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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赵氏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还不明白侯飞凰说的是什么意思。
“凤家大公子自幼习武,又常出入皇宫教习当今太子,听说皇上有意让凤家公子参选武状元,若是能拔得头筹,大抵是要重用了。”
赵子麒的眼神变了变,一旁的赵氏还是不明所以的拉了他一下,“兄长,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劝姨娘不要只看到现今,而忽视了凤家公子的前途,倘若他真心待大姐,以大姐的手段嫁过去莫说是受委屈,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侯飞凰起身淡淡的扫了二人一眼。
“我没有那么小的心思看不得大姐好,只是好心来提醒赵将军一句,切莫推了一桩好姻缘,日后再来后悔。”
说罢她也不再停留,起身径直就往外头走去。
待她的身影渐渐出了南苑,那赵氏才又扭头看着自己大哥,“大哥,这小蹄子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青莲得嫁!”赵子麒的眼中一片坚定,也不顾自家妹妹那一副茫然的模样,直接推开她朝里头走去。
凤云淮提亲之日已经过去三日,这三日之中,凤云淮的父母来了几趟都同老夫人有说有笑,看样子是谈的很妥当。
而赵氏经过自家兄长提点以后备了礼物去丞相府,除了孙氏对她冷嘲热讽以外,发现刘丞相夫妇都不反对这件事情,她心里也渐渐默认了下来。
侯青莲饶是自己不想答应,可凤云淮的父母同意了,老夫人同意了,连舅舅赵子麒也同意了,加上她母亲赵氏那个摇摆不定的性子,这件事这就这么定了下来。
老夫人选了一个良辰吉日,下个月初八就送侯青莲出嫁,这些日子外头的风言风语多,也不准她出府,就令她在府里做些女红,看女戒等着出嫁的日子。
这一日天气微凉,早晨下了一场小雨外头有些湿气,侯飞凰正收拾了账本打算去城西的铺子里,探探那少了的银两是怎么回事,刚出凰园,就见前头有一道红色身影招摇过市的朝外头走去。
她也瞧见了一起出来的侯飞凰,却是看叶不愿意看一眼,冷哼一声就往前头走去。
“明溪。”侯明溪不愿意见她,她反而要去烦她。
侯明溪听到她的喊声,脚步顿了一下,却又立刻脚下生风的朝门外走去,仿佛听不到她在后头叫自己一般。
“明溪!”侯飞凰又喊了一声,无霜飞快的上前拦在她的面前,侯明溪这才停下了脚步,一脸不悦之色的看着她,已经六个月的身孕突起的弧度比前些日子大了许多。
“二姐,有事?”
“可是去无忧那里?”扫了一眼侯明溪身后的丫头手中拿着的食盒,侯飞凰笑道,“这都几天了,无忧还是不肯回府里来住吗?”
“还不是因为你,装什么装!”这周围没有旁人,侯明溪同她说话也就懒得顾忌这么多了。
见她没有让开的意思,她直接上前便要将她挤开出门。
“明溪,这你可冤枉我了,你同无忧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看你更该在意的,是无忧府里的那两个丫头呢。”
“两个丫头?”侯明溪的眉头登时皱了起来,一脸防备的看着她。
“你这几日都去宇文府,难道没有看见太后赐给她的那两个丫头吗?听说这些日子都是由她们伺候起居,无忧对她们相当关照。”
“什么?”侯明溪一听这话又惊又气,但碍于侯飞凰在自己的面前,她还是嘴硬道,“二姐何时也管这样的闲事,管好自己便罢了!”
说着直接绕开侯飞凰从她身后带着一群侍女往大门走去,但脚步因怒气而快了许多。
侯飞凰没有再拦她,只为给她天个度,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纠缠了。
细雨过后的元京带着几分湿冷,侯飞凰同无雪走在城西的小路上,很快便见前头几家侯府的商铺映入眼帘,这里几家商铺的掌柜之前都已经见过她,只是她还没有真正作为掌家人同这些人打过交道。
“哎哟,二小姐,您来了?”
一走进城西的翡翠阁,那滑头的小二登时快步迎了过来,“您等一等,我去叫掌柜的。”
侯飞凰点头,便立即又有人迎着她上了二楼的木廊。
这翡翠阁处于城西的官道上,可说与醉仙居的装潢不相上下,但侯飞凰之前对了近几年来的账,却发现基本上每个月的流水都比醉仙居少了一大半,单看账本上的流水,这间翡翠阁一年的收入还不及醉仙居的一成。
侯老爷那样聪明又混迹商场多年的人,倘若这间酒楼真的这样不赚钱,便不会一直开在这个地方而不想任何法子了,正是觉得太过奇怪,侯飞凰今日才会带着自己整理好的账目前来。
二楼雅间,侯飞凰在房间内等了约莫一刻钟,便听到外头有脚步声渐近,很快雅间的门边被这翡翠阁的钱掌柜推开。
钱掌柜五十几岁的年纪生的十分富贵,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穿着一身绸缎的绿色长袍,手上带着一个大个儿的碧玉扳指,见侯飞凰在这里等他,快走两步就朝她鞠了一躬。
“二小姐久等了。”
无雪在一旁替他拉开椅子扶他坐下,门外便传来小二传菜的声音,不多时这雅间内的方桌上便摆满了各色的菜肴,香味四溢。
“钱掌柜,不瞒你说,今日我来,是有件事情想同你确认。”侯飞凰脸上带着恭敬的笑,一壁主动去给他倒酒,“之前都是我父亲在管理这京城之中的商铺,但最近没法子,父亲远去外地,将账本交由我来管,这京城之中的商铺也都交到了我的手中。”
“鄙人知道。”钱掌柜生的富态,面上的笑容也显得有些谄媚,“二小姐有什么问题只管说,我钱某人听凭侯老爷和二小姐差遣。”
“明人不说暗话,我也就不同你兜圈子了。”侯飞凰摆摆手,身后的无雪便将她今日整理好的几册账本通通放在了桌子上。
那钱掌柜本还觉得有些奇怪,但将面前那几册账本全都翻看完之后,他脸色登时也变了。
“怎么样,钱掌柜?”
“二小姐这是不信任鄙人了?”钱掌柜的脸色登时就变得不太好看,翻看着账本的肥手顿了一下,直接将账本摔在了桌上。
侯飞凰笑了一声忙道,“钱掌柜这说的哪里话,只不过我将这几间铺子近几年的收入都整理了出来,我实在是想不通,这翡翠阁我看着客人也不少,为何就会比醉仙居少赚那么多呢。”
“这种事情,二小姐去问老爷不是更好。”钱掌柜面上带着几分淡笑看着她,粗壮的手指将面前的茶水端起来一饮而尽,“鄙人可以清楚的告诉二小姐,这其中差的数目,绝对不在鄙人手里。”
这倒是听得后飞凰一头雾水,但见钱掌柜这个样子,她反而是认为钱掌柜贪掉了不肯说。
“可这间酒楼同城南的醉仙居实在相差甚远,虽说已是十几年的老酒楼,但若是收入再这样不涨,低迷下去的话,那飞凰可就要做对不起钱掌柜的事了。”
钱掌柜听着这话一愣,很快又冷笑了一声,“果真是侯老爷的女儿,同他真是一模一样。”
“那钱掌柜这是答应了?”
“鄙人答应又如何,不答应又如何,还不是全看二小姐。”钱掌柜笑声爽朗,也不顾侯飞凰一双澄澈的眸子一直盯着自己,就将镯上的茶水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只是看如今,侯老爷想必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二小姐吧?”
“钱掌柜知道什么?”
侯飞凰清查账目之下,的确发现了侯府家产之中一些奇怪的现象,比如明明是处于闹事或官道上,平日里宾客盈门的商户利润少的可怜,要么就是干脆不赚,而那些地势不好,平日里生意普通的商铺账目却要正常的多。
只是那几间有一点的商铺的账本,条条账目都列的分清楚,全部都翻查下来,也找不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她期先也怀疑是不是这几家商铺里的利润进贡给了宫里,但在账本后头却发现了进贡给宫里的收入同支出,都不是出自这几件商铺之中。
“二小姐又知道什么?”那钱掌柜神秘的眯了眯眼,眼神之中带着几分萎靡。
“钱掌柜,你跟了我父亲有十余年了吧。”
“整整十五年。”钱掌柜说起这事来便有些眉飞色舞,“当年是老爷带我入行一手提拔我,还让我在这儿当掌柜,我定不会辜负老爷的好意。”
“那钱掌柜你可否给我解释解释,这其中少了账目到底去哪儿了?”
钱掌柜愣了一下,很快又笑开了,“二小姐你自己都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不要瞎说了罢?倘若老爷只是令你暂代,回来自会告诉你,倘若老爷不能回来,这些事情日后都要交由于你,但若你连这种事情都查不清楚,又有什么脸面接老爷的班呢。”
如此不讲道理的话他还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侯飞凰也不想同他辩解,见他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看着自己,她忽而冷笑道,“钱掌柜,你当真没有做亏心事?”
那钱掌柜将胸脯拍的啪啪作响,“信不信都随你,钱某这一腔热血与衷心都只为侯老爷。”
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见这钱掌柜也没有将隐情告诉她的意思,她连忙讪笑道,“多有得罪,我年纪小才刚接手,还请钱掌柜不要往心里去,日后有帮忙的地方还得来找钱掌柜呢。”
钱掌柜见她态度软了几分,脸色也好了一些,只道,“二小姐只管吩咐,鄙人下头还有事。”
“你忙去吧。”侯飞凰也没有留他,套也套不出什么话,便摆手令他走了。
雅间之内一时只余她一人的身影,她捏着账本的手有些紧,在自己觉得奇怪的地方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你这无耻之徒!”
隐约听到隔壁传来一声不小的咒骂,侯飞凰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起身开门朝隔壁看去,便见隔壁的房门内,有一道云色身影被猛地推了出来,紧接着一个带着怒意的女声快步走了出来。
那云衫男子被推得退后了几步才站定,那带着几分狡黠的眼神流转几番便停留在了那房中女子的身上,“你胡说什么,谁有空看你!”
“你不看我为何要闯进我的房间!”那女子声音带着怒气,一身粉衫之下身段玲珑,身后跟着两名女随从,个个腰间都配着剑,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
“钱掌柜!”
那男子猛的回头朝下头喊了一声,便见方才刚从楼上下去的钱掌柜又屁颠屁颠的跑了上来,停在那男子面前点头哈腰。
“长孙老板,这是出了什么事?”
长孙?侯飞凰觉得有些奇怪,往前头那男人的地方看了一眼,发现那男人当真是长孙锦!
“这雅间向来都是我包的,怎么今日让别人进来了?是觉得我出的银两不够吗?”长孙锦的声音带着几分威压,但或是那面上的笑容太过邪肆,但只看他那张脸,无人看的出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自是不会,怎么可能呢。”钱掌柜手忙脚乱的安抚着他,一壁又回头怒瞪了一眼跟上来的小二,“这怎么回事,长孙老板的雅间怎么开出去了?”
那小二跟在钱掌柜身后也无辜极了,“老板,我同这位小姐说了这雅间不开,但这位小姐非要上来,就是要坐在这间,我实在是拦不住啊。”
那小二急的声音都有哭腔了,见钱老板皱着眉头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