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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眼睛盯着屏幕,夜廷深唇边的笑意渐而敛去,喃喃自语:“他还不能死。”
*
温阳还不能死。
这一点,温迎和夜廷深倒算是不谋而合了。
虽然温阳就这么死了势必对夏启昀造成巨大的打击,那是温迎乐意看到的,但现在,他更想看着这对母子,生不如死!
所以,在母子二人乱作一团的时候,温迎已经上前向谭琳子伸出了手,语气淡淡,“下来吧,继续僵持下去也没意思,浪费时间。”
谭琳子犹豫了一下,将小手放进了他的手心,小心翼翼地从栏杆上跳了下来。
楼下消防队的人见状,也松了一口气。
而夏启昀此刻终于嗅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看着温迎和谭琳子站在一起似乎很是熟络的样子,她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尖叫:“温迎!你设计了我们?”
短短一个下午,夏氏的金融已然支离破碎。谭琳子上天台闹了这么一出,夏氏的形象直接跌入了谷底,这让一直在时尚界独占鳌头的夏氏财阀直接遭遇了滑铁卢,外界舆论不断,不少公司终止合作,股票狂跌,董事局势必会对夏启昀母子心存芥蒂。
夏启昀怎会想到,她聪明一世,有朝一日竟会栽在这个小兔崽子手里?
“养在羊群中的狼,即便性子再怎么温顺,依旧改不了残暴嗜血的本性。伯母,看样子这么多年来,您对我还是不太了解啊!”温迎依旧笑着。
楼顶摊牌,场面逆转。主要矛盾从夏氏与外界的矛盾转移到了温家内部的矛盾。夏启昀此刻连懊恼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怎会如此大意?竟把这匹狼错当成了羊!
“这是我父母过世后,您教给我的。”温迎勾唇,“现在,我也算得上学以致用了。”
然后,温迎快速地打了一个电话,当着夏启昀母子的面,宣告温氏撤走对夏氏的资金注入。这对如今面临着坍塌的夏氏而言,无疑是抽走了最后的那根砥柱!
*
夜氏。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夜廷深心知时机快要成熟,便拿座机拨了电话,沉声命令:“准备了。”
温氏撤资。
夏氏的股市下跌。
夏氏的股东向外抛售股票。
夏氏已成为囊中之物。
夜廷深的目的已经快要达成了,但,温迎没有。虽然事实上,夜廷深也并不知道温迎和夏启昀母子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恩怨,导致他非置他们于死地不可。
于是,夜廷深不过下达了几个命令的工夫,温阳,跳楼了。
*
温阳跳楼了,从20多层高的楼房一跃而下,快到让顶层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便已经纵身消失在了楼顶。
夏启昀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女子的尖叫声刺穿了她的耳膜一般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忘了温迎究竟说了一句什么话让温阳如同受了刺激一般发疯了,力气大到让四个保安都没能拦住他。刚刚打了他的手还在麻木状态,那个被打的人,跳楼了。
跳楼了……
没有失声痛哭,没有疯一般地冲下楼去,没有索命似的去找温迎又或者是谭琳子的麻烦,没有……
她只听到,温迎对她说:“夏启昀,这就是报应!”
*
凉至下午本来一直都在关注着媒体的动向。
然而,一顿晚宴持续的时间挺长,又主要是宴请教授,所以凉至没好意思分心去看新闻了。等晚餐吃好后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她拿出手机,通话记录里尽是未接来电。
不全是她认识的号码,也有她陌生的,但手机自动识别这些号码为骚扰电话,所以她也就没理会,只从红色的一行行字母中看到了夜廷深的名字,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她又没接到他的电话,保不齐待会儿他会怎么说她了。想着一些事情电话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她便没有选择回拨过去。
宴席散了,工作室的男士们多少都沾了些酒,陆靳北喝得少,尚还清醒,便一个个找了代驾来送他们回去,女生倒是不多,陆靳北便塞了个和他一样没喝多少的送她们回去。
见状,凉至笑了,“看来我还是很有面子的啊!竟然由陆老板亲自送。”理论上,陆靳北确实是老板,凉至是员工,所以这个称呼并无不妥,但陆靳北硬是皱了眉头。
工作室刚起步的时候,周晚笙也曾调侃他,称呼他为“陆老板”。也就那么一次,有人叫他“老板”。
这是第二次。
“走吧。”敛起思绪,陆靳北说。
没有代驾。
凉至晚上没沾酒,于是由她来开车,陆靳北则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你有话对我说。”沉默了一路,凉至终于开口打破。见陆靳北没出声,她又补充:“明明说好的你送我,结果怎么变成我送你了?还是说,你喝醉了?”
“没醉。”
睁开眼,陆靳北回了这两个字,朝凉至笑了笑。黑暗中,他笑得有几分苦涩。凉至眼尖,看得清楚。
忽然想起一句话,男人想念一个人是在酒后半醉的时候。
“一周后,沈氏千金的生日宴,你会去的吧?”陆靳北忽然说,眼睛却看着窗外闪耀的霓虹。不等凉至回答,他又看向她,笑,“帮我个忙。”
“什么?”
“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227 真不让人省心
刷了一天的新闻,手机不知何时已低电量自动关机。
上了电梯之后凉至才发现,便急匆匆往家里走,到了之后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她便警觉地停了脚步,离门大概三步远的距离。
若是夜廷深回来了不可能不关门,而能开这个门的人除了他们俩就只有……
夜南歌!
这三个字刚浮现脑海,门便“哗”的一下被推开,凉至避犹不及,被门撞得眼泪都出来了,“死丫头,你行凶啊!”
夜南歌尴尬地吐了吐舌,“那个……距离估算错误,你、你、你没事儿吧?”看了一眼凉至捂着的位置,她咽了口口水,嘀咕:“还是真是行‘胸’啊!”
“你跑这儿来干嘛啊?”凉至没好气地问,看她一只脚穿拖鞋一只脚赤着的,八成是刚到没多久。
夜南歌忙扶着凉至进了门,殷勤地拿来了拖鞋,结果凉至刚上脚就扔了个白眼给她,“那是你哥的!”
“哦”了一声,夜南歌抬眼,“我知道啊,你的在这儿。”她冲着凉至扬了扬脚上穿的鞋,嘿嘿一笑,“没办法,谁让你们没准备多的鞋子了?我以前放这儿的鞋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凉至简直不想说她什么了。
家里的鞋虽说都是她和夜廷深穿的,但款式还真不少,只不过都在鞋柜里呆着。真不知道夜南歌的脑子都是用来干什么的!
好半天后凉至才缓过劲儿来,连茶都懒得给夜南歌倒了,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夜南歌喝了杯水立马贴过来了,大夏天的身上还冒着热气儿,凉至立马把她扒开:“你离我远点儿!臭死了!”
应该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嫌身上臭,这可比被人骂长得丑还要有杀伤力。
夜南歌立马坐直了身子,左闻闻右闻闻,看到凉至得逞的笑容之后才知道自己被耍了,瞪她,“你鼻子什么做的啊?姐姐我才喷的香水儿,怎么就臭了?”
“是啊是啊,汗味加上香水味,简直绝了好吗?”凉至满脸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快去把妆卸了。”
夜南歌满脸不情愿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着,走了好一段路才想起来她是办正事儿的,又忙不迭地跑回去,吓得凉至立马挪了个位置。夜南歌扑了个空,摸了摸鼻子,“我大哥找不着你,电话也打不通,所以让我先过来看看你回来没有。”
凉至这才想起手机没电的事情,忙起身去拿充电器了,把夜南歌一个人晾在沙发上,喃喃自语:“我这嫂子,真不让人省心。”
*
夜廷深知道凉至已经安全到家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叮嘱了夜南歌几句之后便将电话合上了。
将助听器扯下来扔在了副驾驶座上,夜廷深狠踩了一脚油门。
……
“你面子大啊,我想见你,还得亲自来找才行。”
走进办公室,夜廷深径自坐在了沙发上,随手将衬衣的扣子解下了两枚,盯着逆光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你别说,要不是知道你回来了,我还以为那儿坐着的是凌天。”
闻言,律凌辰将平板电脑关掉,反扣在桌面上,十指交叉,“什么事?”
“当然是正事儿了。”夜廷深将律凌辰合电脑的动作纳入了眼,连带着他盯着屏幕时的神情也没落下,食指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我记得在美国的时候,某人还一副‘我单身我骄傲’的模样,现在呢?”他扬了扬下巴,似笑非笑:“动心了?”
律凌辰也不跟他开玩笑,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简诺,送客!”
“别。”夜廷深觉得律凌辰一点儿也不像律凌天似的好相处,一言不合就送客,“正事儿,一周后沈芳娇的生日宴你有什么打算?宋氏那只老狐狸算是尝到甜头了,怎么你还要为了你那位隐忍下去么?”
律凌辰不语,夜廷深便直接戳破:“澳洲产业链的事情,我知道。”
“出发点和你当初执意回国一样。”律凌辰坦然,“但是……隐忍?不,我相信会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那,现在呢?”
律凌辰给了他四个字,“静观其变。”
*
夜南歌卸好妆洗完澡出来,凉至正盯着手机屏幕失神。
不知道是灯光的原因还是怎么,从她这个角度看,凉至的脸苍白得有些吓人。她便头发都懒得擦了,直接顶着一块毛巾跑到沙发上坐下,瞄了一眼手机,方才恍悟她怔怔失神的原因是什么。
这才开始不紧不慢地擦着湿发,一边擦一边说:“人在医院救着呢,没死,不过估计也活不成了。”
“什么?”
“温阳啊。”夜南歌见凉至一副还没回神的样子,随手将头发一撩,露出个完整的脸来,“二十好几楼,70多米高,人从上面掉下来,没当场死亡都算他运气好了。听说是为了保护先前要跳楼那姑娘而设了好几个气垫,那会儿还没来得撤掉,让那个温阳捡了一条命。”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发,夜南歌特别打抱不平地说:“活该,谁让他之前那么对你和我哥来着?我哥差点给弄去吃牢饭了,还耽误了治疗,报应吧?”
凉至听着夜南歌喋喋不休,心里乱糟糟的,随口问了句:“是你哥干的么?”
夜南歌惊了一下,一拍大腿,“大嫂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你没看到新闻上写的么?是温阳自己不堪重辱,纵身一跃而下,跟我哥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哦,还有啊,在他跳楼前十分钟,我听说温氏撤资了,夏氏直接被收购了。你说这温氏怎么回事儿呢?温阳他再怎么也姓温啊,说撤资就撤资,直接把人给逼得走投无路了……你怎么了啊?”
凉至没说话,手指还在轻轻颤抖着。
温阳跳楼的时候,温迎也在现场。听夜廷深说过,温迎是个有故事的人,而她对温迎这个人的了解仅仅停留在他是温家老二温纪安的儿子,父母早亡,自小体弱多病。
“你哥呢?”
凉至觉得,这事儿还是得问问夜廷深。收购夏氏的人是他,总不会是温阳温迎窝里斗,然后夜廷深刚好坐收了渔翁之利吧?她觉得,这事儿跟夜廷深肯定脱不了