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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
“我有你说的这么差吗?”钟浪不客气地回击道,“二哥,上次你喝醉时你不说这一辈子不理小岑岑了吗?我以为你不会来,所以当然要跑快点……”
霍靖棠瞪了他一眼:“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秦语岑也转眸看着他,心里是说清的滋味,要知道她把他伤得那么过份,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奇怪。换成是她也不会淡定的。
“好像有,又好没有……”钟浪就这么玩劣。
“钟先生,我看你也是喝醉记不清楚了吧。”席言忙打着圆场,“岑岑,我们走吧,赶紧回去去去晦气。”
席言便拉着秦语岑先出了警察局大厅,钟浪也跑得快,来到了秦语岑的身边关心问候着:“小岑岑,我可不相信你是犯了事,告诉我是谁害了你,我帮你出气。”
“钟先生,你这句话问到重点上了。”席言替好友回答道,“能让岑岑跌这么惨的人,还有能谁,就是关昊扬那个王八蛋!总有一天会撕了他!”
“关昊扬,果然是枚渣男,而且禽兽不如。”钟浪一听,也是眸里燃起了愤怒。
这时秦语轩轻轻地拉了一下席言的衣袖,眼睛往左边一瞄:“姐,言姐,是……是关少爷。”
秦语岑、席言和钟浪都把目光往左一看,红色的法拉利停在那里特别的扎眼,而关昊扬独自一人站在车身边,身上的白色结婚礼服已经换下,穿着打扮十分的休闲。他看到秦语岑一行人时,也把目光转了过来。
他本来是不想来这里的,无奈爷爷在家里催着他一定要来这里打听秦语岑的事情。他也是无奈,便一路开着车来了。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就看到她已经出来,她的身上还是穿着那件婚礼上的婚纱。
“对,钟先生你说对得,有些人就是禽兽不如。不知道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是祸害。”席言的目光盯着关昊扬阴冷的脸,巧笑倩兮。
关昊扬看着钟浪与秦语岑并肩站在一起,后面还有霍靖棠与京港市名气第一的金牌律师沈清。有了他们,秦语岑又怎么会困在警局里。
“看来我爷爷是多虑了。”关昊扬薄唇角一勾,有些自言自语。
“姓关的,你来这里做什么?”钟浪微笑着走上前几步,轻蔑地看着他,“不会还想使什么坏心思吧?我告诉你,只要我我钟浪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再害小岑岑!”
“钟公子还真是品味独特,竟然喜欢捡别人不要的破鞋。”关昊扬也讥笑回应。
钟浪脸色一沉:“你说谁是破鞋?你吃的是大便吗?满嘴屎味!”
“你--”关昊扬瞪着钟浪,没想到一个高雅的名门公子说出这样粗俗不堪的话来,“钟公子的良好教养去哪儿了?”
“良好的教养是对人,而不是你这种人渣!”钟浪冷笑一声。他从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而关昊扬开了他的先例。
关昊扬却没有理会钟浪的羞辱,目光越过他,落在了秦语岑的身上:“秦语岑,有时间吗?我们把--”
“关昊扬,我们离婚吧。”秦语岑也迎视上他的目光,不屈不挠地,缓步走了过来,“从现在开始,我每分每秒都是时间,等着你和你离婚。你不要忘了,是我先提出离婚的,我不是你不要的破鞋,而你才是我不要的垃圾!”
“秦语岑,你没有提离婚的资格!不过现在我成全你和钟公子……”关昊扬盯着眼前的一对男女,恨意有心中滋生,“不过钟家名门,可不是你想进就进的,钟公子,想抱得美人归,还得多多努力。呵呵……”
他的笑声里全是讽刺,钟浪却温柔的扣住秦语岑的手腕,不受他的影响,也笑得明朗:“关昊扬,小岑岑以后一定会过得很好,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还是早点把离婚手续办了,不要再对她纠缠不休,否则我可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说话。”
“看在你今天受罪的份上,明天不见不散!”关昊扬说完,便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发动车子急驰而去。
秦语岑一张脸白得像纸片,她盯着关昊扬已经消失的车影方向。本来已经平息的怒气,还有那些不再纠缠的过往片段。那些回忆当初有多美,那么现在就有多伤人。然而这些都不是重要的,而是她是他的妻子,为他守着关山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他却不念半点情份,用阴谋设计陷害,把她的人生彻底打碎,现在还在来落井下石!
一个被她看作是亲人是爱人的人亲手把她推到了万丈冰潭里,那种滋味就是绝望!
她替自己不值!
这一场婚姻,耗尽她全部的心血,她却落得如此悲惨下场,她想越气。她胸口胀痛,气血攻心,喉间有腥甜的味道涌上唇齿间,一口鲜血喷在了洁白的婚纱上,那鲜血像是红梅点点洒落在纯洁神圣的婚纱上,一点点的浸透进婚纱内,分外的鲜艳妖娆。
秦语岑经过这大半天的折腾,早已经筋疲力尽,身体最后一丝力都都被抽走。整个人像是一个破败的布娃娃般倒在了路边,她素黑的发披落,脸色惨白失色,无血色的唇瓣边染着血丝流淌,那张花容月貌的脸,特别的美丽,又特别的渗人。
路上过往的人都把目光投向这个倒地的女人。
“岑岑……”席言反应过来,大叫着她。
“姐……”
“小岑岑……”
每个人都心疼的叫着她,而她像是听不见一样,茫然地盯着婚纱上的血点。
席言和钟浪准备上前时,霍靖棠伸手拦住了他们。他们也就没动,只是看着霍靖棠一步一步,缓慢地沉重地走上前,向跌倒在路边的秦语岑伸出了援手。
他的掌心宽大而干燥,掌心的纹路清晰可见,手指骨节优美修长。就是这双好看的手一次一次将她从困境中扶起来,一次一次给她走下去的力量。
秦语岑的目光淡淡地落在了他的指尖上,并没有伸手。
霍靖棠蹲了下去,用手把她流淌地唇角的那抹血迹抹掉,而后又将垂落在香腮边的发丝轻轻撩开别在她小巧莹白的耳后。他倾身向她,薄唇轻贴在她的耳边,用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道:“谁伤了你,你也让他狠狠地痛一次,这才叫公平!”
秦语岑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袭来,大片大片的黑色将她的意识吞没,她最终晕倒在了霍靖棠的肩膀之上。而他用自己的双臂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想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撑开一片天地,不受风雨的侵袭。
霍靖棠将秦语岑从地上抱起来,然后往自己的车子而去。钟浪快步上前打开了门,霍靖棠抱着秦语岑坐直了车后座,钟浪则充当了司机。
席言和秦语轩看着开走的车,想追上去已经是无力。
沈清轻拍了一下席言的肩:“有霍总照顾秦小姐,席小姐可以放心。等秦小姐醒了,她就会见你的。”
沈清的话说得没错,席言也就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拉过秦语轩道:“小轩,我们明天再去看姐姐好吗?回去不要告诉奶奶和你爸你姐是被你二哥带走了,就说你姐现在住在酒店,想一个人静静。”
“好。”秦语轩点头。
席言也开车载着秦语轩回了星光小区,两人换鞋进屋走到客厅。一直担忧的秦奶奶和秦祥见到他们回来了,也就从沙发内起身,刚想开口,席言上前扶着秦奶奶坐下:“奶奶,你别担心了。我和小轩去了警局把岑岑保释了出来。她说她想一个人静静,所以我把她安排到了我们公司的酒店内,所以她就没有回来。但是岑岑的情况还好,只是不太爱说话。小轩你说是吧?”
“是的,奶奶。”秦语轩重重地点头。
“我想去看看她好吗?”秦奶奶握紧着席言的手,眼泪又浮起在眼眶,“岑岑她在婚礼上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关家那边也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关家是怎么想的。我怕她想不开,我想看她,只看一眼就好了。”
“奶奶,岑岑现在谁都不想见。她说给她几天时间安静一下,她说她不会那么没出息的想不开的。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靠她自己想开,所以奶奶别再担心了。”席言劝着她,“我会去酒店看看她的。”
“言言,出了这事我和,就算岑岑是冤枉的,但总归是惹了一脏。你说昊扬会不会和岑岑离婚啊?”秦奶奶就担心这一点,她做这么多就是不想他们离婚,可现在这样的情况,好像更糟糕了。她完全没有把握了。
席言看着秦奶奶一脸的担心,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奶奶,关少爷对姐姐说要离婚……”秦语轩小声地嘀咕着。
“什么?真的要离吗?”秦奶奶痛心疾首地伸手拍打着自己的膝盖,“真是造孽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要去关家,我要去找昊扬,问问他。”
秦奶奶甩开了席言的手,然后起身,突然一阵晕眩袭来,让她身体不稳地栽倒在了沙发里。秦祥上前扶着母亲:“妈……你别再操心了。各有各的命,不是你可以改变的。”
“不,他们不能离婚,不能。”秦奶奶紧握着秦祥的手。
“为什么不能离啊?”秦语轩插话了,“奶奶,我不喜欢关少爷做我姐夫,他总是欺负我姐,害我姐哭,刚才还气得我姐吐血了。他的什么好的,你非要他做我姐夫。可我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他。”
“小轩,不许胡说!”秦奶奶怒喝着他。
这一吼吓秦语轩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往后退去。席言拉过他,对他摇了摇头。
“妈,你说小轩做什么,他什么都不懂。”秦祥看着被吓坏的孩子,心疼着,他蹙紧了眉,久久才艰难地说出一句,“像席小姐说的一样,这是岑儿和昊扬夫妻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
秦奶奶听见儿子也这么说,不赞同她的固执。她突然就哭了出来,哭得特别大声,泪水如倾分的大雨,就这么疯狂地倾泄着,哭得让人心酸发涩。秦奶奶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哭着,那泪水也像是阻不住一样流在脸上。
“奶奶,你别哭了……小轩错了……小轩以后都不胡说了。”秦语轩以为是自己惹得奶奶这么伤心,心里十分的内疚,上前跪在奶奶身前,自责着。
秦奶奶看着秦语轩,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小轩,你姐对你那么好,以后你也要好好对你姐,听你姐的话,帮奶奶照顾好你姐好吗?”
“奶奶,我会的。小轩是男子汉,长大了会保护好姐姐不受人欺负的。”秦语轩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对奶奶承诺着,“奶奶,你也别哭了……”
他心疼奶奶,抬起小手擦着奶奶脸上在泪痕。秦奶奶看着这么乖巧懂事的秦语轩心里也欣慰不可,可是对于秦语岑的事情却在她的心里结了一团,怎么也消散不了。
“好,奶奶不哭。”秦奶奶渐渐地止住了哭泣,只是还在抽噎着,心中的悲伤像是一座大山压在那里,让她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席言看着这一家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对于关昊扬的痛恨又增加了一分。
那边,昏迷的秦语岑被霍靖棠带回棠煌帝景的,刘妈看着霍靖棠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以及他怀里抱着一个身披婚纱还沾染着血迹的女人时,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完全不相信这是真的。那个十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