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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伯却是异常的倔强,“我看几位的穿着打扮,应该像是有钱人家的老爷、小姐,为什么非要来我这摊子前面闹事呢?我既然说了我不会题,那就一定不会题,皇上的名讳若是谁敢题在扇子上,不是自寻死路吗!”
听到那老伯振振有辞的这么说,顿时便惹恼了慕容云衣,慕容云衣素来心高气傲,平日里颐指气使,而今忽然见到这老伯同她说话如此的硬梆梆,心里头别提有多么的不高兴了。
她走上前来,“喂,我说卖字画的老头,我们家老爷肯让你帮忙来写这扇子,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却推三阻四的,却是因何缘故?”
那卖字画的老伯摇了摇头,一边摇头,浑浊的老眼中露出了一丝没有办法让人看透的颜色。
慕容云衣说道:“所谓天下熙熙皆为民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而今来的人也好,往的人也好,大家无非是追逐利字而已。你答应题字,我们给你报酬,你推三阻四做什么?
老人家仍是默不作声。
“我说你这老伯,为什么这么不开窍呢?我们家父亲大人请你题写一幅扇面,你却在这里诸般推辞,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伯听完后,摇了摇头,他的脸上仍旧是一丝表情也没有,就连他说话的时候,也牵动不了任何部位的细纹,不禁让人觉得很是差异,总觉得这不应该是他原来的面目,就好象是带着人皮面具一样。
慕容青箩细看之下,总觉得这老伯似乎是有一些古怪。
她四处看了看,觉得这路上的人,这帽儿胡同里头的人,越发的冷清和寥落起来,似乎跟原有的热闹有些不一样的一般。
于是她便转过脸去,头上戴着珠花的钻子,把那流苏垂了下来,那一说话时,那流苏就轻轻的摇逸。她脸庞白净,肌肤如细,双眉修长入画,双眸闪烁如星,越发衬着美丽动人起来。
她嘴唇微微上弯,带着一点哀愁,淡淡的说道,“父亲,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走吧!”
听到她这么说,慕容天下不禁有一些矫捷起来,转过脸来问道,“青箩,可有什么事吗?”
慕容青箩犹豫了一下,缓缓的说道:“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是我总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不如我们回家去吧!”
慕容云衣听完,立刻摇了摇头,嘟囔着小嘴说道,“不行,我绝对不同意,姐姐,我们才出来多久啊,就要回去,简直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她说话的时候,眼珠灵动,别有一股动人的姿容。
慕容青箩牵她过来,在她耳边俯耳说道:“你不觉得这老伯有些不妥当的地方吗?”
慕容云衣睁大眼睛缓缓的说道,“倒是不觉得,姐姐,你倒是说一说,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想来想去吧,总是想不通,若是这老伯当真是一个靠卖字画的维生的人,他在这最繁华的街道上摆摊,无非就是想赚一点银两糊口,而今竟然有赚钱的机会,为什么却不赚呢?”
“那也不能这么说吧,姐姐,你要知道,自古文人都要讲究那些风骨的,再说了父亲让他题的那可是国主的名字,这若是题了有可能是砍头的大罪,他若是不肯题,那也自在清理之中,我就不相信天底下有能够金钱买不到的东西!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看我的!”
说完后,她遍走上前去,把头上的九翘玲珑碧玉钗拿下来,往那老伯面前一放,笑盈盈的说道,“老伯,这九翘玲珑碧玉钗足足值几百两银子,不知道这一支钗能不能打动你,帮我们父亲来题写这个扇面?”
老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摇头说道:“对不起,并不是我不肯做,只是写这四个字要担上我的身家性命,还请几位另请高明吧!”
慕容青箩见到他这么回答,一切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她也不明所以了,不仅微微的蹙起了眉头。
003 有刺客
慕容天下却有些意兴昂扬,连声说道,“不知道你要怎么样才肯题写这扇面?”
老伯挥了挥手,便在那里坐下来,竟然不再理睬几人了。
慕容天下当时便有些恼怒,他是天纵英才,少年帝王,从十几岁开始登基为帝,如今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他可谓是既得民心,在朝堂之上又甚得大臣拥护,意气风发,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而且,他又有一些迷信,凡是每次要做大事之前,所进行的一系列的小事一定要顺之又顺,畅之又畅,否则的话,那么就可能会影响到大事进展的顺程。
而今他只不过要这老伯帮他题一个扇面而已,竟然遇到了这种阻滞,他如何能够就此死心。
因此他便把那扇子往老伯的面前一放,目光之中带出来一丝冷漠,对他说道:“你必须要将这扇面给我题了,否则的话,你以后就不必再在这台城出现了。”
那老伯听了他这么说后,仍旧是面不变色,只是淡淡的说道,“要想让我题,总是可以的,只不过嘛,我却是有一个规矩,这规矩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
“什么规矩,不妨说来听听。”慕容天下负气问道。
老伯便抬起头来望着他,他的目光犹此深滩,看不到底,“我题字作画的时候,身边从来不需要有女人。如果你能让令千金离开我这里足足有十丈之遥,那么,我倒是可以考虑帮你题这副字画。至于酬金嘛,那也是不能少的,我要一千两银子。”
“什么,一千两银子题一个字画,你不是穷疯了吧,老伯?”那慕容云衣当即便有些恼怒起来,她嚷嚷着的说道。
而慕容青箩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沉静。她脸对着那老伯的摊子,长发轻,犹如烟霞笼罩一般,对那老伯说道,“对不起,我们这字画不题了。父亲,我们回家吧!”说完她就上前去扯慕容天下。
慕容天下这一生向来毫无阻滞,而今竟然被这一个老伯给诸多刁难,自然不肯就此算了。
他点头说道,“好,竟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同意你的看法。青箩,云衣,你们两个人先去旁处逛一逛,等到这字画题完之后再回来。
慕容云衣垛着脚说道,“父亲,我们才不能够被他骗了呢,他摆明就是坐地起价,只不过是一幅小小的字画而已,凭什么值一千两银子啊?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慕容青箩的面上浮起了层层的忧思,她望着慕容天下,亦缓缓的摇头道:“父亲,青箩也不会离开,父亲的安全乃是第一,出宫之时,大哥曾经吩咐我,绝对不能够离开父亲超过一丈之地。”
慕容天下听到两个义女如此说,顿时便有些恼怒起来,对她们斥责道:“到底你们要听我的话,还是要让我听你们的话?还有你,青箩,动不动就说你大哥说,到底在你心目中,父亲重要还是大哥重要?”
“我……”她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把头深深的垂了下去,常常的睫毛印在瞳孔之中,看上去美丽如鸦翅。
“好了,你们两个现在离开这摊子十丈之外,若是今天我得不到这幅扇面,那么,我是绝对不会死心的。”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眉心抽动,显然很是生气了。
慕容云衣素来很会察言观色,见到这种情形,立刻把慕容青箩往前一拖。在她耳边小声说:“姐姐,我们还是去十丈开外吧,否则,等一会儿父亲发了雷霆怒火,那可怎么办才好?”
“父亲纵然发火,那也没有什么,最重要还是父亲的安全。”慕容青箩抿着嘴唇,轻声说道。
“我说姐姐,我们的武艺是谁传授的,还不是父亲传授给大哥,大哥又传授给了我们,父亲的武艺原在我们之上,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再说了,这里地方如此的宽敞,若是有人暗算父亲,那是不能够的。好了,你就听父亲一次吧!”
慕容天下听到她这么说后,顿时对慕容云衣投去了一丝赞许的目光。
慕容青箩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忤逆慕容天下的意思,只好同云衣一起来到了一旁。
云衣便继续折返到方才的摊位之上,同那卖白莲折枝青花瓷的小贩继续讨价还价,并以此为乐,乐此不彼。
而与此同时,慕容青箩则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双目紧紧的盯着慕容天下,唯恐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她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如水,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笼罩在烟霞里头一样,眉目清雅,别有一番的动人,犹如画卷一般。
慕容天下见到那老伯终于开始研磨了,便在他摊子面前坐了下来。
老伯研好磨之后,就拿出来一支笔,准备开始在扇面上题字。他那支笔,足足有一尺半长,笔尖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毛做成的,总之深润饱满。
他蘸了一点墨,便笑着说道,“这位先生,您让我在您的扇面上帮你题下慕容天下四字,怕你也不是一般人吧!”
慕容天下听他这么说,开怀笑道,“不知老伯看我像是什么人?”
“我看你吗,应该不是凡夫俗子一类的吧,也应该不是种地的,更不是耕田的?”
慕容天下甚为自负,而他看到老伯专心一意的给他题写扇面的时候,嘴角不禁流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心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之大,整个明镜国,甚至以后加上云荒国,都是我慕容天下的领土,而且还可以代代相传,想到这里,就越发的有些肆意张扬起来。
那老伯原是坐在他对面题写扇面的,但是,他的眼神猛然一变,手中的笔抖地一摔,原本是一尺多的笔,竟然像是变戏法一样,很快的就加长了足足有三倍。他那笔的一端陡然伸出一只匕首来,匕首憎明发亮,对着慕容天下便刺了过去。
慕容天下正在心怀抱负,十分自负,远远没有想到这场变故。
等到他想到的时候,那匕首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他不禁大惊,猛然往后一闪,那匕首也随机跟着闪了过来。
还好他虽然在皇宫之中待了很久,养尊处优,昔日的武功倒也没有放下。
他用力闪向一边的时候,那匕首便蹭着他的衣角刺入了他的肩头。
匕首刺入的并不是很深,便被他狠狠的拽开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紧密的注视着情势发展的慕容青箩发现情况有些不好,便立刻抢了上来。
她一把扶住慕容天下,连声问道,“父皇,您还好吧?”情急之下,已经完全忘了其他。
慕容天下只觉得受伤的地方有些发麻,便连声说道,“这匕首之中多半是有毒的。”
说完就自己点了自己的穴道,半边身子顿时无力。
慕容青箩正同他说话的工夫,那老伯已经挥舞着他手中的笔,抢功上来。
那老伯手中拿的原是一支判官笔,只不过这判官笔有些技巧的,可以折成普遍的笔,表面上看去和一般的笔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是要更粗长一些。然而轻轻的一摔,就会成为一件十分称心的兵器。
慕容青箩见状,连忙一边挡着慕容天下,一边解下腰上的缎带,同他缠斗在一起。
慕容云衣原本在一旁同那小贩讨价还价,图个热闹。而今她一看这种情形,大叫一声,“不好!”便也立刻上前来。她所用的是两支小剑,两支小剑并不是很长,中间用一条金琐连着。因为她身姿灵敏,所以用这小剑,足见威力。
她立刻挡在了慕容青箩的前面,用两支小剑同那老伯的判官笔缠斗在一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