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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颜在一旁扶着温夫人,暗自赞叹,这个温夫人,表面上是在说自己,实际上,也是对是上官漠反唇相讥,倒真是一语双关。更难得的是话里挑不出毛病,让上官漠听了也只能点头。
“本王听说,相府方才闯入了刺客,两位没有受惊吧?”上官漠忽地话锋一转,也不等温胤城夫妇回答,转头命令身后众人,“来人,将这相府里里外外给我仔细搜了!”
“王爷,本相府中并无贼子闯入,不知王爷是何处得来的消息?”温胤城忍怒道。
“本王也是为了温丞相的安危着想。”上官漠将手负在身后,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慕容雪颜强作镇定,扶着温夫人的手却在暗暗发抖。温夫人感到她的紧张,隧反握住她的一只手。温夫人手心传来的融融的暖意,使她逐渐镇静下来。
“启禀王爷,并未发现刺客踪迹。”一名管事模样的男子躬声禀报。
“可将里里外外都仔细地搜了一遍了?”上官漠有意强调一遍。
那男子附在上官漠耳边,轻言道:“连藏酒的地窖都翻过了,没有王爷要找的那个人。”
“这就奇了,难不成,那刺客生了翅膀,飞了不成?”上官漠目光灼灼地将温胤城夫妇望着。
“王爷,下官与内子即将安歇,自来就没有听到刺客闯入一事,想来,是王爷弄错了吧?”温胤城一面笑,一面下逐客令,“时候不早了,王爷日理万机,明日还要早朝,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可好?”
“走!”上官漠阴着一张脸,挥手下令,嘴里还咕哝道:“一群饭桶!”
上官漠的人马离去良久,薛熙剑方从梁上翻身而下,后背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薛大哥,你还好吧?”慕容雪颜关切道。
“我没事。”薛熙剑道,“姨父,姨娘,外甥必须要连夜离去了,这相府之内一定也安插了那老贼的耳目!只怕多留一日,不但我自己性命堪忧,还会连累姨父姨娘。”
“薛大哥,那上官老贼既然起了疑心,此时外面一定布满眼线,我们要如何逃得出去?”慕容雪颜犯难道。
“放心,以我的武功,对付那帮宵小还是绰绰有余!”薛熙剑自信地一笑,旋即又问,“雪颜,你相信薛大哥吗?”
“我自然信你。”慕容雪颜微微一笑。
温夫人将两人的一言一语及相互的神色看在眼里,原本忧心忡忡的她忽有了几分喜色,对慕容雪颜道:“姑娘,熙儿一人出门在外,请你务必要好好照顾他!”
“这是自然。我与薛大哥是朋友。”慕容雪颜欣然允诺。
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起,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生活状态。从前,她的主要精力放在经商这方面,偶然受到的打击,也基本上与感情有关。这一次,她却因为一个善念,而身不由己地将自己卷入了一场政治风波中去。她并非神仙,算不出这场争斗,最后的赢家会是哪个,只是凭了直觉与一腔热血,帮助一个她认为有帝王之相、治国之才的落魄皇子。薛熙剑除了是身份尊贵的皇子,亦是武功高强的一个男子。她相信,他什么都能捱得过的。正如一句俗话所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老身就放心了。”温夫人颔首一笑。
温胤城将两人引至一处阁楼。铺好纸,迅速写下一封信件。装入信封,随后递到薛熙剑手上,交代道:“若是那蓝尚武不见你,你便先将老臣的这封亲笔信呈上,他看了信之后,自然会相信你。”
说话间三人出了阁楼,趁着月色,几人朝外望去,但见相府墙外处处守卫森严。一时之间,极难找到突破口。
“看来也只能硬闯出去了!”薛熙剑将剑负在身后。
“殿下,一切小心。”温胤城手指指着前面大门方向,“上官老贼必然以为老臣会将人从后门放出,因此后门必然守卫森严。前门的守卫相对薄弱,你不妨带这位姑娘从前门突围。”
“姨父,外甥就此别过了。”薛熙剑躬身一拜。
“这使不得。”温胤城忙将他扶起,“殿下,你可是万金之躯……”
“什么万金之躯,自来成王败寇,如今外甥哪还能算得上什么‘万金之躯’,何况外甥拜姨父,也并无失当之处。”薛熙剑谦和地笑道。
“殿下一切小心。”温胤城又吩咐了一句。
薛熙剑应了一个“是”,将原先贴于脸上的猪皮重新贴上左边脸颊,揽起慕容雪颜,展开轻功向墙外飞去。
081 摄政王
薛熙剑与慕容雪颜刚落地,便立刻有六个蒙面持刀的黑衣人杀将过来,个个下手狠毒,欲置两人于死地。
薛熙剑长剑在手,舞成一团剑花,将慕容雪颜护在身后。那六个黑衣人冲上来,近前将薛熙剑围住,形成围剿之势。
慕容雪颜站在薛熙剑身后,任由腥风血雨,不带一丝慌乱。这一刻,她愿意把命交给他。
他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最亲密的相处,也就是在山谷的那一两个月。然而他们之间,所仅有的感情也就是朋友之谊。这一次,慕容雪颜亦是拿自己的命,来搏,来赌。
她赌,他会赢。
薛熙剑一声场长嘶,闪电般出手,只见夜色之中一道耀目的寒光乍起,照得慕容雪颜几乎睁不开眼睛!
那么快的剑!剑光触及之处,便是黑衣人命丧之时!
方才交手之处,血雨纷纷洒落,顷刻之间,六名黑衣人赫然身首易处,伏尸当场。慕容雪颜虽不懂武功,却也完全可以肯定,薛熙剑的武功谋略,不在南宫逸之下。
“快上马!”不远处,温胤城牵了一匹马疾奔而来。
薛熙剑早反应过来,揽了慕容雪颜纵身跃上马背,快马加鞭逃离现场!
一切,都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发生着,慕容雪颜还未意识到事情究竟进展到了哪一步,人坐在薛熙剑身前,感受着马背的不时颠簸。再度想来,只觉刚才发生的一切恍然若梦。
黑夜里,两人坐在马背上,拼尽全力逃离着身后众人的追捕。
慕容雪颜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后面必然有大批人马在追捕他们。此时是夜间,城门已关,否则,他们大可以冲出城门,逃之夭夭。此时,却只能以最快的速度驭马。
“雪颜,你怕不怕?”慌乱之中,薛熙剑忽然问。
“有点怕。”慕容雪颜道。都这个时候了,她可不想再逞强了,这是真正命悬一线的时刻,说不怕,那才是虚伪呢。
“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死。”薛熙剑将她的腰揽紧。
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像是多了什么东西,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慕容雪颜心中一动,脑海里闪过南宫逸的脸。
那一次,在潮州赈灾的时候,他们也曾生死与共。只不过,相比之下,这一次的生死与共,可真是“刺激”太多了!而且,薛熙剑也不是南宫逸,有些事,是不能替代的……
慕容雪颜正胡思乱想着,猛然感觉薛熙剑再度揽起了她的腰,踮足一跃,两人竟已落在一间屋子的屋顶。
薛熙剑见屋下灯光犹亮着,携了慕容雪颜落下,落在屋门之前。
看情形,这似乎是一间小姐的闺房。他们现在站立的地方,应该是在小姐闺房之外的长廊上面。薛熙剑用手指沾了唾液,将窗纸戳破,眼睛朝里面一望,忽惊道:“是她!”
“是谁?”慕容雪颜轻声问道。
“上官漠的女儿上官素素。”薛熙剑解释道。
两人一问一答间,便惊动了屋内的人,猛听到一个娇弱的声音问道:“谁在外面?”
薛熙剑正想着要怎么办,猛见得一队护卫从不远之处巡逻而来。薛熙剑不及多想,将门撞开,拉着慕容雪颜闪身入了屋内。
“你们是谁?”上官素素惊叫道。
薛熙剑不及多说,赶在她大喊之前,上前一步,将她的嘴一把掩住。
“……”上官素素奋力挣扎,无奈她只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千金小姐,完全不是武功高强的薛熙剑的对手。
“你爹作恶多端,我们这一次借你挡挡灾,也不为过。”慕容雪颜笑望薛熙剑,说道,“薛大哥,你说是不是?”
“其实……素素姑娘是个好人。”薛熙剑话峰一转,却是一副与这个上官素素很熟悉的样子。
“你从前就认得她?”慕容雪颜问道。
“我从前选妃的时候,她也在名额之内。”薛熙剑道,“那一日,我假扮成内侍,有意去看看秀女们的品行。她帮助另一个身份不及旁人的秀女解围。若不是因为她父亲……太子妃的人选,也许会是她……”
薛熙剑话未说完,上官素素一双本来就生得甚大的眼睛朝他转来,目光在他身上不停打量,惊骇过望。
“郡主,你睡了吗?”门外响起护卫的询问之声。
薛熙剑松开手,弹熄烛火。上官素素忙应道:“睡下了。”
“方才听到郡主房中有人说话,是不是有刺客?”门外的声音又响起。
“没有刺客。本郡主已经入睡,你们还是回去吧。”上官素素三言两语便将护卫打发而去。听得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了,薛熙剑方抑低了声音说道:“方才多有冒犯,还望上官姑娘见谅。”
“你是……你是太子殿下?”上官素素颤声问道,“你……你没有死?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脸没事。”薛熙剑将脸上的猪皮撕去,“九死一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方才,谢谢姑娘相救之情。”
“殿下,我……”房内烛火已熄,慕容雪颜借着淡淡月色,亦清楚地看到上官素素玉容低垂,竟是娇羞万状。
显然,这位昔日的相府千金,今朝的王府郡主,对薛熙剑这昔日的太子殿下情根深重,而且至今难以忘情。
“上官姑娘,今日之事,你万不可向任何人提起,尤其是你的父亲。”薛熙剑道。
“爹爹所作所为我也有所耳闻,我曾经求他饶你性命,可是……”上官素素低眉叹息。
“上官姑娘,你身为女儿,要你忤逆父亲,自然不可,你今日能帮我,我已是感激不尽了。”薛熙剑道。
“殿下,那边窗户外面是一个池塘,你从窗户跳下去,从池塘逃跑,应该比较容易逃脱。”上官素素指点道。
“谢素素姑娘。后会有期。”慕容雪颜拱手一笑。
“后会……又怎会有期?……”上官素素摇摇头,又是一声嗟叹。
薛熙剑开了她所指的窗户,拉起慕容雪颜,朝下一跃——
“扑通”,池塘中激起大片水花,薛熙剑看起来水性不错,掉下来之后便快速游起来,可慕容雪颜是只半点水性也不会的旱鸭子,一落水,便吃了好几口水,呛得她眼泪鼻涕直流,无奈无论是二十一世纪的沐之晴还是此朝此代的慕容雪颜,均是半点水性不通,完全不会游泳。求生的本能超过了一切,慕容雪颜只得学着薛熙剑的动作不时手划脚踢,以免自己沉落下去。
“雪颜,撑着,快到岸上了。”薛熙剑经过力战之后,精力不济,只拖了她,拼命朝岸边游去。慕容雪颜手忙脚乱,嘴里又不时地吞下池水,根本无暇应声回答。
好不容易撑到了岸边,慕容雪颜也累得整个人虚脱了。
“雪颜,你怎么样?”薛熙剑紧张地询问道。
“噗……”慕容雪颜吐出一大口水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你喝那么多水试试看……”
“还会吵架,看样子问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