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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还不清楚春迎出意外的事,还以为侯飞凰是叫秦央来抓二人回府衙的呢。
秦央浓眉紧了紧,“二小姐,你是说掉在春迎旁边的玉簪,是这两个婢子偷拿的?”
“是,她们二人收了春迎的二十两银子,答应她要从我这拿走一见贴身之物,事成之后,春迎为了犒劳二人,还带桌二人去了翠玉轩买了镯子,又去了醉仙楼吃了顿酒,你若是不信,去问问那里的掌柜便知。”
秦央的眉头仍旧没有松开,一双本该风流的桃花眼却有几分肃意的看着文兰文菊,“你二人此话当真?”
“是,小姐所言确实。”二人仍旧是低着头,看也不敢看这坐在木椅上尊贵的两人。
“可春迎拿二小姐的玉簪做什么呢?”
“这还不清楚么?我日前中毒是春迎所为,她又收买我园里的丫头,偷我的贴身之物,明里暗里都是要害我啊。”侯飞凰脸色有些难看,“春迎背后肯定还有别人,单是一个丫头,我还不信她会如此恨我。”
秦央脸色变了变,却很快笑道。“可这文兰文菊也是大小姐园子里的丫头,她们二人的证词,能信任吗?”
“她们二人不能信,醉仙居和翠玉轩的掌柜证词总能信了吧?”侯飞凰起身,“若秦大人需要,我便差人去将两位掌柜请来,况且我园子里这两个丫头也是半个月前弟弟送过来的,这个月才刚买进府,秦大人若说护主什么的,实在说不过去。”
秦央脸色不难看,但却也有些不甘心,“可春迎死在云倾山庄旁边,那日二小姐也确实来过云倾山庄,案发时间上,这都对的上,二小姐若是一力否认,可记得那日路上有遇见过谁?”
侯飞凰想了一下,刚想说话,就听得凰园外一道清朗的男声传来。
“本侯可否为二小姐作证?”伴着这道好听的男音,那着一身淡紫色长衫,绝色华丽的东宫流云踏了进来。“二小姐去云倾山庄那日,本侯也在,二小姐回府时,亦是本侯一道陪同。”
东宫流云的脸色不太好,他等了一晚上的侯飞凰,今早才知道是被秦央拦下了扣在府里,驾了马就过来了,这会儿彻夜未眠,脸色也好不起来。
“侯爷。”秦央连忙起身给他行礼。
东宫流云摆摆手,语气不乏嘲弄。“秦公子这才接手宗大人的事一日,就这么投入的办案,倒叫本侯欣赏,但二小姐,绝不是凶手!”
秦央脸色一变,若说方才他和侯飞凰是在商量,这侯爷却是把话说死了,他就算护着侯飞凰,他也没法挑出个不是,毕竟那日二人确实是一起走的,而且如果这时他说怀疑二人的话,还不定被这个侯爷说出个不敬的罪名来。
“既是侯爷作证,我自然不敢为难。”秦央干笑了两声,“这里的差人,我都会撤掉,扰了二小姐一夜清梦,秦央也给二小姐赔个不是。”
“秦大人不必客气,这毕竟是我侯府里的死了人,秦大人也是想破案,日后若有需要我帮忙之处,只管开口。”侯飞凰明眸漾出笑意,那白皙的脸庞阳光一照射衬得如透明一般。
东宫流云却隐隐有些不悦,被她爽了一晚上的约,一大早的跑来替她解释,她却还对着秦央那个害她的人笑。
于是这厢,东宫流云的脸色也不那么好看了,他瞪着一双好看的凤眸,但又不瞪侯飞凰,于是秦央便承受了那道带着怨念的目光。
秦央也是愣了,他没想到只是差人看了侯飞凰一晚上,就惹得这个侯爷如此恼火,一时之间也有些坐如针毡,见那侯爷的目光没有丝毫友好还有越发愤怒之兆,他忙站起了身。
“二小姐,既然你是无辜的,我这也便回府衙去了,此事我定会再好好调查,不会再让谁人蒙冤!”他这番说着,也不去看东宫流云了,但背后那道凌厉的目光却让他如芒在背。
“秦公子慢走。”侯飞凰也颔首,子月就连忙去前头引路带着及那几个差人出府。
待秦央的身影出了园子了,李嬷嬷在一旁脸色这才严肃了起来,“小姐,文兰文菊这两个贱婢,我看就带出去发卖了吧,有这一次难保还有下次。”
侯飞凰点点头,“嬷嬷去办就好,记得派人跟文煜说一声。”
经过方才那阵腹痛,她此刻整个人都感觉没力气,别说去管那两个丫头了。
文兰文菊吓得连连磕头,额头上有了血迹却还是磕个不停,可这样的奴才只叫这里的人觉得恶心,李嬷嬷黑着脸一手一个,硬是将二人给拉出去了。
前厅只剩下侯飞凰与东宫流云,他这见四下无人了,方才那怨念的眼神才收敛了一些。
“今日之事,多谢侯爷。”侯飞凰伸手沏了杯茶,抬起头杏眼微弯,虽有些苍白,还是藏不住的绝色。
东宫流云这一见她脸色不好,肚子里的气也全都消了,缓缓道,“三哥之前带兵征伐西夷部落,擒获了西夷国师青玄,他懂蛊识蛊善用蛊,本来昨日,想介绍与你看看的。”
他嗓音温润,听得人心中仿佛一阵春风拂过,侯飞凰敛下眸子,将自己的不适掩下,“是我失礼了,昨日一个丫头也出不去,这厢给侯爷给个不是。”
东宫流云忙拦住了她快弯下的腰,温热的大手拂她的腰似一阵暖流划过,他眉眼含笑如画中仙,“二小姐不需要与我道歉,那青玄仍在三哥府上,我只怕你出事才赶来看看。”
“侯爷对我这般好,真叫我不知如何报答。”这倒是真心话,自从第一次在护城河里救了东宫流云后,他不知帮了自己多少次,这次亦是如此。
东宫流云星辰般璀璨的眸子笑意更深,“二小姐是我救命恩人,我对你万般好,也是应该的。”
侯飞凰有些不好意思,那日她本就没想救他,只是为了那个侍女身上的叶明珠才跳入河中,被他拉扯住才破布得以的救了他的,但这话她不能说,于是又笑着看他。
“侯爷可用过早膳了?”
东宫流云忙摇了摇头,就见对面的侯飞凰笑了,“那就留下用个早膳再走吧。”
他又点头,那灿若星辉的眸子带着绝对的吸引力,叫人移不开视线。
小绿连忙又去厨房传了一桌子的早膳过来,而后侯在门外等着门内主子们的吩咐。
五月的天已经有些热,柳氏怕热怕的要命,却听闻秦央来了连忙赶来了凰园,但人到了这里才发现秦央已经走了,小绿来不及进来通报,那柳氏的身影已经进了凰园。
东宫流云吃的正香,被突然出现的胖妇人有些搅坏了心情,于是不禁问了一声,“这园子里都没有看门的吗?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就进来了?”
小绿连忙小跑了进来,“侯爷,看门的文兰文菊都被嬷嬷带去发卖了。”
东宫流云听完也没多大表情,只是淡淡道,“那等我回去从王府里给你送两个来。”
他说的这样自然,倒真叫旁人觉得这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且他好像全然无视了那站在园子里的柳氏。
这边柳氏心急如焚,见秦央走了直恨不得追出府去,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是在二小姐的园子里,再心急也还是冲前厅走来。
“二小姐,秦公子走了?”她还有些不甘心。
侯飞凰点头,“走了一刻钟了。”
“有没有说说文煜的事啊?”柳氏有些心急,看见屋内有个男子只是诧异了一下,她并不认得东宫流云,所以也只当是个平常的富贵公子,“文煜还在园子里被关着呢,这我都快急死了。”
“姨娘不必着急,秦公子年少过人,定会将此案查的水落石出的。”
东宫流云因这夸奖顿了一下,眉眼中有不悦闪过,这是他第一次听侯飞凰主动夸别的男人。
“哎呀愁得我呀,你说文煜可怎么办啊,如果一直这么查不下去,难不成就这么一直被关着?”柳氏等了几日,担心儿子每日坐卧不安,“你说说,原本好好的一家,怎么会被两个奴才给搅成这样了呢。”
高门大院,本来死两个奴才也不是什么大事,没人出头一般都给拖出去埋了算了,可偏偏到了侯府里,碧烟和周明的死都有人前去报案,将官府牵扯了进来这事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姨娘你就放心吧,文煜若是无辜的,迟早也会得清白。”
“可现在这大人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就这么老把文煜关着算怎么回事啊?”柳氏叹着气,语气也是异常的低迷。“你说这官府现在有没有人在做事?莫不是皇上龙体欠安,连带着这官府的也都在懈怠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东宫流云的眸色当即暗了几分,可还是按捺着没有说话。
“姨娘,罢了,若你不放心,待会带去府衙看看吧。”侯飞凰也察觉到东宫流云的神情,忙笑着缓和,不希望柳氏再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
柳氏悻悻的看了二人一眼,也怕自己这张嘴闯祸,连忙走到侯飞凰身边,“飞凰啊,姨娘也是被文煜这事记得,你知道,你爹和姨娘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当宝贝捧在手心。”
“我知道。”
柳氏叹了口气,眉宇中带着几分哀求,“我听你爹说,你与秦公子相交甚好,你看这事,你帮着跟秦公子说说?”
东宫流云的脸色一滞,但喝汤的手依旧没有停下。
“姨娘,我与秦公子不过是流水之交,你难不成是没听闻昨日的消息,秦公子怀疑我是凶手,可把我也关了一夜,我哪来的面子去帮文煜求情啊。”
柳氏撇了撇嘴,心中不悦可却也不好表现出来,她的大丫鬟言礼此时在小绿的通报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在柳氏的耳旁说了什么,就见柳氏脸色变了变。
“姨娘可是有事?”将柳氏的神色尽收眼底,侯飞凰此刻也有些不待见她。
柳氏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忌讳在场的东宫流云,毕竟家宅之事。
东宫流云未说话,仍旧淡定的用着面前的早膳,倒是侯飞凰笑了,“姨娘,这是自己人,你不用忌讳,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东宫流云从来没将她当过外人,她若要隔离他说话,未免太让他寒心。
柳氏似还有些不放心,但仍旧开口道,“言礼,把你查到的告诉二小姐。”
言礼点头,立在一旁的粉色身影上前了几步,“二小姐,我今日在福苑打扫卫生时,听到福苑的守卫小庄说,碧烟和周明死的那晚,曾看到大小姐跟碧烟吵了一架,当时大小姐身边的荣嬷嬷也在,吵架过后没多久,又看到周明也去大小姐那了。”
“小庄?”侯飞凰在脑中迅速搜索这个名字,也没有什么印象。
“老夫人还在侯府前,小庄一直是伺候在福苑的,老夫人走后他也一直留在福苑看守院子。”言礼恭敬的说道,“我也是听小庄说,觉得可能是线索,这就赶紧来禀告夫人和二小姐了。”
侯飞凰抬眸看她,言礼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很沉稳,眼睛也十分平淡的直视她,不像说谎。
“哎呀,二小姐,大小姐当晚见了周明和碧烟,她不会跟这事有什么关系吧?”柳氏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怪不得碧烟死的时候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呢,这人会不会是她杀的!”
侯飞凰摆摆手,示意柳氏安静下来,“言礼,可问过小庄,是什么时辰看见大小姐见他二人?”
“小庄说见了碧烟去大小姐那几次,最后一次是在午夜时分,已过两更了,周明是在碧烟去了之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