉静的犹如千年不见波动的深潭,幽沉而又深远,光是如此看着,仿佛就能看到斗转星移间的天地变化,沧海桑田间的浮生若梦。
不过很快,司徒元澈随意至极的笑了起来,双眸也一如往昔放肆不羁,他的目光再次落到花清茉的背影之上,道:“雍亲王爷,哪个女子让小王牵肠挂肚都与王爷无关。王爷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将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保住才是最重要的。皇上不是昏君,即使不知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王爷的,但他也不会让姐姐的孩子出世,王爷还是好好的寻着办法,保护你和姐姐的孩子比较重要。”
司徒元澈的话让司徒映的目光一沉,俊美的脸庞犹如浓重的阴霾生成一般,阴冷暗沉的吓人。其实,这个孩子是无心之失,但是如今既然有了,他也想好好利用这个孩子做些事。
“贤妃娘娘代表德亲王府,小王和德亲王府想必也会助娘娘保住孩子吧?”司徒映看向司徒元澈,声音之中别有深意。
听到这话,司徒元澈笑容加深,他转身面对着衍庆宫的正门,眼前朱红色的大门在白雪的映衬下越发的妖艶,也越发的幽静起来。凝视着前方片刻,司徒元澈出声道:“雍亲王爷多虑了,姐姐已经嫁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