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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不听,单手攥住她的下颚,两片薄刃似的唇瓣贴了上去,轻轻缓缓,在她的唇上一下一下摩挲着,却不是真的吻下去,过了片刻,才稍稍往后退了一些,挑着眉看她,“别哪样?”
没有等她的回答,他又眯眼打量着她泛红的脸蛋,如同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似的,继续说他的,“不喜欢我吻你?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怎么每次我一靠近,你就脸红成这样,嗯?”
乔尔不作声,甚至垂落眼睑不想去看他,下巴却被他抬得更起,丝毫不给她回避闪躲的机会,“说话。”
“不……喜欢!”
乔尔下巴还被他捏着,说话时显得有些口齿不清,她拧了拧细长的柳眉,委屈得眼底都蒙上了一层细微水雾,却仍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没有经过我同意的,那只能算是X骚扰……”
X骚扰?
江律声倒真是被这三个字给莫名地刺激到了,这得是多没出息的男人,吻个女人之前还得磨磨唧唧地征求对方同意的?估计也只有那个戴眼镜的了。
男人眸底的笑意渐渐冷去,再开口时,嗓音如同是覆了一层薄霜般冷彻,咬牙切齿,“你要非这么想也行,不过乔尔,既然你已经给我扣上了这顶帽子,我不做彻底一点,还真是对不起你给我留的这个‘好印象’了!”
说完,他直接俯身,重重吻了上去。
乔尔被迫承受着,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对她的一种惩罚。
带着滔天的怒意,风卷残云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荡过了她的口腔,挣扎中也不知道是谁的牙齿磕碰到了谁的嘴唇,顿时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乔尔眉头拧起,唇上的剧烈疼痛让她眼泪都生生地憋出来。
痛苦地“唔唔”了两声,江律声当然也是感知到了唇齿磕碰的痛觉,顺势就松开了怀里的小女人,见她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心里那种气愤烦躁感顿时像是被凉水泼灭了大半,放低了语气,蹙眉,“很疼?”
乔尔不回答,他便伸手想要替她揉上一揉,结果伸出去的手还没能触碰到乔尔的唇瓣,就被她别过脸躲开了,“你别碰我了!”
那种语气,分明是充满了厌嫌跟抵触。
江律声冷哼了一声,本就算不得是一个脾气多好的男人,更别说要他哄什么女人,尤其想到乔尔在对着他跟对着那个眼镜男时截然不同的那种态度,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让我碰,那你准备让谁碰?”
他有些烦躁地点了根烟,深深抽了一口,盯着乔尔别过去的侧脸,勾唇冷笑道,“那种不上道的男人就这么能入你眼了是不是?”忽然又想到什么,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碰你了?”
乔尔不知江律声对顾泽泓哪儿来的这么大意见,也不想回答他这种无聊的问题,“你……你先放开我再说,这里是公众场合,你别……别靠我太近。”
“回答问题。”江律声显然是彻底无视了她的话,蹙眉又重复了一遍,“碰没碰你?”
乔尔被他逼得没法儿,只好梗着脖子反驳了一句,“他碰没碰过我,这些都跟你都没关系吧?”
他倒是忽然笑了,挑眉瞧着那张委委屈屈的小脸,眼眸中的水汽还未完全逼退,看着是娇弱得不行,不过这张小嘴里说出来的话,倒真是句句不饶他。
“怎么没关系?那你倒是说说,得是个什么样的窝囊废,才能任由自己瞧上眼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还是你觉得我江律声就是这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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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被我吻了,还不算是我的人?
“怎么没关系?那你倒是说说,得是个什么样的窝囊废,才能任由自己瞧上眼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还是你觉得我江律声就是这种人了?”
乔尔眼皮重重一跳,所有注意力顿时都落在了“自己瞧上眼的女人”那几个字眼儿上。
他……是在指自己?
或许这样的认知不是第一次钻到她的大脑里,但是自己去想跟亲耳听到,那种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就像是一颗石子忽然跃入平静的湖面,搅得她整个儿连呼吸都乱了,一颗心更是忍不住砰砰直跳。
江律声瞧她一副被惊呆吓坏却又忍不住脸红起来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甚,“你以为什么样三教九流的男人都能跟我坐在一桌吃饭?乔尔,你不妨好好想一想,我为什么要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他靠近你、对你献殷勤,不论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这种行为我都不可能容许发生,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他碰你哪儿了?”
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就那么直直朝自己看了下来,里面又沁了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专注跟灼热。
乔尔只觉得耳边嗡嗡的,他难道是在跟自己解释为什么要那样对顾泽泓吗?
因为不想让顾泽泓靠近自己?
这种行为,通俗点来说就是吃醋吧,可是江律声……吃醋,因为自己?
这个念头一经蹿上大脑,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好半晌,她才磕磕巴巴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他没碰过我……”
原本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你不能因为我而这么对他”,可话到了嘴边,说出来的却又变成了另一种,尤其里面仿佛还蕴含了那么一点解释的意思,就更让她脸红得视线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不过这个反应倒是让江律声挺满意的,他侧头避开乔尔吐出一口薄雾,这才缓缓勾起唇角,“倒还算你有点良心,没背着我勾搭别人。”
乔尔无语,她跟江律声之间,什么时候用得上“良心”、“背着”、“勾搭”这种词汇了?
哪怕她有意跟顾泽泓讲清楚,但这也不意味着就得接受江律声,乔尔脸一红,抿了下刚才被他吻得有些泛红的唇瓣,“你别瞎说!”
“我哪句话瞎说了?”这人倒笑起来,走廊边上就有一个垃圾桶,他顺手将指尖的烟捻灭,呼吸时喷出的气体却还带着丝丝淡淡的烟草味,沁入肺腑,“怎么被我吻了,难道还不能算是我的人?你要觉得这种程度不够,那我也随时可以给你来点更大的,保准你舒坦到连半点反驳我的力气都没有!”
乔尔毕竟是个脸皮薄的女人,一张脸瞬间红得跟被开水烫过没什么两样,从前听着江律声这种轻佻的混账话,她只觉讨厌无比,可只经历了这么短短半天时间的变故,此刻她却忽然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来。
尤其是他那句“我的人”,低沉黯哑得仿佛是带了魔力般,在她心里闪过一道电流。
可她跟江律声之间,可能吗?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阻隔在他们之间的不仅有死去的林素彬,不会善罢甘休的林家人,还有她正在坐牢的父亲,恒受牵连的母亲,还有……
她始终没有弄清楚的,儿子幸幸的身世。
“江……江总。”即使脑袋里已经混乱得如同浆糊一般,她还是强迫自己抬头迎上他的视线,深呼吸,“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什么了,我跟顾……”
她顿了一下,还是觉得在江律声面前透露顾泽泓的名字有些不妥,改口,“我跟刚才那个男人虽然没怎么样,但这也不代表我跟你之间就已经怎么样了,吻而已,我不至于揪着这么件小事不放,再说了,江总你应该更清楚,没有一次是在我自愿的情况下的,这只能代表……”
“代表什么?”江律声浓密的黑眉一蹙,语气不好地打断了她。
“什么也代表不了。”乔尔深深闭了下眸,干脆一鼓作气把话倒了出来,“感谢江总的抬爱,但如果江总是要追求我,那我想自己应该还有这个拒绝的权利吧?”
她的心脏砰砰跳着,面上却强自镇定着,不想让江律声看出她的半分紧张来。
不等她说完,男人的俊容已经彻底染上了一层阴霾,声音冷得如同是刚解冻的冰,寒彻刺骨,“你倒还真是看得开,接个吻算是小事,那你刚才要死要活地哭什么,嗯?跟我装贞洁烈女,确定现在不是在欲拒还迎?”
乔尔静静听着,气得胸腔忍不住剧烈起伏,却不说半个反驳的字。
她当然也知道,以江律声那个阴晴不定的性子,生气是必然的,但这一切她都承受着,只要能快点过去、快点平息,那就都无所谓,但无论做了多少准备,心还是不可避免地狠狠揪了一下。
她茫然地抬了下头,失焦的瞳孔很久才看清面前的男人,攥紧垂在身侧的双手,“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要进去工作了。”
她越是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江律声心里就越来火。
哪怕她的反应是生气或者骂人,都在他可以预料或者掌控的范围内,他并非不了解乔尔是个怎样的女人,但她这样的油盐不进,甚至要故意说不把接吻当回事这种话,无疑是在点他心头那把怒火,任她对着谁都是那样柔弱温婉,唯独是对着自己的时候,倔得如同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
乔尔听见他像是冷冷地嗤了一声,覆盖在自己面前那片高大的阴影忽然彻底消失,紧接着是男性皮鞋踩在厚重地毯上的钝声,凌厉锋芒,渐行渐远。
她有些虚软地背靠在墙面上,心跳很乱,但不及心绪,胸腔上仿佛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让她连半口气都透不过来。
只是这样做,应该是最正确的吧?
无论江律声对她是不是一时兴起,她都要把那种远离实际的念头掐灭在萌芽之中,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种麻麻木木的钝痛感也一并给剔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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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借佛献花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公司上下都忙成了一锅粥。
晶盛跟美国西雅图的跨国合作项目突然解约,第二天却转头在洛杉矶签订了另外一个合约,仿佛是江律声早有预谋一般,消息一出,顿时吸引了大批的媒体记者前来争相报道,不论晶盛还是安硕,每天都有举着摄像机的记者围在门口,报纸新闻上铺天盖地也都是这些事。
有关乔尔是乔德鑫女儿的事情,再也没人关心,甚至连晶盛新品发布会被搞砸的那件事,都很快翻篇。
自从那天在酒店走廊不欢而散之后,江律声再没在安硕现身过,乔尔不知他是因为忙着处理洛杉矶合约的事情,还是因为厌恶见到自己这个人,不过见不上面也好,至少避免了尴尬。
第三天的时候,江律声忽然出现了。
彼时的乔尔正在办公室内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办公室的门开着,所以走廊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的时候,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一米多宽的门框里,一晃而过是那道颀长熟悉的男人身形,西装革履,侧影迷人,他身后跟着几个身材高大的精英人士,都是清一色的外籍人士,她想着应该是洛杉矶那个新项目的合作商。
江律声在安硕停留的时间并不长,等到午休的时候,便听到茶水间里有人聊起,江总已经带着那群合作商离开了。
乔尔没去刻意听这些,不过有关江律声的话题在整个公司里也从未断过。
她倒了一杯咖啡重新回到办公室,离下午上班时间还有将近大半个小时,无事可做,干脆打开了电脑浏览器,想要查阅一下,宁城本地有没有什么靠谱点的脊椎骨科医生,母亲关悦群的病症比较严重,一般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