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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霄指了一下柜台里的最好的那个玉镯:“这个成色质地最好。”
“我信你的。”白雪菲也不看那令人咂舌的价格,然后直接刷了卡。
“小菲,你这样值得吗?你喜欢靖帆有十多年了,他对你可好像没有男女之情。”白雪霄有些担心自己这一根筋的妹妹会在感情上受伤。
“我是心里喜欢他,可从没在嘴上说过,他自然不知道不了解。”白雪菲把装好的玉镯放到了包包里,“我这不是害羞吗?”
“是怕他拒绝吧。”白雪霄点破她,“你这样不好!长痛不如短痛,该说就说。喜欢一个人没什么好丢脸的,好藏着的。如果他也有同样的心意,你就如愿以偿,如果没有,那以后就别再对他有念想。”
“反正我就是喜欢靖帆,这一辈子就喜欢他一个。”白雪菲很我乐观,“就算他不喜欢我,我还是喜欢他,但会放在心里。”
白雪霄又陪着她转了其他地方,买了些最新的衣服,白雪菲超给买,不一会儿他们两人两手都提满了袋子。后来他们走进了施华洛世奇品牌店,白雪菲挺喜欢这个牌子的,她颈就带着一条,细细的链子下端坠着一只镶满水钻的天鹅,优雅高贵,在灯光下折射着五彩的光芒。
白雪菲试了一条最新款的手链,白雪霄看中了一个发卡,是波浪形,上面镶着水钻,简单大方。
这一次是白雪霄付的钱,白雪菲感动地抱着他:“哥,谢谢你。”
白雪菲准备拿两个礼物时,白雪霄先她一步取走了发卡:“这不是给你的。”
“那是给谁的?”白雪菲有些意外,似乎觉得到了什么,“哥,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是送给我未来的嫂子吗?”
“你这么八卦了。”白雪霄把盒子放到自己的衣袋里,“走吧,喝一杯咖啡歇会儿。”
白雪菲和白雪霄去了底楼的咖啡厅坐下,便看到了江书燕,她一直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
白雪霄想到席言对他说的江书燕和霍靖棠,秦语岑三人的事情,就主动走过去:“书燕,许久不见,不介意我们一起坐吗?”
“雪霄,菲菲,好久不见,请坐。”江书燕得体大方,一如白雪霄印象中的优雅。
白雪菲对于江书燕也不陌生,毕竟曾经算是亲戚,虽然这些年在国外,但还是知道这些事情:“你回国了,见到你真好。”
三人坐一起,白雪菲和江书燕聊了一些国外的事情,然后她去上洗手间,白雪霄才插话:“书燕,我想我哥和语岑的事情你该知道吧。”
“知道,他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我挺为他高兴的。”江书燕大方地说着祝福,但心里还是会痛,毕竟是自己爱了那么久的男人,多少会在意。
“你能放下过去,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这样也让自己免于伤害。”白雪霄也没有深说,但也从江书的态度里知道她的意思,应该不会去破坏霍靖棠和秦语岑。
这样能放下的女人也是大度善良,这也是江书燕在和霍靖棠分手后还得得到他们尊重的原因,因为她一向自重。不会像有些前任离开回来,就会心中有执念,就会想方高法的破坏别人。她没有,只能说她看得清楚。
和白氏兄妹分开后,下午六点江书燕回到了家里,客厅有一股凝重的气氛,江志海也下班回来,看到江书燕回来,脸上一片阴霾,对她冷声道:“燕儿,你过来。”
“爸,有什么事吗?”江书燕从容上前。
她站在父亲面前,却不料父亲反手就给了一个耳光,动作之快之狠,让她体会到了男人的力量和女人的差别。她单薄的身子根本禁不住父亲这用力一巴掌,她跌倒在了在上,额角碰在了茶几的棱角上,立即擦破了一道细口子,除了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外,还有唇角破裂的疼,有腥甜的味道在舌尖漫延开去。
“爸……”江书燕不相信地抬眸看着震怒中的父亲,再看看一边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的叶眉和江书娜。
而奶奶和江书玮并不在客厅里,所以根本没有人会帮她。
“别叫我爸!”江志海冰冷无情的话刺痛着她的耳膜,“你怎么有你这样没用的女儿!你抓不住霍靖棠的心,也抓不住他的人,主动解约,让我们江霍两家的联姻成了泡影,你知道这对江家的损失有多大吗?娜娜不过是想你,都是为你好,你这个做姐姐竟然那样狠毒的打她,用花瓶砸她!你是嫌她被外人羞辱还够,竟然还往她的身心上捅刀子!有你这么作姐姐的吗?今天我不好好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这个家是我要做主!我才是一家之主!”
“爸,你别骂姐姐了,都是我不对,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江书娜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怜,这一番懂事的话更是柔软了江志海的心。
“是啊,志海,孩子有错好好教就是了,你这样打燕儿也不是个办法。”叶眉也上前劝着江志海,体现着她们母女的大度,“都是我的错,没教好孩子。”
“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是她这个逆子当年自私,才置我们江家于不仁不义之地!”江志海替两母女说话,“以后她的心你们就别操了,任她自生自灭。”
江志海的话更是让江书燕心浇上了北冰洋的冰水,冷透结霜。这是她的亲生父亲,竟然让她自生自来!
“爸,我没有错!是娜娜她错了,她小小年纪害人之心--”江书燕辩解着,可是江志海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够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了吗?你马上向你妈和娜娜道歉!否则你就给我跪在房间里不许下楼!”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江书燕性子刚直。
“不认错也可以,我们江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给我滚!什么时候想明白了,道歉了,你再回来!”江志海厉声咆哮。
江书燕眼里晃动着泪花,喉间一片刺痛的苦涩。她努力地压下泪水,坚强地站了起来:“我没错,我永远也不会认错!”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而江书玮从楼上跑下来:“姐,你别走!”
江书燕因为江书玮的挽留而顿住了脚步,可这个家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爸,你为什么要赶她走,你就相信书娜说的话,怎么不相信姐的话?”江书玮大胆地质问江志海,“我相信姐。”
“小玮,你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你在这里添什么乱,上去看好奶奶。”他们在江书燕回来之前早就支开了江书玮和奶奶。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姐。”江书玮转身就要追上去,却被江书娜给拉住,“小玮,你不听爸妈的话了吗?是姐她自己要走的。”
“你放开我!”
而江书燕重新迈开了脚步,跑出了江家。
冬天的夜里,空气里带着湿意。风吹在脸上,很冷。但身体上的冷却没有心上的冷来得让人绝望。
她的父亲只听一面之言,就把她赶出了家门,那个家早就不再是她的家了,她也不是父亲最疼爱引以为傲的女儿,她和霍靖棠取消婚约便是丢了江家的脸。只是她从不曾看清这些,因为他们是一家人啊,都是她一厢情愿吗?
江书燕是跑出来的,连车都没有开。一个人走在路上,走了一段路,终于拦到了一辆计程车,司机问她目的地,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挣扎了几翻说了霍靖棠的家,可是想想秦语岑会误会,而他也并不想她去找他。最后她随便说了一条路。
而霍靖棠下班时叫住了席言:“一起去看岑岑。”
“好啊。”席言爽快的答应。
她知道霍靖棠现在怕秦语岑讨厌他,所以叫上她一起,有她在,秦语岑多少会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会对他发火。能替这两个别扭的人情侣分忧,她倒是心甘情愿。
霍靖棠和席言在公司门口等霍靖棠,没想到看到了白雪霄的车,他看到席言出来,便下车走向她,她倍感意外,中午才见了面,这会怎么又来了。
“你怎么来了?”席言问。
“是我叫他来的,我们一起去看岑岑,热闹一些。”霍靖棠的车也开了过来,“席言你坐雪霄的车。我先去买菜。”
就这样他们一起去买了些菜,准备给秦语岑做些清淡的食物。
他们到了秦语岑的家,秦语轩来开的门,看到霍靖棠便是两眼放光:“二哥,你来了,快进来。”
秦语岑听到了霍靖棠的名字,整个人便有一丝僵硬。席言、白雪霄和霍靖棠换了鞋进来,秦语岑本来没有表情的脸看到白雪霄时,便盈上了笑容:“白少,你也来了。”
“语岑,你叫我名字就好了,这样叫怪见外的。”白雪霄更正着。
“那雪霄,你们坐,我去泡茶。”秦语岑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要去泡茶。
霍靖棠阻止了她:“你生病了,还是坐着休息,家里的事交给我。”
家?他说得多自然和谐,仿佛这个他们甜蜜恩爱的小窝一样,是温暖的,是完整的。
席言也拉住她:“你生病了,霍总这上班都没有心思,恨不得马上下班飞到你的身边。你也知道我不太会做饭,所以叫了霍总和雪霄一起来看你,让他做点清淡可口的菜给你开胃。”
席言是用尽心思替霍靖棠说话,在秦语岑面前加上印象分。
白雪霄把手里的水果篮放下,秦语岑道了声谢。
“雪霄,你去洗几个苹果吧。”席言冲白雪霄笑着。
“嗯。”白雪霄领命。
霍靖棠对家里熟悉,找到了茶叶泡了一壶茶水,替他们倒了茶,却给秦语岑一杯白开水:“你在吃药,还是喝开水好些。现在好些了吗?”
秦语岑抿着唇,似乎没听到霍靖棠的关心,席言用手肘轻撞了一下她:“霍总问你话,你倒是说话啊,别给我装聋作哑。”
“我好多了。”秦语岑今天回来又睡了一会儿 ,裹着厚厚的被子出了一身的汗。
霍靖棠深看了她一眼,便去厨房做菜了。
席言拉着她的手,回头看了一眼在厨房里的霍靖棠:“岑岑,别和霍总呕气了,你看她堂堂一总裁围着围裙替你做饭,这要是发到公司内部网上去,一定会惊呆掉所有人的眼镜。在他们的眼霍总高冷男神,你看现在都成你的保姆了,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是,霍总是不对,但他道歉了,也深刻的反省了自己的错误。这并不是原则性的错误,又没出轨生孩子,你就生生小气,给霍总一个小小的惩罚就行了,别轻易说放弃分手。”
秦语岑没说话,只是轻点了一下头。其实惩罚他,心痛的还是自己吧。
席言见白雪霄切个苹果都切不好,拍了一下她的手:“我去切苹果,你看白雪霄对厨房之事就不懂,谁嫁给他谁倒霉,去伺候这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
“反正你又不嫁他,嫌弃他,何必操这份心。”秦语岑看着笨手笨脚的白雪霄,捂唇而笑。
从昨天到今天她都没有好心情,这会儿倒是轻松了不少。
“是,我懒得操心。”席言起身,走过去,拍开了白雪霄,“让我来。”
席言低头切苹果时,右边的发丝又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视线,她抬手去把头发别到耳后,可又落了下不,多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