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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pa，倚老卖老，很讨厌耶。”
“年轻人总以为聪明才智能取代经验。”林东摇摇头，“你觉得女子组合歌曲最重要，对吗？”
hani毫不犹豫点点头，“当然！”
“年度音源收入排行榜。孝琳所在sistar排行第二，占据市场比例16％。而s。m整个公司所有艺人加起来音源收入排第八，占有率6％，刚好是sistar一个团的零头。”林东用冰冷的数据说事，包装无与伦比的s。m公司，实际上歌曲放在网上没人听。
“这，这，”hani有些接受不了，无法想像歌谣界老大的歌曲质量是这样子，“还有唱片销量！”
“是的，s。m公司唱片卖得很好，占据40％市场。”林东微微一笑，“全年度总共卖了240万张唱片，你是高材生，算算这里是多少钱？”
“迷你专辑和正规专辑，零售价1。5…2。5万韩元，平均2万韩元计算，总共480亿韩元唱片销售！”
“很好，太对了。我给你算个整，500亿。”林东摊开手掌，开始一根一根数手指，“渠道费用，零售商差价，运费，印刷费等等，s。m公司能拿到手的不超过6成，我还是按最大值给你计算，不超过300亿韩元。”
“哈哈哈……”林东笑得快抽了，“歌谣界老大，一年靠歌曲拿到的毛利不到三百亿韩元，给员工发工资都不够。指望歌曲分成？艺人能得到多少？”
hani伸出十只纤细修长的手指头，哔哩吧啦心算，然后是无尽的心酸，“我，我……”
“跟着新沙洞老虎混日子，100％扑街。他除了写歌，什么都不懂。”
林东打铁趁热，像唐僧似的开始念经。
“你的前队友孝琳，所在的sistar是韩国音源下载最好的女团，甩少女时代无数条街，但地位却颠倒过来。现在的女团都不叫歌手组合，而是偶像组合。”
“歌曲再好，也敌不过一次综艺宣传。”
“专辑卖得再火，分成也不如一个广告收入。”
“李孝利是话题女王，她的女团歌都不用发，就已经受人关注。”
……
碎碎念就如同万千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一字一句全部钻进耳里，钻进脑里，hani有些心动了。丰富的脸部表情显示出无比纠结的内心挣扎。
“而且我写的歌曲，质量也不错哦。”林东再补一刀，反正吹牛不犯法。
“我，我要考虑一下。”
“没问题，2分钟够了吧。”
人类大部分的决定都属于脑门一拍，冲动，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分钟热度。林东纯属主观忽悠，经不起推敲，绝对不能让hani回去想清楚。
“滴滴滴！”kakao聊天的提示音响起。
林东拿起手机瞧了瞧，“靠！紧要关头来却来事儿？！”
“oppa，有事？”
时间紧迫，林东咬咬牙，放出大招，“加入李孝利的女团，我带你上综艺玩，《running…man》或者《丛林法则》，就当是转会的签字费。”
“哦？”hani的心不争气地跳了下，《rm》正当道，火遍全亚洲，“《丛林法则》又是么呀？我没听说过。”
“很快就上映，跟《rm》同属sbs电视台。”林东恶趣味来了，想起自己是怎样被忽悠的，“全世界到处逛的旅游节目，一次拍十天半月，播放好几期。”
“我要去《丛林法则》。”
“嗯。”林东极力忍着爆笑的冲动。摸出钱包准备结账走人，好兴致顿时消失无踪，“那什么，hani，这次你结账吧。”
“么呀？”hani疑惑不解，“你不会是没钱吧？”
林东尴尬地点点头，想死的心都有了。
“唉，为什么我们每次相见的时候，你都没钱的呢。oppa，你是故意的吗？”hani掏出钱包，心疼地结账，“幸亏刚才没有点肉类，否则就要留在这儿帮老板洗碗了。”
“绝对没有第三次，我保证！”林东走向摩托车，“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坐出租车回家吧。”
hani直接拿起头盔套在头上，“你觉得没出道的练习生有钱坐出租车吗？尤其是付完账之后。”
“好吧，一起去，但是不准乱说话。”
“内。”
哈雷又一次在夜色中穿梭，男女换回正常位置之后，观感就特别和谐，特别浪漫。
前胸贴后背。
“hani啊，以后多吃木瓜。”
第六十九章冰山一角
汉江很长，贯穿整个首尔，造就出无数拍拖压马路的圣地。
凉风徐徐，水波不兴。有星无月，有灯无光的偏僻阴暗处，有眼无珠的女孩带着男伴在江边漫步。
女的小个子白软萌，男的还是小个子白软，萌不萌就看各人审美。或许在女孩眼中，这样子很萌吧。
“怒那，谢谢你。”
“不客气，前辈教导后辈经验是应该的。你是s。m有史以来出道最快的练习生，公司很看好你呢。”
“其实来s。m之前，我已经连续被七家公司拒绝了。”
“大概是因为那时候你还没整容吧。”
……
“怒那。”
“嗯？”
“我，我，”
男孩犹犹豫豫，不知该怎么说出心里话。
“轰隆隆~~轰隆隆~~~”
嚣张霸气到极点的哈雷摩托在江边人行道上飞驰，耀眼大灯锁定了小个子白软的身影，直刺刺狂飙而至。
“吱！”的一下超长刹车声，哈雷恰恰停在小个白软男女身前不到一米处。
林东摘下头盔给hani捧着，招呼也没打，反手就是一巴掌，把小白脸抽得倒退两步。
“草泥马，这条路是你的？不知道给车让路吗？”
小白脸摸着白里透红肿的脸，目瞪口呆，“呃，对不起。”
“啪！”林东疾步向前，正手又再一巴掌，把小白脸的另一边脸也抽肿。
“对不起有用的话，这世界还要法律干什么？”
这么凶悍的打人动作，这么蛮横的打人理由。让小白脸完全懵b，双手捂脸，连退好几步，“对，对不起，求你放过我。”
短身白软萌金泰妍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张开手臂挡在小白脸身前，“林东，你想干嘛？信不信我报警啊。”
“我好怕哦。”林东伸手随意搂圆，将金泰妍的脖子夹在腰间，“喂，小白脸，你女朋友被我抓了耶，过来打一场。我让你一只手。”
金泰妍被林东夹在腰间，小胳膊小腿乱挥，却毫无用处，力量等级相差无数倍。
“伯贤救我~~”
小白脸咬了咬牙，然后转身就跑，“欧尼，你坚持一会儿，我去叫人过来救你。”
“哐当！”看戏的hani手抖，把头盔掉在地上。万万没想到，竟有如此软弱的男人，让一只手都不敢上。
林东也是被这神一般的反应给震惊了，都不好意思追上去揍他一顿。感觉就像大人和小孩子打架，胜之不武。
“金泰妍，这就是你的男朋友？还真符合金软软风格。”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快放开我！”
将金泰妍丢在路边草坪上，林东有些意兴阑珊，“是啊，我不该来。就他那样年下三岁的软弱男，只有你会看得上。别人根本不可能。”
摇摇头叹口气，捡起hani掉在地上的头盔戴上。哈雷摩托扬长而去，全程用时不到一分钟。
**********
距离事发地点一百多米的机动车道上，停着一辆小跑车。
哈雷摩托从人行道转了一圈，没多久就停在跑车旁边。林东依然是招呼都不打，拿着头盔就把车窗砸碎。
“啊~啊！！你干什么？！”小飞妹满脸都是惶恐和震惊。
“这是一个警告。再敢骗我，就不是砸车窗那么简单了。”林东自嘲地笑了笑，“我居然会相信这么简单的谎言，真特么有病。那个小白脸怎么敢追jessica？”
“对，对不起。因为你不愿意揍他，我才撒了个小谎。”小飞妹伸出两指，比划了个很小的空隙。
“不管怎样，人我已经揍了。虽然下手不太重，但你必须履行承诺。”
“内。”飞妹通过望远镜，看到那个人被抽成猪头，感觉还是蛮不错的，“你弄一个kakao小号，我把你拉进私生饭聊天群。”
“这么麻烦？”
“不然呢？我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技术控……”
“呵。”林东鄙视地摇摇头，油门一扭，哈雷呼啸而去。这帮私生饭已经有一些过线，有点精神病的迹象，如非必要，林东懒得搭理他们。
……
摩托依旧在夜色里穿梭，hani也依旧搂着林东的腰，前胸贴后背。
气氛却是变得有些清冷。
“现在知道怕了么？”林东放慢了车速，轻声问道。
“不是怕，只是有些不适应。”hani回想起刚刚那一幕短暂却劲爆的片段，“你是不是有精神病啊？”
“哦？你居然懂这些？”
“如果不当idol，我现在或许是一名心理学生。我妈一直反对我当明星，想我做心理医生。”
林东摇摇头，145的智商，当明星可惜了。教授和医生在韩国的社会地位比明星高无数个档次，心理医生不需要见血，确实适合女孩子。
“妄想症，狂躁症之类的，大概就这样吧。”
hani吓了一跳，怯怯地问道：“你知道自己的病，有积极治疗吗？我妈妈是心理学教授，可以帮你哦。”
“现在挺好的，为什么要治疗？”林东不以为然耸耸肩，“中国人在首尔，拳头不硬，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哦。”hani趴在林东肩膀上，没有揪着这问题不放。精神病呢，惹急了的话，难保不会被抓起来吊打，就像刚才那个小短身白软萌。
“刚刚那个人真的是泰妍前辈吗？强仁前辈入伍后，没再听说过她的绯闻了呢。”
“娱乐圈就像海里飘着的冰山，露出水面的只有一个角；绝大部分还隐藏在水里。甚至有些人隐婚好多年，直到离婚的时候才爆出来。娱乐新闻只是用来娱乐人，认真你就输了。”
“oppa，你呢？以前的媒体都报道你是个打架斗殴无恶不作的坏蛋，现在却报道你是个见义勇为的英雄。”hani身体前倾，专注地盯着林东侧脸，想用半吊子的心理学知识分辨真假。
“这不重要。爱我的人会一直爱。被外界蛊惑而改变看法的人，随他去吧。”林东拧油门加速，“哦对了，你家在哪儿？”
“延世大学。我的名字安喜延：很高兴在延世大学遇见你。”hani嘴角上翘，会心一笑，“我爸我妈的爱情故事是不是很浪漫呢？”
林东却是摇摇头，“延世大学在首尔西北，新沙洞在首尔东南。你回家一趟应该要很长时间吧。”
甜蜜浪漫的思绪统统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脸苦逼，hani气恼地在林东肩膀上捶了一下，“oppa，你真的很不会聊天耶。你这样子，不会有女孩喜欢的。”
“呵。”林东摇摇头，懒得解释，“我只是在想：家里反对，手头拮据，当明星那么累，值得吗？你还有许多路可以选择。医生，律师，教授什么的，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hani傻呆呆地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反问道：“那你呢？想赚钱也用不着混娱乐圈吧。”
“聪明的女孩不可爱。hani，多吃点木瓜吧，胸大就会无脑。”
第七十章卖队友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要骗人，先骗自己。
五光十色纸醉灯迷的韩娱圈让无数外国粉丝心生向往，实际上韩国本土才是重灾区。
职业艺人的平均收入水平远低于本科毕业生的平均收入。
从路人起步，要经过练习生，出道，扑街，当红等一道又一道关卡。成功率比教授、律师、医生等职业低多了。
尽管如此，无数韩国青年男女像飞蛾扑火一般跳进这个火坑。
没当过明星，都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