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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侍女急切的跟在侯老爷的身后,此刻已经是吓得哭了起来,“小姐,香儿对不起你!”
“怎么了这是?”仍旧装着一副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样子,元婉连忙下了床将那丫头扶了起来,“我睡到方才才醒头疼极了,听到你们在外头吵也听不清吵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她这话音刚落,这房门外边传来一声清晰的“二小姐”令这屋内的脸脸色皆是一变。
听不清?绝对是胡扯!
院外东宫流云的身影缓缓走来,看着内室聚了这么多人冲侯老爷点点头,“安定侯你先忙,本侯待会再来。”
说着也不顾这里众人讶异的眼神,又带着两个侍从出去了。
如此一来元婉的脸色变得更难看,方才侯爷那么远一声都听见了,那方家父子在院子外头闹,元婉是不可能听不见的。
元婉感觉眼前有点黑,还没来得及解释,就看侯老爷铁青着脸道,“元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只管告诉爹,先前说想嫁,如今又不想嫁,还令人将他们拦在外头,你这是在糊弄谁?”
侯老爷认下元婉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发火,令元婉的脸色也有些发青,但还是硬着头皮道,“爹,我早晨醒来头发麻,是真的没有听见外面的声音,你相信我。”
“相不相信暂且不说,只是元婉姐姐你是愿意嫁给狗蛋的吧,毕竟昨夜你在他三人身前哭的那样伤心,还说了那么多掏心窝子的话,总不会是作戏吧?”
侯飞凰话音刚落,方原生也飞快的应道。“是啊,我还以为元婉你是真心不嫌弃我们,愿意大度的接纳我们这一家人呢,可我们早晨来,怎么又要赶我们走?难道元婉你也觉得狗蛋配不上你?”
话说到这个地步,元婉若说她不想嫁,那倒真是要承千夫所指了,一张脸憋了半天也想不到回应的话,却听侯飞凰又道,“我看元婉姐姐也不是那样的人,怎么会嫌贫爱富呢,何况狗蛋哥虽然容貌不出众,但到底有门手艺有本事,也不会让元婉姐姐受苦呢,何况还有我们侯府呢。”
元婉的眉头皱的更深,她若在此时说她不想嫁,那便是承认了她昨天晚上在做戏,承认自己觉得狗蛋配不上自己,也承认自己嫌贫爱富了。
侯老爷看她纠结的神情,也沉声道,“元婉,嫁不嫁是你的事,爹不会逼你,但只希望你明白,做人最重要的便是诚信!你昨晚上哭的那样伤心,喊着要嫁给狗蛋,怎么今日又能这样对他呢!”
元婉饶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只能再心里怪那丫头多嘴。
“老爷,若是元婉当真是这样的人,我们狗蛋不娶她倒也罢了!”方原生也有些赌气的怒道,“她母亲的坟,我看她这样子也不会愿意去看了,我就同我们狗蛋守火那过吧。”
说着还作势准备往外走。
侯老爷一直对元婉的印象都是懂事的,可今日看她做出这样的事情难免也气愤难当,当即拉住了方原生的手,“你不必走,今日这事我定了,元婉会嫁给狗蛋,三日后就在我侯府大摆筵席,待你们待够了,便收拾东西回中州。”
侯老爷的话令方原生父子眉开眼笑,可方原生还是有些担心到,“可是老爷,元婉还没说愿不愿意么?”
侯老爷这才看着元婉,眼中已经含了几分不悦,“元婉,你昨日哭成那样同爹讲的话,不是假的吧?”
元婉怎么敢说是假的,只道,“自然不是了,爹,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是假的就好,你与方狗蛋的事情就先这么定下来吧!”侯老爷大手一挥,立即冲元嬷嬷道,“将这个作死的贱婢拖出去发卖了,去找两个品行好的丫鬟送到元婉小姐身边来。”
元嬷嬷立即点头,拖着方才那名嚣张的丫鬟出了屋,那丫鬟哭喊着一直再叫元婉的名字,可直到人被拖出去,元婉没有为她求情。
“元婉,这事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侯老爷看了一眼呆愣之中的元婉,到底还是自己的女儿他还是疼爱的。
但见元婉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也就当她是认同了自己的意思,又叫着嬷嬷去将方原生父子安顿好,嘱咐李福海去准备元婉和方狗蛋的婚事了。
这一大早的发生了这么一桩子事,令侯飞凰漫步在侯府花园也觉得神清气爽,可才走了没两步,赫然听到前头传来一声大喝。
“这什么花啊!本小姐说了要月季月季!你听不懂吗?”
“可是小姐,月季不当季啊,这个季节哪来的月季。”
“你还敢顶嘴!”
这一对主仆的对话清晰的传入了侯飞凰的耳中,侯飞凰忙上前几步,就见那万花丛中,侯明溪一身明黄色的纱裙坐在那石凳上,一名粉衣小丫鬟提着竹篮给她看采好的花。
可许是对她采的花不满意,一篮子的花就那么被她打翻在了地上。
侯飞凰想起宇文无忧说侯明溪有了身孕,搬回侯府来好照料的话脸上洋起一抹浅笑,她缓步朝侯明溪处走去。
“明溪怎么一大早的就这样大的脾气,自己气倒也罢了,可别气坏了肚子里的孩子。”
侯明溪一见是侯飞凰,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轻蔑的看了她一眼笑道,“我怎么气管你什么事?倒是你啊,我嫁给你曾经深爱的男人,还怀了他的孩子,你就没有什么感想吗?”
那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仿佛她已经是什么位高权重的夫人一般,侯飞凰掩下眸曈之中的嘲讽,不理她只在她身边坐下,“妹夫是什么人,妹妹如今不是已经都了解透彻了吗?妹妹觉得我曾经会痴迷他?”
侯明溪的脸色一变,她正因为此事在这发脾气呢,如今她怀了身孕,他不体贴自己多扶持着也就罢了,反而天天泡在那些书里头,仿佛那些书才是她的妻子一般。
侯明溪为着这事抱怨了无数次,可都被宇文无忧以马上就要参加科举为由给赶走了,甚至连最近都不与她同房,且不说宇文无忧的身家低他本就看不上,他这样一副任打任骂不还手,又不体贴的性子更叫她抓狂。
“你也就现在能说这话了,待无忧参加科举高中回来,我看你后不后悔。”侯明溪虽然先前嫁给宇文无忧是带了情绪的,可说起科举的事,她还是对宇文无忧有信心。
这些日子见他跑了不少京城的太傅家请教,而已得了不少盛赞,参加科举高中应当是不成问题的。
侯飞凰却只笑,“我何尝不希望妹夫高中呢,若他金榜题名,对我们侯府也是一件光耀门楣的事,只是替妹妹你不甘啊。”
“不甘?什么不甘?”侯明溪有些警惕的看着她。
侯飞凰很快说道,“你想想,往年科举高中的人,有哪一个不是娶了大臣的女儿?虽说无忧如今身份低贱,且已经娶了你,但若日后高中,有哪家大户人家的千金看上了他,赐他个平妻也不是不可能,何况……”
“何况什么?”侯明溪似乎是听进去了,有些紧张的道。
“何况当今太后十分宠爱的琉璃郡主至今也没有说亲,我前些日子倒听说琉璃郡主想在下一届科举高中的人里头选呢。”
侯明溪的脸色登时一变,可还装着一副不想听侯飞凰说的样子,“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无忧他不是那种人,就算他飞黄腾达了,我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再纳别人!”
“这就要看你了明溪,你瞧你这强势的性子,你觉得无忧同你在一起是开心的吗?他若每天都受委屈不开心,高中以后他不找平妻,愿意专心在你这受委屈?明溪你问问自己,你哪里待他好,有哪里是能让他一门心思的只扑在你心上,只对你好的吗?”
眼见侯明溪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侯飞凰继续添油加醋,“能与男人长久的无非都是贤良淑德的女人,懂得看丈夫脸色,温柔知人意如同解语花,明溪你好好想想,你占了哪一样?”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才不听!”侯明溪脸色气的涨红,登时站起来就要往出走。
侯飞凰却仍旧笑意盈盈的看她,“尤其是生孩子,女人生了孩子以后能有多大的变化妹妹你不是不知道吧?以后每日带孩子你也没时间去盯着妹夫,看他是否在外面招惹了别人,且你自己说不定也会因为这孩子变得憔悴,美貌不再,那你还拿什么去拴住无忧呢?”
侯明溪脚下一个踉跄,身后的夏迎连忙扶了过来。
“我不听你瞎扯!日后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便是了!”
侯飞凰也摊手一笑,“我这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你们呢,看到底是我说的对,还是你继续这样下去也能让妹夫对你死心塌地。”
侯明溪打了个趔趄,脸色发青的任夏迎扶着离开,却刚站起来就撞上一堵肉墙,无霜连忙低头道歉,侯明溪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哪院的丫头,没长眼?”
侯飞凰站起身令无霜跟在自己身后,见侯明溪一脸气急的模样当即就笑了,“明溪你这是气急败坏的走路也不看路了吗?”
侯明溪见她维护也知道是她的人,一咬牙,带着夏迎气冲冲的走了。
元婉和方狗蛋的事情一定下来,无疑在侯府也掀起了一层风浪,不止赵氏房里两个女儿惊讶了一番,连柳氏也奇怪着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娃娃亲,但还是接了侯老爷的话,替侯老爷操持着元婉与方狗蛋三日后的婚事。
侯明溪在自己房里听夏迎说着府里打听到的事,无疑也听到了元婉和方狗蛋这桩事,但更她让生气和在意的,还是侯飞凰白日里和她说的那一番话,她不放心的让夏迎去打听了一番,竟发现侯飞凰说的是真的。
前两届高中举人或状元的,都在中举之后被皇帝赐了另外的大臣女儿为妻,已有妻室的也赐了个平妻,得知这一实情的侯明溪显然有些慌,这一日坐在房里都有些坐卧不安,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她飞快的起身看了过去,就见宇文无忧一身灰布长衫正往里走来。
侯明溪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靠在软榻上,令自己神态看起来妩媚动人,可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宇文无忧推门进来,心下不由有些奇怪,连忙推门出去,却见长廊之上已经没有宇文无忧的身影,侯明溪眉头一皱。
往前走了两步,就看见宇文无忧正在书房里正襟危坐,手里又捧着两本不知从哪里借来的书,侯明溪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宇文无忧听到动静抬头一看,一见侯明溪一副气冲冲的样子过来,秀眉微蹙,有些不悦道,“这又是怎么了?”
同侯明溪一起生活的这些日子,对侯明溪发怒的次数,以及她莫名其妙的小姐脾气都令宇文无忧难以忍受,也就更坚定了自己一定得出头的想法,侯明溪被赶出了侯府他自然不能想着进侯老爷的铺子,也就只能靠自己了,若今年科举高中,进宫为皇上所用也不失为一段好仕途。
所以他这些日子牟足了劲的去几位太傅家中请教,又从太傅家中借来了往年考生的卷宗查看,看侯明溪又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不免有些恼怒。
“怎么了怎么了,你整天就知道看这些破书!你都多久没好好看过我了!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侯明溪怒气冲冲的站在他面前,见他头也不抬,怒火不由烧的更旺,上前几步将他手里的卷宗抢过来就直接摔在了地上。
那地上也不知是不是早上下人清扫的时候没有注意,有一滩水渍就在那正中间,侯明溪这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