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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应该尽快为自己和腹中的小皇子打算才是呀。”小川子趁机进言,表达自己的关切之情。
“娘娘都知道的,还用你教?”红绡讥讽道。
“都给本宫住口,本宫乏了,不逛了,回去休息。”云妃一言打断了二人的争辩。
050 暗出巡
时值八月底,夜风微凉,杜兰若命灵犀将自己好生半扮。静候圣驾。
满头青丝上挽成妖娆的堕马髻,只簪上太后赏赐的那支七彩琉璃簪,无其他装饰,身着桃红色裙装,用丝绦将腰束上,愈发显得细腰如柳,不盈一握。
“皇上驾到——”门口传来禀报,杜兰若用手提着裙摆,轻盈地起身去迎驾。
“起来,你的身子刚刚好,不必如此。”北堂昊将她扶起,目光在她身上一转,露出惊喜:“爱妃,你今日的装扮很是特别。”
“今日对皇上来说许是寻常,但对臣妾来说并非寻常。”抬起头,勇敢地将事先酝酿好的语句说出:“皇上,臣妾希望,今夜会是一个新的开始,让皇上与臣妾重新相知相许……”
伶俐的宫女内侍们早全部退下,最后一个离去的灵犀顺手带上了宫门。
北堂昊将杜兰若扶起,四目交会。他轻轻拔去她的发簪,任由她如丝缎般黑亮的长发倾泻下来,荡漾如泉。
“朕喜欢这样的你,宛若清水芙蓉。”他将唇压在杜兰若的唇上,汲取着她的甜蜜。杜兰若勾住北堂昊的脖子,主动回应着每一下的亲吻。缠绵而热烈的亲吻让彼此的呼吸紊乱,嘤咛之声从杜兰若的口中逸出,北堂昊伸手一拉,将杜兰若腰际的丝绦解开,层层衣衫缓缓褪落,灯光之下,如同玉蚌吐珠,她的皎洁如莲的身体呈现在他的面前,毫无保留。
北堂昊将杜兰若拦腰抱起,走向床榻。
痴缠,沉沦,忘却世间一切的束缚,只本能地融为一体……
“阿奴,你是我的,无论何时都是我一人的。”北堂昊微喘着说道。
“是,臣妾……臣妾一直……”骤然而来的冲击让她吟哦出声,也打断了说到一半的话。拥着这个身体,她忽然好希望永远放任自己沉醉其中,不去想任何烦心琐事……
“阿奴,你好美。”北堂昊将头埋在她的双峰间,用舌尖挑逗着鲜红的蓓蕾。
“皇上……”与皇上裸裎相对并非首次,方才的一场绮梦,仍让她脸红心跳。
“阿奴,明日朕要去徽服出巡,你愿意跟朕一起去吗?”北堂昊忽道。
杜兰若点头道:“自然愿意。皇上别忘了,臣妾可曾经假扮过您的侍卫呀……”
“这次不一样。你现在可是朕的妃子,而且,明日之后,你还会是朕的妻子。”
妻子。这个词让杜兰若怦然心动。他这是在暗示什么,还是只是无心之言?将被子拉好,她伏在他的怀中,抬眸望他,企图从他的眼睛中找到答案。
马车在山路上颠簸前行,车轮在地上印下一圈圈明显的痕迹。
昨夜下了雷雨,今晨地上还微带湿意。
“皇……子韧,我们要去哪里?”身穿便服的杜兰若,乌眸掩不住好奇。马车一路前行,已离京城极远。看皇上让各人均收拾带了换洗衣裳兼防身武器、干粮、水壶、并两口箱子,竟是要出远门的打算。出宫之前,北堂昊已与她约定好彼此扮演一对夫妻,并如此相互称呼——他称呼她为阿奴,而她唤他子韧。子韧,那是他的字。后宫诸人不曾知道。杜兰若的心头泛起甜蜜。
“去边塞。”北堂昊将她搂在怀里,气定神闲地一笑,“往年都是靖王去与那此西宋商人打交道,今年我倒要亲自去会会那些人。”
“但是朝中……”杜兰若心有顾虑。
“眼下四海升平,朝中不会有什么事的,何况朝中还有靖王,有丞相,还有你父亲。”
杜兰若又不放心地加一句:“太后可曾知道?”
“我只是告诉母后要出去微服几日,体验民间疾苦,好不容易将母后说服的。”北堂昊笑容俏皮得就像个小小男童。
“子韧,据闻西宋人民风剽悍呢……”
“怎么,你怕了?”北堂昊眼底浮起笑意。
杜兰若脆生生地一笑:“阿奴不怕,阿奴可以用武功制服他们。”
“倒忘了阿奴是个将门虎女了。”
谈笑间时近正午,马车已然行到了一个热闹的集市上。因为赶时日,所以抄了近路,所经过的都是些偏远小镇。
“这是平安镇。”说话的是大内禁军统领萧鼎,此次微服,由他随侍,负责圣上安危。
“倒是民风淳朴。”北堂昊极感兴趣地望着四周。街道虽窄,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吃的、玩的,不曾比热闹繁华的麒兴城少一样。
即便身穿便服,潇洒儒雅的北堂昊与秀丽娇美的杜兰若携手而行,亦吸引了街上一大片艳羡的目光。两人随意逛着,在一个卖胭脂的小摊前停下。
“这位相公,买盒胭脂送给嫂夫人吧。”卖胭脂的小贩含笑问道。
“阿奴,你喜欢哪一种?”北堂昊饶有兴趣地望着眼前形形色色的精巧的小盒子。
“我……”杜兰若正要回答,路的另一边传来的声音让她不由得将头转了过去。
原来,那边正有几个地痞无赖在欺压良民。“子韧,我们过去看看,可好?”杜兰若攀摇着北堂昊的手臂央求。
“好。”北堂昊携了杜兰若跟过去,身后跟着萧鼎、方有德、灵犀三人。
一行人赶到之时,只见四下早围了里里外外几层人。那是在一家小客栈的旁边,原是一个书生摆了摊子卖字画对联,却硬被两个地痞将摊位捣毁,称他没有“交保护费”。
众人见北堂昊一行人品貌不凡,又有管这闲事的意思,均表示对他寄予希望,一名好心的中年男子悄悄提醒:“这位相公,这两个地痞常年在这里收保护费,欺压良善,但官府也不敢管啊。”
“为什么不敢管?”杜兰若反问道。
中年男子抑低声音,生怕被那两个地痞听见:“据说那个高个子苏保,他有个远房堂姐在宫中当妃子,很受皇上宠爱。”
“岂有此理!”北堂昊气得脸色煞白。既跟宫中牵扯上关系,他更要管一管这闲事了!他还未起身,只见杜兰若先一步来到了人群中间,怒斥那准备挥拳打那书生的高个地痞——即中年男子所说的苏保:“喂,你凭什么打人?”
“凭什么打人?爷的事也是你这娘们能管的?”苏保仰头一笑,十分自负,“爷可是有靠山的,告诉你,得罪了爷,你吃不了兜着走!”
“靠山?”杜兰若冷笑,完全没有惧怕之色,“便算有天大的靠山又如何?有理走遍天下,似你这般无理之人,就该由王法治了你!”
“王法?在这平安镇上,爷就是王法!”苏保肆无忌惮地笑了笑,忽定定地望着杜兰若,笑容转而猥琐,“你这小娘们长得真是不错,不如跟爷回去,当爷的六姨太。”
说着,手竟不规矩地朝杜兰若雪白的脸上伸了过来,北堂昊气得正要出手,只见杜兰若动作迅疾如电,已先出手,以“擒拿手”的功夫将那男子双手反剪,当即制住,冷言道:“凭你也配和本夫人动手!”
“痛、痛、痛……”苏保双手被反剪,手腕被用大劲掐住,痛得不由得喊出了声。在平安镇横行多年,还从未如此受辱于人前。
围观众人十有八九吃过苏保的亏,此时杜兰若出手制住他,众人个个拍手称快。苏保的另一名同伴见状抄起一根棍子欲从背后偷袭,北堂昊欺近,一把夺过他手上的棍子,反手一打,正中那地痞额际,那地痞登时昏了过去。
一直跟随其后的萧鼎近前来,走近那书生,问道:“方才这个苏保如何欺凌你,你只管说。”
“小人……”那书生徐徐抬头,一眼看见杜兰若,惊怔地将原本酝酿好的说辞全忘却了。
而杜兰若亦看清楚了书生的面容相貌,惊声道:“冷先生,是你!”
这书生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相府负责教授慕容雪颜识字的冷自寒。杜兰若因与慕容雪颜交好,到过相府多次,与冷自寒亦算相识。
“你是……你是杜小姐?”
“是。你的眼睛……”杜兰若注意到了冷自寒的双眸如今只有一只晶莹如昔,另一只黯淡得没有生命力与神采。
“一言难尽。”冷自寒望望四周,似有忌惮。
趁着杜兰若注意力转移,那苏保抬起一条腿,准备偷袭,不料杜兰若早有防备,反足一勾,狠狠地将他的膝盖一踢,他便整个人屈膝,跪拜在地。
“少爷,少夫人,小的先将这无赖送交官府查办。”萧鼎说道,从杜兰若手上拉过苏保,以绳子缚住他双手,并架起另一个昏倒的无赖,朝最近的官衙行去。
“将你的令牌给那地方官过目,如此无赖,定要严惩不怠!”北堂昊一面吩咐萧鼎,一面问杜兰若,“阿奴,你与他相识?”
“是。他从前在丞相府曾教靖王妃识字。”杜兰若简单地介绍了冷自寒的身份。
“慕容小姐她……她嫁给了靖王?”虽然早就知道她被赐婚的消息,亲耳听到“靖王妃”三字,仍让冷自寒心跳漏了一拍……终究还是放不下么?不,那只是对故人的关心。如今的他有世间最温柔贤惠的妻子,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是,算来,也有好几个月了。”杜兰若随意问道,“冷先生,你为何会在这里?”
“此处是冷某的家乡。”冷自寒道,“冷某自小在此处长大。”
可是他阖上了眼睛,不久之后便呼吸沉沉,他睡着了。
051 归去来
将苏保送官查办之后,北堂昊一行人携同冷自寒一同去客栈用膳。
而杜兰若,亦从冷自寒的口中知道了他失去一只眼睛的缘由——当初,慕容雪颜身中奇毒,其解药须配以的药引,是活人的一只眼睛,而且取下不得超过半个时辰。为了救性命垂危的慕容雪颜,他求过无痕剜下了自己的一只眼睛,配合过无痕费时几日偷来的解药,解了慕容雪颜体内的蛊毒。
“原来雪颜曾经中剧毒……连我竟也不知。”杜兰若嘘唏不已,“那,你们可知毒是谁下的?”
“一个叫边城的江湖杀手,他易容之后混进相府厨房,将毒放在慕容小姐的饭菜中。”
“边城?!”萧鼎惊骇,这个名动天下的杀手,曾经在皇上祭天的时候意欲行刺,而他,当时亦险些死在这个边城的手上。后来却听人说,边城莫名其妙地死了,中毒而死,凶手究竟是谁,不得而知。
“子韧,这个边城,也算得上你我的媒人了。”杜兰若宛然一笑,再惊险的往事,回忆起来的时候都有一种温情脉脉的味道,“当初就是因为他行刺,扮作男装的我才会与他交手,然后才会被你所救。”
“杜小姐。那个元凶边城,如今人在何方?”冷自寒问道。
“死了。几个月前便死于非命。”萧鼎简短地回答。
“可惜了查不出幕后指使。”冷自寒叹道,随后起身作辞,“时候不早了,冷某该回去了。家中老母病重,内子又有孕在身……”
“冷先生,你的妻子是?”杜兰若心中有了模模糊糊的答案,仍多问了一句。
“是锦心。”提到妻子,冷自寒眉宇间便漾开不自觉的笑意。
“难怪好一阵子不曾见过锦心。”答案符合了自己的猜想,杜兰若淡淡地笑了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