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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是抹黑我们侯府!”
云氏一脸正气凌然,见侯飞凰不为所动,又看向一旁的老夫人,“老夫人,二小姐今日实在是无法无天,当着我们诸位姨娘姐妹的面就敢行凶,她岂有将您放在眼里啊!”
老夫人已经不太愿意听云氏说话了,但又觉得此话不无道理,她虽是方才没有看清楚侯飞凰是怎么刺的红鸾,但见红鸾倒下了,侯飞凰手下有血,也就先入为主的以为是她刺了红鸾了。
“二丫头,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倘若你说不清楚,郡主面前老身也难以袒护你了。”老夫人泛着威严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但更多的却是关切与希望她开脱的期望。
侯飞凰立在东宫流云的身边,两人唇迹忽而泛起一个细微的笑容,云氏的心中咯噔一声,就听面前的女声凉凉的响起。
“祖母,府医来了,让府医看看吧。”侯飞凰后退几步,那膳房外头随秋嬷嬷跑来的府医便气喘吁吁的停在了几人面前。
宫嬷嬷抱着红鸾的身体有些紧张,连忙拉着府医靠近几步让他停在红鸾的面前。
上官大夫已经辞别,这府医又是一个新面孔,在给红鸾探脉以后就抱拳看着老夫人,“老夫人,这一刀刺中了要害,只怕是救不活了。”
府医这话音刚落,宫嬷嬷抱着红鸾的身体就是一阵嚎哭,拉扯着红鸾的身子不停的抖动。
一旁的云氏见此也连忙站了出来,怒道,“二小姐,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当着老夫人和妾身的面,竟然将这丫头给捅死了!这一次,恐怕就是妾身想袒护你,宫嬷嬷也不会答应了!”
“二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杀她?今日你若不给出合理的解释,只怕也会让宫嬷嬷寒心啊。”老夫人的语气骤然也变得冰冷,一双沧桑的眸子紧紧的注视着她。
老夫人根本不相信侯飞凰会当着众人的面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也未亲眼看见自然愿意相信侯飞凰,可若这人真的死了,郡主又在这里,她想包庇也没了法子。
“祖母,您先别急。”侯飞凰看了一眼宫嬷嬷怀里的红鸾,见她唇角仍然溢出鲜血安静的躺在宫嬷嬷的怀里,忽而蹲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宫嬷嬷。
宫嬷嬷眼中含泪,对上侯飞凰的目光先是一惊,又有些气愤的瞪了她一眼,但到底是不敢说什么,只抱着自家女儿嘤嘤的哭着。
“红鸾啊,你的命可真苦啊!娘生了你就将你扔在乡下,好不容易想接你进城享福几天,谁晓得你竟然这么惨啊!”宫嬷嬷似得到云氏的示意一般,抱着红鸾就开始拼命的哭喊起来。
眼泪鼻涕湿了一袖子她也丝毫不停歇,一直哭喊着直哭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侯飞凰蹲下身看了一眼红鸾的伤口,那匕首扎的地方病不是胸口,偏下一些就差不多是腹部的位置,按理来说,这样浅的一刀是不会致命的。
“府医,你说红鸾活不了了吗?”
侯飞凰站起身看着府医道,她观察了半天,红鸾的伤不像是装出来的,唇角的血也是真的,但若说有生命危险,那也是无稽之谈。
“是,二小姐,红鸾姑娘的伤,已经伤到要害,只怕是不行了。”府医拱手相待,看着侯飞凰恭顺的道。
“那府医说,红鸾姑娘若是不行了,能撑过今天晚上吗?”
府医是个约莫有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生的有些富态,听侯飞凰一问很快应道,“若是红鸾姑娘造化好,说不定能多撑几日,但这条命,终是保不住的。”
宫嬷嬷一听,嚎哭的声音登时又大了几分,在老夫人的面前显得极其的刺耳,这隆冬腊月,本寂静的庭院也因为这声音而树上的雪花都震落了许多。
侯飞凰也觉得耳朵一阵闷响,再看宫嬷嬷她已经抱着红鸾起身,就要往外头去了。
侯飞凰一摆手,无雪快走几步便上前拦住了她。
宫嬷嬷一愣,回头又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嘶吼,“二小姐,红鸾都已经快死了,你还想做什么?还不肯放过她吗?”
“自然不是,府医,你先给红鸾包扎伤口。”
府医听得这话一愣,当着这么多姨娘小姐的面给红鸾包扎伤口?
“这,这怎么合适呢,红鸾出了这么多血命都快没了,难道二小姐也不肯让她得个善终,在床上躺一会儿吗?”云氏也抹着眼泪走到红鸾身边握住了她的柔荑,“这天本就冷,可怜的红鸾若是再受了风寒,还熬得过今晚吗?”
“我可没说让红鸾在地上。”侯飞凰轻笑一声,看向一旁膳房里的一张长木桌,那是一张窄的单人床的形状,侯飞凰将自己身上的裘皮面衣解下铺开,那便成了一床被单。
宫嬷嬷抱着红鸾的手一愣,脸色仍旧是不悦,“红鸾都快死了,难道老奴抱她去床上躺会儿也不行?二小姐就这样狠得心?”
“外头冰天雪地的,这离房间还有不近的距离,我也是为了红鸾好,倘若死在路上了呢。”侯飞凰说着就令无雪从宫嬷嬷的手中将红鸾给抱了过来,宫嬷嬷也想着阻拦,但无雪这丫头一靠近她她便觉得自己手脚都动不了,莫说阻止她的靠近,连看她将红鸾抱走她也没有还手的力气。
“那二小姐你这到底是什么用意,让府医在这里给红鸾上药,然后让红鸾睡在这个地方吗?”云氏在一旁有些夸张的叫道,“倘若红鸾真的不行了,二小姐就打算让她死在这里吗?”
“人都还在这里,府医也没说去了,怎么姨娘就一口一个死了,连宫嬷嬷也这样,好歹也是你的女儿,难道就不能说几句吉利话?”侯飞凰并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上前几步让身后的无雪检查了红鸾身上一番。
府医觉得有些奇怪,但见老夫人点头,他也只好在众人面前给红鸾清洗伤口上药,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一刻钟过后了。
虽是大冷的天,府医的额头还是多了几分细密的汗珠,那方才吐血的红鸾脸也已经擦干净,胸口的血也用不少的布擦拭过来,多了一地的血布。
云氏似以为侯飞凰是猜疑红鸾是不是真的受伤才会如此,所以在府医给红鸾清洗伤口时还特意让开了几步,为让侯飞凰能看的更清楚。
红鸾脸色的苍白,已经那带血的伤口,这都是装不出来的,侯飞凰本就没有怀疑这个,所以看云氏的动作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待府医将一切都收拾好,她才退开几步笑道,“府医,倘若我没有看错,红鸾姑娘的伤未及要害,当是腹部的位置吧,怎么会要了性命呢?”
府医一愣,很快答道,“二小姐此言差矣,虽是刺中了腹部,但也损了要害,否则我怎么敢这样说呢,还是尽快给红鸾姑娘准备后事吧。”
宫嬷嬷跟在云氏的身后,一听这话又开始猛烈的嚎哭起来,抱着云氏的手一脸的苦楚,“夫人,你可要给老奴做主啊,老奴虽说只是个奴婢,但也在宫中跟着太后娘娘多年,夫人您出嫁老奴才跟随夫人一同嫁过来,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二小姐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老奴唯一的女儿呢?”
“二小姐,倘若今天你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妾身可不能容忍你,得去报官了。”云氏也一脸正色,那精明的双瞳之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宫嬷嬷哭的老泪众横,她一边轻声安慰,又一边看着噤声不语的侯飞凰。
东宫流云沉默良久,见云氏咄咄相逼,在一旁笑道,“表姐,莫说凰儿没有杀这丫头的意图,就算是有,也不会用这么蠢的办法,这丫头突然在大家面前倒下来,这不摆明了是陷害吗。”
云氏一愣,很快又反驳道,“红鸾才在府里没几日,怎么会陷害她呢,有什么理由?”
“表姐也知道红鸾来府中没几日,那凰儿能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杀了她呢!”东宫流云在一旁凉凉的道,“这不摆明了是有心的陷阱,要置凰儿于不义吗?”
云氏眼神登时也紧张了几分,看着东宫流云不由飞快的道,“我们这么多双眼睛毕竟也看见了,侯爷你要护犊子,也未免太过分了些。”
琉璃郡主在一旁一直是沉默的,见云氏拉了拉自己的袖摆,她也才笑道。“是啊八哥,这件事情怎么说都有理,不如还是让官府的人来查吧。”
倘若官府的人来查,那定是要赖在侯飞凰身上的,宗大人最讲物证人证,东宫流云再清楚不过。
于是他上前几步,更靠近了几分那红鸾,见那红鸾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一旁的无霜冲自己点头,他脸上复又燃起璀璨的笑容。
“表姐是说,我们看见的,就是事实了?”
云氏飞快的点头,“那自然了,不然还能有什么?”
“无霜。”他轻道一声,便见无霜快步上前,在红鸾的身上轻轻点了几下,只见本来安静的躺在床上的红鸾忽而睁开了眼睛,一副痛苦的模样动了几下,但无霜接下来指头点到的穴道很快又让她痛苦的说不出话。
宫嬷嬷想冲上去拦着,却被无雪挡住。
“侯爷,你这是做什么?”老夫人在一旁也有些不解。
“老夫人放心,只是给老夫人看看真相。”
“真相?”老夫人皱了眉头,但为了侯飞凰,她也忍了没有说话。
倒是云氏按捺不住,她知道无霜出手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想冲上前去拦,还没走两步就被侯飞凰挡住。
“姨娘不敢让我的丫头碰她,可是自己今日安排了今日的事情心虚啊?”
“心虚?”云氏气急的瞪了她一眼,“妾身心虚什么,二小姐杀了人才应该心虚吧?”
“那姨娘就看着好了,反正红鸾也活不了了,你就不要阻止无霜了。”
“二小姐,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宫嬷嬷在一旁哭喊的声音越发大了,看着床上自家女儿那痛苦的神情,她恨不得冲上去给无霜一刀。
“嬷嬷放心吧,自然是好事。”
“到底是什么事,二小姐就不要卖关子了吧,宫嬷嬷现如今已是心急如焚,你还要折磨她不成!”云氏在一旁有些不忿的道,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显得有些心急。
侯飞凰侧身,让无霜方便退回她的身后,笑着道,“无霜,你方才做了什么,不妨同宫嬷嬷说说吧。”
无霜点头,“嬷嬷放心吧,红鸾姑娘已经确定保不住这条命了,奴婢也只是让她舒服的上路而已。”
“舒服的上路?”宫嬷嬷的声音骤然大了几分,但很快想到不妥又低了下来,“你到底做了什么?”
“奴婢只是封住了她几个重要的穴位,让她伤口部位发麻不会感觉到疼痛。”无霜声音低沉的道,“让红鸾姑娘可以在接下来的日子减轻些痛苦。”
“那,舒服的上路是什么意思?”宫嬷嬷听得她这样说,稍稍松了口气。
“奴婢封住的都是死穴,倘若红鸾姑娘是真的不行了,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宫嬷嬷眼珠子动了动,颤声道,“那倘若红鸾的伤口不至于去了性命呢?”
她问出这话显然是心虚的表现,云氏瞪着她也恨不得让她退下,可当着老夫人的面她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只上前道,“嬷嬷你就不必操心了,既然是二小姐的补偿,你就先让红鸾待着,让府医也在这查看就是了。”
“二小姐,你既让无霜给红鸾封住穴道,可是承认了你方才的行径了?这可怨不得妾身了吧?”
侯飞凰只回头看了她一眼便笑了起来,“嬷嬷,倘若红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