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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开始被这人群围在了中间,本来还只是一个人,这会儿被人群围着连个人都挤不出去了,车夫有些无奈,“侯爷,这里人太多暂时走不了。”
东宫流云看侯飞凰一直挑起帘子在看,也不生气,“停会儿,待人群散了再走。”
“诶。”车夫点头,忙将马车在人群中掉了一个头,停在了墙边,既不挡住这些百姓的视线,又能叫里头的主子以绝好的视线看的见面前的闹剧。
“你还诚以为你还是将军夫人啊?将军昨天的休书已经说了你犯七出之条将你休了,你也别再为难我们兄弟了好么?”侍卫的声音仍旧是嘲讽无情。
李氏的脸色更是难看,就因为侯明溪订亲那夜,若不是她自己鬼迷心窍去找裘天佑合作,也不会作出那样的丑闻,她心里万般后悔,可赵子麒现在看也不愿看见她,她一个军营出生的军妓,走的时候就不风光,若然如今就这么回去岂不更要叫同村的妇人笑掉大牙。
她牙关紧咬,那白皙的面庞上虽然狼狈,眼神却仍是不服,“算我求求你们,念在我与老爷多年情分,也念在我往日待你们不薄,就让我见一见老爷吧。”
“待我们不薄?”那侍卫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脸上的嘲弄不减,“夫人你莫不是忘了上个月,就因我打碎了您的一只茶杯,就罚我在内院跪了一天一夜?若说这算您待我不薄的话,那倒的确是非常不薄呢。”
李氏的手指紧紧掐进掌心,直将掌心掐出了血肉,但跪在地上的身影却仍旧是死也不肯走,她颤巍巍的捡过一旁的包袱,掏了半天才从包袱里掏出了一锭银子,“算我求你,就让我见见将军,只要让我见将军一眼,我保证不会再来纠缠!”
她有些狼狈的爬起身,想将那锭银子递给那两名侍卫,可人还没有靠近,那侍卫一脚就踹在了她的肚子上,本就残破的的身躯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那银锭子也随着她的动作滚的老远。
她在地上受惊的连忙爬过去去找那锭银子,此刻的身影说不出的可怜,被赵子麒驱赶,那银子已经是将军府唯一留给她的东西了,她坐在地上,想起往日的种种,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围观的人群一直是持一种看热闹的态度,直到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
“听说这是将军府的夫人,犯了七出之条才被将军休妻!”
很快有人答话,“犯了哪条落得这样的下场?”
“你瞧瞧她那个模样,若然是小错,也不会这么惨了。”
人群中的议论声四起,皆因方才那名男子的话将这李氏说出了无耻放荡之人,李氏则如同被雷击中一般,眼神定定的看着前方,手中抱着的包袱也散了下来。
“你说谁秽乱?”李氏的声音近似于嘶吼,直直的朝方才那说话的男子身边走去。
男子退后几步,却见她一直跟上来不禁也有些恼怒,“不然你倒是说说,为何将军会休了你啊!”
他毫不畏惧,这里的百姓也都跟着附和着。
李氏的脸色却越发难看,眼中徐徐落泪也没了感觉,“为何,为何,我为何会落到这般田地!”
“都是因为她!”她突然有些疯魔的拽住了那男子的衣领,整个人的表情近似癫狂,“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侯飞凰,都是因为那个贱人!”
侯飞凰在马车上的身影不觉一怔,李氏恨不恨她她倒无所谓,若不是她自己作死,她也不会这么快就被赵子麒发现勾结他人的事。
东宫流云的黑眸则若有意味的盯住了眼前人,“跟你有何关系?”
侯飞凰并不回答,仍旧盯紧了赵氏的方向。
“我不会放过,我绝不会放过她!”李氏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那被她揪住衣领的男子也有些觉得她是神经病,连忙喊着一旁的友人掰开她的手指。
李氏被狠狠的推倒在地,方才那名男子拍了拍自己的衣领,仿佛沾到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骂了一句疯妇便匆匆离开了。
“你们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抓烂你们的脸!”李氏已经浑身是伤,却还是不忘叫嚣着,将这里看热闹的人赶得一个不剩,她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那往日秀丽的眸中再不复神采,却溢满了仇恨。
四散而开的百姓们仍旧对她指指点点,李氏也捡起地上的包袱,站在将军府外盯着看了一会儿将军府的牌匾,眼中含泪落寞的转身离开,道路空了出来,这里的车夫也连忙将马车掉头开始走回了官道。
侯飞凰放下车帘,便能看见马车后那一身衣服肮脏无比,一脸伤痕的李氏,落得今日这个下场,也算她咎由自取,只愿她日后不要再涉足侯府。
她重新坐回马车后座,靠着软垫阖上了眼睛,东宫流云也不多话,就这么与她一路无言。
到云倾山庄时已然是下午了,日头正烈,侯飞凰在小绿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马车停在云倾山庄门外,很快有小厮过来帮忙牵马,也有下人过来领着二人进院。
山庄内通往内院之地是一片宽广的大理石地,已有不少山庄内的人在这里对弈比武,她环视周围一边缓缓前行,但人还没能走进内院,就有一白白发老翁拦住了她。
“老爷爷可是有事?”侯飞凰缩了缩衣角,打量面前的老人,白发白眉白衣一身仙风道骨,看起来便不似常人。
老头看她一眼,脸色有些不好,“姑娘不觉得最口胃口大增么?”
侯飞凰点头,她这几日食量是大了很多,但也没觉得此事有什么不妥。“却是。”
老头侧身打量她全身摇了摇头,“无妨。”
说罢也不顾二人这奇怪的眼神,转身便走入了那群异士中,那领着二人的小厮连忙笑道,“这是慕容先生,侯姑娘莫往心里去,他就是这样怪里怪气的。”
“慕容先生?莫不是慕容神医?”东宫流云有些诧异,神医慕容绯,传言一年只出诊三次,经他之手的病人哪怕是已到鬼门关也能拉回来。
那小厮点点头,“正是,二位这边请。”
侯飞凰心中却泛着狐疑,若他真是慕容绯,难不成她如今身体真的有碍?
来不及细想,那慕容绯的身影已经没入了山庄内,这厢她也已经同东宫流云来到了前院,秦央一身蓝衣容貌出众,此刻正坐在前厅与几个异士说着什么,小厮连忙上前去禀告,那几个异士便齐齐离开了。
“侯爷与二小姐大驾光临,有何赐教?”他挑了挑眉眼,眉宇之间并没有不悦,反而尽是客套,与之前他找侯飞凰的神色不同。
东宫流云看向侯飞凰,“其实今日是二小姐找你,本侯不过是个随从。”
他这番含笑的话说的秦央声音也爽朗了几分,他抬眸看向侯飞凰,眼神带着看不透的深邃,“二小姐倒是有本事,连侯爷也甘做你的随从,也怨不得不近女色的王爷都想求娶了。”
“求娶?”东宫流云狐疑的扫他一眼,“何时的事?”
“侯爷你还不知道吗?就前几日,王爷派人抬了聘礼到侯府,还清了媒人去说亲呢,王爷当时还告诉我,不多日就迎二小姐就过门,我这厢还以为二小姐即将成为侯爷的嫂嫂,才陪二小姐前来呢。”他轻抿香茶,语气不乏嘲弄,就算他努力让自己平静几日,可心中仍旧无法原谅被侯飞凰与冥王一起下套之事,虽然皇帝并未加怪于他。
东宫流云脸色变了变,“前几日湘西一带发大水,本侯得皇兄指派,一直在与湖广总督商议对策,倒是错过了。”
他仍是有些不相信,一双灿若星辉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侯飞凰。
侯飞凰淡淡看着这两人都明显质问的眼神,开口解释,“我想秦公子是误会了,王爷确有到侯府提亲,但半路又折返了回去,这事问问王府乃至侯府的下人都应当清楚,至于王爷说过几日迎我过门,那更不可能了,不说我无意嫁入皇家,就算我愿意,王爷也绝不是我的意中人。”
她这番话说的及其坚定,叫东宫流云稍稍安心了一些,秦央却是冷冷扫她一眼,那语气仍然不悦,“说是这么说,可哪个女子能拒绝的了权倾朝野的冥王呢,倒是我原本还以为二小姐或是特殊之人。”
他这番话说的十分嘲弄,不止对侯飞凰,更有对他自己之前轻信侯飞凰而感到后悔无比。
“秦公子,我一直将你当朋友,从未有过害你的想法,王爷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他在侯府下聘,又告诉你会迎我过门,你难道不清楚他的目的吗?”侯飞凰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实在无法忍受秦央这样疏离自己,说出的话还这样伤人。
东宫流云是不清楚那贡品被劫事情始末的,于是这会儿不禁有些好奇二人究竟在说什么。
秦央却因她的话在心里努力的过了一遍筛,细细想着倒真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冥王可以传出此言,难不成真的只是为了让人以为侯府已被他收入靡下?
他犹豫着,那脸色也相较之前好转了许多,“二小姐此前当真不知道?”
“我发誓。”侯飞凰亦十分认真的望着他,“我若已攀上冥王这颗大树,便也不会来找你,我心中将你当成朋友,才会在意你的想法前来找你解释。”
秦央薄唇轻抿,似在考量她话的可信度。
“本侯怎么不知道二小姐和秦公子何时感情这么好?”东宫流云的语气不乏醋意,虽然他看二人眼神知道没有爱意,可见侯飞凰对另一名男子说这样话,心里忍不住泛酸。
“若真误会二小姐,秦央今日便陪个不是。”一番思量之下,秦央还是决定不论真假,先当真话听,反正现时他和侯飞凰接近没有坏处。
侯飞凰知道他心中仍持怀疑态度,但也不再解释了,日后时间还长,他若有眼睛自会看的清楚。
“二小姐今日专程为此事前来?”他放下茶盏,脸色比起之前已经好了许多,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含笑看着她。
“并不如此,只是今早见大姐读你的信一副小女儿娇态,想来看看你是否有意做我未来的姐夫。”侯飞凰也当玩笑话说着,眼睛却一刻也不放过秦央的神情。
秦央先是一愣,继而似乎有些莫名其妙,“大姐?侯府的大小姐?”
侯飞凰点头,“大姐说与你通信已久,你这装的什么傻?”
秦央则完全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仿佛对侯青莲真的没有丝毫印象,只见他眉宇间的折痕也重了几分,好半天才一拍脑门,“是青莲小姐吗?”
“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吗?”侯飞凰笑道。
秦央的脸色却更莫名其妙,“若是青莲小姐,那是我前几日在醉仙居喝多了,凑巧遇见她送我回府,昨日才给她书信一封道谢而已,并没有它意啊。”
秦央并不像在撒谎,也叫侯飞凰觉得奇怪,侯青莲跟她说的那些话,并不像是编出来的。
“那你是不是醉酒跟我大姐说了什么,叫她误会了?”她仍试探的问道。
秦央的桃花眼微眯,略有几分尴尬,“记不得了。”
他本以为侯飞凰与冥王联合算计他,在父亲秦安伯那得了一顿骂晚上才出去借酒浇愁,也没想到会遇见侯府的大小姐,至于酒后所言,他脑子真的一片空白,但蓦地他神色又有些紧张,若说些旁的倒还罢了,若了多嘴透露了朝堂之事,他脸色渐渐有些难看。
“那便是我会错意了。”侯飞凰自然也将他神色的变化收入眼底,心里也明白侯青莲怕只是在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