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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来也和后宫那些关于勾心斗角的女人一样,依附着皇上而生存,如果没有皇上,她就找不到自我。
“后位。”她轻而坚决地吐出两个字。
果然。在她的心目中,曾经的心头挚爱,曾经的款款深情,皆及不上一个光芒璀璨的皇后宝座。
“若真是如此,以后我们不要再相见了。”南宫逸目光中难掩失望,落寞离去。
慕容雪颜回王府的时候,时近黄昏,暮色四合。
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袖袋中揣着今日的收入,计划着自己的将来。她要运用自己在现代的知识,除了鸣翠坊,她还要经营其他的生意,扩大自己的人脉……
“秀容,去王府酒窖抬些好酒来。”
“这……”秀容犹豫地看着自家王妃。这可是在王府啊,不比当时在相府,可随心所欲,万一被那个性情喜怒无常的王爷撞见,后果不可谓不非常严重。
慕容雪颜满不在乎地一笑:“没事,我和南宫逸早达成协议了,互不干涉。”
“那好吧。”秀容再无异议,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秀容捧着一坛子酒来,身后还跟着一名面貌清秀的小厮,双手各举一坛酒。
“你什么时候学会使唤人了?”慕容雪颜含笑打趣,她一眼看出小厮望着秀容的眼神中再明显不过的情愫。用闻都能闻得到爱情的味道。
“小杨反正没什么事,再说她是自己愿意帮我的。”秀容扬头一笑,一副得瑟形容。
“再去厨房传几个小菜。”
“是。”秀容正欲赶去,被那名唤小杨的小厮抢了先,“王妃,小的马上就去。”
小杨说完,一溜烟跑去了厨房,慕容雪颜竖起大拇指,对秀容笑道:“你不错嘛。”
“小姐何必笑奴婢。”秀容垂首,面含羞色。“初来王府之时,满王府没一个人瞧得起奴婢,说小姐是……是……”
“是不是因为我曾经被王爷休过,是所谓的‘下堂妻’,又再次嫁了回来,这些个下人都不将我放在眼里?”慕容雪颜接道,她又怎会不知,当初大婚次日,照规矩柳湘湘等三人是应该来向她请安的,结果她等了半天半个人影也未见。好在她生性豁达,在花园相遇也仅仅是说了几句重话吓吓那几个女人,未认真将此事放在心上,过后也便心安理得地当起王府的一个摆设——呃,是个会移动的摆设——,做自己计划之内的事情。
“是。”秀容肯定地点点头,又说道,“只有这个小杨,从来不会看低奴婢,且时时帮助奴婢,暗地里也常常提点奴婢。”
“那是因为人家喜欢你呀。”慕容雪颜道,“不过,这个小伙子看起来诚实可信,没那种狡狯奸诈之气。”
主仆二人说到兴头处,小杨已经回来,手中端着一个锦盘,上置四个小碟,内盛四样精致小菜,并有一只酒杯、一副碗筷。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静。”慕容雪颜随和一笑,将两人打发下去。
秀容与小杨自下去用晚膳,慕容雪颜撕了一只酒坛的泥封,只闻得酒香袭人,直沁心脾。那个酒杯实在是小得可以,她看都不看,直接就着酒坛将酒倾入口中。
她还是第一次喝王府所藏的美酒,酒香凛冽,从喉中直通到胃里,一股暖意瞬间游走全身,连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只是酒坛的口子太大,许多酒都淋在了她的衣衫上,弄得衣衫上潮湿一片。
“你在干什么?”斜刺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因为背对着那人,慕容雪颜只看到一片藏青色衣角。
“喝酒啊。”她并不在意来者是谁,将酒坛搁下,用筷子夹了几口菜吃下。
“哪有女人家喝酒喝成这样的!”来人一把夺过她的酒坛,带着几分怒意。
“你管我!”慕容雪颜的犟脾气也上来了,“我高兴,我乐意,我就爱喝酒……”
侧过头,她看见身着藏青色外袍的南宫逸站在她的身后,脸上的表情堪与传说中的“瘟神”媲美。
048 身与心
“很好喝的,你要不要试试?”慕容雪颜歪着头,小心地陪着笑脸。
“酒……”南宫逸一看到她的笑脸,神色一缓,眉宇间泛起愁绪。
“曹操的《短歌行》里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李白的诗句说‘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上酒中仙’,‘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王维的诗说‘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王昌龄的诗说‘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臣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你从哪里知道这些?”她每念出一句,南宫逸的表情便惊异一分,如此学识,这哪是一个养在深闺的相府千金所有,他一向知道她有一副好歌喉——但那可称之为“天赋异禀”,然而胸中的学识,却绝不是上天所能赋予的。
“从一朝一夕的学习里啊。没有学习,哪里来的学问,又如何能令自己进步?”她的双目流光溢彩,钻石般璀璨,“女人嘛,就应该多懂一些东西,方能不被岁月消磨得平庸,失去了斗志。”
停顿了一下,她又端了一坛酒,并扬了扬,笑眯眯地说道,“酒可是个好东西,高兴的时候喝,不高兴的时候喝,它都能带来不同的感受。”
“酒……”无端地,他想到了李白的另外两句诗,信口念出,“抽刀断水断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喂,你看起来像失……”慕容雪颜口中“失恋”二字呼之欲出,看了看南宫逸的脸色又决定不刺激这个男人,换了个方式问道,“下午去宫里了吗?”
“是。”南宫逸在她身旁坐下,并不愿意再说什么,拿过一只酒坛,也撕去了上面的泥封,仰起脖子,直直地灌下去。
醉吧,喝醉了,就能忘记吧,忘了放不下的过去,忘了早不再属于自己的女人,忘了所有的烦恼忧愁……南宫逸拉起慕容雪颜,含着笑意的俊眼望着她,“丫头,陪我去喝酒。”
两个人手拉着手,奔跑得像两个孩子,直朝王府藏酒的酒窖跑去。
他应该是看清了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了吧……看他的样子,很是伤心……慕容雪颜一动不动地顺着南宫逸,由他带去酒窖。他举着坛子猛灌,她亦陪着喝。
她的酒量其实不算多好,还是前阵子和过无痕学会喝酒的。只是看着他落寞的模样,才豁出去“舍命陪君子”。
地窖中空了几个酒坛子,两个人都醉了七八分。南宫逸突然笑了:“我傻,只有我傻,我还以为可以回得去,我还以为她也如我一样珍惜我们过去的感情。”
“怎么能回得去呢?消失的爱情,本来就是无法回头的路,当初放弃了,如今还想重新拥有,又如何能拥有?”借着酒的力量,慕容雪颜说话便少了忌讳。她靠墙而坐,额际的头发散乱,那条横在额头中央的疤便清清楚楚地呈现在南宫逸的视线里。
他伸出修长手指,轻抚那条粗而明显的疤痕,满脸疼惜:“这里,疼吗?”
“早就不痛了。”慕容雪颜回眸一笑,目中似有泪光浮动,“最让我觉得痛的,不是这条疤,而是有个人为了回护给我留了这条疤的那个女人……”
“你以为,我只是为了保护云儿娶你的吗?”南宫逸神色变得奇怪,瞳孔中多了慕容雪颜看不明白的东西,“你数次当众表演歌舞,如此美丽惊人,又如霁月风光大方洒脱,我……我……”
“怎样?”慕容雪颜因了后半句话心跳加速,赶着追问。
“慕容雪颜,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南宫逸没有再说下去,捧住她的脸,痴痴地问着。
“你当真想知道?”
“想?”南宫逸实话实说,“你就像一道谜题,接触你越久,便越想知道答案,不由自主的被你吸引。”
慕容雪颜先是微笑,旋即落寞地摇头,自嘲地一笑:“若我真像你形容的这般好,你便不会娶我回来当个摆设了。这样也好,彼此没有纠缠,以后若要走,也走得干脆一些。”
“走?你为什么要走?你要去哪里?”南宫逸一闻此言,仿佛她真的会随时逃走,一把将她手臂抓住。
“我的灵魂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我又不是真正属于这个时代。”慕容雪颜推开他的手。
“什么?!”南宫逸整个人坐起,酒也醒了一大半。
“真正的慕容雪颜早就在和你第一次大婚当日死去了,我是通过‘借尸还魂’的方式来到这具身体上的。坊间传闻丞相之女死了之后‘诈尸’,再死而复生,是真的,没一点夸张。”
“你再说一遍?!”南宫逸双手扳住慕容雪颜的肩膀,目光如炬。
慕容雪颜被他目中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吓了一跳,迷迷糊糊间方想起自己竟随口将秘密说了出来,悔之不迭,忙岔开话题:“好像……夜深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再陪我一会儿。”南宫逸一把拉住她。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下子就心软了,又留了下来。
电视剧中那些男女关系由简单变成复杂,通常都是与酒有关;千不该万不该,实在不该和南宫逸一起喝酒——
这是第二天清晨慕容雪颜醒过来之后的想法。
头痛欲裂,浑身也是酸痛得不行,她正要起床,忽然发现今日的“被子”特别重,睁开眼睛,乍然见到的是南宫逸伏在她身上的身躯。
“啊……”她惊破了魂,惨叫起来。
“怎么了?”南宫逸揉揉眼睛,看清楚了形势之后,反应不似慕容雪颜夸张,只是翻身下来,朝床的外面一挪。
慕容雪颜极目望去,只见房间的每一样布置都极熟悉,是她的房间没错,这个房间自从大婚之后便归她了;满地散乱着的衣服——不堪入目,肚兜、外衫、裙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
慕容雪颜捧着头,点点滴滴地回忆涌入脑海——
她记得他们一起喝了许多酒,聊了许多,说的什么,她差不多都忘记了;她记得她本来是要提早离去的,是南宫逸拉着她,让她继续陪他喝酒;她记得他们后来喝得路都走不稳了,她便要南宫逸送她回房。
再以后呢?
“其实,我心里也是有你的。但是我早就有了云儿。一个人的心中,断容不下两个人。”
这似乎是南宫逸说过的。
“我的心里又何尝没有你?只是我不想失望,不想被伤害,所以只能离你越来越远……”
天哪,这么肉麻的话是她说的吗?这么不要脸的?
接着是……是……两个人好像抱在一起,亲在一起……
“天哪!”慕容雪颜一张俏脸腾地烧得通红,她捧着脸,连自己对自己也无语了。
“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所以,你不会要我对你负责吧?”南宫逸将平常挂在嘴边的“本王”换成了“我”,听上去好像还有些许得意。
“夫妻……”慕容雪颜念着这两个字,恍若从未清楚这两个字的含义。从大婚至今,他们除了必要时候在人前演演戏,何曾像过一对真正的夫妻了?昨晚……昨晚……
南宫逸的吻从她的脸上移至锁骨,火一般灼灼的触觉让她情难自已,将他的脖子勾住,不知怎样才能贴得更近,才能永不分离……
他的手滑向她的腰际,解掉了她的腰带……
褪去所有枷锁,两个人相拥着躺进床塌,香帷之内,风光旖旎……
他似先生教得认真,她如学生学得细致……
“起初会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