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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迎的眼神真诚,哭喊着她的手腕大腿也十分用力,侯飞凰犹豫了一下,半天才点头道,“好吧,我可以将你留下。”
“小姐!”小绿登时急的想拦她,这夏迎从前跟在侯明溪身边对侯飞凰什么样子她可没忘,完全就是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
“小绿姑娘,从前都是我错,但如今我明白了谁才是对我好的人,日后一定会好好效忠二小姐的!”夏迎一副发誓的模样道,“谢谢二小姐给奴婢机会!”
“你以后安分就好。”侯飞凰笑着将夏迎扶了起来,并未放过她眼中闪过的暗芒。
老夫人收回大权以后,连着几日同柳氏将府中的账目全都清算了一下,又将各院的丫鬟们多调了几个到侯明溪的园子里去,显然是在意这个曾外孙,也给着宇文无忧面子。
而侯青莲那里,那日几个听到上官大夫说她有孕的丫头,都被赵氏借故给调到了偏房,也无人敢出去乱说,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这一日傍晚,因今日是赵氏的生辰,老夫人操持了一桌子的好饭菜,将赵子麒同侯府里的姨娘小姐们都通知到了一起在福苑里用膳。
侯飞凰已经几日没有见过东宫流云,只听外头的消息说是秦央被东宫冥和东宫流云联名上奏弹劾,刘太后已经将这事情压制了几天,连一直抱病的天子也惊动了。
具体的她不得而知,傍晚时分,她正坐在院中看秋风扫落叶,却忽而感觉身后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紧接着一只温热的大手就覆上了她的眼睛。
“怎么这样幼稚。”侯飞凰看也不看就知道后头的人是东宫流云,然而她回头也并没有猜错。
东宫流云一身绛紫色长衫,贵气逼人又俊美无邪,挽起的长发扎在紫色束发冠内,两条发带垂在两侧划过她的肩头,“想我了吗?”
侯飞凰脸一红,“怎么今日会有空过来?”
“想你就来了。”他伸手环过侯飞凰的腰肢,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凰儿,安定侯最近有来信吗?”
“没有。”侯飞凰觉得有些奇怪,“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只是随口问问。”侯飞凰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就遗漏了他此刻那担忧的眼神。
“侯爷,喝杯茶吧。”
夏迎低眉顺眼的端着热茶走过来,似看不到侯飞凰同他亲密的动作一般,“对了小姐,方才五小姐派人传话过来,说是想请小姐过去坐坐,有重要的事情想同小姐商量。”
“明溪同我有事商量?”侯飞凰眉头一皱,见夏迎只端了一杯茶过来登时觉得有些奇怪。“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夏迎点头,但眼神仍旧盯着东宫流云手中的茶杯,似等着他喝完一般笑道,“侯爷,热茶暖身。”
东宫流云颔首,没有怀疑的将那热茶喝完,又将杯子递给夏迎,才见夏迎心满意足的离开。
只是夏迎一走,侯飞凰的脸色登时就变了,“你咽下去了?”
东宫流云一副无辜的模样点头,“不是让我喝的吗?”
侯飞凰探头往前看了一眼,见夏迎已经进了屋才拉着东宫流云走到一旁的墙角,一副认真的模样作势就要就要去掐他的喉咙。
东宫流云见她认真了,连忙拦住她的手,轻笑一声就将方才喝下去的茶水全都吐在了一旁的草地上。
侯飞凰松了口气,也有些气他竟然戏弄自己,锤了一把他的胸口,“你骗我做什么!”
“早看你脸色不对,但我就喜欢看你紧张我的样子。”东宫流云接过她的帕子擦拭嘴角,见她生气连忙伸手去拉她的手,“好了不闹了,到底怎么回事?”
侯飞凰看了一眼屋内,见夏迎没有过来的痕迹,才在他耳旁说了自己的猜测,东宫流云一听就皱起了眉头,但随之听完侯飞凰的想法之后,俊容之上又露出几分邪肆的笑意。
“凰儿放心吧,此事我定会办好。”
侯飞凰点头,推开他打算顺侯明溪的意思过去她那里,东宫流云却堵在她身前一动也不动。
“你让开。”侯飞凰有些着急的推了他一下,他仍旧是站在那里如铜墙铁壁一般。
“凰儿。”他眼神含笑,侧过身将自己的脸凑了过来。
侯飞凰脸一红,见这院子里只有无雪在认真低头扫地,连忙踮起脚亲了一下。
“可以了吧?”
“不够。”说话间他微微侧身,手就已经扶上侯飞凰的腰肢,那带着些许凉意的唇瓣就直接从正面压了过来,有风拂过吹起二人的长发,墙角的老槐树下说不出的出尘飘逸。
“小姐。”后头的小绿不明所以的喊了一声,东宫流云才放开她。
侯飞凰脸早已红了一片,从那老槐树下走出来,不忘瞪了东宫流云一眼,“什么事?”
“五小姐派人来催了,想必是有重要的事呢。”小绿面有忧色的走过来,“今日是二夫人的生辰,能有什么事需要这样私底下去说呢。”
“去看看就知道了。”侯飞凰并不觉得侯明溪今日会想出什么法子对付自己,她担心的倒是东宫流云。
她刻意让小绿将那张方子掉在她面前让她知道是自己换了她的药,就是想勾起她的报复心,她如今有孕在身,宗华明也瞧不上她,她定是急着要找一个接盘的,侯飞凰之前本猜测会是别人。
但当夏迎进了她的院子,今日又端着一杯茶递给东宫流云时,便让她确定侯青莲的目标为了报复自己或许会是东宫流云。
深秋的天气已经有些凉意,侯飞凰拢了拢自己的外衣,踏步进了明园。
一进来便有丫头打起帘子侯着她,屋内侯明溪正侧坐在软榻上,见侯飞凰来了,捂着肚子从软榻上下来。
“二姐。”
宇文无忧在一旁也连忙扶住了她已经有些笨重的身子,清秀的眉眼并未表露出不悦,看样子同侯明溪的关系已经好了许多了。
“方才听小绿说明溪找我有急事,什么事不能待会吃饭的时候说啊?”有下人立即递了热茶过来,侯飞凰摆手拒绝。
侯明溪连忙笑道,“也没有什么,就是前些日子太后赏赐了无忧一些布匹,想请二姐挑几匹喜欢的去。”
说着话银霜便从内室抱出了十几匹颜色各异的布轴,虽然布料有区别,但大都也都是贵重的。
“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侯飞凰不客气的从那布匹中挑了两匹递给小绿。“真是多谢明溪了。”
“不客气,自家姐妹嘛。”侯明溪一双明亮的眼睛如同放光一般,“还有啊我如今身子不方便,二姐能不能帮我挑一些合适的布料送到咱们家的绸缎庄去给我做两身衣服。”
侯飞凰点头,“那是自然。”
说着便同侯明溪在那十几匹布料里头又挑出了几匹,令无雪给侯明溪量好尺寸记录好,就打算过几日拿去给她做衣服了。
侯明溪乐的眉开眼笑,又似献宝一般的将太后赏赐的东西都展示了个遍。
等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足足半个时辰过去,宇文无忧一直站在一旁,见屋外天色渐渐黑了,才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过去了吧,别让祖母久等了。”
“是差不多了,我该回去叫上侯爷了。”侯飞凰说着就将手中的首饰放了下来,打算往外头走了。
侯明溪一听,拖着大肚子飞快的走过来拦住了侯飞凰,“二姐,不过是叫人罢了,怎么用你亲自去呢,我叫银霜去给你叫。”
说罢她回头看了银霜一眼,银霜立刻点头就要出去。
“这,让银霜去会不会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二姐就不要同我客气了,走这里去祖母那里近得多,免得让祖母久等。”侯明溪亲昵的过来揽着侯飞凰的手腕。
侯明溪这个人性情就是这样,不论之前同她关系有多差,但一旦有算计别人的心思,哪怕热脸贴冷屁股也要上赶子来贴,叫人不得不怀疑她的用意。
“可银霜一个丫头,如何好去叫侯爷呢。”侯飞凰似有些为难,复眼睛一亮看着一旁的宇文无忧,“这样吧,不如无忧你替我去请侯爷过来,也不至于让银霜去失了礼数。”
侯明溪眼睛一动,见她不是要自己亲自过去便松了口气,“无妨,若是无忧去二姐放心的话,那就无忧去好了。”
宇文无忧眉头微蹙,显然对侯明溪不征求自己的意见有些不满。
“无忧,劳烦你了。”
宇文无忧神情一顿,见侯飞凰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点头同意。
侯明溪一双眼睛全在侯飞凰的身上,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宇文无忧的脸色,这边吩咐完了宇文无忧便扶着侯飞凰往福苑去了。
宇文无忧叹了口气,小侍立即迎了上来,“姑爷,走吧。”
凰园内,宇文无忧到时候东宫流云正坐在院子里的树下喝茶,有落叶被风垂落掉在他的衣角,他伸手拂开,眉目冷清。
“侯爷,二小姐让下官来请您过去。”宇文无忧远远站在离他几尺的地方说道。
东宫流云抬眸看了他一眼,起身递给他一杯热茶,笑道,“天凉,喝杯茶暖暖身。”
宇文无忧受宠若惊,东宫流云的好意他自然不敢拒绝,接过那茶杯就将热茶一饮而尽。
“对了,方才凰儿让本侯替她拿件面衣本侯都忘了,宇文公子在这稍等一会儿。”东宫流云说着这话,长腿一迈人已经进了里屋。
但宇文无忧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里头的人出来,看时辰不早了不由有些心急,见夏迎在院子里忙活令夏迎进去叫,但进去以后连夏迎也未出来。
“侯爷?”宇文无忧在门外探头探脑看了一眼,却并不见有人的踪影,想找别的丫头进去看看,今日这凰园却格外的奇怪,院子里一个丫头也没有。
到底是怕误了时辰老夫人生气,宇文无忧心一横便进了前头的内院,但他前脚刚踏进内院,脖子上就立即挨了一个手刀,来不及看下手的人是谁,他人已经昏倒在了内院。
原烬拖着宇文无忧的身子往里头走,一壁问道,“侯爷,怎么处置?”
东宫流云暗青色的瞳仁中含着几分清冷,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夏迎,“你应当知道怎么做吧?”
这厢福苑内灯火通明,因赵氏喜欢看戏,还特意搭了戏台子在福苑里唱戏,老夫人同赵氏看的津津有味,一壁等着还缺席的人。
另一厢的夏迎这边却已经开始进行另一项计划,被东宫流云威逼着,她不得不提亲敲了侯青莲的门,里头的流月流琴一看是夏迎来了,打量四下无人连忙将她迎了进去。
“办成了?”侯青莲几日盛装打扮,全然看不出是一个已经有孕又刚生完病的女子,精致的眉眼带着几分紧张的期许。
夏迎点头,“大小姐放心吧,奴婢都办好了。”
“不枉我这样器重你!”侯青莲心情大好,听她这样说直接令流月娶了一百两银子赏给她,“侯爷呢,他现在在凰园吗?”
“奴婢在侯爷的茶水里下药已经将他迷晕了,明山明水方才将他抬了过来,现在正在内院藏着,大小姐看是将他抬进来吗?”夏迎低眉顺眼的回答,又后退的几步指着内院里那两个下人所在地方。
那两个侍卫都是赵氏的人,早已串通好今天的事情在那里等夏迎。
侯青莲远远看见那绛紫色的袍子就忍不住大喜,“将他抬进来,小心一些。”
复又似乎觉得有些奇怪,问了一句,“常跟着侯爷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