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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才还白皙的脖颈之处,已经有了几个很深的掐痕。
“你!”如月咳嗽着,话也说的不太清楚,方才几个跟在她身后的男子更是已经昏了过去。
夜色撩人,这江边的景色更是迷人,但谁也没有观景的心思,个个脸色难看的看着如月。
“如月姑娘,我们只是想借个道,为何要这样呢?”侯飞凰也想好好同她说,可如月一听这话反应就有些夸张。
“我哪里不让你们借道?可你们,伤了我阿爹就罢了,又伤了我水猖寨无数寨民,今日又伤了我,你们若不拿些银子出来我如何安抚他们的家人,如何就这样放你们出去!”
如月的嗓门大了许多,知识抬眸之间看着东宫冥仍然带着几分胆怯,“既然你们不想让我帮忙也就罢了,你们自己走吧,我看你们能不能走的了!”
她撂下这句狠话抬脚就往外走去,东宫冥却手一动夜芒飞快的拦了上去。
不似刚才的嚣张,此刻的如月已经显得有些怯意,“你们还想做什么,我不想管你们的事了!”
她这样说着直接就想往外头冲,但夜芒死死的拦在她面前,令她没有空隙从这里出去。
“王爷。”侯飞凰也看了一眼东宫冥,就见东宫冥冷冷扫了一眼如月的方向,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走过来。
“本王给过你机会,你不选,本王就替你选了。”
说完夜芒直接上前敲晕了如月,将她整个人打横抗在肩头朝外头走去。
“王爷,你想做什么?”侯飞凰脸色有些难看,她只想从这里过路啊,何况这地方她们还要回程的呢。
东宫冥冷冷扫了一眼门外,视线压人,“没人拦得住本王。”
“三哥,你要硬闯吗?”
“区区一个水猖寨,如此不识时务又养出这样的刁民,本王今日就替皇兄好好清理!”
魔瞳威慑压人,他说完这话转身就走,跟上了夜芒离开的脚步。
“王爷想做什么?”仍旧不明白东宫冥的用意,侯飞凰转身问道。
“他要屠寨。”东宫流云眼神很平静,似乎此事已经司空见惯一般,侯飞凰却惊得险些站不住。
“屠寨?”这水猖寨的人虽然不太友好,可也远没有能让他屠寨的理由啊。
“原烬,你跟去看看。”东宫流云的脸上也一直挂着平缓的笑容,令原烬在夜色中跟上了那二人的身影。
“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必了,三哥自有分寸。”
东宫流云扶着侯飞凰的手将她扶到床边,“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快睡一会儿,我们就出发了。”
侯飞凰点点头,东宫流云就坐在他床头,那宠溺的眼神时不时的看向床边的她,在几重担心和困倦之下,她还是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床边没有东宫流云的身影,她飞快的起身,就见刚拿着点心走进来的东宫冥笑道,“醒了?”
侯飞凰点头,忙去一旁洗漱。
“这是水猖寨里的人送来的早膳,你快吃些吧。”
“水猖寨?”侯飞凰站定犹豫了一下,“昨日王爷没有?”
东宫流云轻笑一声没有回答,仍旧低头给她收拾着早膳。
侯飞凰一直也不明白到底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但站在水猖寨的寨民准备好的船上,她终于明白了。
水猖寨的屋落之中,有一身形彪悍的男子已经被拧了脖子,用粗粗的麻绳捆着他的脖子直接悬挂在进寨的那所最大的土屋之上,烈日当空,一抬头就能看见那具在阳光下曝晒的尸体。
侯飞凰打了个冷战,这些送船的寨民却一个比一个热情,将自己家里的吃食也往船上送,侯飞凰打量了一下,这船不比来时的小,做工也都很精细,应当是没有那么容易就会漏水沉船的。
“这位公子,如月姑娘呢?”侯飞凰仍旧有些好奇。
但她问出这话就见面前的男子神色有些慌张,似不想回答她的话,将一包点心放在船上就匆匆离开了。
那昨日还活蹦乱跳的食人鱼们今日也一条都没有出现,船只平缓的驶出水猖寨,侯飞凰心里的疑问却一直没有得到解答。
“太子,不舒服吗?”青玄立在一旁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朝阳太子,他正扶着栏杆凭栏眺望。
朝阳太子转身看了东宫冥一眼,“冥王殿下真是心狠手辣!”
他这一句似嘲讽似夸赞的话并未引起东宫冥的反应,而侯飞凰却似乎猜到他做了什么,若非是将那男子杀了挂在那里警示寨子里的人,又怎么今日有这么多热情的寨民前来。
只怕他杀得不止那一个挂在房顶的人,还有许多一起抵触他们的寨民。
船只渐渐离开水猖寨的境地,侯飞凰的猜测也在回程之时得到了证实,这些都是后话。
船只从水猖寨里平速行驶出来之时,已经流向了一条有些宽阔的河道,这河道里也零零散散的有两三艘小船,看样子是起的早的渔民正在打渔。
昨夜折腾了几次侯飞凰也没睡好,船一出了水猖寨的地盘她也回了内室,只让无霜无雪在船舱内坐着,自己一直在内室睡觉。
元京离乾州大概五天的路程,走四天水路过后,还要走一天的陆路,但这乾州盛产丝绸和美玉,有不少商人宁愿走是几天的路程也要到此地来进货,这里也是侯府的商铺经常来进货之地。
这趟来收账的是侯府常年合作的一家商铺,一直是从他的铺子里进购丝绸和玉石,三个月前这间铺子以周转困难为名向侯老爷借了二十万白银,约好这个月还,但在元京的侯老爷一直没有收到他的银票,才令侯飞凰亲自来找他。
几人下了船便到一旁的马棚里去买马车,十几人走在一起的阵容有些压人,这大街上也有不少小姑娘偷偷的看过来。
他们仿若没有看到一般,租了三辆马车就继续往乾州去。
本是侯飞凰单独一辆马车,但马车才刚开始走面前的车帘子就被挑开,紧接着朝阳太子的俊容就出现在她面前。
侯飞凰正靠着马车闭目养神,猝不及防看见朝阳太子的脸有些惊讶,“太子,有事?”
朝阳太子今日一身月白色袍子,黑发用碧玉冠束在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粗细有秩的眉毛,他挑了挑眉手在怀中掏了一会儿,掏出了一颗冰蓝色的宝石。
“太子什么意思?”侯飞凰并没有伸手去接,她记得这颗宝石是上次在元京的巷子里被那些偷袭的时候他捡到的。
“上次都怪本太子贪恋这颗宝石,才会令二小姐受伤,本太子真心实意的希望二小姐能原谅本太子。”他说着这话便将那颗宝石放在了侯飞凰的手上,“听说这颗宝石名唤冰魄珠,世上再无第二颗光芒可与之娉美。”
侯飞凰掌心拢了拢,借着马车里射进来的点点阳光,就见这颗宝石一直在发光发亮,“太子的意思是送给我?”
“就当是本太子赔罪的礼物了,本太子知道这定比不上二小的手,但只要二小姐愿意,本太子今后就是二小姐的左手。”他抬头眼神真挚,倒真含着几分令人不容拒绝的诚恳。
“二小姐,是本太子唐突了吗?”或是看侯飞凰不说话,朝阳太子有些着急的解释道,“本太子也不知为何,自从见了二小姐,就总是牵挂着,不愿看二小姐这样皱着眉头,时刻都想看你的笑容。”
这样直白的表白话语令侯飞凰也是一愣,心想着朝阳太子今日莫不是吃错药了。
朝阳太子见她没有反应又继续道,“二小姐怎么不说话?”
“那真是巧了,本侯也想时刻看见凰儿的笑容呢。”朝阳太子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嗓音,侯飞凰透过帘子看去,便见马车上赶车的车夫旁不知何时东宫流云也坐在了那里。
朝阳太子微微皱眉,但仍旧勾唇大方的笑了,“凰儿?”
因这亲昵的称呼他心中有些不舒服,但到底没有明里表现出来,见侯飞凰收拢了掌心,冰魄珠仍然在她手上,眼神才多了一些温度,不悦的瞪着来人。
“侯爷就这样喜欢偷听人说话?”
马车外的东宫流云大手一挥直接掀开帘子坐了进来,也不顾朝阳太子讶异的神情直接挨着侯飞凰,“太子就这么喜欢偷偷摸摸的上别人的马车?”
他看了侯飞凰一眼,也不去拿朝阳太子的冰魄珠,只是从怀中也摸索出了一个火红色的宝石,那宝石约有鹌鹑蛋大,在阳光下内里似乎燃烧了一般,周身都是越来越浓的火红色。
“凰儿,这是烈焰石,对你手有好处,我前些日子让原烬替我寻了许久才找到,昨日忘了给你了。”东宫流云将烈焰石也放进侯飞凰的手中,就见马车外的原烬似乎有些着急喊了一声“侯爷”。
东宫流云充耳不闻,“收下吧。”
他说着这话直接收拢了侯飞凰的掌心,似不容他拒绝一般,那两颗宝石都在她的手中,她若收下也不可能只收他一个人的了。
虽不明白这二位是什么用意,但侯飞凰敛了眸子还是将这两颗宝石给收了起来。
马车缓缓行驶在街头,一天一夜的赶路之后,众人颠簸的马车终于到了乾州。
无霜无雪已经安置好了客栈,替这几位各自要了一间上房,便过来收拾东西,这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七月十六的明月悬空格外的圆,东宫流云收拾好东西以后就早早进了房间,连用膳也没有同几人一起。
有些担心东宫流云没有用膳,便吩咐无雪准备了一些膳食想送到他房里去,人刚走到门口,就见原烬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拦了过来。
“二小姐,侯爷有要事在忙。”
他这样说便是不让侯飞凰进去了,可侯飞凰看了一眼那平静的屋子,没有听到里头发出的任何声音。
“我是看侯爷晚上没有用膳,特意准备了一些吃的过来送给他,若是不方便,就你送进去好了。”
原烬点头刚要伸手接过来,却突然听得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打开,紧接着东宫流云的俊脸便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那似星辰般璀璨的眸子定定的看了侯飞凰一眼伸手接过,“无妨,二小姐进来吧。”
侯飞凰有些犹豫,再看原烬似乎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见前头的东宫流云已经进了房,她也连忙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房门吱嘎一声被关上,那放着饭菜的托盘被他放在桌上并没有动,侯飞凰跟着他进来,扫了一眼周围,与她住的房间差不多,陈设都十分简洁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晚上怎么没同我们一起吃?不舒服?”侯飞凰四处打量之际,一边无意的问他。
东宫流云绛紫色的袍角一动,纤长的手指握着茶杯动了动,抬眸眼中含笑,“老毛病了,无妨。”
见他并没有去吃桌上的饭菜,侯飞凰有些奇怪,“怎么,不合胃口?”
东宫流云摇了摇头,“不是,只是……”
他话刚说完,侯飞凰便看到他的额角已经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你没事吧?”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
就见东宫流云抬起头,脸上仍旧挂着来时那股宠溺的笑,“我还以为能多看你一会儿呢,原烬,送二小姐回房。”
他说着这话手已经不受控制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侯飞凰目光关切的锁定着他,竟看到他的眼睛在月色之间逐渐由暗青色慢慢转为一片火红,但没来得及看清,她人已经被原烬推出了房间。
“原烬,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