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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器、炼丹、乐器之类。
但览幽上神的教学方式很是不同,惟有两项,锻炼神识与实战。他以这般完全无视理论的方式大幅度提高我们的修为与战力,仿佛已然预知动乱将起一般。
我进入渺云山后,在竹楼附近不见览幽上神踪影,不得不漫山遍野地寻找,难道他不在么?由于他向来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是以我已预先与他通信,他也回复了我,怎会不在?
正在我茫然无措时,忽地捕捉到一道微弱的神识在窥伺着我,那神识令我感觉怪异,似是仙神,又分明不是仙神,竟似是……妖?我蓦地一惊,目光凌厉地朝那方向扫去,如今妖魔与天族势同水火,不由我不敏感。
在我凌厉的目光中,只见一个小姑娘从树上一头栽了下来。
我不由大惊,我的目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具有攻击力了?难道我就要练成传说中的“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他早已死了千百遍”功法?
我正想问你是何人,蓦然便见她自草地上坐起,抬起头来,乌发上沾了露水与草屑,白皙脸颊上蹭了些微泥土,有些狼狈的模样,纤长睫毛下杏眸圆睁,眼眸是明镜也似的透彻。说来她容貌虽是毓秀,在美人如云天界倒也不算太出众,我却不知怎地竟愣了一下,莫名升起怪异的亲切之感。
“你是谁?”我尚未开口,她倒先问出口了。
我不满道:“这话该我问你才是,渺云山是我师尊的仙府所在,你是何人,竟出现于此?”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头顶与衣裳上沾染的草屑,却未觉脸上沾了泥土,令人莫名的好笑,“师尊?你是说白白?”
“白白?”我莫名其妙地问道。
她回忆道:“就是一个白头发白眉毛没有白胡子的神仙。”
我瞬间哈哈哈哈哈哈哈!请原谅我变身哈哈党,师尊你也有今天,让你喜欢给徒弟起莫名其妙的道号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好不容易止住笑,再问她道:“是白白带你回来的?”
“不是,是阿璧,”她脸上浮现出忿恨的神情,“他想要我的一样宝贝,我不给,他便将我困在此处,还令白白看守我。”
我:=口=!
这这这这难道就是沉璧的那个……金屋藏娇?!
作者有话要说:
☆、【卅叁】兰泽芳草欲遗谁(一)
不过等等,我尚不能确认她口中的阿璧是否便是沉璧,遂问她道:“你说那个人是何模样?”
她扶着下颌回忆道:“头发和眉毛都是黑色的,长得挺漂亮。”
我不由翻白眼,“除了师尊,天界诸仙神差不多都是这样。”
却闻她诧异道:“天族都这样么?妖魔界便不是如此,红色、绿色、黄色……各种颜色头发的都有。”
我嘴角抽了抽,“妖魔界当真是贵族王朝杀马特横行……”
不过她这样一说,我倒忆起,她原是妖族,但也不过是修为未及千年的小妖,不足为惧。话又说回来,这姑娘脑子显然不太灵光,难道沉璧竟喜欢这种天然呆型的?什么眼光!
“你方才说他想要你的宝贝,”我好奇问道,“什么宝贝?”
我本是随口一问,不想她竟立即警惕地后退两步,避到树后,“我才不会告诉你,否则你必然也要抢。”
我一阵无语,她这是被迫害妄想症吧?
正在我们两厢僵持之时,一道身影蓦地插到我们中间。我立即作揖道:“见过师尊。”
那姑娘亦是眼眸一亮,唤道:“白白!”
览幽上神对对我们微微颔首,向我介绍道:“这是阿璧托我照拂的兰泽。”随即又对兰泽道:“这是我的弟子千倾,罢了,说了你也记不住。”
她透亮眼眸中却满是认真,说道:“我记得的,她叫千倾。”
览幽上神略一挑眉,无奈道:“阿璧告诉你我的名字时你也这样说。”
兰泽讶异道:“我没有不记得你的名字,你不是名叫白白么?”
览幽上神:“……”
我:“哈哈哈哈哈……”
待听完览幽上神对我讲述的兰泽的来历后,我怀疑道:“她在妖魔界时救了阿璧一命倒也罢了,为何天机镜竟会在她身上?”
览幽上神微微摇首,道:“天机镜确实在她身上,先前天机镜与她魂魄相系,她尚得以掩饰神器气息,后来阿璧一时不慎断了她与天机镜的联系,她以为阿璧亦是要抢夺天机镜之人,遂趁阿璧伤势未恢复逃走而去。其后她几乎要死于抢夺天机镜的妖魔之手,阿璧心怀愧疚,是以将她带到天界,借渺云山的结界掩饰天机镜之神息。”
我愣了愣,这事听上去确实是沉璧不太厚道,难怪提起沉璧她便是一副忿忿难平的模样,且我对天机镜稍露好奇之意她便如此警惕畏惧。
我与览幽上神说话间,兰泽便在不远处屈膝坐于草地上,托腮望着天,目光空茫,神思空洞,这副典型的弱智痴呆儿童模样让我不禁向览幽上神问道:“她是否神智有些问题?”
“天生魂魄不齐,”览幽上神道,“阿璧也曾为她推算过缺失的魂魄去向,但却未有所获。”
闻此,我望向她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怜悯,若是在槿溪陷害我之事真相未明前,这天机镜无论如何我都要借来一用,但如今天机镜于我不过锦上添花,没必要跟这可怜的小姑娘过不去。另外,虽然私自将妖族带入天界违背天规,但沉璧为何从来未与我提及此事,难道在他眼中我就如此不值得信任吗?我不免生出一股幽怨。
不过此时沉璧不在,我再是不爽也没辙,遂与览幽上神转了话题,将凶兽之事告知与他,不无担忧地问道:“师尊,此次天界与妖魔界大战迫在眉睫,小一师兄与三师兄离渊魔尊分属两界,到时候……”
览幽上神却是哂然一笑,道:“大战之事随他们如何,战也好,避也罢,若非两败俱伤之下有性命之虞,否则为师不会插手。说起来上一回大战时,他们亦分别领天族与魔族之兵征战,他们倒是两厢避开,并未碰上。”
说起来,如览幽上神、卯日星官这般的上古遗神,仿佛形成了无言的默契一般,不会轻易涉足六界之事,上一回为天界制止穷奇肆虐,还是看在我这个徒弟的份上,且一见穷奇归入魔界,便袖手而返。
“师尊,”我忍不住好奇问道,“我听小一师兄说,你曾是东皇臣属?”
览幽上神道:“你们天帝一族既是为轩辕黄帝血脉,我曾为东皇效劳有何奇怪。”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开口,上古伏羲、女娲、炎帝神农、黄帝轩辕立天、人两界,而妖皇帝俊、东皇太一创妖、魔二界,自此双方势同水火,争战无数,纵然上古诸神终是殉天,如今天界与妖魔界依旧明潮暗涌不断。我想了想,斗胆问道:“师尊既效忠东皇,为何不在妖魔界,而愿隐居天界?”
览幽上神又是笑道:“你怎知我一直隐居天界?于我而言,六界茫茫,身在何处无甚区别,只待有一日以身归道罢了。”
闻此言,我不由一震,以身归道,乘化归尽乃是仙神者最高之境,可是这也代表着元神魂魄彻底化归大道,六界无存,与魂飞魄散何异?无数凡人为求长生仙道兢兢业业,甚至不择手段,而神通无数的神祇却只待以身化道,乘化归尽,我境界不高,修为尚浅,自以为还不能领悟。
览幽上神似是看穿我的想法,道:“若有一日,你如我一般时,或许你便能明白了。如今你年纪尚幼,不必理会太多,无愧本心便是暗合大道。”
我这一万余年来,但凡上道法佛经课,几乎俱是昏昏欲睡而去,是以于此道并无甚心得,只有点头。
“说起来,小五为何竟主动请学于为师?”览幽上神戏谑道,“先前于渺云山时,不总是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么。”
我只有如实道:“战事将起,我以为至少不必为负累。”
览幽上神仅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犹疑问道:“这回修炼,是否仍与上回一般……”我面露凛然,已经做好壮烈牺牲的准备了。
览幽上神却摇摇头,道:“上回主要是为阿璧,元神修炼尚可,入幻境御敌于你倒是益处不大,是以这回静修照旧,之后你便修习法术罢。”
我斜眼看他,他终于承认自己偏心了哦。
随后我如上回一般,于草地上直接盘膝打坐,却闻览幽上神转身唤道:“兰泽,过来,你与小五一道修炼。”
想来兰泽虽神智有缺,但这些时日以来亦明白览幽上神不会加害于她,便乖乖在我身侧坐下,盘膝做出打坐的模样。
我真切感受到她修为之微末,心下不免暗叹,若无天机镜在手,这姑娘大概早亡于妖界了罢。
不等我多想,览幽上神双指便按上我眉心,熟悉的神念如滑蛇一般滑入我的神识中,我明显感觉到,这回的神念显然比先前强大得多,我连忙敛息凝神,专心致志。
沉浸于静修之境,不知岁长月久,我终于将览幽上神之神念吞噬,睁开眼时,苦逼地发现竟然,竟然兰泽已经不在身侧,她竟然比我更早吞噬览幽上神的神识,这不科学啊摔!
正当我自怨自艾时,却闻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小傻子,最近过得如何?”
什么鬼啊,他叫谁哦?我不明所以地瞪向不知何时出现于渺云山间的沉璧。
“混蛋,你叫谁呢!”
这气冲冲的声音不是出自我之口,竟然是一向痴愣的兰泽。
“叫你咯。”
“滚,你这个负心薄幸的混蛋!”
欸?我心下一突。
“什么负心薄幸,是恩将仇报。”
“一个意思。”
“差很远好吗。”他目光无意间扫过来,瞥见我,才讶异道:“你醒了啊?”
我不知怎地有些不高兴,不太想理会他,随口应了一声。
他难得面露几分尴尬,说道:“我才到不久。”
我哼道:“你何时到与我何干。”
他望天。
过了一阵,我才问道:“师尊呢?”
“他有事离去,余下修炼由我代为监导。”
我更是气闷,他明明年纪与我一般大,竟已可以指导我的修炼,对他的进境从未有如今时一般忿忿难平。
“若你能维持如今一般的勤勉,再过六七万年或亦可位列天尊。”
他如往常一般摸向我的发顶,我敏捷地后退一步,躲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以往他每每得手,即使我反抗,亦是得手后才拍掉他的手,如此乍然被我躲过,不免一愣。
我也不知为何,自方才起,心下就是不舒服,撇过头问道:“如今过去几年?凶兽之事如何了?”
他这才稍稍正色道:“据我离开时已是百年,我们终是未能阻止饕餮破封,如今四凶既出,妖魔大盛。”
“你们领兵数万之众,竟也未能阻止?”我心中一揪,不可置信地问道。
“五万天兵再加上雷霆将军、泷霄帝尊与我确能与三凶兽一战,但我们并未料到,魔界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以三凶兽拖住我们的兵力,实则里应外合。”
“里应外合?”我惊讶道,“你是说有内奸?”
“你还记得重明么,她昔日被流放南荒,明为守南荒之火,其实是为守昊天塔,此次却不知为何竟投了魔界。”
我脑中纷乱,五味陈杂,问道:“难道如今已开战了么?”
“偶有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