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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大悦,道:“好!”
在女魃随之入位后,容貌丑陋的嫫母竟亦出列,诸人望之容貌各自议论纷纷,讥嘲之意不绝于耳。
轩辕望见嫫母亦是一愣,但观其修为精湛,立于嘲讽议论声间沉稳如水,当即应道:“嫫母才德兼备,当为本尊良臣。”
千倾蹙了蹙眉,随即松开,眼中一亮,恍然道:“啊,我终于记起来嫫母是谁来了!”
太一当即施术隔绝三人话语之声,方转首问道:“是谁?”
“不就是轩辕四夫人嘛!”
帝俊:“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一目光默默扫过轩辕、彤鱼与嫫母,说道:“也是不容易……”
千倾对两人翻白眼道:“娶妻当娶贤,你们这些以貌取人的家伙!嫫母可是为轩辕生了二十个孩子呢!”
帝俊:“哈哈哈哈哈哈哈也是不容易!”
千倾瞪他一眼,凉凉道:“曦和也为你生了十个儿子。”
帝俊顿时被噎到。
可惜被后羿射杀了九个,这一句千倾心中暗叹之下还是并未提及。
“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曦和注意到三人的莫名其妙,忍不住碰了帝俊一下,问道。
帝俊方接受了一个劲爆消息,目光触及她娇艳面容,脸上微不可见地一红。
太一:“没想到你这么纯情。”
帝俊:“滚!”而转眼却又见盈盈立于曦和身侧清寂如月的常羲,一双金眸中略现惆怅之色。
千倾拉了拉太一的衣袖,“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一手支下颌道:“无非是心头红朱砂,床前明月光,一个是欢喜冤家,一个是解语之花,难以抉择,又不舍得委屈二人共侍一夫。”
千倾好奇道:“那曦和与常羲是怎么想的呢?”
“这我如何得知,女人心思之繁杂深沉,自古以来从未有人能够摸清一二。”太一道。
“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千倾摸了摸下颌沉思。
太一道:“而且轩辕尚娶妻四人,帝俊情系二人有何出奇。”
千倾忿忿道:“那不一样,轩辕多是政治联姻,对哪位夫人都没有太多恋慕之情,帝俊却是玩弄感情,三心二意。”
“你此言有偏颇先祖之嫌。”
“你心中肯定亦是羡慕他们左拥右抱是吧!”
太一无语,“这话从何说起……”
千倾抱臂侧首嗤道:“哼!”
太一继续无语,侧身与伏羲道:“我觉得你是对的。”
伏羲莫名,问道:“什么?”
“与女人很难沟通……”
伏羲望了女娲一眼,深以为然,满目欣慰地道:“你终于开窍了,也是不容易……”
太一:“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千倾:本章的真?标题应该叫做“上古诸神皆奇葩”。
轩辕:除本尊之外!本尊是诸神之中最正常的神!
帝俊:你个中二病晚期为何放弃治疗去精神病院请右转慢走不送。
☆、【卌贰】洪荒天地尽苍茫(二)
这场名为婚礼,实则点将示威的所谓庆礼结束之后,诸人并未久留,自轩辕丘而出后,帝俊回返太阳宫,问太一是否同行,太一却摇头道,他欲前往钟山。
帝俊并未多言,他们二人虽为兄弟,实则仅有一半血脉相同,他为太阳精气所化,阳气至盛至烈,而太一却身具阴阳二气,元气混沌,是以其并不居于阳气鼎盛,永昼无夜之太阳宫中。
千倾自是缠着太一同去。
划破虚空,踏入钟山,也不过一瞬。钟山永夜无昼,天灰而晦暗,不见月色,无有星子,惟有蒙蒙苍灰覆盖大地之上。而比天色更暗的是巍峨盘踞,绵延无尽之山脉,如沉睡在暗夜中的巨兽。山中无草无木,惟有乱石荒岩堆积,阴气环旋之下,寒鸦凄唳,暗兽嚎鸣,阴风萧瑟。
踞钟山之神,是为烛龙。烛龙者,身长千里,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①
既入钟山之界,便不得再使破空之术,欲拜访烛龙,还须亲行而往。千倾拂了拂被阴气激起的一层鸡皮疙瘩,扯了扯太一的衣袖可怜兮兮地道:“好冷啊……”
“导引体内元气,流转经脉,发而为阳气。”太一瞥她一眼,说道。
千倾翻了个白眼,道:“难怪先天神祇中就你没女朋友,活该单身狗!”
太一:“……盘古和烛龙也没有。”
千倾:“反正你现在应该表示一下!”
太一:“表示什么……”
千倾笑嘻嘻地向他伸出双臂,道:“背我走呀。”
太一默默转身,“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千倾眯起眼,忽地纵身往前一跃,直直扑到他的背上,紧紧搂上他的脖颈。
太一只觉背上蓦地一重,不由叹气道:“好重,脊椎要断了。”
听闻“重”这个字,千倾毫不犹豫地两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对女孩子千万不能提‘重’这个字!”
太一:“……”
苍茫暗色天幕下,无尽钟山盘踞之间,惟见一道身影御风踏空而行,如流风一般,瞬息千里。
千倾下巴抵在太一肩膀上,无聊道:“怎么还没到,走了好久,好累啊……”
太一手上一抖,差点把这家伙扔下去,“你累个鬼!”
“我是替你说哦!”
“我也不累好吗。”
“本来觉得还是自己走比较好,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
钟山之巅,玄衣男子仿佛心有所感,负手遥望,惟见群山万壑,不过数息之后,便有一道身影无声无息落在眼前。
“吾友,骤而来访,可有故乎?”玄衣男子淡然问道。
太一直起背脊,让千倾自背上落下,嘴角抽了抽,对男子道:“说人话。”
“有事吗?”男子依旧面无表情。
“借天机镜一用。”太一直截了当道。
既是天机镜之主,此人想必便是烛龙,千倾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几眼,其颜若白璧,而眉眼暗沉,殊无旁色,一身玄衣,几乎要与钟山暗夜融为一体。不得不说,先天诸神颜值都异乎寻常的高,代表着洪荒的最高水平,甚至与日后天族相较,亦是超乎寻常。
“何故?”烛龙问道。
“送她回去。”太一道。
千倾一惊,紧紧抱住他的手臂;气恼道:“我不回去!”
太一另一只手握上她的肩膀,定定地望入她的眼中,说道:“你并非洪荒之人,自是应回到属于你的时空。或许你要找的人是我的后世,但必定不是我,你该回去,他还在后世等你。”
千倾与他目光相接,黑眸如渊暗色沉沉,金瞳若阳灼灼生辉,这迥异二色令她心中仿若如坠暗渊,又似身置烈火,时冷时热,巨震不止。
“我……”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在她心中,太一与沉璧并无差异,可是……她也无法否认他之言,太一不是沉璧,不是那个与她青梅竹马,相伴万载的少年,而沉璧还在百万年之后囚于归墟之中……她在此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烛龙目光在二人身上游弋,缓缓道:“这天机镜虽为我之伴生法宝,但其轮回时空之力却并非能够随心所欲,其成败在天。但若你要用,也不妨一试。”而后将天机镜祭出,缓缓送至与太一面前。
千倾望着随着太一灵力灌注,天机镜散发出盈盈光华,渐而越发盛放,在这暗沉天幕之下,钟山之巅如明珠般璀璨耀目。那光芒逐渐将两人笼罩其中,千倾感觉到四周一阵阵不知名的却又熟悉的气息暗暗涌动、扭曲,心中不知为何酸涩不已,手已自他的手臂滑落,却依旧紧紧捉着他的衣袖。
正在此时,烛龙却忽地眉头一皱,“咦”了一声,一挥袖,原本光华大盛的天机镜便重新黯淡下去。
太一亦同时自天机镜中收回法力,问道:“何故?”
烛龙摊开手掌,天机镜落回他手中,微微摇首道:“时机未到。”
千倾闻此言,明白此番送她回后世之事以失败告终,心中却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
“罢了。”太一叹道。
烛龙向来孤冷,即使视太一为友亦不会与之长久相处,此间事了便转身消失在钟山暗色之中。
千倾立在太一身后,以指捅了捅他的脊背,抑郁道:“你讨厌我么?”
“为何这样问?”太一转过身问道。
“那你为何这样急切地送我回去?”千倾眼眸灼灼地望着他。
“这是为你好……”太一话音未落,便见眼前这姑娘的眼中蓦地就闪起了泪光,话语不由一滞,苦笑道:“你又怎么了?”
她用力地抹了抹眼眶,却抑制不住泪水,“我父……父尊也这样说,他把我送走,然后却和母亲以身为祭,化劫而去了……”
太一化于洪荒已不知多少个万年,却还是初次面对一个姑娘的哭诉,没有一点经验,他定定望了她半晌,仍是不知如何回复,索性只是转身道:“走罢。”
千倾抽了抽鼻子,拉着他的衣袖道:“你背我。”
他默然,却微微躬身,下一瞬便觉她毫不客气地攀上他的背,柔软的身躯完全贴合在他的背上,散发着融融暖意。他也不明白他们到底是如何进展到这个地步的,距离他初次见到她也不过十数日,他却莫名其妙地将她捡回来,任她跟随身侧,甚至任她伏在背上。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暖男了,难怪方才初见时烛龙望向他的眼神说不出的怪异……
他只觉头皮微微一麻,她捏住他的一缕鬓发扯了一下,耳边听她问道:“你要去哪里?”
“回鸿蒙之地。”他答道。
鸿蒙之地是为盘古肇立乾坤后,洪荒惟一遗留而下的元气混沌之处,其中无日无月,半明半暗,无一实物,惟有混沌元气流布。
千倾一进入鸿蒙之地,但觉浩瀚的混沌之气扑面而来,无处不在,又是那种曾在后世阴阳初分之处被压抑得喘不上气之感。她暗自思忖,难道这鸿蒙之地便是后世的归墟?
太一留意到她面色苍白,道:“你修为尚浅,初入这鸿蒙之地自会感觉不适。”
她却蓦地抬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道:“你又想将我送走么?”
他心下暗叹,摇了摇头,令她在这虚空元气中闭目打坐,随即转到她身后,两指并拢按上她之灵台,导引混沌元气入体,与她之本身元气融合炼化,运转周天,再化归本源。
千倾只觉磅礴混沌元气如江河般浩浩汤汤冲撞而入她之体内,那威力令她痛苦得面白如纸,几欲窒息,而她原本之元气比之仅如浅溪细流,瞬时被吞噬其中,根本无法阻止混沌元气流转周身。不知过了多久,她也渐渐麻木起来,从身躯到元神仿佛已完全浸入混沌元气之中,无处不被其贯穿融合。如此又不知浸了几时,她似乎已彻底化身这鸿蒙元气之间,再无躯体实质,元神化归混沌。
正在她之元神已彻底与混沌元气相融,逐渐便要弥散开来,彻底化作这鸿蒙元气之时,神识之中却蓦地一痛,神智瞬间回归,激得她倏地睁眼,便对上那暗金异色双瞳。
“你再不醒转,元神便要被混沌元气彻底炼化了。”他说道。
她站立而起,只觉全身上下似乎已脱胎换骨一般,轻盈如风,身处鸿蒙之地却再无压抑之感,而惟有亲切与轻松之感。
她眨了眨眼,疑惑地问他道:“我这是怎么了?”
“我以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