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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飞凰其实是不愿意跟这几人继续呆着的,毕竟一个个的身份尊贵,若然自己待会说错了一句话,她真怕这些人将她拖出去抹了脖子,于是她脚步停了下来,“我兴趣不大,就先不打扰几位了。”
她说着这话,挥手领着无雪和青海就要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却见这里几人齐齐回头看她,东宫冥又道,“不感兴趣?二小姐可是觉得这里的男人都入不了你的眼?”
这话一出口,这令朝阳太子本来平淡如水的眸子也起了几分波澜。
侯飞凰一滞,却迅速的答道,“姻缘天注定,岂是一棵姻缘树就能求来呢,我若心许王爷,难不成将王爷的名字挂上去,王爷就能与我两情相悦吗?”
她这话一出口,更是令在场所有人愣在这里,侯飞凰本是一句玩笑辩解的话,这里不少人却似乎当了真,看着侯飞凰与东宫冥的脸色也变了几分。
东宫冥高大的身躯往前走了几步,就将侯飞凰圈在了他的范围内,“本王倒是不知道,竟有这么大的魅力能叫二小姐倾心。”
“我不是……”
“罢了,本王也有些乏了,秦大人就同朝阳太子和昭然公主去瞧瞧吧。”东宫冥双手负在身后,说着这话就是直接命令的语气,可莫名叫人觉得就该听他说出的每一句话。
那番霸凛的威严,常人所不及,也令人心生几分恐惧。
东宫流云立在昭然公主身侧,眼神有一瞬的暗淡,却很快恢复神采,在昭然公主的催促声中跟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人只有侯飞凰与东宫冥,青海也是紧张侯飞凰的,离她很近,前方二人说话他也能听得清楚。
可眼见东宫冥往侯飞凰的位置走近了几步,他也连忙跟上,脚下却突然被一股阻力隔绝的动惮不得,如防护罩一般只将侯飞凰与东宫冥二人锁在那防护罩内,紧接着见东宫冥唇角动了动,说出的话他用尽内力也听不清楚一个字。
侯飞凰显然没有察觉到这情况,一双杏眼看着朝她逼近的东宫冥,额角也不禁出了些冷汗。
“王爷有话说?”
东宫冥并不回答她,反问道,“二小姐与秦大人很熟?”
“你瞧我像跟他很熟吗?”侯飞凰也不回答,指了指秦央身边粘的紧的侯青莲。“不过是因为我大姐欣赏他,非要坐他的马车来,我蹭个面子罢了。”
她无谓的说着这话,顺带将侯青莲扯了进来,不管东宫冥问什么,她直觉便觉得他不会有好事。
东宫冥微微侧身,高大的身形几乎挡住她看着前方所有的视线,魔瞳带着蛊惑,“可找到下蛊之人?”
侯飞凰摇头,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问,“毫无头绪。”
“最不可能之人,亦是最可能之人。”他薄唇轻启,留下这句话,曳地长袍蓦地转身,两名侍卫首领夜盲与疾风跟在他身后,便朝方才几人走的地方追去了。
青海这才觉得那股子防护罩似乎没有了,感觉自己的脚能动了,立马就冲到了侯飞凰身边,“小姐,你没事吧?”
侯飞凰摆摆手,并未察觉到青海方才的异状。
倒是一旁的无雪凑了上来,“主子,王爷似乎在提醒您呢。”
“你听出什么了?”侯飞凰反复揣测了几次他这话,又联合祖母留下的信上写提防身边人。
身边人?两个侯文煜送来的丫头已经发卖了,毒不是二人所下,春迎的死侯青莲也有不在场证据,证明也不是她所为,叶氏虽然举止有些奇怪,但毕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她,何况她平日里为人低调,总觉得她也不像是通那些邪术之人。
可侯飞凰也觉得奇怪,祖母找天师为她测命格也就罢了,为什么连东宫冥都提醒她是最不可能之人,难不成他知道谁是下蛊的?
侯飞凰想到这里腿就不受控制的朝他走的方向去了,青海跟在后头仍为侯飞凰有些担忧。
“小姐,冥王殿下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会不会是故意想引你过去?”青海是沉稳的,想的十分周全,毕竟方才东宫冥那内力,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他护着侯飞凰,恐怕也撑不过他三招。
无雪倒是有些不以为然,“王爷能骗主子什么?”
无雪说完这话就见侯飞凰黑漆漆的瞳仁紧盯着她,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那泛着媚意的瞳仁讶异了一下,很快道,“主子,怎么了?”
“没什么,我觉得你说的对。”
侯飞凰这番正经的说出这句话,无雪虽然松了口气,可却也开始觉得主子似乎变得有些神经质了。
这厢姻缘树下,王孙公子不少,个个虔诚的在树下的桃木桌上磨墨撰笔,书写上心仪之人的姓名,而后大力一抛,悬上那姻缘树的枝桠。
东宫流云走在昭然公主的身侧,却始终与她保持着疏离的距离,本来挂着的温润的笑也似乎不达眼底,秦央倒是一张巧嘴逗得昭然公主笑了几次,朝阳太子面如冠玉,目光澄澈,始终谦逊有礼的同昭然公主一道。
而在这几位尊贵的人面前,侯青莲自然也就成了摆设,没有谁会特意回头同走在秦央右侧最旁边的她说话,于是她脸色也不太好,就这么同这几人一起走了过来。
然,就在这几人走到桃木桌前,开始研磨准备写名字时,东宫冥那霸冷的身影翩然而至,那身姿魁梧挺拔,挡住了后方一大片阳光。
侯飞凰这时也追随着东宫冥来到树下,东宫冥与前方几人隔着有五尺左右的距离,侯飞凰走到他身边问,“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东宫流云和朝阳太子都是内力深厚之人,虽然常人听不见这声音,但这二人却听的清楚,眼神也不由往这边看了一眼。
东宫冥负手而立,孜然独立间散发着傲视天下之雄气,他驻足在那里,绝魅容颜回首看她,“二小姐若参不透本王的话,也没资格再站在本王身边。”
他倨傲的眉心微蹙,似乎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长腿一迈又同朝阳太子并排而立,“太子今日心情不错。”
朝阳太子颔首,明澈的凤目中渐渐晕开笑意,“本太子这几日见元京繁荣,东临如今如此昌盛,想起来我军战败也是情理之中,对东临敬仰罢了。”
这般恭维的话,若是常人说起来定然叫人觉得十分狗腿,可从朝阳太子口中说出来,就仿若自然流露一般,叫人心神荡漾。
东宫冥并不领情,隐藏的锐利的鹰眸看了一眼这环着姻缘树的王孙公子和一些官家小姐,这周围今日都多了许多侍卫,他看了一眼秦央,因侯飞凰的话也注意了一下他身旁的侯青莲,道,“朝阳太子来我东临和亲,可想好要什么样的女子?”
“诚如二小姐所说,缘分天注定。”朝阳太子仍旧是一副平淡的模样,那清水般的眼睛看着姻缘树,“王爷也信这姻缘树,要来求姻缘吗?”
朝阳太子并不知道侯飞凰是哪家的二小姐,只是见东宫冥对她颇为重视,于是也随着几人说辞,可看在有心人眼里,就不是那么个味道了。
侯青莲脸色一僵,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仪态,展露出一个自认为绝顶美艳的笑容看着朝阳太子,“倒真不知是哪位女子如此幸运,能入的了王爷和朝阳太子的眼。”
她说这话,微微上挑的吊梢眼中擒着几分近似爱慕的意味,也不由得让朝阳太子看了她一眼。
侯青莲深知如今自己处境的不利,只有攀上几个位高权重之人,才好叫她日后在侯府里能再杨威。
东宫冥却头也懒得偏,声线低沉撩人心神,“若将终身大事寄望于一棵树,才当真是蠢到死的行为。”
这话他说起来既傲气又轻鄙,昭然公主提在手中的笔一僵,不知该不该继续落笔,朝阳太子方才也问他是否要来求姻缘,他这么说也当是打了朝阳太子和昭然公主的脸。
可朝阳太子面色稀松平常,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面上笑容仍旧平淡如水,“王爷就没有喜欢的女子?”
东宫冥邪冷的唇角微弯,以一种傲视天地的眼神俯视着几人,“就算有,本王相信自己的能力远胜这棵姻缘树,本王若得不到的女人,这棵姻缘树更不可能令谁人得到。”
他这话一说完,那周身的强大气场就叫人觉得仿若寒风拂过,他得不到的女人,别人也别想得到?这冥王殿下当真是霸道专横。
“三哥,相信昭然公主和朝阳太子也是为了图个好兆头,也不会真的以为这棵姻缘树能那么灵的。”东宫流云见昭然公主脸色已经不好看,也忙出来打圆场,那双灿若星辉的眸子却看了一眼旁边的侯飞凰,“三哥自己不信便罢,不如就看看别人祈愿吧。”
昭然公主因这话脸色才没那么难看,方才已经落笔的地方沾了一道黑色的浓墨,一旁的侍女连忙接过她的毛笔,替她换了一张纸。
“既然八弟这么说,那本王就瞧瞧,看你们今日的祈愿,有哪一个能成真。”仍旧是倨傲不屑的语气,他负手站在树下,风一吹便有落叶朝他肩头的位置落下,但只一瞬,那滑在他肩头的落叶还未停留便偏离了一下方向,四分五裂落在了地上。
侯飞凰这些不习武的女子看不懂,但朝阳太子与秦央却看得明白,这明显是使用了内力将那树叶生生的震开的,树叶极轻,也没见他动手,却能将那树叶震的四分五裂还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可见这位冥王殿下武功已经高深到了何种境地。
秦央明亮的桃花眼中也略过几分暗沉,但很快又扬起眸子看在前方的昭然公主,“公主要祈愿吗?”
昭然公主点头,面上泛着几分娇羞,这副小女儿的模样令秦央笑意渐深,秦央上前几步站到她旁边,修长的手指握住了一旁的砚台,替她研磨。
侯青莲也为他的动作有些讶异,这些日子以来她刻意与秦央走的近,去秦府找他又请他来侯府,可他如今对她却仿佛一点也没有男女之间的意思。
昭然公主也才十六岁,正是春心动荡的年纪,秦央身如玉树,如玉面庞又生的风流俊美,对他也忍不住生出几分好感,便应了他的请求,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便迅速折了起来,与红绸挂在一起。
她正将那红绸抛向树梢,手刚抬起头来,迎面却撞来一个女子,令她脚步不稳向后倒,二人相抱着同时摔倒在了地上。
那刚刚脱离她手心的红绸也因这重量被拉扯了下来,滚了几下摊在树下的草地上,有红绸遮住了后面的字,却还是清晰的能看见前头东宫二字。
昭然公主脸一红,也顾不得跟那个撞到自己的女子置气,就连忙冲上去将那红绸抢了过来,把都写好了名字的纸张重新盖好,这才回头打量那个匆匆跑来撞到自己的女子。
侯飞凰只觉得自己心里仿佛更堵了,将太后有意给东宫流云和她赐婚,又令二人同游元京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她心中莫名烦躁。
“流云哥哥?”那撞到昭然公主的女子声音娇俏,一身粉衣若桃林里走出的精灵,晶亮的眸子透着几分欣喜。
这厢从方才她走来的方向,两个小宫女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郡主,您别跑那么快!”
“罢了罢了不用你们跟,我三哥和流云哥哥都在这里,能有什么事。”粉衣女子不悦的冲身后吩咐,回头见她容貌正是琉璃郡主,今日她仿佛心情不错。
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冲撞了昭然公主,她连忙转身又道,“真是对不起,本郡主走的急,竟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