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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采用自助餐的形式,香槟塔叠得很高,金色的酒液在灯光的照射下色泽变幻无常。
现场有乐队演奏,曲调悠扬悦耳。
叶绮云今天穿着一件酒红色的改良式旗袍,丝绒的面料和蕾丝的材质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她的身材保养得十分好,穿着这件贴身的礼服散出成熟女子的风韵。她的秀发挽成优雅的髻,非
雅的髻,非常的迷人。
而唐勋则一身黑色的正式西装,本就英俊挺拔的他更是引人的目光。他周旋于宾客之间,恰到好处。
霍靖棠和秦语岑,白雪霄和席言这两对俊男美女的组合出现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与他们同行的还有秦奶奶和秦语轩。
其中秦语岑和霍靖棠扶着秦奶奶,因为她腰不好,不过也好了许多。
唐勋和叶绮云分别迎了上去,热情招呼。叶绮云招呼着女宾,唐勋接待着男宾,各司其职。
“扶老太太到那边的休息区坐吧。”叶绮云从霍靖棠的手中接过了秦老太太,和秦语岑把她扶到了一边的休息区。
秦奶奶的两个儿子秦和和秦祥并没有来,他们听到这么高大上的酒会,就没有兴趣,毕竟这种地方是他们并不习惯的,所以只有秦奶奶来了。她来也是想有些事情想当面问问唐勋。
一坐下,叶绮云便握着秦奶奶的手:“老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秦奶奶面带微笑:“是啊,又见面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见面。”
“是啊,我也没想到容儿会是我的女儿。真是感谢你这么多年对容儿的照顾。”叶绮云从手包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放到了老人家的掌心里。秦奶奶想抽回手拒收,却被叶绮云按住手指,“老太太,我知道有岑岑这么能干的孙女,你不缺钱花,可这是我感谢你的一点心意,让我自己心安。”
“不,我真的不能收,容儿是我的孙女,照顾抚养她都是应该的。”秦奶奶眉心拧着,“唐太太,真的不需要,你收回去吧。你给了我,我反而不安,会睡不着。”
是啊,她的内心会受到良心和道德的谴责。如果再收这钱,恐怕会遭天打雷劈,就连死后也不会安宁。
明明叶绮云的亲生女儿就在眼前,而她却什么都不能,还有装得很平静。可是她的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老太太……”叶绮云叫着她,然后看着秦语岑,“岑岑,你帮我劝劝你奶奶,你的话你奶奶肯定会听的。”
“云姨,你就不要为难我奶奶了,她既然不收自然有她的道理。”秦语岑是站在秦奶奶这边的,他们秦家除了陈桂秀,都不是太贪财的人,只要够用就好。
“是啊,唐太太,这样挺好的。”秦奶奶摆手。
秦语岑把秦奶奶手心里的那张卡重新放回叶绮云的手里:“云姨,容儿和你彼此相认就是回报奶奶最好的礼物了,你真的不必感到亏欠。收好吧。”
“容儿呢,让我见见她,说说话。”秦奶奶进来后没有见到秦语容。
“她比我们晚一步来,我去看看。”叶绮云起身,迈着优雅的莲步离开,她的背影都是纤细而窈窕的。
叶绮云走到了宴会厅里,找到了和霍靖棠白雪霄说话的唐勋:“阿勋,容儿怎么还没有来?这时间都到了。”
这个时候,从宴会厅大门进来一个司机模样的中年男子,他身的黑色西服已经破损的,脸上有淤青,有伤口,身上有血迹,整个人都狼狈不堪。他的出现让这美好的宴会顿时变了味道,他一手抚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脚 下不稳地走到了唐勋面前。
“唐总,太太,容儿小姐被人绑架了……保镖都受伤了。”那人压低着声音说完,再也撑不住的倒地上。 唐勋让人赶紧让人把他抬送医。
绑架?
叶绮云听到这个词时,整个人都抑止不住地往后倒,唐勋及时扶住了她的腰,扶住她的身体,以致于她没有倒下。只是她原本红润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她扶着鲜艳口红的唇瓣也失去了血色,还因为害怕和担心而颤抖着。她的手指紧紧地揪住了身边唐勋的衣服,抓出无数的皱褶。
她的眼底都盛满报痛苦和不安,出口那一刻,声音都有一丝的暗哑:“阿勋,救救……容儿!你救救……她!我……不能失去……这个女儿!”
声音是破碎而不连贯的,也仅仅是这一句话便已经掏空了她身体里所有的力气一般。她脚下无力,软到无法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她只能依靠着唐勋的身子才能站稳。
叶绮云看着唐勋,泪珠就浸出了眼眶,顺着她描绘精致的脸庞跌落,看起来是那样的楚楚怜人。
唐勋放在她腰间的大手紧扣着她的柳腰,她在她的耳边承诺着:“我会尽力的……”
他只能说是尽力,因为对方的绑架秦语容的目的他们并不清楚,所以他并不保证能让秦语容安全的回来。
唐勋向对面站在白雪霄身边的席言道:“席小姐,麻烦你扶一下我的太太,我有话要去台上说。”
“好。”席言伸手过去,把唐勋交给她的叶绮云扶好,让她靠着自己。
而白雪霄则扶住席言,让依靠着自己,这样才不至于他们两人跌倒。
唐勋走到礼台上去,手里拿着话筒,他清亮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各位亲朋好友,非常抱歉,因为秦语容小姐突然生病晕倒而送医了,所以今天的酒会她不能出席了,我在这里替她向大家说声对不起。我和我太太也要赶过去,酒会不会结束,大家依然可以这里吃好玩好。再一次说声抱歉。”
唐勋说得委婉有理,在场的都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亲戚,所以也表示理解。
唐勋说完,立即折回去,把叶绮云从席言的怀里抱了起来,往
了起来,往宴会厅外而去。
听到唐勋那席话的秦语岑扶着秦奶奶走过来,两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秦语岑问霍靖棠:“靖棠,容儿她怎么了?云姨和唐叔他们是要去医院吗?我们也去啊。”
“你不要急,我先送你们回房间再说。”霍靖棠和白雪霄他们和唐勋站得近,自然是听到了那名司机所说的内容。只是这个地方人多,不能胡说。
“还回什么房间,我要去看容儿。”秦语岑挥开他挡在她面前的手臂。
席言一把拉住了秦语岑,一脸的严肃:“岑岑,你冷静些,听霍总的,回房间,我有话和你说。”
秦语岑对上席言的眼睛,后者向她重重的点头。秦语岑妥协了,他们一行要回了酒店的房间。
秦语岑听到秦语容绑架后的消息后,更是坐不住了:“那不是更危险?”她本能地一把抓住身边的霍靖棠的衣袖:“靖棠,你要救救容儿。她不能出事,她是云姨的亲生女儿……唯一的女儿……”
霍靖棠眉心蹙在一起,脸色凝重:“这里是首都,唐总会比我更有能力解决。”
“如果绑匪只是图财倒好解决,对方要赎金就给,人命重要。如果是其他的,那就麻烦了。”白雪霄分析着。
他们最不希望的是不为财的而求其他,这样的话人质多半凶多吉少。霍靖棠和白雪霄的心里有数,可是却不敢出来刺激秦语岑。
“那我们去唐家,我要知道容儿现在的情况。”秦语岑一刻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就要往外走,霍靖棠一把抓住她,然后交待着白雪霄和席言,“奶奶和小轩就给你多照顾了,我陪她去唐家。”
霍靖棠开车带着秦语岑去了唐家,进了客厅看到唐勋正在打电话让人去查秦语容绑架的事情,而叶绮云紧咬着唇,一直在那里哭泣着。本来美丽风华的她此刻像是霜打的茄子 一般,整个人都蔫了,眸光也灰暗了。
“唐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霍靖棠见他结束了通话才开口,“绑匪有打过电话来吗?他们想要什么?”
秦语岑站在霍靖棠的身边,与他相握的那只手紧紧地扣着他的,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在他问出这话时,目光也直直地盯着唐勋,想立即听到有关秦语容的消息。
“现在为止还没有。”唐勋看了一眼抹着泪水的叶绮云,这件事情对她的冲击很大,也让她此刻变得脆弱不堪,“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的只能是等。”
“难道不能报警吗?不然警察拿来做什么?不就是在这种时候为民出力吗?”秦语岑冲口而出。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所以现在不能报警,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如果对方是丧心病狂的穷途末路之徒,那么秦语容就更危险了。”唐勋的脸色也阴沉着,眼底还有血丝。
“我……我们难道就要这里坐以待毙吗?也许容儿现在正受着折磨,我无法想像一个弱女子被那些绑匪欺负的画面,我不能!”秦语岑的胸口堵得厉害,每呼吸一下,吸直肺里的空气都是刺痛的。
“我知道你心里着急难受,但是在这种时候越是要冷静些!”霍靖棠扶着情绪激动的秦语岑坐下,然后蹲在她的面前,抬手捧住她的脸,让她与他的目光相交,他的幽暗里浸着温柔,“唐总说的很对,我们不能盲目行动,最好的办法只能是等,因为我们是被动的一方,当然唐总也会倾尽他的人脉能力去查。你要相信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他能解决好。”
秦语岑心里是明白这些道理的,可是却无法平静,心潮起伏不定。她完全不敢往那方面去想,怕自己吓到自己。她紧咬着唇瓣,咬到发白疼,却也不能让自己慌乱的心安宁。同样的,叶绮云的心态和她是一样的,很着急,很抓狂,却又是无可奈何,只能软弱的哭泣,似乎才能发泄心中的痛苦。
“松开。”霍靖棠见秦语岑的唇瓣都咬出了一丝艳红的血液,用手指去弄开她的唇,“你心里不舒服要咬,就咬我的手指。”
秦语岑最后还是松开了,然后含在眼眶里倔强的泪水在她偏开头的那一刻滚落下来:“我以为容儿认回了自己的母亲,回到这个温暖的家,她受苦的人生就会结束了,可是并没有,她竟然还被绑架了?我真恨不得替她受罪的人是我!她的人生已经够磨难了,为什么还在要这样对她?”
叶绮云听到秦语岑这么说,泪流得更凶了:“是我没有照顾好容儿,是我,语岑,你怪我没有怨言……”
唐勋的脸色也更是不好了:“秦语容被绑架这件事情谁也不想。秦小姐是在责怪我们长辈的不是吗?”
“没有,我只是希望容儿能快乐美一些,我不想再受这些苦了。”秦语岑声音带着哭泣的沙哑。
这个时候蓝斯和周志,还有唐笑也回来了,都看向了哭泣的叶绮云和秦语岑,那么伤心欲绝。
蓝斯看着满脸泪痕的秦语岑,走过去:“怎么了?哭成这样?是哪里不舒服吗?”
唐笑第一直觉便是蓝斯和秦语岑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
“没有。”秦语岑抬手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泪痕,表现得很轻松。
蓝斯的眼眸暗了暗,然后走向了唐勋:“唐叔,云姨又是怎么了?”
“秦语容被绑架了。”唐勋坦白了,“蓝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就
知道的人就在这里。”
“绑架?”蓝斯一惊,侧眸看了一眼秦语岑,难怪她会哭得那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