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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至看着她一副五好小学生的模样,挑眉问:“你说,你是不是特喜欢看我出糗的样子啊?”
奈绪美尴尬地咳了几声,手指玩着自己的刚过肩的小卷毛,嘀咕:“有那么明显吗……”然后,她在凉至眼神的威逼之下弱弱地改了口:“也没有很喜欢啦……就只有一点点而已……”要是让跆拳道友知道她这个黑带三段的人居然怂成这副模样,奈绪美觉得她可以直接切腹自尽了。
*
夜廷深到达西川家的时候凉至恰巧去洗手间了,偌大的餐厅里只有奈绪美一个人坐在那里,细细地将一张又一张的信纸叠放整齐后放进了原本的信封中。
抬头看到夜廷深的时候,奈绪美一点儿也不惊讶,反而很是自然地用日文同夜廷深打了招呼,说:“凉至刚刚去洗手间了。”
“我可以等她。”夜廷深回了一句流畅的日语,然后在奈绪美对面、凉至原本的位置坐下。她的包还挂在椅背上,他就顺手取下来拿在手上了。
奈绪美将这些小细节看在眼里,思索了一会儿后索性停下了整理情书的动作,将它们一股脑儿全部装进了自己的包包里之后,她对夜廷深说:“凉至今天心情可能不大好,大概……行为啊、语言啊会和平常不大一样。那个……你既然是她未婚夫,可得多担待点啊。”
夜廷深的重点全落在了这段话的开头,不由得微微觑眉,“心情不好?”
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问奈绪美原因的时候,凉至便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了。他和奈绪美都立刻闭了嘴,装作不太熟络的样子。
夜廷深会说日文以及他拉拢奈绪美这两件事情暂时还是他和奈绪美的秘密,这是他和奈绪美达成了协议的,自然,少不了奈绪美的好处,况且几次相处下来奈绪美觉得夜廷深似乎是真的对凉至挺上心的,不像学校里那些她的追求者,永远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付诸行动的只是寥寥。
如果他们真能成为一对璧人,如果夜廷深是真的对凉至好,奈绪美肯定是第一个为他们高兴的人。
“哟,来得还挺快。”凉至刚洗了手,轻轻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她抬腕看表,惊叫:“这个时间点还能堵车吗?”
夜廷深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解释说:“我走路过来的。”他才不会告诉凉至,听到她叫他接她的话之后,他立马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西川家离凉至家不算太远,如果走快点的话不用20分钟也能到,这样回来的时候他和她一起,他可以多一点和她独处的时间。
又恰好,刚刚奈绪美告诉他,凉至今天的心情不大好。
“走路过来的?”凉至的语气更怪了,“叫你来接我,你居然是走路来的?!”
夜廷深无言以对了,看着这个似乎不太像凉至的凉至,突然就理解刚刚奈绪美为什么那么说了。
和平常不大一样……
嗯,确实是有点不大一样啊!
“好好好,我错了。我们回家吧。”夜廷深忍着笑起了身。其实这样子的凉至才像个20出头的女孩子,有点任性,还有点小无赖。他怎么就这么刚好地撞到了她的这一面呢?天知道,他有多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她。
哪知,本来很温馨的一句话,却硬是让凉至给说得变了味。
听到这句话之后,凉至双眼便瞪圆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后,说:“谁们回家?叫你来接我,你应该说你送我回家。怎么搞得好像咱俩住一个家里似的?”
“……”
在一旁看热闹的奈绪美都忍不住要吐槽凉至的不解风情了,简直是破坏画风啊!不过,她又有些同情看着夜廷深,她太了解凉至了,也不知道这夜廷深追她的道路会有多漫长坎坷。
“好好好,我送你回家,快走吧,西川家要打烊了。”夜廷深郁闷了几秒钟后,还是极其耐心地拉过了凉至的手腕将她带走了。离开前他特想问奈绪美:凉至是不是喝酒了?怎么好像醉了似的。
但很快他就知道,这不是什么醉不醉的问题,而是凉至在心情郁闷时的一种发泄方式,一种,只在亲密信任的人面前展露出来的发泄方式。
*
已将近中秋,夜空中挂了一轮将满却未满的月。
从地理位置上来说,J市位于长江以南,但入秋后,天冷起来一点儿也不含糊,现在这段时间的昼夜温差有些大了,白天依旧高温,到了晚上有风,便有些凉了。
没有带外套,夜廷深便将凉至拉得离他近了些,用身体给她取暖。不知道凉至是不是体寒的人,但他握着他的手腕,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凉,手便不自觉地下滑了些许,将她的整只手都纳入了掌心之中。
意外的,凉至没有反抗,只是身体微微僵了一下,不语。
夜廷深就当她是默许他对她做出这个主动了,窃喜之余也不忘奈绪美说的话,凉至的心情不大好。
“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晚还不回家。”夜廷深略带责问,更多的却是对她的关怀。
这么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回家的话多不安全。所幸他从上海赶回了J市,也还好,这丫头也挺机灵的,知道叫他来接她。
只是凉至接下来的几句话却告诉他:夜先生,你自作多情了。
“不是今天怎么了,其实我经常这会儿才回家,特别是赶手稿的时候。”凉至说。
夜廷深困惑,“苏阿姨不会着急吗?这么晚你一个人……”
“谁说我一个人了?”凉至歪着头看他。
就在夜廷深以为凉至会说“这不是有你吗”之类的话的时候,她却幽幽开口:“小奈是跆拳道黑带,通常这种情况都是她送我回来的。”
得,算他自讨没趣了,亏他还以为这丫头会良心发现说几句让他开心开心的话呢。
“倒是你。”凉至偏过头,“听说你国庆就要上任了,怎么这几天还这么闲着往这边跑啊?”
她听母亲说过,前些年夜廷深鲜少呆在国内,多在国外深造或是在夜氏旗下的国际分公司管理实习,今年才正式回国准备接手夜氏,成为新一任的财阀总裁,而夜寂将会渐渐退居二线。
父业子承,这倒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夜氏财阀那么庞大的一个财阀体系,又面临着那么激烈的财阀竞争,夜廷深好像也才28岁吧,她虽说不质疑他的能力,但难免会把他同那些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联想在一起。
“想你了就来看你呗。”夜廷深很自然地说着,握着凉至的手也紧了紧,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他便提了出来:“要不国庆你跟我回上海吧。”
这话一出,凉至整个人都惊了一下,随即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夜大少爷,你带媳妇儿回家见家长呢?”原谅她吧,诚如奈绪美所言,她心情郁闷的时候说话就有点儿不太经大脑了,说这话也几乎是出于下意识的,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脸颊不由得热了热,有些发烫。
夜廷深笑了,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心中虽然欣喜,但却意外的没有顺着她的话贫下去,只说:“你要是不跟我去,那我也只好两头跑了,反正一天看不到你我也睡不好。哎,我怎么这么可怜?早上5点多就得从J市开车到上海,晚上九点多还得从上海开回来……”
☆、101 前半生妹控,后半生妻奴
看着夜廷深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凉至忍不住笑了。
这是个28岁的大男人吗?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按照奈绪美深信不疑的那些灵异鬼怪之说,莫非是个孩子俯身到夜廷深身上了吗?
当然,凉至是不信这些的,扯了扯嘴角之后,她耸了耸肩,故意说:“无所谓啊,累的又不是我。”
她兴许是没有意识到,两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斗着嘴,就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打情骂俏似的。在夜廷深各种无赖之下,凉至的心情便好了不少,只是心口还是有些闷闷的难受。
夜廷深看出来了,握着她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没有说话。他很想问她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他很怕她的回答是因为另一个男人。
陆靳北。
他记得这个名字,那天晚上凉至亲口说,她喜欢陆靳北。
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凉至忽的停住了脚步。夜廷深便回过了神,略微困惑地看着她,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禁一阵失笑。
这丫头,莫非是想……
“要进去吗?”夜廷深笑着用下巴指了指门的方向,“我陪你。”
*
大学城虽然不比市中心,但也算得上是J市繁华、人流量多的地方之一了。于是在这附近,各种小吃茶馆、娱乐电玩、手作商店都有,形形色色的,吸引着在校的大学生在闲暇之余放松自己。
不得不说,在这附近经营的商家都是有头脑的人。他们占据了最大的市场,却不需要付最贵的租金。
夜廷深也是从大学走出来的人,虽然已经很多年了,但男人骨子里的那股轻狂的性子还是在的。男人似乎天生就是擅长游戏的,无论是电玩还是桌游。
但是,恐怕夜廷深从来没有想过,已经奔三了的他竟然会在这样一个晚上陪着一个还未毕业的女大学生出现在大学城内的桌游室,如果被大学时的那群人知道了,怕是要笑话他的了,因为他不喜欢这种人多又混乱的地方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从来不进夜店、桌游或者电玩室的他,今天却生生了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想玩什么?”夜廷深付好钱之后,将凉至的包挂在自己的肩上,揽着她的肩往里面走着。在这种地方不乏有些不良少年,虽说他放纵她用这种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情绪,但他首要考虑的自然还是她的安全问题。
里面很吵,有玩家夸张的喧闹声也有游戏机的音乐声。
电子产品震耳欲聋的音效在耳边响起时,凉至的心便有些沸腾了。果然,来这种地方的人最后都不会淡定了,更何况她骨子里就是个争强好胜的人。
夜廷深看到了她眼底隐着兴奋,勾了勾唇,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凑到她耳边说着:“不管你去玩什么,都要确保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知道吗?”虽说刻意提高了音量,但还是被喧闹的声音压过了不少,夜廷深被吵得耳朵疼,但看到凉至唇边浅浅的笑意之后,他又觉得这很值得。
千金难换美人笑。
只是,他没有想到,原来他之前所了解的凉至,仅仅只是她真实性格的冰山一角而已。这一晚,凉至又一次刷新了他对她的认知。
……
“来这种地方就是玩刺激一点儿的游戏,越疯狂越好的那种。”
凉至踮脚在夜廷深耳边说完这句话后,便一股脑儿扎进了名为“德国心脏病”的桌游之中。
德国心脏病,顾名思义,能把好端端的玩家活生生地逼成神经病。游戏其实很简单,玩家轮番亮出自己手里的牌,当玩家看到五个相同水果的时候就必须按响铃铛,场上的所有牌都归到抢铃者的手里,牌亮完则出局。最后仅剩两个玩家时,牌数量最多的玩家胜出。
一上场,凉至整个人便热血沸腾的了,与她作为女神“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完全不搭边。抢铃的时候桌上的玩家更是一窝蜂了,好在凉至素来淡定,知道比反应力太不容易制胜,便索性打起了心理战,不说话,却每每能出其不意。
于是整个场上,她是最安静的那个人,却是抢铃次数最多的人。本来在游戏场上不太引人注意的她,硬是将所有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