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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么个闺女,他以为姑娘家家的会像苏笑多一些,活泼可以有,但更多的应该是温柔可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拿着她爸来压制她叔。
*
上海。
“老夜,听说了吗?尤夏月底出新品。”
总裁办,自从夜廷深正式上任之后就没一天清静过。当然,问题不是出在他身上,是出在那个聒噪又八卦还闲得慌的肖天佐身上。
对于他每日播报这种毫无营养的新闻的行为,夜廷深通常都用四个字来应付他:懒得搭理。而肖天佐脸皮素来厚,也不管夜廷深的目光都要把他烧成一堆灰了,每日都喋喋不休地说上一大堆,美其名曰他失恋了,要多和朋友聊聊天来转移注意力,其实是在不断变相地戳夜廷深的痛处。
“尤夏每个季度底都会出新品,有什么好奇怪的吗?”夜廷深正在过目财务部上交的清单,听到肖天佐这句话后头也没抬一下。
尤夏每个季度都会出新品,这倒是真的,只不过夏氏聘请的设计师团队并没有将苏笑最初设计这个品牌时的理念传承下去,从而导致了消费者口中出现了“尤夏不再是尤夏”这样的话,严重影响了市场。设计师无能,只好参照苏笑早年的作品加以改造,从而推出了每个季度所谓的“新品”,实则却万变不离其宗,没有一丝丝新意,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夏老爷子又开始期望凉至重新回到夏家的原因了。
当然,这些也都是肖天佐知道的,猜到夜廷深会是这副不冷不热的神情,他便没有立刻倒出重点,沉默了个两三分钟之后,他才神神秘秘地说:“你猜,这次接手尤夏新品这个项目的设计团队是哪支?”
“爱说说,不说走人。”
肖天佐习惯了他这副态度了,平日里说说笑笑也就过去了,但今天,他就是要好好地捉弄他一番。
“算了,先说重要的。”肖天佐搓了搓鼻子,偷偷抬眼注视着夜廷深脸部的神情变化,“前些天你让我查的那个人,叫什么……陆靳北对吧?是J大设院研究生三年级的学生,身高184,体重73公斤,年龄26岁,单身……”
“啪”的一声,夜廷深的双眼几乎要喷火了,“肖天佐,找打?”
“别别别,别激动别激动,我只是照着念而已,没经过大脑。”肖天佐嘿嘿笑了两声,心里暗爽,明面上却还在安抚夜廷深,“息怒、息怒,我看看再说,看看再说。”
于是,在夜廷深怒目的注视下,肖天佐“认真”翻着手机筛选信息,实则却是借着低头偷笑。
太爽了!真是太爽了!原来夜廷深也不是那么冷静嘛,一听自己情敌的名字,立马就两眼喷火了,真真是笑死他了!
“哦,找到了。”肖天佐憋着笑继续说:“这人厉害着呢,大一以最优考进J大,大三的时候就被J大保研了,啧啧,还是……”
“肖天佐!”
“我错了我错了,失误,失误。”肖天佐浑身都有些发抖,憋笑憋的,“哦,他研一的时候就和夏凉至认识……诶诶诶!你干嘛?虐待员工啊?”话还没说完,肖天佐被横空扔来的不明物吓得一哆嗦,幸好他反应够快抬腿整个人躺在了沙发上,不然这会儿他就该被那扔过来的玩意儿断子绝孙了!
这会儿,他真是庆幸夜廷深用的不是plus型号的手机。
“这不叫虐待。”夜廷深顺手抄起了手边搁置的紫砂茶壶,里面还有半壶温热的茶水,“叫‘谋杀’!”作势就要砸过去。
“喂喂喂!打住!”肖天佐吓得浑身都软了,“夜廷深!那紫砂壶可值钱着哩!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快放下!”
听他这么一说,夜廷深倒是顿了一下,扫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紫砂壶,若有所思,“好像是比你还值钱,不值得。”于是他放下了紫砂壶,左看看右看看,说了句让肖天佐差点吐血的话:“我这儿的每件东西都比你值钱,老肖,要不咱去你的办公室去?”
“你——”一想到那天夜廷深差点没把他办公室给砸了,肖天佐就忍不住一阵急火攻心,最后也只好强压了下来,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在沙发上,认怂:“行行行,我错了,我说重点,说重点。”
夜廷深便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大有一副他再说错一个字就要让他脑袋搬家的架势。
肖天佐清了清嗓子,“陆靳北是北溯工作室的创始人兼老板,夏凉至也是工作室的一员。据说接受尤夏十月底新品的设计团队就是北溯工作室!”生怕一个停顿招致“杀身之祸”,肖天佐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气儿的,说完之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萎缩了。
“十月底发出的新品?”夜廷深总觉得肖天佐这话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太上来,“现在都十月初了。”从设计稿纸出来到后期修改再到制作出产品,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是绝对不够的。
气终于喘匀了,肖天佐从沙发上坐起,没好气地说:“你现在才知道,就说明这个项目现在才开始进行的吗?”
夜廷深恍悟。
肖天佐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夜廷深这会儿火气刚下去,他立马就开始嘴欠了,“老夜,不是我说你啊,你自从住院出来之后智商就有点儿不在线啊!胃溃疡的药是不是会有副作用啊?”
“啧,肖天佐,你不顾你自己的安危,总得替你的小情人们着想吧?”说着,夜廷深又拿起了桌上的紫砂壶把玩,略含深意地看了一眼肖天佐的某处,似笑非笑。
肖天佐立马就噤声了,想到刚刚他飞手机过来的那一幕,双腿下意识地叠放在一起夹紧,不自然地咳了两声之后,小声嘀咕了句:“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
韩颂贞昏迷了整整两天。
这两天,韩在勋近乎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边,凉至除了必须要离开的时间段几乎也全天候呆在医院,苏笑更是忙前忙后的了。
“没有失血过多,没有致命伤口,为什么会一直不醒呢?为什么不醒呢?为什么……”
韩在勋一直都在自言自语。
从韩颂贞失踪到住院昏迷的这些天,每一刻他都在自责,自责他没有尽到一个哥哥的责任,自责他没有在关键时刻保护好自己的妹妹,自责他……在妹妹被绑架的时候居然帮不上忙。
“颂贞啊,你快醒来吧。”他也每天在祈祷,看着韩颂贞手腕胳膊上的淤青和勒痕,触目惊心,令他想要杀人!
凉至倚在门边静静看着病床上的韩颂贞,心里自然也不是滋味。昔日活泼开朗的小丫头现如今却像一个没有生气的纸人一样躺在那里,而且,还是因为她。
是因为她的话激怒了那个人,所以他才会为了报复她走上极端,才会利用颂贞来胁迫她,才会让颂贞被绑架,才会让她受了那么多的哭,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也自责,不过她素来善于掩藏自己的心思,同时她也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还好事情处理得及时,还好二叔到的是时候,还好颂贞只是受了点皮肉之苦,还好……还好一切都还有补救的余地,她还能在今后的时光里给予她补偿。
“请问,是病人韩颂贞的家属吗?”忽然一个小护士上前问道,还探了个头瞄了一眼病房里的情况。
见状,凉至立刻敛起了情绪,“我是。”
……
“你说什么?”拿着韩颂贞全身检查之后的报告单,凉至的大脑中却反复都是刚刚医生说的那句话,脸色煞白,嘴唇嗫嚅着重复问了一遍:“你、你是说,颂贞她……受到了性侵?”
☆、107 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国庆之后,气温明显开始下降,有那么一段时间,太阳出来得少了,多的是阴雨连绵的天气。
一场秋雨一场寒。
这天,又飘起了小雨,凉至坐在自习室的窗边看着溅上了雨滴的玻璃失神。距离交稿的日期越来越近了,而不好的事情却越来越多,尤其是韩颂贞被绑架的那件事情,好似一块磐石压在她的心头。
“又被学长驳回了吗?”坐在她对面的是柳品宜,手肘撑在桌子上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哎,我都是第四次被驳回了。”
凉至这才收回了视线,落在面前空白的页面,语气淡淡,“我是第七次。”
虽然柳品宜和凉至同样是北溯工作室的人,同样是陆靳北亲自挑选出来培养的人才,但严格来说,他对待凉至似乎要更加苛刻一些。
用他的话来说,凉至和品宜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两人的思维都很发散,很适合学习设计这门学科。但,相较之下,柳品宜更适合从事这个行业。原因很简单,站在个人的角度来讲,凉至的设计理念绝对的独树一帜,但却不迎合市场需求。所以如果凉至如果不试着去迎合比赛、迎合市场的话,她的毕业成绩八成是不如柳品宜的。
“凉至,你最近状态不太好哦。”虚荣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之后,柳品宜还是略带关怀地问了一句。
凉至没回答,只轻叹了一口气。
心情低落,状态又能好到哪里去?一件又一件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似乎早就把她的灵感和耐心磨光了。她想过了,如果到了截稿日期依旧交不出让自己、让导师、让陆靳北满意的作品,她也只能放弃这个比赛。
或许会成为她一生的遗憾,但是,现在没有什么事比韩颂贞来得重要。
“品宜啊。”凉至突然叫了她一声,却又半晌没有说话,末了只能叹息:“算了,你好好准备比赛吧。”
是啊,那一刻凉至才发现,她原来也是孤单着的,那些真正压在她心头的心事,竟然再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倾诉,哪怕是奈绪美,哪怕是柳品宜。她对她们说了,也不过是在徒增她们的烦恼。
那一刻,她发现她竟然会想到一个人,一个,曾经向她承诺,任何心事都可以对他说的人。
*
此刻,上海。
已经很久没有联络凉至的夜廷深正对着手机屏发呆,打开屏保又关上,如此周而复始,终于是狠了狠心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她已经那么明确地拒绝他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关注她那边的情况。
思来想去,夜廷深便拿过手机打算联络一下奈绪美打听打听凉至的近况。
“最近我们有个子公司的项目需要聘请设计师团队,我打算去趟J市,老夜你意向如何?”肖天佐连门都没敲就直接进来了,说了这么一通似乎是要探入“敌人”内部的话。
夜廷深懒得搭理他,丢给他俩字:“不去。”
“真不去?”
“啰嗦。”夜廷深说着又将手机合了起来扔在一边,沉思了一会儿,问:“什么项目?我怎么没听过?”
肖天佐坐下后,嘿嘿地笑着:“你当然没听过了,这策划可是我负责的。”
夜廷深挑眉:“说来听听。”
*
J市医院。
韩颂贞已经醒来好几天了,身上的一些皮肉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性格上似乎发生了挺大的变化。从醒来到现在,凉至似乎没听到她说过一句话。
“颂贞啊,吃饭了。”一如既往的,凉至用保温壶从家里带来了韩颂贞最爱吃的料理。
韩颂贞抱着双膝坐在病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她。凉至触及到她的视线时心总是会一阵阵抽痛,同时恨不能把已经进了监狱的孟齐宇撕个粉碎。
果然,人以群分。能跟瑶楚楚勾搭上的男人就不是个好东西!
“姐。”
韩颂贞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