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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桂秀见状,脸色大变,扶住她:“关昊扬,容儿是孕妇,你怎么能这么刺激她。就算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也是因为太爱你!”她又看向了一旁没 有说话的秦语岑,“秦语岑,你说句话啊!”
“这都是她自作自受,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若不以身犯险,又怎么会有这一天!”秦语岑看着秦语容,突然觉得不恨了,而是可怜,“豪门并不是你想像中那么温暖!这里冰冷没有一丝的人情味!”
“秦语岑,你说的什么话!秦家这二十多年真是白养了你,一只白眼儿狼!”秦语岑的话像是芒刺深深地扎进陈桂秀的心口,把她气发到了秦语岑的身上。
“我是奶奶和爸养大的,和小婶你有什么关系!”秦语岑轻声反驳,底气十足!
“好,你这个死丫头,你这就是对长辈的态度!”陈桂秀两面受气,胸口涨疼,气得扬手就往在秦语岑的脸上挥去。
一只修长的手臂扣住了陈桂秀的手腕,关昊扬挡在了秦语岑的面前,用力甩开了她的手:“在我关家打人,也得问我同不同意!”
“扬儿,你们都离婚了,你还护着她做什么!也不怕那耳光伤到你吗?”赵玉琳上前,把自己的儿子从秦语岑的面前拖开,冲秦语岑冷哼着,“他们秦家的事情,你掺和什么劲儿!给我站一边儿去!”
“很好啊,关昊扬,既然不承认这个孩子,我们现在是没有办法。可是等DNA报告出来,我就会向法院直起诉你,告诉你,反正我不是名门,看谁经得起折腾!”陈桂秀今天是没有讨到好处,也不会让大家都安乐的!
“想要钱是吧?”关昊扬斜了眼哭得已经喘不过气来的秦语容,重重地冷哼一声,“一毛都没有!趁孩子还小,打掉他,住院检查营养方面的费用我都可以出!”
“妈,我们走吧。”秦语容不想再待下去了,这一次,她是真的死心了。
秦语容松开了陈桂秀的手,整个人都像是被风霜打蔫的茄子,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走下了台阶。此时,阴暗的天空下起了雨来,丝丝绵绵的雨,落在了秦语容的身上,格外的脆弱。
陈桂秀一咬牙,愤怒地跺了一下脚:“你们等着瞧,我不会这么算了!”
陈桂秀跑开了,见他们母女都走了,秦语岑也准备转身离开。一脚刚迈出去,手臂就被人从后面牢牢地拽住。她回头,是关昊扬站在跟前,怒目的瞪着她。
“就这么走了?”关昊扬冷然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演员走了,观众也该走了!放手!”她紧紧地蹙眉,声音里也带着冷厉。
“岑岑……”关昊扬的声音哑哑的,也柔软了许多。
这样的呼喊,仿佛是回到了年少时,他温柔地叫着她的小名。可是时间把一切都割碎,她眼眶酸涩难受。曾经越是美好的岁月现在想起来却发得伤人!
赵玉琳发觉儿子不对劲儿,便拉他的手从秦语岑的手上拨掉,她一得到自由便逃般的离开了,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密密的雨丝里。
关昊扬看着一片雨雾,盯着秦语岑消失的地方,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觉得是那样的无力!
“儿子,记住,你和秦语岑已经离婚了!”赵玉琳提醒着他,“你别想和她重新在一起,我不会接受的!以前不接受,现在不接受,以后也不会!”
关昊扬觉得烦,没理会母亲的警告,转身就进了屋里。
秦语岑跑出了别墅区时,雨是越下越大了,她只好找了一个可以躲雨的地方。从包包里拿出了手机打给了席言:“言言,我在关家临江别墅这里,你来接我一下好吗?”
席言当时还在公司加班,今天霍靖棠的心情很不好,这是所有人的共知,也都不敢往霍靖棠面前凑,否则被逮到机会,会死得很惨。
今天只要路过他的办公室的员工可以听到他从早上到公司后一直在发脾气,一个报表中错了一个小符号都能训半天,最后让人重新做一份。要么就是茶水助理泡的茶太浓了,要么就是淡了。顶层的人都像是走在钢丝上,每个人的神经都高度绷紧。
席言可以说来棠煌后,除非必要和很重要的事情会加班,平均也不过一个月一次。可今天也没有什么大的项目和紧急情况,可霍靖棠不走,谁也不敢走!
一个女性朋友打电话给徐锐让他去喝酒,刚好被霍靖棠听到了,让席言丢了一份文件给他,让他今天加班做完。这份文件根本就不重要,徐锐更相信这是老板的心里不平衡。他没有人陪,也不让别人玩高兴。
临时加了一个会议,两个小时,让高层主管都有些抓狂到吐血!霍靖棠仿佛回到了棠煌创建之初的那个工作狂人,会议的他冷面毒舌,一句话就戳中要害!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
会议上霍靖棠一直都在看手机,看似在认真听着报告,其实很多时间都是走神!
也是在会议中途休息的时候,席言接到了秦语岑的电话,向霍靖棠报告着:“总裁,岑岑遇到雨了,没打到车,她让我去接她……还是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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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我和你之间的距离只在你的心里
席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霍靖的神色,连说话的声音都特别的轻,说完也很规矩地站在一边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霍靖棠没在待在会议室,而是单手插地裤袋里站在走廊上,看着外面的雨水打在透明的玻璃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清冷眉目,微抿在薄唇,都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信息。就连席言在他的身边站了一会儿都觉得有寒意爬上了背脊,今天的霍靖棠特别的诡异不正常。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雨水,好像是没有听到席言的问话。席言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也不敢这么离开公司,可想到秦语岑可能在淋雨,这心里也有些担心。她抬眸看着他的挺直的背脊,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总裁,我说的话你有听见吗?”席言鼓起勇气试探地再次问他。
“火气那么大,让雨淋淋她也好。”霍靖棠盯着雨水,冷漠道。
“呃……”席言咬了一下唇,她就知道他们的大老板阴晴不定一定是和秦语岑有关,这两个人一定是闹别扭了,否则以霍靖棠对秦语岑的在乎反应不会这么冷淡,“总裁,岑岑她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惹你不高兴了?她这个人有时候就是小性子一上来了,说话就不经大脑思考了。总裁,你要多多包容她。”
霍靖棠依旧不动,只是微微仰起了头,这密密而下的雨水都无法把他心里的那股烦躁的火给熄灭。和秦语岑自早上闹了别扭开分,她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他,连个短信都没有。他就像是傻子一样一直都关注着手机,怪异到连身边的徐锐都多看了他两眼,嘴里也不敢多说。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中途给她打过电话,正在通话中。她都有心思给别人打电话,怎么就没想到给他打一个。这个女人就这么铁石心肠吗?说一句气话就可以气一整天吗?
哦,不,她没有生气,倒是快活到外面去潇洒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哪个地方遇雨而打不到车而让席言去接她。他心里就是不乐意,就是想和这个小女人计较一下。
“她都把我给推开了,想包容也没有机会。”霍靖棠终于淡淡的说了一句话。
“总裁,做为岑岑的朋友和你的下属,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的。有些心里话我想说一说。我一直都鼓励着岑岑在勇敢地面对着自己。可是你知道岑岑她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她受的伤害是我们这些没有经历过的人所不能体会的。以前关昊扬的母亲总是挑剔岑岑的出身,说她出身下等,不配他们关家,若不是关昊扬的爷爷护着,岑岑的日子怕是更是不好过。而你……那么地高高在上,是霍白两家的孙子,霍夫人的眼光怕是比关昊扬的母亲还要挑剔吧。如今的岑岑已经一无所有,还身缠丑闻,她和你的差距是天与地,云与泥的差别,她想要努力地靠近你的这一路上势必是很艰难的。现在的她敏感而又自卑,她怕自己没有勇气……而这勇气我是给不了她的,只有你……”席言说的都是心里话,是这段时间她和秦语岑相处得出的结论,“如果你也没有准备好和她一起走下去,我们都不会怪你,只要趁这伤害还不太深时放开手,就好。让她一个人安静地过日子。至少她还有我们这些朋友。”
席言也知道霍家那是比关家还要复杂的豪门上流,秦语岑想要进霍家的确是有很多的困难,来自于自身的,来自于外部的,这样的情况下,秦语岑的压力的确很大。而霍靖棠其实真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而和霍家闹别扭。他们之间的差距决定了两人的未来的道是十分的坎坷的。
“我该说的都说了,总裁,开会的时间到了。”席言看了一下时间,十分钟已经过去了,“我能请假去接岑岑吗?这样的雨淋下去,她怕是会生病的。”
霍靖棠一直盯着打在玻璃墙上的雨水,蜿蜒流淌:“去办公室把我的车钥匙和大衣拿来。”
席言抬眸,有片刻的怔忡,而后唇角淡淡扬起笑痕:“好。”
席言快瞳去了他的办公室,取来了车钥匙递给霍靖棠,这时徐锐正好过来,看到霍靖棠拿着钥匙,有些诧异:“总裁,时间到了,主管都在等着你。”
“今天的会议明天早上继续,我也累了,都散了吧。”霍靖棠把大衣搭在自己的臂弯里,然后步伐沉稳地离开了。
徐锐和席言看着霍靖棠离开的背影都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再这样神经高度紧绷下去,这神经迟早会断掉的。
“总裁走了,我们去通知他们散了吧。”席言对徐锐道、
徐锐侧眸看着并肩站在一起的席言:“席秘书,是你把总裁给说走的吧?你和总裁说了什么?他就这么放过我们?”
“说的全是心里话。”席言冲他眨眸一笑,有些神秘兮兮的。
“是和秦小姐有关吗?”徐锐其实也有猜到,只是不敢说,“只要是和秦小姐有关的事情,总裁总是会失控。”
“总裁单这么多年了,也该谈个恋爱了。”席言眼眸中笑意盈盈,接着迈开了轻盈的步子,希望她这一剂催化剂能有用。
徐锐也迈开步子跟上去:“席秘书,你的追求者也不少,都没见你上个心呢?”
“徐助理,你就别取笑了,你还是多操心你自己吧。”席言走到了会议室,推开了门,对着在位置上严谨以待的众人,“各位经理散了吧,警报已经解除了,总裁他有事走了。会议明天早上继续。”
众人一听,都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和身体都松懈了下来,如释重负。
而开车离开的霍靖棠已经往临江别墅方向而去,雨势有些大了起来,路人人多车多,红绿灯也多,走走停停,让霍靖棠一颗心都受着煎熬。
秦语岑在小区外面躲雨的时候,没想到关家的吴婶来了。她打着一把伞,她把手里的伞递给了秦语岑:“少奶奶,给。伞。”
“吴婶谢谢你。”秦语岑接过那把伞,雨水都把她的头发都湿润了,“我已经和你家少爷离婚了,以后别这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