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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离婚的时候,关昊扬给了我一百万,加上一幢别墅,我已经挂着二手房公司转卖,还有工作这些年存有一些工资,总得来说我还是很宽裕的。你就别拒绝我对你的这一点孝心。我希望你急用的时候能有一笔钱,你就拿着吧。”秦语岑把钱重新放到奶奶的手里,让她握紧。
奶奶觉得有些无颜面对秦语岑,若不是她让她嫁给关昊扬,又怎么吃这么些年的苦,又怎么会被关昊扬抛弃。她想着这些,老泪纵横在布满了皱纹的脸上:“岑岑,是奶奶对不起你。”
“奶奶……这和你没有关系,是我和关昊扬之间不合适而已。”秦语岑抬手,手指腹抹着她脸上的泪痕,“以后可不许再这么想了。你看我现在过得挺好的,不是吗?”
“岑岑是奶奶见过最勇敢的女孩子。”奶奶也破涕为笑,“岑岑,关昊扬他……”
“关昊扬他也挺好的。这外世界不是谁离开谁就不能活的。”秦语岑已经坦然放下了过去的一切,说到关昊扬的时候除了平静就是淡然,再也不为之心痛半分,“他交了新的女朋友,是安安集团的小姐,他们是郎才女貌,大家看好的一对。”
“那你呢?有没有找到中意的人?”奶奶更关心秦语岑的感情问题。
“奶奶,现在我不想说感情的问题。”秦语岑转移开了话题,“今天中午吃什么?我帮你做饭。”
秦语岑回到家里,感觉到有亲人在,帮着奶奶和爸爸做事,也就没有太多时间去想其他不开心的事情。
她和秦语轩去海边捉螃蟹,姐弟俩不惧寒风,在沙滩上跑着,成群的螃蟹,一捞就是是大把,没一会儿就能装满一桶。沙滩上是他们的欢声笑语,伴随着海浪,悠扬而去……
每一天都是这么开心的过着,好像是忘了所有的烦恼,这也许是秦语岑最近时间里最快乐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什么烦恼都暂时抛诸脑后。
这一天,他们去钓鱼,秦语轩总是比秦语岑钓得多,他会鄙视秦语岑:“姐,你的技术太差了吧?有空让二哥教教你,你看你才几条……说你是在海边长大的都没有人会相信你。”
秦语岑听到霍靖棠的名字,心里就涩涩的,已经很多天没有想他们之间的事情了。现在有人一提,好像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想他,脑海里浮起他那西装笔挺的模样,往那一站,气场强大地所有人都臣服。
“我还不是为了陪你。”秦语岑把鱼竿放下,索性不钓了。
她站起来,沿着沙滩行走,后面留下一串她的脚印,海水一涨一退的冲刷,就把她留下的脚印抹平。她看着渐渐平坦光滑的沙滩,想如果她的烦恼也能这样抹去该好多。
而霍靖棠在秦语岑回家后,也没有去打扰她,虽然他经常忍不住拿起手机想要打给她,可是却没有勇气,怕听到她冰冷的声音吧。
他总是埋首于工作,正好年底的事情也多,只要他忙起来还是就没有时间去想太多。这样也好受一些,可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思念的潮水就会将他淹没,心里空空的,仿佛什么都没有装着一样的疼。如果秦语岑在这里,抱抱她也好。
时间就在这样的平静与思念中流逝着。
席言也感觉到了霍靖棠的变化,难得发脾气,但整个人更冷淡,也更加的沉默寡言。
“霍总,今年的年度酒会还是在棠煌酒店举办吗?”席言把给他,“这是今年酒会的安排,需要你批示。”
“嗯。”霍靖棠点头,“按去年那个标准办吧。”
席言和白雪霄吃饭时候,把霍靖棠的变化告诉她:“霍总变了好多。”
“秦语岑的老家你知道吗?”白雪霄优雅地切着牛排,切好后,与她面前的换过来,“需要和她谈谈。”
“临县。”席言打开自己的包包,从里面取出了一支笔和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行字还有座机号码,然后递给他,“这是地址和号码,我最近走不开,只能把这么重要的任务放到你的身上了。”
“嗯,交给我,你放心。”白雪霄把写有地址的纸张收好。
后来,白雪霄把这张纸条给了江书燕,她点头:“我们去找她吧。”
年底事多,白雪霄选择在周末和江书燕去找秦语岑,经过打听终于找到了她。
秦语岑看到江书燕来找她十分的惊诧,更不知道她以什么身份来找她,又是有什么目的。
“秦小姐,你好,我是江书燕,能找到你真好。”江书燕微笑大方的向她伸出了手。
虽然知道她霍靖棠的前未婚妻,但她整个人却给人很高贵优雅的感觉,她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清澈澄净,没有一丝的阴柔和恨意在里面,她的笑里有阳光。一个女人能有这样的大度,是出乎秦语岑的意料。在她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对她的印象就不错,也能感觉到她的确是配得到第一名媛的称号。
“你好。”秦语岑也伸过手去和她相握。
“恕我不请自来,冒昧上站打扰,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你和聊聊,不知道你有时间吗?”江书燕收回手来,句句都很得体。
“你怎么知道我家?你一个人吗?”秦语岑想连霍靖棠都没有来过。
“是白雪霄的和我一起来的。他的车停在巷口,开不进来。”江书燕道。
“原来如此。”秦语岑已经猜到是白雪霄通过席言知道她家的地址吧。
这时秦奶奶回来了,看到江书燕后问秦语岑:“岑岑,家里来客人了?是你朋友吗?”
“奶奶,你好。”江书燕以礼想待。
“你好,到家里坐吧,外面冷。”奶奶热情地邀请着。
“奶奶,我和江小姐出去走走,晚饭前我没有回来你就不要等我了。”秦语岑想江书燕要对她说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否则她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到这偏僻的小渔村来。在家里说肯定是不方便的,所以想到临县城里,找个咖啡厅坐坐。
秦语岑交待后,便和江书燕一起离开,走出小巷就看到了白雪霄白色的的宝马车和一身白色的他,眉眼温润清俊,如翩翩贵公子,玉树临风。
“语岑。”白雪霄见到她招呼着,“去哪儿?”
“临县找个咖啡厅坐坐。”秦语岑建议着。
“也好。”白雪霄替她们两位女士打开了车门。
难得有这么好的车子出现在这里,白雪霄一路开去时如进来的时候,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他们到临县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以在城里转了一会儿才打到一家合适的咖啡厅。白雪霄停好车,三人进了咖啡厅,要了一个包厢,然后点了一壶咖啡,一壶花果茶。
“你们两个谈吧,我下楼下。”白雪霄站在包厢门口道。
“雪霄,你不怕就剩我们两个人时我欺负秦小姐吗?”江书燕开着玩笑,眼底却没有笑纹,“一起吧,我相信你不会把我们今天说的话说出去。”
“我还是不要的吧。”白雪霄突然从江书燕浮着悲凉的眼潭深处感到事情绝对不简单,他也无意听别人的隐私话题。
“没事,我也需要一个证人证明我没有欺负秦小姐,否则靖棠知道我单独约了秦小姐谈话,非要怪我从中作梗。”江书燕用眼神请求着白雪霄。
白雪霄这才随他产们两人进去,方形的桌子,各位一方,服务人员送上了饮品离开。
江书燕问秦语岑:“秦小姐喝什么?”
“我自己来。”秦语岑替自己倒了一杯花果茶。
江书燕和白雪霄则喝的是咖啡。
江书燕抿了一口咖啡,这才幽幽开口:“秦小姐,你见过乐乐了吧?”
“嗯。”秦语岑轻点头。
“乐乐他给你添麻烦了。”江书燕口中的咖啡在唇齿间漫延着,苦涩中带着微甜,像她的心情一般。
“乐乐很懂事,靖棠把他教得很好,所以谈不上添麻烦。”秦语岑说的也是事实,这些年都是霍靖棠在管这个孩子,以他的能力和优秀也绝对能把孩子教好。
“他的确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父亲,也是好男人。”江书燕接过话,“关于乐乐的事情,还有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想以靖棠的为人应该不会跟你提及。这也是我亲自来找你想和你谈的事情,如果我不开口说清楚,就没有人能说清楚了。”
秦语岑深听了一口气:“江小姐,如果你今天是我告诉我你和他的曾经,我想我没有兴趣听这些。抱歉,我还有事情。”
说完,她就要起身,江书燕唐突地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秦小姐,如果你今天不听我把话慢慢说完,你会后悔的!就如现在这么后悔!”
白雪霄一直当着一个听众,没有在两人的谈话里插嘴,看到现在这样的场面,他只好打圆场:“语岑,你就坐下来慢慢听完,我想书燕要说的事情一定不是如你想的那些,一定有很重要的内容。”
江书燕松开了手,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歉意:“秦小姐,抱歉。但请你有耐心一点听我讲完,等我说完了,你就会明白了。”
秦语岑这才重新坐下,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并不想听关于他们曾经那些恩爱,关于怎么生下乐乐的。
“这一是段我人生中无法抹去的耻辱。如果不是出于必要,我宁愿这一辈子都不说出来。而今天为了不让你再误会靖棠,我只能选择说出来才不会给他增加困扰。”江书燕捧着咖啡杯,眸光落在深色的咖啡面上,她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好把自己那段人生讲出来,声音飘渺得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夹着细细的悲伤与难过,“那一年我二十岁,他二十四岁。他是许多女人心中的梦中情人……”
时光倒流,仿佛回到了江书燕二十岁那一年。
霍家和江家之间的关系很熟,因为霍靖棠的爷爷霍填山和江书燕的爷爷江剑是战友,所以两家人都希望结成亲家延续他们的交情。
这一天,霍家安排了饭局,霍家和江家所有人都出席,虽然说是两家人联络感情而多走动,但却是给霍靖棠和江书燕安排的相亲宴。
那段时间霍靖棠正为稳定棠煌的发展四处奔波,仿佛有出不完的差,要不是因为爷爷下了最后的通牒,想必他也不会参加。那一天,是江书燕和霍靖棠第一次见面,虽然彼此都听说过对方,可是却没有机会见上一面。
江书燕在外求学,霍靖棠则为事情打拼。
江书燕那天非常的美丽高贵,秀发优雅的盘起,别着珍珠发饰,小巧的耳垂也是一对珍珠耳钉。一袭暗红色的修旗袍,上面恣意的怒放着国色天香的牡丹,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旗袍上镶着闪亮的碎钻,在她的行走间折射着璀璨的光芒。她美目流转,眸中生波,浅笑淡淡,虽然淡,但却楚楚动人。
她嫣然浅笑的站在那里,优雅得体,仿佛是从江南烟雨中走出来的女子,腰肢柔软,仿佛随风摆的桅柳枝一般。那样的的美,那样的仙,惊了众人的眼。
而霍靖棠是站在那里都是能成为焦点的男人,深刻立体的五官,深邃的眸子深幽如大海,却也锐利到让人无所遁形,让人震慑,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手工定制的昂贵西装配上白色的衬衣,简单的衣着也难掩他自身的高贵,第一眼就让人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