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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又似乎觉得有些奇怪,问了一句,“常跟着侯爷的那个侍卫呢?怎么也这样容易打发了吗?”
夏迎慌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同侯爷一样,奴婢在他喝的茶水里下了蒙汗药,这会儿还在二小姐房里睡着呢。”
侯青莲一听立即喜形于色,“夏迎啊,若此事办成,我一定给你找个好婆家!”
夏迎连忙点头,道了几声惶恐,就去前头令那两个侍卫将东宫流云抬进来。
侯青莲看着那道尊贵的身影渐渐抬去自己的房间,心中已经是说不出的激动,带着几分报复的快感,她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大声笑道,“侯飞凰啊侯飞凰,你既然敢用这样的办法害我,看我不抢了你的心上人叫你后悔一辈子!”
床上躺着的男子双目紧闭,一副已经昏睡过去的模样,侯青莲上前几步,伸手轻抚了一下他的脸颊,那俊美的容貌登时令她也有些脸红心跳。
“你们下去领赏吧。”侯青莲头也不回的吩咐了一声,就见夏迎带着明月明水快步走出了她的闺房,流月流琴本没有动,她不耐的呵斥了一声,也将二人屏退了。
侯青莲心情大好,听得房间内的脚步声消失,登时就心急的去拉床前的幔帐,那粉色的幔帐一垂下登时就将两人笼罩在窗内,侯青莲不急不慌的在床头点了熏香,这才慢慢的走到床边打量着东宫流云的一脸,一壁准备脱下自己的外衫。
然而她一件外衫还没有褪完,脖颈一痛人就已经没了知觉直接倒在了身后的床上,东宫流云嫌恶的推开她,咳嗽了一声夏迎便又连忙带着原烬冲了进来,原烬的肩上抗着已经被他打昏过去的宇文无忧。
“你准备好的药呢?”原烬回头冷眼扫了夏迎一眼,夏迎便紧张的连忙将怀中的药包递给他。
原烬将宇文无忧的身子直接丢在床上同侯青莲并排放着,而后将那药包化入桌上的茶水之中,之后直接将那茶壶对准宇文无忧的嘴巴灌了进去。
他本是昏迷着因原烬这粗暴的动作有了几分反应,但到底还是没醒,反而将那搀了药的茶水喝下去大半,但也大都因为他的挣扎泼在了一旁的地上。
原烬将这茶水灌完直接就将那茶壶给收了起来,递给了一旁的夏迎,夏迎低垂着头站在一旁不敢抬头看面前的两人,见东宫流云慢慢踱步到自己面前,她才嗫嚅道,“侯爷。”
“本侯今日同你说的话你可记住了?”
夏迎的手有些颤抖,想起东宫流云今日说的话,她重重的点了点头,“侯爷放心,只要侯爷放奴婢一条生路,奴婢绝对不会拖累二小姐!”
“错。”凤眸冷冷扫过她的眼,东宫流云沉声道,“就算不给你生路,你也不能拖累凰儿,否则你郴州一家老小也休想活命!”
这番狠厉的语气令夏迎打了个冷颤,几乎是强忍着眼中快要流出的眼泪她重重的点了点头,“侯爷只管放心,夏迎死也不会拖累二小姐!”
东宫流云这才满意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侯青莲的闺房。
这房间内一时间便只剩下幔帐内的宇文无忧同侯青莲,还有一个站在外头的夏迎了,夏迎打量了这房间一眼,飞快的将方才碰到的东西都收拾了干净,才又回到房间内。
幔帐里头,宇文无忧同侯青莲的衣服已经让她扒了干净,两人此刻裸身躺在一起,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就这样让人看见也是说不清的,并且夏迎知道,宇文无忧方才喝了那烈性迷药,不多时醒来定是会真正同侯青莲发生关系的。
她站在原地的身子停顿了一下,脑中忽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然而这想法冒出来以后她便鬼使神差停不下来,站在原地的脚步竟一步步的朝已经布置好的幔帐内走去。
“无忧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见他同侯爷过来?”侯飞凰被侯明溪亲昵的拉着坐在她身旁,不时回头看着那入口处有没有人过来的身影。
侯明溪眼中含着几分狡黠的笑,打趣道,“哟,大姐这就离了侯爷这么一会儿,就这样想他吗?日后若是成婚了那还得了。”
这番打趣的话赵氏却是眯起眼睛不悦的看了她一眼,“这还不确定的事情明溪你可不能瞎说,若有变故呢。”
说罢母女俩对视一眼,十分默契的相视一笑。
“二姐不要在意,娘是胡说呢,只怕侯爷同无忧有什么要紧事情耽搁了,再等等吧。”侯明溪亲昵的拉着侯飞凰的手,“你看今日来的戏班子,这可是娘最喜欢的天香园的班主呢。”
侯飞凰哪有什么心思听戏,同赵氏母女一样,她也惦记着今日会发生在侯青莲闺房内的一场好戏,于是佯装紧张的又等了一刻钟,才推开侯明溪的手,“这么晚了还没来,只怕是有什么事,我还是回去看看吧。”
侯明溪本来还想阻拦,但看到福苑内流月的身影闪过,给她办成了的信号时,她眼睛登时一亮,“也好,若是如此,那我同二姐一起去看看。”
“你还大着肚子,这怎么方便呢,我自己去就好。”侯飞凰一副担忧的模样起身,侯明溪却唯恐她不带上自己连忙站了起来。
“我还没生呢,二姐就不要担心我了。”侯明溪拉着她的手腕,倒仿佛同她多么亲近一般。
赵氏抬眸扫了一眼二人,刻薄的眉眼之中也闪过几分讶异,似才发现一般叫道,“对了,青莲今日怎么还没来?”
“流月,大姐呢?”
流月站在戏台下不远处,听得侯明溪这一句喊声小跑几步便走了过来,“回五小姐,奴婢来的时候小姐正在房中同侯爷说话呢。”
“在闺房里?”老夫人本认真听着戏,听她这一句话也有些夸张扭过了头,“你说侯爷在青莲的闺房里?”
流月抿唇点了点头,“是老夫人,大小姐同侯爷进房就将奴婢和流琴支出来了,让奴婢来告诉老夫人一声今日晚些过来。”
“在闺房里见侯爷?”老夫人似还有些转过不弯,重复着这一句话怒道,“青莲这是做什么?见客需要在闺房里见吗?还将你们都支出来!”
“老夫人,青莲这几日身子不舒服,恐怕只是在房中歇着呢。”赵氏连忙在一旁迎了过来,“少听这小蹄子胡说八道,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是啊祖母,大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定是这小蹄子没看清楚。”侯明溪也在一旁讨好的搀着老夫人,直接就将老夫人伏着往门外走去。
侯飞凰看着这母女二人的背影不由有些起疑,难不成这二人也早知道侯青莲的设计,不惜赌上她的名声也要攀上东宫流云。
侯飞凰的眼中闪过几分阴霾,见老夫人也有几分起疑的样子也上前道,“祖母,就去看看吧,我不信侯爷会是这样的人。”
老夫人见侯飞凰这样乖巧懂事,心疼的握她的手,便同她一壁往外头走去。
老夫人都起来了,那坐着的几个姨娘叶氏同柳氏也不敢不跟过来,于是这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便往莲园去了。
“侯爷?”
只是这几人还没出福苑的门,就见前头有些昏暗的石板路上,那一身紫色华服的男子眉眼稳如的走了过来,他步伐稳重停在了侯飞凰同老夫人的面前。
笑道,“今日不是二夫人的寿辰吗?老夫人这是要去哪儿?”
赵氏母女一头雾水,但二人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倒是老夫人不解道,“侯爷,你从哪儿过来?”
“当然是凰儿的园子了,本侯今日本在凰儿园中小坐,但五小姐说请凰儿去有要事商量,本侯就在那里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凰儿回来,这才亲自找过来了。”
“怎么会呢,侯爷怎么会在凰园。”流月反应迅速,登时就明白有哪里不对,倘若东宫流云没有在大小姐的房中,那么现在大小姐是一个人在房间?
不对,倘若是一个人的话,她不可能不来福苑!
流月想通始末后退几步到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转身就想往莲园跑去,但还没迈出两步路,面前却堵上一堵肉墙,抬头就见一脸色冰冷的男子堵在自己面前。
“原烬,不得无礼。”东宫流云出声,原烬立刻回到他身后,但也令老夫人发现了想逃走的流月。
流月站在原地的脚步一滞,连忙笑道,“老夫人,奴婢在前头带路。”
老夫人这才收回了怀疑的目光,同这一群姨娘一起往莲园走去。
侯明溪挽着赵氏的手臂慢腾腾的跟着众人的脚步,一路上都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始终说不上来,直到进了莲园,她才终于想到不对的地方在哪里。
她明明是叫宇文无忧去叫东宫流云,如今来的人却只有一个东宫流云,而不见宇文无忧的身影,她心中腾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在大院之中听到内院侯青莲的房内传出的不齿之声后,她这股预感更加强烈。
老夫人的脸色及其难看,第一次回侯府她就见了侯明溪同宇文无忧做那不堪的事情,如今她也才回来没几天,又听到后青莲的房里响起了这污秽之声。
侯青莲可是侯府引以为傲的女儿啊!元京的第一美人儿!怎么会还未出嫁就如此自甘堕落!老夫人有些不相信,脚步不由快了几分,上前就要将侯青莲的房门推开。
赵氏这时也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连忙拦在了老夫人面前,大声叫道,“老夫人,您别生气,青莲或是有原因的呢!”
东宫流云人已经在这里,她再蠢也知道侯青莲的计划没有成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夫人看见里头发生的事。
“啊,无忧。”
那里头的男女却仿若听不到这外头的喧嚣一般,那一声声羞得让人抬不起头的呓语仍旧不停的传来,被拦住的老夫人脸色更黑,气的一把推开赵氏。
赵氏哪里肯让,连忙跪在老夫人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但在一旁的侯明溪侧耳听了一会儿,却突然喊了一声,“娘,这声音好像不是大姐!”
赵氏一惊,有些茫然的看着侯明溪,就见侯明溪有些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不是大姐的声音,是哪个婢子在大姐房间呢吧?”
侯飞凰在听到里头的声音时本也以为自己的计划没有成功,但一回头就看到东宫流云狡黠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多虑了,脑中闪过一个有些荒唐的想法,但到底她什么也没说,扶着老夫人等老夫人的反应。
“你让开!”老夫人也不管房里的人是不是侯青莲,有些大力的一把将赵氏给推开。
老夫人身后的老嬷嬷登时冲上前开道,将侯青莲的房门一脚给踹开,房间门一开,那里头污秽不堪的声音更加清晰的传入了众人耳中。
这房间门被踹开,那幔帐内床上的人动作才停了下来,只听一阵悉悉率率穿衣服的声音,这头的老夫人手一挥,老嬷嬷立即上前将那幔帐拉开。
而幔帐内的一幕更险些让这里的众人惊掉下巴。
幔帐拉开,只见那张宽敞的红木床上,有一名面容清秀的女子正在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见老夫人来了连滚带爬的爬下床,衣服也没穿好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
这女子正是今日负责此事的夏迎,而夏迎下床之后,那床上还有一男一女。
老夫人绕开夏迎上前几步,看清那床上的人时险些没气得昏了过去,那床上的人正是方才悠悠转醒的侯青莲,赤着身子躺在宇文无忧的怀中,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宇文无忧双手覆在侯青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