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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要再逼我,否则……”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薛熙剑猛地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带着浓烈的渴望与占有欲,霸道地探索着她的隐秘的芬芳……她拒绝回应,他的舌尖抵到了她的牙齿。
颓然将她放开,他声音沉痛:“为什么?”
“因为,我不爱皇上。”她微笑着。
这个薛熙剑霸道起来的时候真有些恐怖,这一次他会强吻她,会不会有朝一日,他会用更极端的方式占有她?
这个想法使她坐立难安,脸色也越来越惊恐。
“朕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全心全意爱上朕,然后做朕的皇后!”他信心十足地向她保证。
这话听来,他似乎还是个君子,不至于像某些下半身动物一样。她紧张的心总算略悬了下来。
2
薛熙剑说到做到,从那一次之后,他没有再对她做出无礼之举。
就如他承诺的一般,他在渐渐地努力,用自己的真情,去感动她——
珍奇珠宝、绫罗绸缎,各种各样价值连城的宝物源源不断地送到畅雪阁来,服侍她的如心与静雨乐翻了天,她却不为所动。
薛熙剑是对他了解太少,还是觉得这是能表达爱意的最佳方式?
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喜欢珠宝与衣服。虽然,她顶着一副绝色的皮囊。
如此过去不到三日,薛熙剑又变了花样。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从民间搜罗了不少小玩意来,木制的风铃、竹编的小灯笼、手掌大小的木偶雕像。
这些不值什么钱的小玩意,却是令慕容雪颜爱不释手,她收到的时候确实有那么一点惊喜。
——虽说她很想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的,但似乎她的演技还差那么一点点,想装得不在意也装不出来。
薛熙剑见她喜欢,遂更尽心讨好她了。不出十天,她的宫殿里就摆满了从民间搜罗来的手工玩意。也好,以薛熙剑的行事,不至于巧取豪夺吧,她表现出喜欢,应该让一些手工艺人收入颇丰了。
只是,什么东西都是数量有限,浓缩方见精华,太多,就变得“泛滥成灾”了。
慕容雪颜望着一屋子的竹制品与木制品十分忧愁。
她忧愁了没几天,薛熙剑的对策马上又产生了实质性的转变——送来的东西还是称得上是小玩意,却是一整个屋子里面的竹木制品加起来也抵不上这堪堪一个小玩意了。因为,这次的小玩意是玉的。
白玉的步摇,碧玉的发簪,蝴蝶形状的玉饰,坠了玉坠子的玛瑙项链……不得不说,薛熙剑的眼光层次得到了一个提高,再不是一些在她眼中庸俗不堪的礼物了。
估计,是反复几次之后福至心灵了。
慕容雪颜经过几次修炼之后,终于练出了面对再多的价值连城的礼物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水准。
并且,她放出了话,要将自己宫中那些值钱的金银玉器折成现银,用于民间布施。
她自然知道如心与静雨虽尽心尽力地服侍她,终究是薛熙剑的人。否则他如何能第一时间知道有关于她的一切呢?
按照古代的水准来说,她们发布消息的速度不算慢了。
她的话说完之后,不过去沐浴了一次、换了套裙装、喝了半盏茶,薛熙剑居然就在畅雪阁大殿中候着了。
能让高高在上的皇帝等自己,她不是第一人,但能做得到,也不得不使人钦佩了。
至少,如心与静雨的眼里眉间是不同程度的羡慕嫉妒恨。
“雪颜,朕决定明日微服出宫一趟,你想不想一起去?”
这可算是薛熙剑第一次抛出来的橄榄枝,要知道,之前他可压根不可能让她出宫!他的心里,是觉得这么长一段时间将她禁闭在这个“笼子”里面,使她太憋闷,怕她想要离开的念头越发强烈,便想出这么个缓兵之计。她提出的布施是出于真心的,而薛熙剑则将它理解成了她想要出宫的借口。罢了,随他,她反正只要能出宫就好。
能出宫,便有希望离开……
100 普济寺
天公也算作美,次日,是个秋高气爽、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薛熙剑与慕容雪颜打扮成了富家子弟的模样,驾了马车出宫。当初,薛熙剑登基之后,欲封蓝尚武为兵马大元帅,无奈他却坚辞不受,认为以自己的才能只堪担任宫中禁军统领之职,他宁愿回归原职,负责宫中上下的安危。薛熙剑动摇不了他,亦只得照他说的办了。这次他与慕容雪颜微服出宫,蓝尚武亲自为他们驾马车。
太久没有出宫了,她差点要将宫外的景致忘却了。马车驶出了宫门,慕容雪颜掀开车帘一角,努力地呼吸着久违的自由空气。
“雪颜。”薛熙剑的叫唤让她回过神来。
“皇上。”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刚才显然是太兴奋了,兴奋得把身边的人都当成透明状了。
“想去哪里玩?今日朕陪你一天。”薛熙剑宠溺地一笑。
“我对这里可没有对麒兴熟悉。”她笑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寺庙之类的地方呢?”
她选择去寺庙,是有她的原因的。在她的意识中,认为寺庙一般都会建在山上;而一旦到了山上,她能离开的机会,自然比在闹市大一些。
“你信佛?”薛熙剑若有所思地将她望着。
“自然。皇上难道忘了,我抄过《心经》。”慕容雪颜笑,娓娓念出一段熟悉的佛偈:“从喜生忧患,从爱生怖畏;离爱无忧患,何处有怖畏?是故莫爱着,爱为离别苦。若无爱与憎,彼即无羁缚。”
他痴痴地听着,沉默着,似被她语气中流露的心绪感染了。
是故莫爱着,爱为离别苦。她是为情所伤,伤得太重了,才将这几句佛偈记得这般深,念得这般感同身受。
“那么,去普济寺吧。”薛熙剑对蓝尚武道。
普济寺——普度众生,济世为怀,还真是贴切。马车在京城大道上缓缓行驶着,慕容雪颜不时掀开车帘,将道路两旁望着。
卖水果的小贩与家庭主妇讨价还价,胭脂水粉摊前的老板极力地称赞眼前姑娘戴上的簪子漂亮,煮面的小吃摊前散发出诱人的面香……这才是生活,活色生香、有声有色的生活,宫中那种沉闷压抑的气氛,让她觉得活着像个机器人一般。
不能多走一步路,不能说错一句话。一不留意行差踏错,就有可能万劫不复。杜兰若就是血淋淋的例子——严格地说,她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慕容雪颜可不想自己变成第二个她。
放下车帘,她回眸一笑,对薛熙剑说道:“皇上,这种自由自在的市井小民的生活,才是我最向往的。”
“为什么?”他不能理解,慕容雪颜出身高贵,是堂堂相府的千金小姐,自小在优越的环境中长大,如何会向往这种生活呢?
他当然不知道,慕容雪颜身体里面的灵魂,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子,是一个对自由充满了向往的人。
“因为我不喜欢被束缚。”慕容雪颜笑意寂寥,“也许,皇上无法理解这样的思想吧?”
“我……”他的确不能理解,因而语塞。
“每一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所以每一个人需求与向往的也会不同。没有人能决定别人的命运。”慕容雪颜缓缓道。因为怕触怒了薛熙剑,她没有将另外几个字说出来,而是藏匿于自己的意识中——“即使是天子”。
薛熙剑研判地望着她,越发觉得她高深莫测。她常常会有许多异于旁人的思想或举动,完全不符合她养在深闺的生长环境与阅历。
这一种全新的认知,却并没有动摇他欲将她留在身边的决心。
他们风雨同路、出生入死,多少次在腥风血雨中患难与共,多少次,在他迷惘或失意的时候,她在身边,不离不弃,安慰他、激励他。在这世上,再没有另外一个女子,比她更有资格与他并肩而立、携手共进,迎接百官朝拜,欣赏万里河山。
2
普济寺和所有的寺庙一样,并没有特别突出之处。
慕容雪颜跪于佛像前,所求的,却是一个让自己成功离开的心愿。
斯人再好,终究不是她的良人。她不能再留下,若真的让薛熙剑达成了目的,立她为后,誓必将她的身份来历公开,到时候,她的行踪自然会泄露。那么,南宫逸也会知道她尚在人世,她就算逃出了薛熙剑的掌控,势必会再次卷入与南宫逸的纠缠里。而这,不是她所乐见的。
她对余生,只有一个愿望:平平安安、清清静静地生活,不被外界打扰。
要怎么逃呢?虽然,这次是微服出巡,身后只有两双眼睛盯着她,但这也是不容小觑的。要知道,这两个,可是身怀武功的男子!而她,可是半点武功也不懂得!
看起来,若要离开,必须是智取了。
如何智取……
念头满脑子地转,想出一招,自己否决;再想一个办法出来,又自己否定……机会难得,不能再拖了。
她若是提出要一个人去后山走走,薛熙剑一定不会同意。但若是在这寺庙之内呢?
“我想一个人四处参观一下,可以吗?”念随心起,她立刻开口问道。
这是用了央求的语气……薛熙剑有些不快,他们之间何至于如此?“自然可以。”他爽快地答应。
就在这寺里而已,他不信她有法子飞了。她可半点武功也不懂。
慕容雪颜得了薛熙剑的允许,如获大赦,从蒲团上欠起身子,出了大雄宝殿,在普济寺的院落里转悠。这个寺庙的院子还真是挺大,她沿着前院的围墙走去,慢慢地便到了后院之中。到了后院,她的背后便没有那两双防备的眼睛了。
僧人们此时多半在颂经礼佛,她站了片刻,连打扫庭院卫生的小沙弥也退下了,院子中只剩下她一个。
薛熙剑大概是犯了一个简单的错误——
他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门,叫做后门。
慕容雪颜非常顺利地从后门中溜了出去。这普济寺建于半山腰,从寺的后门出去之后,便是一大片树林。这一下,她要逃便容易了。
她钻进密林深处,以最快的速度前行。
今日答应与薛熙剑出宫,她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身上虽没有包袱,怀里倒揣了一叠银票,这是她在资助薛熙剑之后剩下的最后一笔钱了。
她计划先去当铺,将头上的金钗当掉,兑了银子,然后买匹马,要多远跑多远……再之后,她就到另外一个城市里生活,——就打扮成男装好了,既安全,又让薛熙剑找不到她。说不定还可以寻找商机,再度创业……
满脑子都是自由之后的打算,她走得又快又急又兴奋。于是忘了留意足下……
悲剧就是这么产生的。
“呀!”脚被什么东西夹住,钻心的痛让她几乎流出了眼泪,一时站立不稳,整个人会摔倒在地。
好痛!
低头一看,慕容雪颜发现自己的脚很光荣地被一个大铁夹夹着,这种锯齿状的夹子,应该是猎人放在这里捕猎用的,上面还有肉块呢!此时,她的脚板被死死地夹住,她试图用手去扳开这个夹子,无奈怎么也扳不开来,刺破的地方不停流血,除了痛,还是痛!
老天,她只是想快一点离开而已,犯得着这么惩罚吗?这也罚得太狠了吧!
堪堪过去了许久,她仍是没办法将这可恶的夹子扳开,脚越来越痛,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看日头,是正午了。
还好还是白天,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