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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恰恰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北齐的兵马竟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及时收手,放了北齐与南越一条生路。更不可思议的是,前线传来消息,北齐兵马大元帅杜非卿连日苦战,体力不支,已然病倒,且已派人传信回朝,请求回京休养。
眼看北齐军队便要大获全胜,无端地闹了这么一出因病退兵的戏码,薛熙剑与慕容雪颜均百思不得其解,赵琛却高深莫测地笑了:“本王听说,那镇国大将军杜非卿的女儿曾在宫中为后,却因为一些事情被驱逐出宫。”
“两军交战,并非儿戏。这杜非卿会因为一己之私而如此行事?”慕容雪颜讶然。
“他原先也并不至于如此的,只是本王派了一个探子前去,故意让他们抓获,说出这么一番言论来。天底下有哪个做父亲的不心疼自己的女儿?”赵琛的笑容愈发得意。
赵琛的这一手,连薛熙剑也瞒着,临了方和盘托出。慕容雪颜望了望这个平日看起来急躁的南越王,心下有些怯然,这个人竟用到了心理战术,利用杜非卿的软肋来达到目的,想来也是心思细密了。那么,有关她的来历……
那边赵琛仍在宣布着他的计划:“如今情势急转直下,于我方利大于弊。北齐那边定然会换主帅,咱们的援兵也快到了,届时咱们借机反扑,一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而薛熙剑,分明有了退意。以赵琛的细心,不会看不出来吧?
又过一会儿,如慕容雪颜所想一致,赵琛已将矛头指向慕容雪颜:“、宋王,您的这位未来皇后,是北齐人吧?”
“那又如何?”薛熙剑负气地反问。
“若是本王在两军阵前揭穿她的身份,你猜会怎么着?”
“你敢!”薛熙剑大怒,不顾一切,一把揪出赵琛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赵琛被制住,下属们大惊,他本人却笑道:“本王开个玩笑而已,宋王何必当真?只要宋王乖乖地与本王继续合作,本王保证,这位雪颜姑娘在这军中绝对会平安无事。”
110 快收手
慕容雪颜一见了赵琛那笑容,恨不得在他无耻的俊脸上扇几个耳光!这个人在军事上的才能平庸得可以,倒很懂得抓别人的弱点!
显然,他是看出了薛熙剑的避战之心,但又不想失去这个盟军,才以她的身份与安危来威胁薛熙剑。
小人!
好像自古史书上记载坐上皇位的小人不在少数。比如汉高祖刘邦。眼前的这个赵琛又是一个小人!慕容雪颜气呼呼地瞪着赵琛,却又怕说了不该说的话,害了自己与薛熙剑。
“雪颜姑娘果然是美人,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动人,难怪宋王会如此垂爱。”赵琛笑眯眯地说道。
慕容雪颜敛去怒容,告了个退,挽着如心的手回了自己的营帐。
这一场打了几天几夜的大战,最后竟会以一种一般人料想不到的方式收场,倒真是令人嘘唏。眼见北齐军营高挂免战牌,南越与西宋的联军撤回残兵,重新养精蓄锐。
一战之后,无数的伤兵被抬回。有人侥幸活着,却断了手或脚,终身残疾;有人虽未死在战场上,回营之后终究不治而亡;也有人伤愈之后重新康复,与常人无异,却还要等着下一轮的交战,不知道到时候自己还有没有命回营、回家……
夜寂寥,月皎皎。慕容雪颜在营外望月,想起李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一句。
故乡……她的故乡,不是北齐,是她永远也回不去的二十一世纪。她已经穿越过来这么多年了,仍放不下故乡。不知道来了这里更久的宇文霜,她的心里究竟有没有忘却呢?
她们都有一具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也一样不甘平凡,要像男人一般有一番大作为。相比之下,宇文霜比她幸运多了,她活在安然的环境里,建立了那么大的庄园,在感情上,又拥有过无痕这个愿意等她多年的男子。
而慕容雪颜,多年来,在感情的圈中转来转去,险些出不了这个围困之地,等到真正跳出来了,又发觉其实自己是眷恋这个围困之地的。
只因为,放不下一个人。
二十一世纪的人说,没有什么敌得过时光。时光会变了容颜,换了世界,改了轨迹。可时光的青鸟翩然飞了那么久,却带不走她那颗悬在南宫逸身上的心。
又是数日之后,南越的援军赶到,据探子回报,彼时北齐的新将领亦到任了。两军再度开战,是难免的事。
这一晚,薛熙剑与赵琛商议之后,派了两名身手灵活的探子,前往敌营,其目的,就是要烧了北齐军队的粮草。
连慕容雪颜这样不懂军事的人都知道兵家有一句话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可见粮草对行军打仗的重要性。若是此举得逞,势必会对北齐造成不小的损失,影响必定极大,届时北齐粮草不接……
慕容雪颜知道薛熙剑的计策之时,月高悬,夜色正浓,派去动手的探子已全部出发。
“皇上,这是您的计策么?”慕容雪颜问。
薛熙剑对她,不作丝毫的隐瞒:“是。是朕的主意。朕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带你回宫。”
回宫……赵琛的威胁让他大惊之下决意以最快的速度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已经被逼得收不了手,不能再因为被逼而无端端地失去她。
“皇上,雪颜很抱歉。若不是因为我……”
若不是为了她,或许,他们此时应该启程返京,退出这场战争了。慕容雪颜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觉得自己像“红颜祸水”。
这一生,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欠别人与拖累别人。可是,她偏偏欠了薛熙剑又拖累了他。
“不必如此。朕不怪你。”薛熙剑笑容明朗得如熠熠生辉的月光,“只要,你能将心里容纳他的位置,挪开一点,哪怕只是一丁点,让朕进去。”
“皇上……”他的话让她的歉意更深了。
她又何尝不希望自己将南宫逸忘记呢?是时间不够长,还是旧情太难忘,南宫逸,这三个字,依然牢牢地刻在她的心上!
“看!那是什么?”薛熙剑忽惊奇道。
“是流星!快闭上眼睛许愿!”慕容雪颜说着,自己闭了眼睛,双手合十,默默许下心愿。
薛熙剑却没有照做,而是静静地欣赏着难得一见的流星雨。身旁的慕容雪颜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脸上投上一片阴影,似一把小小的折扇。他忍不住偏过脸,在她的颊上一吻。
“皇上……”慕容雪颜惊得立刻睁开眼。
“你许了什么愿望?”薛熙剑笑问。
“愿望若是说出来了,就不灵了。”慕容雪颜有意卖关子,“皇上刚才许愿了没有?”
“朕富有四海,不需要凭借几颗流星的力量实现自己的心愿。”薛熙剑傲慢地一笑,随后又问道,“告诉朕,你许的心愿是什么?”
他好想知道,她许的心愿,究竟与他有没有关系……
“我许了三个心愿:第一个心愿,是希望这场战争尽快结束,皇上早日回京;第二个心愿,是希望皇上能够想通,让雪颜离开;第三个……”
“是什么?”薛熙剑紧张得瞪大了眼睛。
“这个不能说。”慕容雪颜俏皮地一笑。
“你既然不喜欢说,朕也不勉强你。”薛熙剑笑得有些牵强。他可以猜得到,她的第三个心愿,一定与南宫逸有关。只不过呢,这次,他与南宫逸也算是扯平了。慕容雪颜许了三个愿望,有南宫逸的份,也有他的份。
2
顶替杜非卿的,是一个年轻的将领。因为有了杜非卿先前的胜迹,这位将领对南越与西宋的联军便起了轻慢之心。
这晚,夜已深,全军上下除了负责巡防的士兵,其他人都歇下了。就在此时,月黑风高之际,几个黑衣人悄然进了营地……
一条人影闪过一个军帐,投下一个火把,随后军帐便被炎热吞没。
“来人哪,着火了!”巡防的士兵大叫。
“快灭火!”“快去提水!”一时之间营地大乱,许多士兵衣衫不整,纷纷赶着出来灭火,人挤人,人撞人,水流了一地,也有不清楚状况在旁观看的人,跑的跑,站的站,忙作一团,才将这营帐的火灭了。
正值不可开交之际,又一个营帐被点上了火,众人又纷纷忙着去抢救……
混乱中,有两个黑衣人拖过两名北齐士兵,将其打昏,脱了他们的外衣套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这两个改装后的“士兵”混到人群当中,说道:“这可能是敌军探子来袭,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不是粮草?”
“你们四人,快去看看粮草!”主帅一声令下,四名士兵朝粮草所在营帐赶去,其中就有这两个混进来的探子。
那两名探子跟在北齐士兵的身后,绕过一个又一个的营帐,到了粮草所在的那个营账,四人一齐察看粮草。
“还好。他们没有动粮草……”一士兵欣慰笑道。
“既这样,咱们可以回去交差了。”另一士兵也说道。
两人连头都没有回,脖颈上被大力劈过,登时一齐昏了过去。
那两个成功混进来的探子相望一眼,各自从袖袋中拔出了火塞。
3
两军还未正式开战,北齐的粮草就被烧了大半,损失惨重。
消息传到赵琛与薛熙剑的耳朵里,两人均是精神一振。这是连日来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虽然,那两名被派去动手的探子最终泄露了踪迹,被北齐军队斩于阵前,但薛熙剑的计谋终究成功了。
“宋王果然足智多谋。”赵琛语气中颇有逢迎之意。
“就像雪颜说的,这只是程咬金的三板斧罢了,登不得大雅之堂的。”薛熙剑不紧不慢地回道。
“北齐那边损失了粮草,不出三日,必定粮草不济,咱们可乘机发动进攻。”赵琛说着,又有意望了一眼薛熙剑,“、宋王觉得如何?”
薛熙剑初初带来的四万兵马,已损折了近一半,只剩下两万余人。这场战争,打的是南越的旗号,却累得他西宋的子民死的死,伤的伤……早知道会有今日,当初,就该拒绝出兵相帮。
走到了这一步,他不可能再有机会回头了。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造成这样的结果,他自己是始作俑者。
他后悔出兵之前没有听慕容雪颜的劝。若听了她的劝告,及时收手,最多得罪南越王,不至于落得现在这样的状况。
111 占先机
这一次再战,南越与西宋这边占了极大的先机。首先,南越王增派的援兵赶到,重新壮大了兵马;其次,薛熙剑出计烧掉了对方的粮草,使得北齐军队因粮草不济而陷入困境;还有一点,便是北齐这新换的将领,委实与杜非卿不是一个级数的,一来胸无计谋,二缺少行军打仗的经验。
几番交战过后,北齐军队节节败退,南越与西宋的兵马绕过祁连山,逼进了北齐边境之内,并攻陷了一个州,占了城池。
慕容雪颜既左右不了薛熙剑的决定,自己想要脱手也不可能,更别提左右赵琛的行为思想。眼见得赵琛占领城池之后,下令将城中所有富户的金银财宝愁数抢夺,南越士兵中的一些败类又鱼肉百姓,甚而奸,淫妇女,令她十分气愤。抢夺富户,她的意见倒是不大,因为这个时代的富户,十之八九为富不仁、欺压百姓,他们的钱本身就是不义之财,抢了倒也没什么;只不过,她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欺负女人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