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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微笑，瞬间从孙艺珍的脸上消失，换成了泼妇骂街的表情。
“你还好意思说不合理？我辛辛苦苦自保十多年，却被你强。既然已经不干净了，一次或是十次，百次，有区别吗？”
喜怒哀乐，每个表情都是那么自然。
林东完全看不懂孙艺珍的套路，是否演戏，是否真的卖身。
一切都看不出来。
林东以前最烦刘仁娜，现在最烦的人变成了孙艺珍。这些坏蛋演员，动不动就用演技来欺负业余临时工。
“把这些话题都跳过，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我只想搞清楚两件事。”林东竖起两根手指头，“第一，为什么我的孩子会没了？第二，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想要什么就开口。”
“呸！”孙艺珍把茶水泼向林东，“我也告诉你两件事。第一，我从来没怀过谁的孩子。第二，想睡我就给钱。否则就滚蛋！”
“呀西八！”林东内心是崩溃的，对方的演技变态高，根本分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别逼我动粗，我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怕。”
“打我？骂我？强奸我？还是杀死我？”孙艺珍轻蔑地摇摇头，“除了这些，你还能干什么？”
“我，我草！”
林东败了，完败。
根本就拿捏不住孙艺珍。以她的地位，想拍电影就拍电影，想拍电视就拍电视。制作方找她拍戏，还得看她心情。甚至乎，这个全身都是戏的女魔头已经赚够，随时退出娱乐圈都没所谓。
“我确实拿你没办法，但是其他人嘛？譬如s。公司少女时代的那个谁。”
孙艺珍完美的表演，终于出现一丝破绽。错愕了一秒钟之后，才恢复正常。
“既然已经不用装同性恋了。其他人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是吗？咱们走着瞧！”
林东转身就走，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居然拿女人没办法，简直是耻辱。
“对了。如果以后要光顾我的生意，请先打电话。否则，在我家里，跟其他老板碰到一块，那就很尴尬。”
“噗，咳咳咳！”
**********
无星无月，乌云盖dǐng，真是个坏日子。
如同此时此刻的心情那么坏。
林东很确定自己并不爱孙艺珍，最起码现在还只是爱“上她”，而没爱上她。
但是，爱或不爱，搞出人命都必须要负责任。
就像买房子，一手或二手，没所谓；反正重新装修过后，都一样。
但是，出过人命的二手楼就很难卖出去。
这个责任，林东得背，然而……
“嘭！”的一声脆响，打断林东的胡思乱想。
哈雷摩托前挡风玻璃出现了一个子弹印，还有弹印附近的一大片裂痕。
“我草！”
林东刚反应过来，骂了一声国骂。
“嘭！”又是一颗子弹打在玻璃上。
握紧离合，哈雷瞬间制动，“吱~~吱！”留下一条深深的刹车痕。林东缩在挡风玻璃后面，思量对策。
调头？这车只有前端有挡板，调头就成了活靶子。
向两侧跑？林东不确定自己是否快得过子弹。
左思右想，也没有好办法。
子弹却没有因此而停下，“嘭”“嘭”“嘭”的响个不停。
幸亏老李送的这辆哈雷改装过安全设备，否则这条小命就交代出去了。
但是水滴石穿；子弹多了，防弹玻璃也不太靠谱。
“呼~呼~~”
短促的呼吸调整状态，林东准备拼死一搏。
“嘭！”的子弹声响过后。
林东向左边虚晃，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向右边路旁的建筑物逃窜。
或许是假动作的效果。
枪手的瞄准出现失误，子弹的声响也比预期来晚了一些。
“嘭”的一声脆响，林东腿上传来钻心的痛。却也成功地滚进了路旁的建筑物。
“草泥马的！不管你是谁，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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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意料之外
一条人命值多少钱？十万，百万，还是千万？
或许，只值一颗子弹。
林东半躺半坐在病床上，仔细地端详着透明证物袋里的子弹。唯一的感觉就是大。
“这是狙击枪子弹吗？”
老李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感慨道：“你小子惹是生非的能力实在让人无语，居然又捅出这种破天的大案。”
“熟归熟，再乱说话，我告你诽谤哦。”林东将证物子弹丢回去，“我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好端端开着车，突然有子弹射过来。拼了命才从鬼门关里逃出来，然后打电话给你。再之后的事情就不记得啦。还等着你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老李示意手下打开录音机，同时开始做笔录。
“我接到你电话之后，马上按着地址赶过去。案发现场，一个餐厅的落地玻璃被砸破洞，是你砸的吧？”
“对。”
“然后躲进厨房，用铁桌子把门顶着？”
“是。”
老李哭笑不得，“你小子差点就把自己弄死。厨房的门根本推不开，最后我让下属用炸药破门，才把你捡出来，否则你肯定流血不止而死。”
“一切都在我预料之中。绝对死不了。”
“嗤。”老李翻白眼，“如果我送你的那辆哈雷没有改装防弹玻璃，你现在已经躺在停尸间了。”
林东脸色苍白，心里一阵阵后怕，“不用提醒，我知道自己欠你一条命。对了，那辆车为什么会改装防弹玻璃？”
“我只有一个女儿，也只有一个女婿，安全最重要。那辆车本来是准备改装给特警用来作为开路车，所以加强了防弹能力。”老李示意手下把录音停掉，笔录也暂时中止，“给我个面子，别把这个涉枪案泄露出去。否则……”
林东摆摆手，打断道：“我本来就没打算把这事情曝光。一，我不想让女人们知道，然后哭哭啼啼的，烦死。二，被媒体关注的话，我要报仇就有诸多顾忌……”
老李也摆摆手打断林东的话，然后转头对着手下说道：“刚刚的对话，你听到了吗？”
“没有！录音停掉之后，我就是个聋子。”
“嗯。现在重新开始做笔录。”
“内！”
老李调教完手下，再次转头，给林东一记狠狠的眼神，责怪他嘴上没门，胡乱说话。
“废话少说，你到底得罪了谁？居然动用狙击枪，这手法极有可能是职业杀手。”
林东合上眼睛，揉着太阳穴，陷入头脑风暴。
得罪的人确实不少；但是，深仇大恨以至动刀动枪的程度，还真没几个。
谈情说爱的私事？那些女人们，动枪？别开玩笑了，绝对不可能。
生意上的公事？应该也不可能。正经生意，老板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体面人。生意的事情范不着通过武力来解决。风险太高，一旦被查出来，基业尽毁。
私仇？李胜基？尼坤？他们有这个本事么。
林东摇摇头。
“呀西八！想不出来。警方呢？有什么线索？”
“这种大杀伤力的狙击枪，在国内很少见，基本能够断定杀手是外国来的。但是韩国三面环海，四通八达，要找一个偷渡进来的嫌疑人，需要些时间。”
说了等于没说。
韩国的总体破案率很高，但破的都是芝麻绿豆小案。破案难度不高，甚至乎，许多小案件都是直接交由黑帮去解决，让他们交人顶罪。
反观中国，总破案率不高，但是大案要案的破案率却超过90％，接近百分百。凶杀案破案率领先全球。
这是因为资本主义国家，连警察系统都要讲业绩，有多少破案率就给多少预算。大案花钱多且难度高，还不如把资源用来破小案，提升总体破案率。
林东长叹一口气，对韩国警察系统已经不抱太大期望。
“知道我行程的人并不多。或许犯人是通过一些手段来追踪我。你们可以从这个方向入手调查。”
“嗯。我会让人重点调查这方面。”
正经笔录到此为止。
林东调整姿势，准备平躺，右腿却毫无反应。
“我的腿怎么了？”
“麻药而已。不幸中的万幸，子弹打穿障碍物之后才击中你的腿。没伤到骨头，没伤到神经，只是出点血而已。按照你的恢复能力，恐怕用不了几天就能下地。”
林东松了口气，“ok，我现在需要休息。你先走吧。”
老李拍拍林东肩膀，叹道：“我知道自己影响不了你的决定。但是，不管你准备干什么，动手之前，先想想自己的家人。智贤很爱你，别让她守寡。”
“嗯。”
**********
老李带着警察离去，病房恢复沉寂。林东的心却无法平静。
突如其来的枪击谋杀，让人摸不着头脑。
根本找不着合适的怀疑对象。而且，知道行踪的人，只有jessica和孙艺珍。
这让林东很烦躁，难道要调查她们吗？
……
糊里糊涂想了一夜，依然毫无头绪。
“叩叩叩！”
“进！”
闵先艺挽着食盒，推门而入。那个曾经交手却不知名字的年轻美女紧跟其后。
“boss，你没事吧？”
林东摆摆手，淡淡道：“死不了。我交代的事情办好了没有？”
“内。我已经通知了居丽欧尼，还有，还有其他人。因为kakao有紧急事务需要你处理，所以呆在办公室加班几天。”闵先艺顿了一下，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林东，“而且，kakao的收购案，过几天就要正式对外公布。正好可以圆谎。”
“不错。”林东半眯眼睛，散发着气势，“什么事情可以跟她们说，什么事情不能。你要搞清楚。别忘记自己站哪边。”
“内！我是boss的人，绝对不会忘！”
“很好。”林东指着闵先艺身后的美女，“她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这是韩孝静xi，公司为boss挑选的新秘书，釜山人，懂中文、英文、法文，还有……”
很牛逼的履历，林东听得直摇头。
韩孝静，用流行的单字拼成成一个名。还能再假一点么？
第八十二章另一种战争
闵先艺在kakao有一大堆职位头衔，并不全是只拿钱不干活的。尤其是她即将离开kakao，交接的工作如火如荼进行中。
所以，闵先艺匆匆的来，匆匆的去。
只留下林东与“韩孝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寂静，对望；默然，交锋。
“韩~孝~静~，亏你想得出这么俗的名字。话说，你的真名叫什么？”
“名字不过是外号。你没必要知，我也不想说。”
“酷！冷血强悍的特工形象，十分满分的十分！”林东吹口哨、拍掌赞扬，然后话锋一转，“所以，用狙击枪打我的人，是你咯！”
“呃？！”韩孝静惊骇莫名，以至于手里拿着的包包都掉到地上。
趁她失神发愣之际，林东左手一拉扯，右手迅速出击。刹那间完成动作，捏住韩孝静咽喉。
“你要杀我，必须用枪。我要杀你，轻轻一捏就足够。”
韩孝静双手伸向颈脖间，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掰开林东的右手。只能无助地说道：“咳咳~~不，不是我！咳咳咳~~”
“我想了一宿，也没想到哪个敌人有能力动用狙击枪。但是，刚刚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悟了。过江的猛龙，很有可能来自国内。”林东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手上逐渐加力，“我只想做个普通小百姓，为什么要逼我？！”
感受到死亡的威胁，韩孝静也不敢再故作神秘，只得将一切交代出来，“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