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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二急的声音都有哭腔了,见钱老板皱着眉头忙又回头看着身后的女子,“这位姑娘,你倒是给我说句话啊,这可不是我给你开的把。”
那粉衫女子蓦地回头朝掌柜的笑了一下,“怎么,你们打开门做生意,难道还不让客人进房了?我给钱你凭什么不让我进!”
琉璃郡主?侯飞凰这才发现那粉衫女子竟然是琉璃郡主,想起以往琉璃郡主同莫鸢那亲昵的样子,侯飞凰一时也有些好奇,便探头往隔壁的屋内看了一眼,竟果真看见那屋内还有一个紫衣女子坐在里头。
“姑娘,您不知道,这间房一直是这位客人的,从来不外开,若您有需要我们马上为您开另外一间,你就不要为难小的了。”
那小二或是抱着侥幸的心态以为长孙锦今日不一定会来,可此刻见他面带怒色的站在这里,登时也紧张的不行。
“不行!我已经给了银子了,凭什么我让!”琉璃郡主也强势的回头瞪了他一眼,“他出的起多少银两我也出,你们少在这里拦着我,快下去准备饭菜!”
“这位姑娘实在是对不住,若你方才已经给了银两,我们全部退给您,这饭菜钱我们也不要了,劳烦您还是换一间吧。”钱掌柜也面有难色的看着琉璃,一副恳求的模样。
但琉璃郡主丝毫不为动容,她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哪有出来进了房还让给别人的道理。
“不行,我就要这间房!”
琉璃郡主有些强势的看了一眼面前二人,“这位公子谁让你来的晚呢,堂堂一个大男人难道非要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
“掌柜的。”长孙锦也不直接回答琉璃郡主,只是一双狐狸般的眸子看着一旁的钱掌柜。“你可真会做事。”
这话差点将钱掌柜吓出一身冷汗,在一旁陪着笑脸可解释什么他也不想听了。
“锦锦。”侯飞凰见是这二人忙从后头走来,又朝琉璃郡主福身,“琉璃姑娘。”
琉璃郡主愣了一下,但马上明白她不想戳破自己的身份,于是也回以一笑。
“锦锦,你就不要同一个姑娘计较了,到这间来,我有话同你说。”
长孙锦的凤眸一挑,看钱掌柜时带着几分强势,几分不悦,“没有下次!”
“是是是!”掌柜的忙在一旁点头哈腰,长孙锦上前便要同侯飞凰进隔壁的雅间,哪知这时在琉璃郡主房内的那名紫衣女子快速的冲了出来,直接拦在侯飞凰的面前就是一个巴掌。
“你这个贱人!你如何对的起我流云哥哥!他对你那样好,你竟然还在外面沾花惹草!”
几日不见琉璃郡主,她一身淡紫色华服身上是掩盖不住的贵气,但眸曈之中却显得有些刻薄,即是模样病态,但也不影响她的强势。
“砰。”
莫鸢的手臂蓦地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捉住,侯飞凰只感觉面上一阵风拂过,再睁眼就见长孙锦抓着莫鸢的手臂,重重的一甩,莫鸢一时站不稳险些摔倒在地上。
“莫鸢姐姐!”琉璃郡主连忙去扶她,也抬眸有些不解的看向侯飞凰,“二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莫鸢郡主,我敬你是郡主对你百般忍让,但也不会这样任你随意欺凌,劝郡主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吧!”侯飞凰眼神凌厉的看了她一眼,莫鸢她迟早是要对付的,否则她若再呆在元京,天知道她会想出什么样的办法。
灵隐山上那一群匪徒,同上一次晚上守在她房间里的匪徒,掉落的同一种珍珠,她已经几乎可以确定都是莫鸢所为了。
也真是佩服她,为了东宫流云,竟然对自己起了杀心。
“郡主?”一旁的钱掌柜停顿了一下,见这面前这几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的样子,赶忙下去吩咐小二多准备点饭菜,匆匆跑了下去。
“你既知道我是郡主,还敢对我如此不敬!小心我去姑母面前告你一状!”莫鸢大声怒吼道,登时就将这二人的一些食客目光吸引了过来,“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砰。”
莫鸢这话音刚落,一只象牙筷便擦过她耳旁的发丝,直接没入了她身后粗壮的柱子中。
莫鸢险些吓得腿软,倘若那象牙筷偏离分毫,此刻就已经扎在她的脸上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
她怒目而视看着那始作俑者,却见长孙锦不慌不忙的走到她身后将那象牙筷拔了出来,“哦,不好意思,没拿稳。”
“没拿稳?”
莫鸢一双圆眼怒瞪着面前人,琉璃郡主忙在一旁扶住了她,“你好大的胆子,既知道我是郡主,你还敢如此无礼!”
“郡主可以不讲道理,当街打骂老百姓?”长孙锦眸曈微眯,只余几分轻蔑看着她,“难道这就是郡主的气度?”
“你!”琉璃郡主被他顶撞的说不出话,扶着莫鸢重重的叹了口气,但又咽不下去,一时也不知该留还是该走。
倒是一旁的莫鸢,因这事心中的仇恨又深了几分,抓着琉璃袖摆的手也紧了几分。
“锦锦。”侯飞凰回头冲他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想令他激起这二人的怒气。
琉璃郡主已经气得够呛,见莫鸢受了惊吓连忙扶着她想下楼梯回去,但莫鸢也是气不过的,刚走到侯飞凰的旁边,就见她素手一动,像是有什么朝东西打去。
无雪率先发现,刚要去拦就发现长孙锦已经抢先一步站在侯飞凰的身边,将莫鸢那只抬起的手直接换了一个方向对准了她自己的小腹。
她一下力道收不回来,手中的地方便直接扎在自己的小腹上。
“啊!”莫鸢疼的呲牙咧嘴,琉璃郡主也连忙扶着她,“莫鸢姐姐,你没事吧?”
“怎么能没事。”莫鸢的声音有些沙哑,那愤怒的目光不时扫过长孙锦同侯飞凰二人,“我不会放过你!”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琉璃郡主直接无视了她威胁的人,令一旁的侍女过来帮忙,便将莫鸢搀着伤了马车,不忘回头恶狠狠的瞪着长孙锦。
“你给我等着!”
“好巧。”长孙锦丝毫不受她的话所影响,仿若方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笑容稳如顺着长廊一侧走过来,“凰妹今日也来这里。”
“有些账目不太清楚,来找掌柜对对。”似想起那日长孙锦说的有什么不清楚可以问他的话,侯飞凰一顿,“进来说话。”
长孙锦点头,长腿一迈刚要同她进雅间,就见莫鸢方才隔壁的屋子又走出两道霸冷设身影。
侯飞凰抬眸看去,便见一身的东宫冥踏风而来,鹰眸微眯,暗紫色的魔瞳直勾勾的看了一眼长孙锦又落在她的身上,而在他一旁,一身绛紫色长袍的东宫流云神态自若,步伐轻盈而优雅。
“凰儿。”
长孙锦听得他这亲热的称呼眉头微皱,也回头抱拳道,“见过王爷,见过侯爷。”
“长孙公子竟然如此低调,这趟回京怎么不来找本王喝一杯。”东宫冥面无表情的朝他走来,并不打算经过二人的允许,就直接走进了侯飞凰的雅间。
侯飞凰一愣,连忙快步进去将桌上的账本收了起来。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前几天刚回来。”饶是在东宫冥面前,也没表现出若是,长孙锦随后也跟了上去。
侯飞凰将账本递给无雪,无雪便连忙收了起来,又在一旁为几位主子拉开椅子,看着这四人一人一角的坐着。
“本王可是知道你今日会来,才在这里等你的。”魔瞳强势的看着面前人,又掠过一眼旁边的侯飞凰。
“王爷真是料事如神。”长孙锦伸手给几人一人倒了一杯热茶,也不去反驳他的话,只笑道,“我平日也没有什么爱去的地方,不过就这些酒肉地方罢了。”
“哦?可为何本王觉得长孙公子是在躲着本王呢。”这话带着几分威压,那一双令人觉得压抑的魔瞳此刻也直勾勾的盯着他。
“怎么会呢,王爷想见我,我觉得荣幸还来不及。”长孙锦打着哈哈同几人笑道,“那王爷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东宫冥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那淡薄的唇瓣微启,面无表情的道,“听说长孙公子这趟回来是从乾州回来?”
长孙锦愣了一下,很快笑道,“这是谁在胡说八道,我明明是去的郴州,还在北齐的边关同尉迟将军喝了一杯,怎么又到乾州去了。”
“是吗?”他就这么嘀咕着这句话,那威压的眼神便让人有些坐立难安。
“自然。”长孙锦一双狐狸般的眸子却毫无惧意,笑的仿若三月里的春风,“王爷有何要事找我?”
“正好凰儿也在。”东宫流云见他沉默,在一旁接话道,“三日后就是太子殿下八岁生辰,母后想大办,请诸位都进宫一聚。”
“原来如此,自然得去,只是这样的事情派个太监通传不就好了,王爷还要亲自来告诉我吗?”长孙锦笑着起身,掸了掸自己衣摆,“如今消息也传到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侯飞凰本是想问长孙锦那账本的事,见他走了也不由眼神有些失落,看样子得亲自去他府里了。
长孙锦走了,这里也就剩他们三人坐着了,小二已经上了一桌子的菜又退了下去,侯飞凰见几人都不说话,刚要开口,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
“干什么,我吃你几口饭还要拿钱,你这铺子都是我家的!”
这声音太大,直接惊动了里头的人。
无雪在外头看了一眼便匆匆进来禀告。“小姐,好像是五小姐在那。”
“明溪?”侯飞凰眸曈之中登时浮出几分兴趣,朝面前二人点头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站在二楼长廊向下看,还能看见那站在下头中央一脸怒色的侯明溪,似砸了一个碗还不过瘾,她拿起桌子的盘子碗筷就往地上砸,登时东西就碎了一地,不少人纷纷回头看着她闹事。
发这么大的脾气,才也是她在宇文无忧那里受气了,侯飞凰不慌不忙的站在二楼,就见那钱掌柜在那里劝她,她丝毫不听。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还敢问我要钱!”侯明溪的声音带着几分歇斯底里,已经有孕的肚子凸起的虽说不是很高,但也能看出来是有身孕的人了。
“姑娘,请你别闹了,不论你是谁,来我们这酒楼吃东西都是要给钱的啊,方才郡主来这都给了钱,你怎么能例外呢。”钱掌柜陪着笑脸,但见她一直在砸东西也不禁脸色有些难看。
“你是不是聋了?我已经说了我是侯府的五小姐侯明溪!我父亲你也不认识吗?这整间酒楼都是我父亲的,我不给又怎么样!”侯明溪站在楼下嘶吼着,“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侯明溪平日里出门少,钱掌柜又从未去过侯府的家宴,不认得她也是理所当然,所以这会儿打量她这么蛮横,掌柜的也强硬了几分。
“姑娘您若真是侯府的五小姐,难道就缺这点饭钱吗?既知道这东西都是老爷的,何必在这儿砸自己的东西呢是不是?”钱掌柜的话句句讲到了重点,登时也令侯明溪的脸色更黑了几分。
“怎么回事?”她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复,就见那酒楼的门外又走来一道青衣男子的身影,那男子一身上好的锦缎长袍,一双黑色长靴缓缓走到侯明溪身前。
“公子您往里头请,这儿我们会处理!”
钱掌柜连忙迎在他的身前,想带他绕开这些被砸碎的东西。
那男子却脚步停顿了一下,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侯明溪。“你闹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