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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丽芬和白沐兰都为霍靖棠而揪紧了一颗心,神色也是慌张的。
“老头子,你不能把靖棠赶出霍家,否则我就跟你急。”阮丽丽威胁着自己的丈夫。
他们霍家的嫡孙怎么可么可以被扫地出门,那样说出去该有多丢人。
“老头子,你今天是第一次接触岑岑,她除了离婚的身份不好听,可是她的人绝对不比书燕差。你不能因为她离陈明这样就否决了一个人的优点。老头子,给他们一点时间吧,你多了解一下岑岑,也许你会有不一样的发现。”阮丽芬劝着他。
“爸,你不能这样对靖棠。他是我的儿子,我白沐兰当年是你们霍家名门正娶,我们白家在京港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你若是这样对靖棠,不是在打我的脸,打白家的脸吗?这些年,我能为霍家做的我都做到了。为了霍家,我退步让那个女人的儿子进了门,我承认了他,让他冠了霍姓。后来他受伤,其实还不知道是不是苦肉计,推到靖棠的身上,你们为了补偿他把霍氏的股份给了他百分之五,就那百分之五也够他用了。我们母子才是名正言顺的,为什么这么多年委屈的人却是我们?这不公平!”白沐兰蓦地从沙发内站起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微微有些哽咽,“我们受尽委屈牺牲成全,你们从来不考虑我们的感受。我们得到了什么?我的儿子他又做错了什么?是不要把靖棠嫡孙的身份给了霍靖锋,你们才会罢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宁愿赵小姐当初就回来找你,你们一家三口团圆,也好过我们现在这样痛苦。这样的婚姻……不是委屈就能长久……是我把感情看得太重,把霍家看得太重。我之所以想要一直坚持下去,我就是不想把我正妻的身份,我儿子嫡孙的身份让给别人,如果今天你们要把靖棠从霍家失去更多,我绝对不会答应!”
白沐兰第一次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倾诉出来,她以为只要隐忍,他们会看在她知书达理的份上不会对霍靖棠为难,不会把更多的爱给霍靖锋。只是现实总是这样的残酷。她还是保护不了他的儿子。而他的儿子也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可是她在乎!她没有选择离婚,不仅仅是因为对丈夫的余情未了,还因为她是霍家的媳妇,是白家的小姐。她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要维护。
“沐兰……”霍填山轻唤着她,“靖锋的出现是意外,我承认我们霍家委屈了你,可是靖锋也是霍家的子孙,我们做不到让他流落在外。他本该一出生就在霍家,和靖棠享受着属于他的美好人生,可是他在外十年吃尽了苦头,这个孩子很可怜,我们做长辈的就该多付出些爱弥补他失去的十年。沐兰,不是我们偏心,是我们愧疚。靖棠他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他几乎没有受过什么风雨,我想这点委屈他是可以受的。我更加看重能忍辱负重的孩子,所以靖棠是这样的孩子,所以才会更的加优秀,也更难于掌控。他现在已经不把霍家放在眼里了…”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再活在霍家的耀眼光环下,我也不适应。”霍靖棠声音低悦。
白沐兰看着霍靖棠,眸光破碎而凄伤:“靖棠,我是不会允许你走出霍家的门!如果你要放弃,那我这么多年坚持的还有什么意义,你说我固执也好,偏激也罢。可这是我唯一活下去的意义了。一个死人我争不过去,难道还要让她的儿子夺走原本属于我儿子的一切,并且得到霍家的一切?太可笑了。”
“沐兰,靖棠和靖锋都是我的儿子,属于我的一切由我说了算。如果他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那么霍氏以后就是靖锋的。”霍仲明一怒之下下了这个决定。
白沐兰惊得放大了瞳孔,仿佛被刺激到:“你说什么!霍氏该是我儿子的!你答应过我的,霍靖锋他没有权利执掌,只能做个股东!”
“你看他现在在做什么!这么不理智,不顾大局,你让我怎么放心把霍氏他?”霍仲明其实也很纠结,这样做其实也是在逼霍靖棠低头而已,“就是因为你太过纵容和维护着靖棠,所以他才会变成今天这样无法无天,目中无人的模样。”
“我的儿子目中无人,他的儿子就好吗?”白沐兰冷笑一声,“霍仲明,不要把我对你唯一的一丝的情感都抹尽了。那样我就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沐兰,你少说两句,现在不是火上浇油的时候。”阮丽芬上前,拉着白沐兰,劝着她,然后她冲霍仲明道,“仲明,你说话也别过份了,伤了沐兰看我能给你好脸色。老婆是用哄的,不你这样用吼的。你都到了不惑之年了,这点道理都不知道吗?还需要我这个做妈的说你吗?”
霍仲明被母亲数落,也不回驳,就这样听着。
白沐兰也抿着唇,羽睫轻颤。
霍填山也伤透了脑筋,有些事情他可以纵容,有些事情他不能放纵。
霍靖棠站在原地,看着忧伤的母亲,想了许久,才开口说话:“妈,我最不想伤到的人就是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却把你自己困在了这个家里,你不快乐,不幸福。婚姻不是枷锁,不要把自己锁在里面。妈,你有没有想过你在乎的东西我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这也是我自己创业的原因,我不想被霍家束缚着。不管我以后的路有多难走,我想只有我爱的人人在身边,我就是幸福的快乐的。我要的不多,仅仅是这样就够了。妈,我也想你快乐,把该放下的放下吧。对不起,我不能按你想的那样做。我是不会放弃岑岑的。她小从小就没有完整的家,结婚后得到的是一个不被承认的夫家。她上一段婚姻就是豪门婚姻,她得到了太多的不公,婆婆的为难,丈夫的冷漠。而我不想她再一次鼓起勇气选择我时还要遇到一次婚姻里的事情。我不会允许我的家庭带给她一丝的委屈,那样只能证明我的无能。她从来就没过一个完整的家,这也是我想给她的,让她有安全感。”
“爷爷,奶奶,你们除了我这个孙子还是其他的孙子,爸妈,你们除了我这个儿子,还有其他的儿子女儿。你们少了一个我并没有什么,但是岑岑除了我之外,她就没有其他的真正疼爱她的人。我不会扔下她让她孤单。我们只是彼此相爱,想在一起。你们同意自然是最好,你们不同意,我们也会在一起。我爱他,要在一起,就是我的态度。”
“岑岑她还一个人在家里,她需要我,也只需要我。我不想她为我担心。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我先走了。”
霍靖棠向四位长辈深深的鞠了一躬,一分钟的时间,然后便默默转身离开。
也许他走出这个家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可是他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靖棠--”白沐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声音破碎,“难道你要丢下妈妈一个在这里吗?”
“妈,不是我要丢下你,你是想把自己一个人留下,你若想自由随时都可以。我不在你身边,小娴会陪着你的。妈,不管我在哪里,我依旧是你的儿子,我也爱你。”霍靖棠回头,眸中有对母亲深深的不舍,“妈,原谅我的自私。”
“不要--”白沐兰咬着唇,却无法阻止眼睛里的泪水流下。
“你不顾霍家,现在连你妈你都要丢下了,为了一个女人伤了这么多人的心,你这个不孝不仪的人!”霍仲明怒火攻心,这个儿子太让他失望了,“今天我就要打醒你!”
他随手操起了茶几上的烟灰缸往霍靖棠的脑门上砸,灯光下,一抹冰冷的两眼光芒在空是滑过。
“仲明,不要--”白沐兰上前拉住霍仲明的手臂,却为时已晚,她只能看着烟灰缸破空而去狠狠地砸向了霍靖棠。
白沐兰心里像是被冰水浸泡,凉了大半截。她绝望的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只是心抽抽的疼。
霍靖棠放大的瞳孔,冷静而利索的闪避,只因父亲下手太重,速度又快,还是感觉到了额头上传来一丝的刺痛。他若是动作慢一秒的话,那他的额头前肯定不是这样的擦伤,而是被重重的烟灰缸砸破一个洞。那就只能到医院里了。
白沐兰几乎承受不住,眼前一黑,便晕厥了过去,身子一软,便无力的栽倒,在她身边的霍仲明便接住了她的身体。
“沐兰?”霍仲明担心地呼唤着她。
“妈--”霍靖棠见母亲昏了过去,焦急地上前,也不顾自己额角流淌出来的血,一把从父亲的怀里抱过母亲,脸色凝重,便急急地开门出去,下了楼。
正在客厅时倒水虽的霍静娴看到霍靖棠抱着母亲,急急地跑过去,她问:“妈怎么了?”
“晕了过去。”
霍静娴放下水杯,便跟着上前。
霍靖棠把母亲交给了妹妹抱着,自己在前面开车,车子像是一把利箭一般划破了黑夜里飞驰了出去。
霍仲明他们则随后跟着,一直到了第一人民医院,霍靖棠把她送到了急诊,今天正好是简希值班。
没有多久,简希便从急诊室里出来,霍靖棠和霍静娴上前:“我妈怎么样了?”
“白姨她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才昏厥过去了。”简希看着他们,眼里满满的疑问,“到底是怎么了?白姨的身体不好,一定要多加照顾病人的情绪和身心。你们也别工作太忙,忘了这些。让她多多的清静休养一下。”
简希看到了霍靖棠额头上的伤:“二哥,你这额头上又是怎么回事?不会和白姨昏倒有关吧?”
“我没事。”霍靖棠抬手,指尖擦过额角,指腹上一抹红色。
“你别乱动,随我去消毒上药。”简希拉住他乱动的手,“小心感染。静娴姐,你可以去看看白姨了。”
“好。”霍静娴便去了白沐兰的病房。
简希则拉着霍靖棠去处理伤口,两人坐在清仓室内,他的眉峰从来医院到现在都一直蹙着,也格外的沉默。
“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简希把棉签上药替她清洗伤口上的血渍。
“没事。”霍靖棠闭了闭眼睛,感觉到药水刺激得伤口生疼,撕扯着痛感神经。
“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简希又替他上了止血消炎的药,一边自言自语道,“你就是永远这么要强,一副天塌下来你也会抗着的模样。可是你怎么就忘了你只一个人,就算再怎么坚强,也有累的时候,累了就会倒下。二哥,别太逼自己了。”
霍靖棠依然沉默不语,他现在的心仿佛沉入了湖底,特别的难受。
在他最亲最爱的的人里,他始终伤害了一个。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终究还是发生了。他做得不够好……
可是母亲想的并不能强加在他的身上啊,他要的不过是不份自由而已。可却因此伤了母亲的心,是吗?
可是他又无法放下秦语岑,他如果能放弃早在知道她和关昊扬是夫妻时就放弃了,不会纠缠到如今这么深的地步。
霍靖棠的伤口处理好后,对简希轻声说了一声谢谢,便离开了。
简希盯盯他高大但却有些疲惫的模样,她的眼眶竟然微微的灼热生疼。
霍靖棠去了白沐兰的病房,奶奶阮丽芬和父亲霍仲明都在。他现在特别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他看着母亲苍白如床单的脸庞,他的就难受得握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